《悍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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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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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一愣; 转身走出堂屋,大步朝积善堂走去; 徐曜进屋时,看见徐老夫人靠坐在床上; 魏昭坐在床边喂婆母吃药,魏昭喂完最后一口药; 慕容蕙端着一碗水; 魏昭接过; 喂徐老夫人喝了几口水。
  丫鬟秋菊端着一盒蜜饯; 魏昭夹了一块,送到徐老夫人嘴边,温柔地说;“母亲吃一个蜜饯; 喝药嘴里苦。”
  徐曜走到床边; 徐老夫人露出虚弱的笑容,“曜儿回来了?”
  “母亲病了?请大夫看过了吗?”
  慕容蕙答道;“大夫说老夫人染了风寒; 开了药方。”
  徐老夫人看儿子,又看看儿媳,“我的病不碍事; 你们回去吧!”
  魏昭看着徐曜,“侯爷回去吧; 我留在这里照顾母亲。”
  徐曜看母亲不是重病; 放心了; 瞅着魏昭; 明知她借着孝道为名; 躲着他,他昨日说今晚圆房,她千方百计找个理由逃过今晚,当着母亲的面还不能说什么。
  “你受累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为婆母侍疾是儿媳应该做的,侯爷不用客气。”
  徐老夫人心疼儿子,“曜儿,你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儿子告退。”
  徐曜瞅了一眼魏昭,往外走,魏昭放下箸,随着他出来,两人走到门口,魏昭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了,温柔地嘱咐说;“侯爷早些安置,今晚就让芙蓉侍候侯爷。”
  门口的灯照在魏昭的脸上,徐曜似乎看到极美的容颜下隐藏着的得意,莫名心堵,哂笑一声,“我徐曜竟然被人嫌弃到这种程度。”
  自己费尽心思把她抢来,已经拜堂,她还是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魏昭沉默,徐曜定定地看着她,“我说到你心里了?”
  积善堂门口出出进进丫鬟,魏昭说:“侯爷,我回去照顾母亲。”
  转身走进屋,徐曜望着她的背影,头也不回,义无反顾,徐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芙蓉拿着一件氅衣走来,“奴婢听书香说侯爷在这里,夜晚凉,侯爷加件衣裳。”
  “我不冷。”
  徐曜大步走下台阶,他现在心里像滚热的油煎,哪里还冷。
  芙蓉跟在侯爷的身后,小跑也撵不上侯爷的脚步。
  魏昭走回徐老夫人的卧房,徐老夫人问;“曜儿回去了?”
  “侯爷回去了,他嘱咐媳妇好好照顾母亲,这几日留在这里服侍母亲。”
  名正言顺魏昭这个刚过门的儿媳,留在婆母房中侍疾。
  徐曜一走,书香被桂嬷嬷叫去屋里,桂嬷嬷问:“夫人去哪里了?”
  书香老实地说:“夫人侍候老夫人去了,派人回来告诉说今晚住在积善堂。”
  桂嬷嬷拍着炕沿,“你跟我说老实话,夫人是不是不想跟侯爷圆房,故意的?”
  书香看着桂嬷嬷严厉的表情,点点头,桂嬷嬷责怪道;“你镇日跟着夫人,为何不知道劝劝夫人,这是什么地方,由着夫人性子胡闹,你打量侯爷脾气好,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忍多久?”
  书香也很委屈,“我劝了,夫人不听,侯爷说今晚圆房,夫人不想跟侯爷在一起,我有什么法子?”
  桂嬷嬷想想,小姐已经去了积善堂,今晚不能把她叫回来,怎么也要等过两日老夫人的病好了,自己去把她劝回来,这俩丫鬟年纪轻不懂事,自己不跟到侯府看着,实在不放心
  徐曜回到东院,上房灯亮着,书香没在屋里,空荡荡的无人,上房二等丫鬟没有主子之命,不能踏入正房半步,否则犯了家法,只有几个贴身大丫鬟可以
  随意出入,独幽和香茗挨了板子,在下处养伤,只有芙蓉一个人在跟前侍候。
  徐曜沐浴后,上床躺下,头枕着双臂,思绪漫无边际,前世两人新婚时相处点点滴滴出现在脑海里,魏昭温柔可人,言笑晏晏,当初魏昭用情有多深,现在拒绝就有多决绝。
  不知过了多久,徐曜迷迷糊糊睡着了,睡至半夜,把手臂伸向身旁,往怀里搂,怀里空的,倏忽醒了,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床,旁边床铺是空的,徐曜激灵打了个冷颤,瞬间清醒了,才想起魏昭去了积善堂。
  他坐起来,觉得口渴,穿鞋下地,想喝口水,芙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侯爷要喝水吗?”
  徐曜嗯了一声,芙蓉点亮灯盏,走到桌旁向茶桶里取出茶壶,斟茶,端给徐曜,昏黄的灯光下,徐曜如美玉般面孔流动着光泽,眉眼深邃,薄唇红润,披散着发,头发乌黑亮泽,一身白睡袍,超凡脱俗,竟如画中人。
  芙蓉的心如鹿撞。
  徐曜一口气喝干茶水,心渐渐平静。
  把茶盅递给芙蓉,芙蓉低头接过茶盅时,大概夜里起来匆忙,随手披了件衫子,衣衫在一低头时滑落,露出里面月白的肚兜,绣着并蒂莲,白皙的胸脯晃眼
  ,徐曜上床,冷漠地说;“出去。”
  芙蓉满面通红,拉上衣衫,疾走出去,屋里灯都忘了熄了。
  徐曜挥袖熄灭了床头的灯,头枕着魏昭的枕头,鼻端飘入若有若无清幽的香气,那是魏昭独有的气息。
  积善堂里,灯火熄了,只留下一盏灯,魏昭不敢睡,徐老夫人有了年纪,小小风寒她也不敢大意,魏昭坐在床边椅子上,徐老夫人半夜醒了,看魏昭伏在椅背打瞌睡,虚弱地说:“孩子,睡去吧!我没事。”
  “我不困。”
  魏昭摸徐老夫人的额头,徐老夫人已经退热了,她怕徐老夫人半夜发热,不敢睡。
  后半夜,她试探徐老夫人额头冰凉,徐老夫人呼吸平稳,她爬上对面炕上睡了一会,天蒙蒙亮,她心里有事,早早醒了,下地走到徐老夫人床前,徐老夫人熟睡。
  天已大亮,徐老夫人醒了,看魏昭靠在椅子里阖眼,徐老夫人动了一下,魏昭睁开眼睛,徐老夫人病中声音有点沙哑,“孩子,你一晚没睡?”
  魏昭握住徐老夫人的手,替她把脉,柔声说:“我睡了。”
  “孩子,你懂医术。”
  “略通医术,小时候总生病,久病成医。”
  徐曜大清早过积善堂来,魏昭正喂母亲喝粥,徐老夫人靠左床头,魏昭坐在床边上,耐心地一口口喂徐老夫人喝粥,徐老夫人看眼儿子,“曜儿,你来了。”
  “母亲好些了吗?”徐曜替母亲掖好被角。
  “我没事,人老了,这病那痛的。”
  徐老夫人喝完半碗粥,魏昭拿绣帕擦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回身把空碗交给丫鬟。
  这才抬头看徐曜一眼,两人对视,徐曜目光深凝着她,徐老夫人说;“曜儿,你没吃早膳,跟你媳妇一起吃,你媳妇守了我一夜没睡。”
  东屋里摆好早膳,夫妻二人对坐吃饭,魏昭昨晚没睡,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放下碗筷。
  徐曜看她,“怎么吃这么少?”
  “我不饿。”
  “阿昭,你为母亲侍疾,不仅仅是躲我?”
  徐曜盯着她的眼睛。
  魏昭望着他,坦诚地说:“一半是躲你,另一半我嫁入侯府,婆母没有因为我出身低轻看我,对我很好,婆母从不苛待儿媳,再说婆母是我的长辈。”
  徐老夫人不要求儿媳晨昏定省,在跟前立规矩。
  徐曜突然心里涌起难过,其实母亲对魏昭和气,算是个好婆婆,谈不上有什么大好处对儿媳,毕竟婆媳相处时间短,魏昭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源于她从小没家人关爱,上一世嫁给自己,自己忽视她。
  “阿昭……。。”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去看看婆母,侯爷慢吃。”魏昭道。
  徐曜看着饭桌上有一碟豆腐皮包子,这是大厨房知道他爱吃,早膳桌上经常出现的,徐曜夹了一个包子,慢慢咬着,不是魏昭做的味道。
  魏昭衣不解带地侍候,三日后,徐老夫人的病情渐渐好转,徐老夫人有了精神,赵氏,徐曜、三爷徐霈、四爷徐询、徐玉娇姊妹都在徐老夫人屋里。
  徐老夫人拉着魏昭的手,“这几日多亏了二儿媳照顾,不然我不能好这么快。”
  “大夫医好母亲的病,还有大嫂,弟妹们每日过来,儿媳可不能抢这个功劳。”
  魏昭甜甜地笑着。
  徐老夫人高兴媳妇孝顺,道;“你跟曜儿新婚就分开了,曜儿一个人孤单单的,我现在好多了,你今晚回去住。”
  魏昭朝徐曜睨了一眼,柔声说;“母亲,我们夫妻以后的日子还长,儿媳怕侯爷晚上一个人孤独,安排芙蓉侍候侯爷,芙蓉心细,侍候侯爷尽心。”
  徐老夫人握了一下儿媳的手,“我就说你心地善良,不娇不妒,是个贤惠的媳妇,曜儿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徐玉娇的眼睛在二哥和魏昭之间扫来扫去,意味深长地说;“二哥,你真有福气,娇妻美妾享齐人之福。”
  徐曜看魏昭,眼神似有讽刺之意,齐人之福,他现在妻子不跟他圆房,每晚孤枕难眠。
  徐老夫人对儿子说;“你们忙去吧!”
  徐曜跟三爷徐霈和四爷徐询告退。
  徐老夫人对赵氏说;“你家务事多,你回去忙吧!”
  赵氏也走了。
  屋里剩下徐氏姊妹,徐玉娇对魏昭道;“二嫂这几日累了,二嫂下去歇着,我和玉嫣照顾母亲。”
  徐老夫人催促她下去睡一觉,魏昭离开徐老夫人卧房,惦记这几日铺子的事,不知道金葵几个人办得怎么样了。
  走去外院,到金葵住的小院,金葵和周兴、常安在屋里,看见她,三个人站起来,金葵说;“我正想找夫人。”
  几个人坐下,魏昭问;“铺子的事怎么样了?”
  金葵道:“我们照夫人的吩咐又去了一趟,出价一万二两千,卖主坚决不肯,可据我观察,他好像很急着等用钱。”
  “那我们就再等几日,底价一万三千两拿下。”
  桂嬷嬷进来,金葵道;“大嫂找周大哥?”
  “我跟夫人说几句话,正好你们都在劝劝夫人。”
  桂嬷嬷对魏昭说;“夫人,老夫人的病也好得差不多,您还是回去,夫妻你敬我爱,你这样躲着侯爷也不是个事,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让金爷说说,侯爷那点条件不好,配不上夫人,真格的夫人配不上侯爷。”
  金葵笑了,“周嫂子,谁说夫人配不上侯爷,侯爷娶夫人捡着了。”
  周兴道;“要奴才看,夫人跟侯爷般配。”
  桂嬷嬷道:“夫人,你不回去,你不知道这几晚,芙蓉那个小贱人,把独幽和香茗两个丫鬟挑唆反目,她得逞了,一个人称意。”
  “芙蓉得逞,我求之不得。”
  桂嬷嬷着急,“夫人真糊涂,夫人跟燕侯已经拜过堂,还有什么别的想头。”
  周兴道:“夫人,你嬷嬷说话没个顾忌,她是替你着急。”
  魏昭挺内疚,自己成亲了,还让桂嬷嬷省心,“我知道兴伯,嬷嬷为我操心,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金葵劝道:“夫人已经跟燕侯成亲了,木已成舟,燕侯也没对不住夫人的地方,燕侯娶媳妇不是要个摆设,夫人于情于理还是要跟燕侯好好过日子,这边生意照做,如果那一日燕侯对夫人不好,咱们不是还有这些买卖,还有退路。”
  魏昭想想,金葵说的有几分道理,对桂嬷嬷说;“过两日等老夫人病好利落了,我就回去。”
  桂嬷嬷这才露出笑容,“夫人这样做就对了。”
  二房东院倒座一间屋里,已经掌灯,独幽和香茗趴在炕上,独幽和香茗打了十板子伤势不重,上几日药膏便可消肿,可二人连续上了几日药膏,反倒肿得更厉害了。
  小丫鬟锦儿把饭菜给二人端到屋里,二人下地站着吃,不在一个桌上,互相痛恨对方,锦儿小丫头爱嚼舌根,曾经因为犯过一点小错,被芙蓉打骂,记恨芙蓉,看这二人现在连坐都不能坐,眼睛转了转,说:“两位姐姐这回吃大亏了,夫人侍候老夫人住在积善堂,上房每晚都是芙蓉姐姐侍候侯爷,现在可没人跟芙蓉姐姐争,通房的位置非芙蓉姐姐莫属。”
  独幽跟香茗不傻,本来是三个人争一个通房位置,现在两个人犯错,可不是便宜芙蓉一个人了,两个人同时想到这一点。
  锦儿暗自撇撇嘴,“两位姐姐的伤怎么不见好,反倒一日比一日重,奇怪了,芙蓉姐姐求人要的药膏不管用啊?”
  锦儿一提醒,独幽和香茗心里怀疑,香茗把炕沿放着的一盒药膏拿起来,打开看看,对锦儿说;“你到前院找个小厮,把这盒药膏拿到医馆看一看。”
  锦儿接过来,“这个容易,也许芙蓉姐姐不知道这盒药膏已经失去药性。”
  锦儿拿着药膏出门去了。
  下人们用过晚膳,小丫鬟秀儿进来收拾家伙,香茗问;“这两日夫人住在老夫人屋里,书香姐姐和萱草姐姐侍候侯爷吗?”
  秀儿实诚,“这几日晚上是芙蓉姐姐侍候侯爷,芙蓉姐姐央书香姐姐给侯爷做中衣,书香姐姐每晚做针线,芙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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