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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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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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此人这番话虽有讽刺奚落的意味,但他却仍是被他这话说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与回复,总不能真正如他所言的调遣几千兵卫护送他出城,且又不得不说,几千兵卫数目太大,他也调遣不动,更也没那资格。
  一时,心头起起伏伏,游移不定。
  那立在他身边的副将眉头紧皱,稍稍抬手扯了扯他露在铠甲外的衣袍,无声示意。
  他下意识的转眸朝副将扫了一眼,终是妥协下来,仰头朝颜墨白赔笑道:“公子说得是,倒是属下考虑不周了。人多的确容易暴露行踪,还是公子考虑得当。”
  说着,不待颜墨白回话,他便回头朝身后的兵卫一扫,“公子要出城,尔等还不快将城门打开!”
  这话一出,兵卫们急急称是,当即跑过去推开城门。
  眼见城门彻底被推开,守城之将这才略是紧张的朝颜墨白望来,继续道:“城门已开,但却不可开得太久,以防大周有人闯进,还望公子与夫人及时出城,一路顺风。”
  颜墨白勾唇而笑,慢悠悠的点头,并无言话之意,随即便稍稍扬了手中的鞭子,策马往前。
  马速不快,反倒是慢条斯理的朝城门而去,在场之人望着那大开的城门,皆是心头捏着一把汗,生怕突然之间那城门外的光火尽头便会有整装的大周兵卫大批闯来,是以,众人的目光,皆抑制不住的在那城门外的光火尽头与颜墨白马车之上来回扫视,直至颜墨白马车彻底出了城门,在场之人皆是大松了口气。
  “关城门。”
  在场副将当即紧着嗓子吼了一声,却是后话未落,那守城之将已道:“慢着。”
  副将一怔,守城之将则薄唇一启,紧着嗓子再道:“遣几名轻功好些的人去跟着那马车,切记莫要让那公子发现,若觉那公子有何异常,速速归来禀报。”
  风声簌簌,寒夜清冷。
  待出城之后,马车便一路往前,颠簸而行。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车外的颜墨白也未吱声,如此沉寂的气氛沉寂许久,突然,身后隐约有轻微的脚步与衣袂腾飞之声响起,虽是细微,但仍是不难察觉。
  凤瑶心神一动,稍稍挪身上前,掀开帘子便朝颜墨白低声道:“后面有人跟来。”
  马车顶檐上的两只小灯笼摇摇晃晃,光影暗淡,却仍是能将颜墨白嘴角那抹弧度映照得极的清晰。
  “我知道。”
  慢腾腾的三字一落,随即,他勒住了缰绳,停了马车。
  一时,马车冗长的车轮声也彻底消失,周遭气氛,越发的沉寂幽凉。
  又或许车后之人不曾意料颜墨白会突然停车,腾飞的动作也未能及时停歇,那衣袂翻飞之声与身上铠甲的撞击之声仍是稍稍明显,而后片刻,那些声音便全数的仓促停下,蹩脚得紧,漏洞十足。
  颜墨白轻笑,手中把玩着手中缰绳,微挑着嗓子出了声,“各位也莫要暗中跟着了,既是来了,便明着跟吧。你们那守城的将军啊,着实对本公子太过热情了些,竟还遣你们暗中来护,既是如此,本公子便也只能接受了呢。”
  这话一出,四方沉寂,并无回声。
  颜墨白也不急,继续道:“说来,如今天黑得紧,本公子对皇城郊外也非太过熟悉,此番一走,才觉地形复杂,略是迷路。诸位可否现身一番,为本公子指指路?若是不愿的话,许是本公子还得回去让你们将军给张地图。”
  他嗓音极是温润悠然,平和从容,并无半许刀锋紧烈之意。
  是以这话入耳,车后不远那几名躲在树后的兵卫面面相觑一番后,终还是纷纷决定出来。
  这位公子乃墨玄公子的兄弟,万一迷路到了敌军营地,自是性命堪忧。到时候墨玄公子怪罪起来,他们几人定难辞其咎,是以此番既是那公子都发觉他们跟踪了,再暗中跟着似也没什么意义,反倒容易将其惹怒,是以,几人思来想去,皆觉如今最为折中之法,便是出来一见。
  只奈何,他们怎么都未料到,待得纷纷往前并站定在颜墨白马车之边时,眼见颜墨白正朝他们温润而笑,他们正觉这位公子平易近人,风华绝佳之际,却是眨眼之中,颜墨白突然伸手,几枚寒光晃晃的银针陡然自他的指尖飞窜出来,刹那,他们只觉喉痛一痛,浑身血脉上涌,整个人踉跄几下便抑制不住的倒地,而后一道道窒息感全然上涌,待得憋得浑身都快爆炸之际,所有神智蓦地抽离,纷纷命丧。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极短极短,片刻之中,几人全然殒命。
  凤瑶垂眸朝他们扫了一眼,并未言话,颜墨白面色则分毫不变,继续握了缰绳,策马往前。
  马车再度颠簸摇晃起来,一路前行,只是身后再无跟随之声。
  凤瑶沉默半晌,低声道:“今夜为何不从地道出城,反而是要大张旗鼓的从城门出去?此番也是我们发现了那几名跟随之人,若是未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一落,也无心再做回车内,反倒是稍稍干脆的挪着身子径直坐定在了他身边。
  颜墨白转眸朝她扫了一眼,平缓无波的道:“接你出城,岂能委屈你去钻地道。此番墨玄识时务的给了令牌,我们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出去。”
  “话虽如此,但此举本是危险,万一我们未发现那些跟随之人……”
  凤瑶眉头微蹙,继续低沉而道,只是后话还未全然落下,颜墨白便温和出声,“放心。未有把握之事,我是不会做的,此番既是选择从城门出来,我自然是心头有数。”
  他这话说得无波无澜,平和从容,只是语气中的自信之意也分毫不掩。
  凤瑶噎了后话,纵是心有起伏,却也无心再多言什么,毕竟事情已过,便也不该多提,只是,待目光扫向前路,只觉此番所行之处越发偏离她印象中的道路,她神色微动,忍不住再度道:“此路似是不是去大周营地的路,墨白,你可是当真迷路了?”
  “凤瑶莫不是忘了,方才在宫中,我便说了要带你去个安稳之地。那地方,自然不是大周营地,你且再忍忍,待再行一会儿,便就到了。”
  他自然而然的回了话。
  凤瑶沉默片刻,再道:“如今形势吃紧,去安稳之地似也无这必要,不如,我们先回大周营地如何?如今墨玄已然入宫,大英太上皇许是已然‘死而复生’,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越发严峻,我们此际最该做的,便是回得营地商议应对之策。”
  她这话说得委婉,语气也刻意放得平和。只是即便再怎么压着情绪,却也是担忧四起。
  是的,担忧。
  总觉得此番若是随颜墨白去了那所谓的安稳之地,便无法随他回来了。且当时说服颜墨白让她留在国都城内,便正是因为以东临苍的庇护为借口,让颜墨白知晓她身边有东临苍护着定不会出太大乱子,只可惜,后面之事,的确是稍稍脱离了控制,她不仅入了大英禁宫,更还被百里堇年差人满宫搜查。
  亲眼见得这些,颜墨白定是不会再妥协的让她留在禁宫,留在国都城内,且她也清楚这点,是以也无心再与他对峙与僵持,顺着他的意随他出了禁宫,出了国都城,但如今,他却仍是要执意将她带去安稳之地,这点,她终究是不能同意了。
  她想做的,是与他齐心协力,并肩而战,只是他却似是再不愿让她冒险,有意要如以前那般将她送出危险之外。
  思绪至此,一切皆是通透清楚。却是待得这话落下片刻,颜墨白便平和宽慰的道:“不急。大战之事,我已有对策,凤瑶莫要担忧。”
  他略是笼统的道了这话,并未道清任何,更似也无心就此多言,不待凤瑶出声,他便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道:“我说的那地方,极好,你若去了,便会喜欢。”
  凤瑶心有叹息,沉默片刻,终是直白而问:“若我不想去呢?”或不愿意去呢?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未立即回话,待得凤瑶正要继续言道,却是话还未出,他已恰到好处的出声,“莫要多想了,其实,那地方是我看中之处。这些日子我太过忙碌,疲乏得紧,便也想找个地方稍稍休息两日,我仅是想带你去那地方稍稍看看,住住,也是想让你在那儿陪我两日,待得你我都休息好了,便即刻回得营地也不迟。”
  是吗?
  凤瑶对他这话无疑是半信半疑,一时之间,不敢全然相信。
  颜墨白则微微而笑,抬手掠了掠她的额发,似是全然知晓她的心思一般,再度道:“你的心思,便是不直接说出来,我也是知晓的,只是,你也该好生相信我,只要是你之意愿,我无论如何都不忍心违背的。”说着,嗓音越发的宽慰与厚重,“放心。”
  这话入耳,凤瑶本是稍稍起伏的心境,这才极为难得的稍稍有些平下,仅是极为认真的朝他点了头,未再言话。
  马车仍旧继续往前,速度缓缓,颠簸摇晃。
  本以为颜墨白所说之处并非太远,奈何此番行走起来,却是足足行了两个时辰之后,才在深夜之中抵达。
  此际,风已越发强盛,四面拂刮,似要将人吹散。
  而车停的前方之处,一座院落陈列,四方通明,那光影灼灼之意,终是在这寒冷之中增添了半许暖色。
  这座院子,皆以竹木而为,精密建造,看着虽无太大气派,但也像是小家碧玉,清透雅致得紧。
  眼见马车而停,那院门处两名歪斜站定着正打盹儿的家丁顿时闻声清醒,揉了揉睡眼定睛一望,随即便咧嘴笑开,“公子来了。”


第667章 看看兵法
  这话一落,两人皆未耽搁,小跑着便朝马车迎了过来,随即纷纷抬手欲要来搀颜墨白下车。
  颜墨白勾唇而笑,却也并未拒绝,身子微微而挪,任由他们将他扶下车来,只是待在车边站定,他便稍稍将两名家丁推开,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夫人来了,还不行礼?”
  夫人?
  短促的二字,倒让家丁们怔得不轻,双双愕然的朝凤瑶一望,呆滞的瞳孔中顿时漫过几许诧异与惊艳,则是片刻,两人便蓦地回神过来,急忙垂头,也不敢再朝凤瑶多望,仅是忙不迭的朝凤瑶弯身一拜,极其恭敬的道:“拜见夫人。”
  这几字,语气倒是极为恭敬,只是行礼的动作却是略微生分,显然不是真正奴才该有的恰到好处的礼数模样。
  凤瑶再度朝他们扫了一眼,神色微动,淡应了一声,则是这话刚落,颜墨白便已缓缓的抬手朝她递来,温润儒雅的笑望着她。
  她也无心多加耽搁,回眸将颜墨白扫了一眼,随即便挪身过来,抬手稍稍搭在了颜墨白的手心,颜墨白面上的笑容蓦地深了一重,指尖也稍稍而曲,恰到好处的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而后微微用力,顺势将凤瑶搀下了马车。
  “此处院子,是我前几日策马而来偶然发觉现,只因此处地处偏僻,又为两面高山的谷底,极为避世隐秘,再加之周遭又是竹林灌木,常人鲜少找得到这里,我觉此处清净,甚是喜欢,便差人连日赶工将这院子重新搭建与清理了一番,而今,倒也可稍稍住人。”
  待得凤瑶刚刚在地上站稳,颜墨白那平和清幽的嗓音已萦绕而来。
  凤瑶缓缓点头,并未言话,目光仅是下意识朝不远处的院门望去,则见那院门上方正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两侧正挂着火红的灯笼,灯笼与那牌匾之上,都写着两个凤舞大字:春来。
  是的,春来。
  这二字,听着倒也并非真正高妙,反倒是颇有几分农家闲俗的味道,却也全然不像是府邸该有的命名。
  凤瑶心有疑虑,下意识转眸朝颜墨白望来,也未想着拐弯抹角,开口便问:“春来二字,是你写的?”
  他捉紧了她的手指,转眸朝她望来,温和的瞳孔径直迎上她的眼,从容懒散的点头。
  “为何会以‘春来’二字来命名这院子?”她问得随意,却仍是有种刨根问底的打算。
  颜墨白似也全然知晓她心思一般,微微而笑,面上并无半许的不耐烦与躲避之色,仅是薄唇再度一启,温润平缓的道:“不过是觉得春来之日,便是万物复苏,气象为新,是以略是喜欢罢了。”
  是吗?
  他看似回答得认真,只是凤瑶却对他这话半信半疑,甚至心底深处,自也有她自己的一番见解。
  春来春来,虽是万物复苏,但又何尝不是生命的延续。如今在这两国即将开展的紧烈气氛之中,颜墨白突然将这院子命为‘春来’,便也该是有所意愿要存留性命,从而去经历明年春来,而后再看明年的春去秋来,循环往复,屹立久存。
  是以,春来二字,建立在性命尚存的情况之下,若是性命受危,亦或是全然不保,那么‘春来’二字……
  思绪至此,心口蓦地陡跳了一下,凤瑶面色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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