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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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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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丫头,十四五岁的模样,魏昭问其中一个高个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女孩长相清秀,神情紧张,低声答道:“奴婢叫四妹,今年十四岁。”
  魏昭又问矮个丫头,女孩肤色微黑,样貌敦厚,答道;“奴婢叫大妞,十五岁。”
  夏妈妈朝二人使眼色,“你二人还不求姑娘赐名。”
  两人赶紧说;“求姑娘赐名。”
  四妹、大妞,乡下生了女孩,家人随口叫,没什么正经名字,两人跟去侯府,取个正式的名字,以后也好称呼,魏昭想一下,对四妹说;“以后你就叫秋月。”
  秋月,秋霜,霜冷,对大妞说:“你叫秋枫。”
  二人跪地叩头,“奴婢谢主子赐名。”
  魏昭陪嫁四个丫鬟,书香、萱草、秋月、秋枫。
  夏婆子说:“奴婢交差了。”对二个丫鬟说:“你二人是有福的,跟姑娘去侯府,侯府可比不得我们魏府,侯府规矩大,手脚勤快点。”
  夏婆子走了。
  魏昭对秋月和秋枫说;“你们先跟着你书香姐和萱草,我也没什么说的,用心做事,谨记忠心二字。”
  “奴婢记下了。”
  萱草进屋,走到魏昭身旁,小声说:“兴伯来了,姑娘叫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
  魏昭对书香说;“你先领着秋月秋枫安顿住处。”
  书香招呼二人,“你们俩个跟我来。”
  书香带着二人走出堂屋,看见兴伯等在门口,“姑娘在屋里等。”
  兴伯迈步进屋,看屋里除了魏昭只有萱草,压低声音说;“姑娘昨晚叫奴才跟着白公子,白公子喝多了,被侯爷的人送回客栈,白公子住在南官街四方客栈。”
  萱阳城南官街满春院,一个锦袍玉带的公子立在窗边,满春院的二等□□挽香,好奇地看着这位俊美无俦的公子,这两日这位公子来都翻了她的牌子,满春院里有春兰秋菊四大头牌,怎么也轮不到她,而这位公子进屋后,放下一锭银子,再没看她一眼。
  挽香好奇她在看什么,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沿着他的视线朝楼下对面望去,对面是一间客栈,挂着四方客栈牌匾,门里隐约可见一位白袍公子送客,哪位白袍公子没有出客栈门,闪身便看不见了。
  挽香偷眼看身旁这位贵公子,狐疑,难道他有龙阳之好,“那个,用我帮你吗?”
  帮你把白袍公子勾引出来,无功不受禄,白拿银子,挽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对上斜眸冷厉的目光,挽香不敢再说话了。
  正午时分,魏昭看见白燕从四方客栈里走出来,叫了一辆马车离开。
  发觉屋里没有一点动静,魏昭回头看,那个叫挽香的姑娘百无聊趴在桌上睡着了,挽香倒是很识趣,许是常年从事的营生,养成察言观色的习惯,两日来不打扰她,也不多嘴多舌。
  屋内极静,魏昭有些困意,靠在椅子里打盹,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一下惊醒,屋里光线暗淡,已是黄昏时分。
  魏昭站起来,走到窗口,好像哪里不对头,她朝四方客栈四周看去,敏感地察觉出有埋伏。
  她回头看挽香睡得跟头死猪似的,走过去推醒她,挽香睡梦中被人推醒,杏核眼呆呆的,看见魏昭站在身前,瞌睡吓没了,“公子,挽香该死,不知怎么睡着了。”
  魏昭没功夫跟她废话,“你快去叫跟我来的家仆。”
  常安跟魏昭这两日来满春院,老鸨子叫人好吃好喝招待,听挽香说姑娘找他,赶紧跟着上了二楼。
  看见魏昭正等他,刚想开口叫姑娘,临时改口,“公子。”
  魏昭近身小声耳语了几句,常安点头,匆忙出去。
  常安走后,魏昭来到窗前,盯着对面客栈观察周围动静。
  冬季北地昼长日短,日落后,天光暗淡,一辆马车在四方客栈门前停住,白燕的身影一出现,周围突然冒出十几个穿夜行衣的人,手提明晃晃的钢刀,朝白燕劈头就砍杀。
  白燕似乎并不意外,躲过几刀,魏昭看黑衣人的招式,招招狠绝,直取白燕性命,白燕徒手对敌,辗转腾挪,身轻如燕,不外乎名唤燕字,十几个黑衣人都是武功顶级高手,白燕寡不敌众,手臂被刀锋划过,鲜血染红白衣。
  黑衣人有几个被白燕掌伤了,显然不想恋战,时候长了,怕萱阳城官府衙役赶到,拼死围攻白燕,拖延下去,白燕怕要吃亏。
  楼下打斗,路人吓得四散躲藏,谁也没注意,满春院二楼一间窗扇半开,魏昭手指放在唇间,打了一个呼哨,正在打斗的人分神,朝对面呼哨响声的地方看去。
  这时,官道东侧冲过来一匹黑马,快如疾风闪电,黑马跑到白燕身边,白燕纵身一跃,跳上马背,黑马马不停蹄,朝西飞驰而去,几个黑衣人只觉劲风扑面,看见一团黑雾从眼前掠过,眨眼消失,几个黑衣人发足急追,已经无影无踪。
  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手里钢刀一指对面满春院,七八个黑衣人直扑妓院而来,冲上二楼房间,窗口位置已人去楼空。
  魏府后街,一辆马车停在一个四合院黑漆门前。
  听见叩门声,一个中年妇人走来开门,昏黑地里站着两个人,看清楚来人,叫了声,“姑娘。”
  让两个人进来,关上院门,魏昭问:“妈妈,那个人现在何处?”
  “安置在东厢房里。”桂嬷嬷说。
  魏昭走进东厢房,白燕倚靠坐在榻上,已自行包扎了伤口,看见魏昭瞬间,眸中闪过惊喜,随即了然,长眉微挑,“魏姑娘救了我。”
  魏昭走过去,说了句,“张嘴。”
  白燕听话地刚一张嘴,宽袖中探出纤白指尖,极快地把一丸药送人他口中,桂嬷嬷端着一碗水,魏昭接过,喂他喝下,淡淡地声,“刀刃涂了剧毒。”
  她刚才进屋时,看见白燕手臂绷带透出的血是乌黑的。
  白燕方才自行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暂时还没有办法解毒,且这是何种毒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魏昭补充了一句,“但愿这丸药能解你伤口的毒。”
  对身后的桂嬷嬷说;“这位白公子住在妈妈家里,妈妈先照顾几日,有事叫兴伯去府里找我。”
  “放心吧,姑娘。”
  桂嬷嬷是慈善人,在新北镇时,宋庭那帮兄弟受伤都是桂嬷嬷照顾。
  魏昭交代完,朝往走,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白燕的声音,“大恩不言谢,白某欠姑娘一条命。”
  魏昭顿了下步子,迈步走出东厢房。
  桂嬷嬷跟了出来,小声说;“姑娘,这个人你了解吗?”
  “他不是普通人,妈妈好生照看。”
  桂嬷嬷担忧地看着主子,“姑娘要出嫁了,终身有靠,为何还管这等闲事。”
  桂嬷嬷希望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嫁个好夫婿,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生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
  两人已经走到院子里,离东厢房远了,魏昭小声说;“妈妈以为燕侯为何娶我为正妻?”
  桂嬷嬷没深想过,她总是盼着姑娘好,当然往好了想,“姑娘貌若天人,许是燕侯中意姑娘。”
  “妈妈以为燕侯是好色之徒吗?”
  即便好色,燕侯身边什么样美色没有,老燕侯薨,世子徐曜袭爵仅三年,北安州兵强马壮,燕军听命于燕侯,只知有燕侯,不知有朝廷,北安州地处边塞,内忧外患,北安州的百姓知道有燕侯在可保一方太平,因此对燕侯拥护爱戴。
  徐曜所有作为,魏昭敬服,但他不一定是魏昭的良人。
  桂嬷嬷答不上来了。
  魏昭望着远处墨色的天际,安慰桂嬷嬷,“妈妈,也许是我想多了。”
  常安等在院子里,主仆二人走出院门,院门从里关上。
  魏昭朝门口停着的马车走过去,雇马车讲好等她,车钱没付,看那个马车夫穿着黑棉袄,双手抄着袖,直愣愣地看着她,倒也没介意,她一挑棉门帘同时一跃上车。
  身体骤然失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徐曜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周围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深邃的眸,低沉不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无视我的警告,出手救人。”
  看见白燕被一匹黑马救走,徐曜就猜到是魏昭救的人。
  “满春院的恩客。”徐曜呵笑,“学会怎样服侍男人了?那现在试试。”
  话音刚落,徐曜一伸手,魏昭来不及阻止,胸前一凉,衣裳已经被扯开,马车里点着一盏暗淡的灯,飘忽昏黄的灯光下,入眼一片雪白,魏昭的双唇瞬间血色褪尽,徐曜感到压在身下的绵软娇躯,轻微地颤抖,黑眸凝着她。
  魏昭闭上眼睛,感觉微凉的指尖从她锁骨滑下,指尖经过之处,引起她一阵颤栗,“怎么不说话?”
  “你欺负人,我无有还手之力。”魏昭的声音里透着委屈隐忍。
  身下少女脸孔似碎玉的白。
  一声轻笑,男人低迷好听的声,“怕了?”
  徐曜把她的衣襟掩住,慢慢地一颗颗把盘扣系好。


第23章 
  徐曜伸手把她拉起来; 两人并肩坐着,徐曜看着那盏灯的灯花,“刺杀白燕的那伙人跑了; 留下几个受重伤的; 服了剧毒,当场毙命。”
  魏昭已料到,这伙人来路不明; 白燕肯定认出来了,小声道:“出手狠辣; 不是世仇就是有极大的利益之争。”
  “你说得对,白燕的身手不凡; 被人追杀; 隐匿在此; 内中隐情必然关系重大; 他才不肯说出真实身份。”
  徐曜回头看着她; “看来我北安州藏龙卧虎。”
  此话意有所指。
  魏昭垂眸; 双手放在膝上,看上去温顺乖巧。
  徐曜伸过手,握住她放在膝头的小手; 揉着; “真是一匹好马。”
  这时,马车夫的声音传来; “大爷; 走吗?”
  徐曜松开她的手; 给她整理一下衣裙,站起身,下了马车,魏昭听他在车下对马车夫说;“走吧!”
  马车缓缓移动,魏昭思忖,白燕跟杀手打斗,徐曜看到了,当时一定就在附近,不然不能来得这么快,那就是说白燕引起了徐曜的注意,暗杀白燕的人武功卓绝,到底是些什么人,白燕又是何身份背景?
  魏府门上人,魏昭已经打点,门上的人得了好处,魏家大太太掌家,魏昭已经定亲,大太太对魏昭格外关照,魏家下人巴结四姑娘,未来的侯夫人,因此魏昭出入都行个方便。
  次日,魏昭惦记白燕的伤势,自己那颗解□□丸不知管不管用,她从梳妆匣暗格里取出一个淡青色小瓷瓶,把里面的药丸倒在掌心里,她随身带了一颗,昨天给白燕服下,还剩两颗解药,放回瓷瓶,递给身旁的萱草,“你去一趟府后街,桂嬷嬷家,把这个解药给桂嬷嬷,给白公子服下。”
  萱草犹豫,“姑娘只有这三颗解药,万一有需要…。。”
  魏昭望着西面,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救人要紧,我算计了时日,他也该回来了,我再去磨着他要几颗便是。”
  白燕的毒,不像普通的毒,白燕脸色透着青,她怕一颗不够。
  她又取出二十两银子,“你跑一趟,把银子交给满春院□□。香的。”
  魏昭每日叫萱草出府,到桂嬷嬷家看白燕的伤势,得知三颗解□□丸服下去,白燕伤口的毒已经解了。
  这日,王府家仆拿王香兰的帖,请魏家两位姑娘明日去王家赏梅,魏昭笑了,这王香兰性格爽朗,心又很细。
  出了年,天道冷,魏蓁穿貂鼠裘,魏昭穿白狐裘,姊妹俩同乘一辆马车,去王府。
  王家梅园庐雪轩内,红泥炉搬到轩内,一个丫鬟守着炉子煮茶。
  轩中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八个姑娘,王香兰、李敏,梁雯,徐玉娇,丁婉云、魏昭姐妹还有出身武将之家江金凤。
  魏昭跟王香兰和李敏凑在一起闲聊,魏蓁跟丁婉云说悄悄话,徐玉娇跟江金凤俩人喝酒切磋剑法,江金凤身材略丰腴,肌肤健康的颜色,素爱习武,跟徐玉娇谈得来。
  梁雯也凑过去跟魏昭三个人聊,王香兰问梁雯,“梁姐姐,听说你姐姐梁妃给你在京城说了门亲事,是户部尚书的嫡子。”
  梁雯没否认,“八字还没一撇,我姐姐叫人稍信,叫我跟母亲进京。”
  魏昭想,看来梁妃得宠于皇帝,也有过人之处,娘家远在北安州,借不上力,把妹妹嫁给户部尚书之子,梁妃在朝中也不是孤立无援。
  出身世家名门闺秀的婚事都是政治交易,为权利服务,女子命运都一样,不管你高贵低贱,利用牵扯,大臣在朝中分门别派,搞裙带关系。
  轩里生泥炉,窗扇打开,魏昭一眼望去满树寒梅白玉条。
  如此美景,焉能呆在屋里,魏昭对身旁的李敏说:“我要出去赏梅,李姐姐去不去?”
  李敏摇头,“我怕冷,我还是呆在屋里。”
  魏昭穿上狐白裘,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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