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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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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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去正阳街,找一间最大的钱庄。”
  徐玉嫣说;“萱阳城最大的钱庄是裕昌隆银号。”
  常安问马车夫,“知道裕昌隆银号吗?”
  马车夫道:“知道。”
  魏昭让徐玉嫣先上了马车,自己提着裙子迈上去,然后,萱草和春柳两个丫鬟最后上车,关上车门。
  徐府大门打开,马车徐徐出了府门,上了官道,车夫打马,马车速度稍快,魏昭问:“侯府家规很严吗?玉嫣妹妹平常不能出府吗?”
  一般武将之家规矩没那么多。
  徐玉嫣嗯了声,“闺阁小姐平常不能出二门,就是每年过年时,哥哥们出去逛带上我。”
  马车里闲着无事,魏昭跟徐玉嫣了解侯府的情况,暂时她要住在侯府。
  马车上了官道,来往车马行人多了,关山带着侯府侍卫护着马车,侯府家仆前面开道,魏昭忘了自己已经成为燕侯夫人,出行兴师动众。
  不久,马车停在正阳街口,魏昭跟徐玉嫣两个丫鬟下了马车,裕昌隆银号在正阳街中心地段,步行一段路,魏昭对关山说;“你带几个人跟着我,其他人等在这里吧!”
  关山道:“是,夫人。”
  命其他人在街口等着,他带着五六个人跟随保护夫人和小姐。
  萱阳城是北地第一城池,魏昭只是听说过,今日领略到萱阳城的繁华,萱阳街宽敞的街道两侧商铺林立,酒楼茶肆鳞次栉比,萱阳城在北安州人口最多,商贸繁荣,魏昭一路走,观察下来,如果在萱阳城盘下店铺,把边镇跟胡人互市换取的皮货贩运到萱阳城加工成衣,北地冬季气候冷,皮货销路好。
  她一路看下来,销售皮货的商铺有两家,铺面不大,加工成衣或者服饰头饰等,萱阳是个很大市场,置办商铺要选黄金地段,皮毛是个金贵东西,普通百姓没人问津,只有上层达官显贵穿得起,商铺要有一定的规模,金葵垄断新北镇皮货交易,他们有这个实力在萱阳城开一间最大的营销皮毛的商铺。
  徐玉嫣观察这个二嫂,她认真观察经过的商铺,思索的表情,跟之前仿佛判若两人,
  正想着,二嫂朝一家卖皮货的商铺走过去,这家商铺门面不大,魏昭进门,有个伙计殷勤地招呼她们,“太太小姐要看什么,小的帮介绍。”
  “我们随便看看。”
  刚立秋,天气炎热,商铺现在是淡季,生意冷清惨淡,魏昭看店铺里皮子,货色还行,如果是她们经营,供应上好的皮货。
  徐玉嫣拿着绣帕扇着,“二嫂,这么热天,看皮毛的东西身上更热了。”
  伙计殷勤地端着茶壶,“姑娘坐下歇歇,喝一盅凉茶,消消汗。”
  徐玉嫣蹙眉,也没坐。
  “走吧!”
  魏昭看徐玉嫣嫌热,带着几个人走出店铺。
  又过了一条横街,眼前到了萱阳城最大的钱庄,魏昭抬头看,牌匾镀金黑字裕昌隆银号,走进去,取出钱袋里的两张银票,交给银号的伙计存上。
  几个人从银号出来,已经到了正午,徐玉嫣又热又累,说:“二嫂,我们歇歇吧!”
  魏昭看了看四周,过道不远有一家酒楼,饭点上,酒楼好像很红火,魏昭示意,“我们到那家酒楼,吃饭顺带歇歇脚。”
  走进酒楼,楼下坐满人,堂倌看进门的夫人身后跟着侍卫,不敢怠慢,殷勤招呼,“夫人、小姐楼上请,楼上有包间。”
  沿着漆红木质楼梯上了楼,堂倌把魏昭几个女眷让到包间,歉意地对关山说:“正午客人多,这位爷带人在厅上摆一桌。”
  包间墙壁挂着水牌,书写菜名,魏昭对堂倌说:“你们酒楼招牌菜捡好的上,外头那张桌同样一式两份。”
  堂倌看这位夫人小姐穿戴不俗,带着一群侍卫,看侍卫像侯府的,不敢怠慢,喊后厨传菜,捡酒楼大厨最拿手菜上。
  趁堂倌出去的功夫,徐玉嫣小声说:“二嫂,我可没带多少钱,吃饭钱不够,让人笑话侯府,给二哥丢脸,回去二哥知道,要怪罪我们的。”
  魏昭笑着说:“你没有,我有,我请客,萱阳城的酒楼我还是头一回来,我要尝遍萱阳城所有美食。”
  菜肴很快上桌,魏昭和徐玉嫣吃完,萱草和春柳吃了,堂倌端上一壶茶水,喝了一会茶。
  从酒楼出来,两人又往前逛,经过御膳斋,御膳斋的点心是萱阳城最有名的,排了很长的队,魏昭叫萱草排队买了几包点心,准备拿回去孝敬徐老夫人,自己在外面吃饱喝足了,家中有长辈,魏昭尽一点孝心,徐老夫人对她和善,拿她当一家人看待,魏昭这个人别人对她十分好,她回以十二分。
  魏昭不敢出门太久,怕徐曜回府找不到她不满,下次出府就难了,乘车回府。
  侯府二门前下车,姑嫂二人先到积善堂,徐老夫人歇晌刚起,大丫鬟秋菊接过点心,笑着说:“老夫人,二夫人给老夫人买的御膳斋的点心,老夫人最爱吃的。”
  徐老夫人看儿媳出门还想着给自己买点心,心里高兴,说;“买这么多?”
  魏昭微笑着说:“不知道母亲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每样都买了点。”
  婆媳说了几句闲话,魏昭跟徐玉嫣告退。
  两人走到二房东院门口,徐玉嫣说:“嫂子以后出门千万想着带上我。”
  “好,我出门一定叫你。”
  魏昭跟徐玉嫣合得来,徐玉嫣性格好,凡事无有不可。
  徐曜回府后,先去积善堂给母亲请安,听徐老夫人夸赞魏昭孝顺懂事,徐曜低头含笑,几包点心就收买了。
  东院上房里,芙蓉站在珠帘里,朝院门口张望,看见徐曜进了院子,走上台阶,打起珠帘,徐曜迈步进门,问:“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
  魏昭回房后,沐浴更衣,走了一日,又兼来月事,有点困乏,躺在炕上,黄昏窗外飘入阵阵桂花香,阖眼似睡非睡。
  听见徐曜的声音,支起身子,徐曜进来,看她穿着轻罗裙,头上松松地挽了个髻,娇媚慵懒,坐在她身边问;“何时回来的?”
  “下午。”魏昭整理一下衣裙,跪坐在炕上。
  抬头看见徐曜注视着她,目光温柔如水,垂头佯作看不见。
  “去哪里逛了?”
  徐曜没话找话。
  “正阳街,我把银票存在裕昌隆银号了。”
  魏昭细细柔柔的声音,好似窗外吹进来的微风。
  “银子是你自己的,怎么保管是你自己的事。”
  她要跟他说一声,她们现在是夫妻。
  珠帘外,香茗的声音,“侯爷,夫人,大厨房送来晚膳。”
  “摆饭,我饿了。”徐曜道。
  丫鬟把饭菜摆在东屋。
  魏昭道:“我在酒楼吃过了,我不吃了。”
  “吃好的也不想着我。”
  徐曜站起身,魏昭也要跟着他下地,徐曜阻止说;“你歇着,有丫鬟侍候。”
  徐曜走出去后,魏昭躺下,一会迷迷糊糊睡了。
  一觉醒来时,屋里已经掌灯,魏昭问站在炕沿边的书香,“侯爷呢?”
  “侯爷在沐浴。”
  “谁侍候侯爷?”
  “侯爷沐浴不要下人侍候。”
  魏昭随口一问,没说别的。
  魏昭来月事不想动弹,坐在炕桌边思忖,在正阳街开间皮货铺子,大致心里估算一下本钱。
  徐曜沐浴后,走进来,拿着白帛擦头发,问;“想什么呢?”
  魏昭坐直了身子,“我想三日回门,我没回魏家,改日备一份礼派人送去。”
  不管她跟娘家亲不亲,这是基本的礼数。
  “我叫人备了,明日送去你娘家。”
  书香进来铺床,魏昭陪着小心,瞄着徐曜的脸说;“我这几日不方便,今晚我去东屋睡。”
  说完,她生怕徐曜反对,穿绣鞋下地,走到床前,抱起自己的被褥,朝东屋走去。
  东间没有床,有一铺南炕,魏昭把被褥放在南炕上,刚把被褥打开,听见徐曜的脚步声,高大的身影遮挡住灯光,魏昭没抬头,“侯爷政务繁忙,早点安置吧!”
  徐曜站在她身后,“我跟你说一声,这屋里有个老鼠洞,一直没找到鼠洞的位置,半夜老鼠饿急了,出来找食,发出吱吱声,你别害怕。”
  说完,徐曜走了出去,唇角噙着笑。
  他回西屋,刚躺下,就见魏昭抱着被褥又回来了。
  魏昭低着头,把被褥放在床里侧,徐曜定定地看着她,魏昭讪讪地从他脚底下爬上床,小声说;“我怕老鼠。”


第147章 
  一张极宽的大床,两人各占一边; 中间留下很宽的空隙; 立秋早晚气温有点凉,魏昭裹着锦衾,一头汗; 想等徐曜睡着了; 打开锦衾凉快凉快; 好像徐曜并没有睡着; 等了许久; 忽听徐曜说:“明把床铺往里推一推,别留空隙; 半夜老鼠钻上来睡着了不知道。”
  话音刚落; 魏昭裹着锦衾滚了过来; 徐曜伸手顺势搂住; “没想到; 你怕老鼠怕成这样。”
  没想到还有东西让他的阿昭怕。
  魏昭的头抵在徐曜的胸膛; “我从小便怕老鼠,有一年老宅经常有老鼠出没; 后来把老宅翻盖; 发现有个鼠洞; 大大小小一窝老鼠。”
  她说到这里,身体紧缩在徐曜的怀里; 小脑袋直往徐曜怀里拱; 把徐曜拱得心火旺盛; 呼吸渐重,亵裤悄悄支起,魏昭沉浸在老宅老鼠洞回忆里,没有留意。
  徐曜轻抚她的后背,安慰说:“有我,没事,安心睡。”
  魏昭找到安全所在,一会呼吸均匀,安心睡了。
  今晚月色明亮,银白似的月光洒在床上,徐曜低头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魏昭,给她捋了捋头发,谯楼鼓打三更,却没有丝毫睡意,今生他要把怀里的女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夏末秋初,北地天亮得早,魏昭觉得脸上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出现徐曜的脸,近到两人鼻尖都碰上了,随即魏昭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搂住徐曜的脖子,腿搭在徐曜的修长健硕的大腿上,两人样子过于亲昵。
  魏昭尴尬地把手臂从徐曜的脖子上拿下来,不易察觉地挪开搭在徐曜身上的腿,一脸赧色,“对不起,我睡相不好。”
  急忙爬起来,从床尾溜下地,急急忙忙往净室去了。
  徐曜的头枕着双臂,留恋那软软的手臂,促狭地笑了。
  徐曜出门后,魏昭对萱草说:“你去把常安叫来。”
  萱草到前院找常安,魏昭琢磨店铺的事,想什么理由出府看铺子,手无意中放在桌上,书香没在屋,芙蓉站在一旁,上前斟茶,捧给魏昭,魏昭接过,看了她一眼,这个丫鬟极有眼色,又看一眼束手站立的徐曜的三个贴身大丫鬟,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自己不知道在侯府待几年,徐曜如果有个通房,两人以后不用每晚守在一起,轻松自在多了。
  魏昭的目光扫过,从芙蓉、独幽,然后湘绣,香茗,四个人仔细看了一遍,芙蓉温婉,独幽当夫人看到她时,目不斜视,魏昭看出她跟其她三个丫鬟的不同不像小户人家出身,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湘绣一副老实模样,香茗尖脸,面貌清秀,可面相薄,不是福厚相。
  三个人里初见印象,芙蓉细心,湘绣看似厚道,相比之下,魏昭对芙蓉和湘绣略有点好感,人心隔肚皮,无法从外表下定论。
  给徐曜挑个通房,丫鬟卖身给主子,虽说是奴婢,丫鬟也是人,魏昭不想强迫,啜了一口茶水,“我要给侯爷挑个通房,帮我打理家事,侍候侯爷,侯爷说了,你们如果不愿意留下的,念在侍候侯爷一场,尽心尽力,放出去自行择配,赎身的银子不要了,如果愿意留下,做通房也好,做丫鬟也好,安分守己,我是不会亏待的。”
  四个大丫鬟听了,互相望望,不知夫人的话是存心试探还是真心话,魏昭放下茶盅,又补充一句,“我打算从你们里头挑一个开脸放在屋里,有愿意离开的,想好告诉我,我做主把卖身契还给她,当然,这件事不急,你们想好告诉我。”
  她说完,四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丫鬟提出离开,难道都愿意做通房,当然,对丫鬟来说,给主子做妾,比嫁给小厮和家仆强,嫁给小厮和家仆,子孙世世代代家生子为奴为婢,妾好歹是半个主子,锦衣玉食,如果能生个一子半女的,地位稳固。
  魏昭看芙蓉,芙蓉见夫人看她,微微抬头,道;“奴婢记事被卖到侯府,不知道父母家人在哪里,无处可去,愿意留在侯府。”
  独幽看见夫人清明的目光看过来时,平静地说;“奴婢的父亲犯了法,家人贬为奴,被官府发卖,奴婢离开侯府,无处投奔。”
  魏昭看向湘绣,湘绣踟躇半天,走出来,上前跪倒,“奴婢想出府,奴婢家中父母当年贫穷,不得已卖掉奴婢,奴婢父母盼着主子恩典,能把奴婢放出去,奴婢父母愿意按卖身价将奴婢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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