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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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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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是兹事体大,也容易惹大英太上皇震怒。是以,或许百里堇年那人啊,本就是野心磅礴,只是不曾在表面表露罢了,是以待闻得大英太上皇在拜月殿出事,他便彻底暴露野心,阴狠的开始对付起朝臣来了。
  他如此暴戾之举,无疑是在她意料之外。无论如何,按照常理来推断,太上皇一亡,那百里堇年啊,此际不是最该趁势拉拢朝臣与其亲眷,从而彻底的取代大英太上皇而坐稳大英帝位么,怎那大英太上皇一亡,他并非是要稳定与拉拢人心,反倒是大开杀戒了?
  难道,在他心里,竟觉这大英宫中发生之事还不够乱?
  思绪翻转,越想,心境越发厚重。
  眼见她一言不发,在场几名禁军越发心紧,那方才言话的禁军再度朝凤瑶出声祈求。
  凤瑶瞳孔一缩,应声回神,目光刚刚再度落定在那禁军面上,却是这时,周遭四方,竟再度有追逐与杀伐之声。顷刻之际,凤瑶面前的那名禁军竟突然似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开始扯声大吼,“救命救命,此处有女刺客,救命!”
  他这突来的嗓音,极大极大。
  刹那,周遭不远,竟也陡然有脚步声朝这边袭来。
  凤瑶眼角微挑,抬手便将那禁军的脖子勾住,扯着他便迅速离开。
  “你若再吼,本宫便捏断你脖子。”
  雾霭重重,掩盖了一切的狰狞场景,仅是片刻,凤瑶阴沉淡漠的朝手中捏着的禁军道了话。
  那禁军脖子受制,呼吸极其困难,忙不迭的点头。
  凤瑶也不多言,仅是扫他一眼,便漫不经心的道:“你家皇上,此际可仍在皇后殿外?”
  禁军极为困难的点了点头。
  凤瑶眼睛稍稍而眯,“指路,领本宫去皇后寝殿。”


第642章 半道反悔
  禁军面色因窒息而憋得通红,浑身压抑难受,道不出话来。
  心口的畏惧之意越发的起伏高涨,不待凤瑶尾音全数落下,他便拼了命似的朝凤瑶点了头,而后便努力的抬手而起,指了指前方几步之遥的岔道。凤瑶顺着他的指尖朝那条岔道扫了一眼,面色清冷淡漠,并未言话,足下仅是顺着那条岔道继续往前,不慌不忙的走着,只是待走了一截路后,她才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本宫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倘若你随意给本宫乱指路,本宫不仅会扭断你脑袋,还会用尽一切法子杀你亲眷九族。”说这,嗓音微微一挑,继续道:“别以为本宫之言仅是玩笑,本宫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会达成。”
  懒散自若的嗓音,幽远而又平静。
  只是这话落得禁军耳里,越发如催命符一般大肆压在心头,惹人难安,他开始慌张的朝凤瑶摇头,本还憋红的脸色再度惨白,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仓皇无措,着实像是畏惧入心,不敢耍任何花招。
  一路往前,雾气依旧氤氲浓烈,周遭冷风也肆意浮动,寒凉刺骨。
  待路过两条小道之后,凤瑶便稍稍加快了步伐,只是,周遭之处来往巡逻的禁军也莫名增多,一道道禁军巡逻的脚步声也在与浓厚的雾气里肆意穿梭,层层而响。凤瑶心口稍稍沉了一下,足下也略微放轻,奈何正要循着禁军的指路继续往前,却不料这时,前方不远,竟突然有人静立在前,手举灯笼,挡了去路。
  那人,一身的褐袍,墨发微微高束,整个人看着倒是略微干练。只是,那人无疑是极瘦极瘦,身上那略微有些宽大的袍子在他身上被风吹得荡来荡去,倒是活生生增了几分苍凉孤寂之气。他就那般背对着她静静而立,并无任何动作,只是仔细将他的身形轮廓扫视打量,一时之间,凤瑶眼角微挑,倒也略是认出了这人。
  她神色微动,下意识的扣着禁军驻了足。
  则是这时,那背对着她而立的瘦削男子似如这才察觉到了动静,缓缓转身回头,瞬时,那双漆黑的瞳孔,径直迎上了凤瑶的眼。
  刹那,两人四目相对,一人淡漠清冷,一人则刚毅镇定。两人皆无半点的诧异与愕然,反倒是态度与神情皆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长公主。”
  仅是片刻,那人便已自然而然的将目光从凤瑶面上挪开,低缓沉寂的唤了一声。
  这话一出,他也并无耽搁,缓步朝凤瑶行来。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微微一深,心头的戒备略是浓烈。她仅是清冷的将他望着,并未立即言话,直至他踏步过来站定在她面前,她才唇瓣一启,漫不经心的道了话,“倒是巧了,竟会在此地遇上月悠公子。就不知,月悠公子此番出现在此,是偶然,还是,有意了。”
  她这话略是直白,也着实无心与这月悠多做纠缠。
  说来,与这月悠也接触过几次,虽不曾见他在她面前做出什么太过出格之事,但却不知为何,心头总还是莫名的对这月悠抵触不喜,也深觉此人不可深交。只不过,本以为琴师葬月自秋月殿一走,这月悠定也不会再来与她相见,却不料,她与他竟会在此处突然碰上。
  不得不说,如今这大英禁宫也算是大乱了,这月悠不在自己寝殿呆着伺机逃出宫去,反倒是在这小道之上独自站着,若说这厮立在此处是为了吹风赏雾,她自然是不信的,但若说他专程在此等候,刻意制造偶遇的场景,许还能说得过去一点。
  凤瑶静立原地,深眼凝他,心底深处,也各有猜测之意浮动。
  却是这时,月悠也无耽搁,当即便压着嗓子出声道:“月悠在此站着,自然是为了等长公主。”
  他这话倒是说得直白,浑然未有半点的委婉之意,倒让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凤瑶勾唇淡笑,目光在他面上逡巡一圈,漫不经心的道:“哦?等本宫?月悠公子倒是说说,你在此等本宫作何?”说着,话锋稍稍一转,淡漠平寂的继续道:“葬月公子的手已是接好,想必月悠公子自不会再求本宫搭救葬月公子,是以,月悠公子等在此地,又是为何?难不成,月悠公子还有其余之事要求本宫?”
  月悠自然而然的垂眸下来,面色分毫不变,仅是薄唇一启,平缓无波的出声道:“长公主不必多虑,月悠此番来,自不是有事要求长公主。而是,皇上专程邀长公主过去一叙罢了,是以,月悠此番等在此处,自是为了接长公主你。”
  凤瑶心口蓦地增了半许起伏,“百里堇年邀本宫过去一叙?”
  今夜他那母后可是亡了呢,宫中也是琐事繁起,那百里堇年,竟还空得出心思来邀她过去叙旧?再者,方才御林军坠着朝臣与亲军大兴杀伐,也皆是百里堇年下的令呢,呵,太上皇一死,百里堇年当即控制宫中百官,提前杀伐示威,不得不说,往日相处,倒是见惯了他的温文尔雅,如今诸事一起,那百里堇年的狐狸尾巴与磅礴野心,也终是漏了出来呢。
  是以,偌大的大英禁宫,百里堇年有意掌控,如今他又有意邀她过去一叙,又是何意?难不成,是戏份一完,便要开始穷凶极恶的,对付她了?
  呵。
  思绪至此,风瑶面上倒是稍稍漫出了几丝冷笑。
  则是这时,月悠再度出声道:“是。皇上的确是要邀长公主过去一叙,且皇上还特意吩咐月悠在这条通往太后寝殿的必经之路上等待,说长公主今夜定会路过这条路去寻他,又免得天黑雾大,长公主迷路,便让月悠务必在此守着,直至接到长公主为止。”
  是吗?
  百里堇年那厮,不仅让月悠过来主动接她,甚至还专程嘱咐月悠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她?
  百里堇年如此心意啊,无疑是锋芒毕露了,是以此番之邀,无疑是鸿门宴了。
  凤瑶心头了然,并未立即言话,仅是目光再度在月悠面上流转一圈,随即便慢腾腾的将手中扣着的禁军一把推开,分毫不顾禁军摔倒在地咧嘴呲牙的惨呼,目光仅直直的朝月悠望着,漫不经心的道:“如此说来,百里堇年是算准了本宫今夜要去寻他呢。”
  月悠依旧垂眸,面色平静自若,“这点,月悠倒是不知了。一切都是皇上吩咐罢了,月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凤瑶冷笑一声,慢腾腾的道:“好一个奉命行事。若本宫未记错的话,月悠公子,该是太上皇的人吧?怎突然到了此际,月悠公子竟要奉百里堇年之令行事了?怎么,莫不是月悠公子虽为太上皇后宫之人,但却早有归顺百里堇年之心?”
  月悠丝毫不曾耽搁,稍稍压着嗓子回道:“真相如何,长公主该是猜到才是,又何必再问月悠一遍。月悠啊,不过是鄙陋卑贱之人罢了,此生无什么大志,仅是想,在宫中努力活着罢了。是以,明哲保身,亦或是另投明主,不过是局势所逼罢了,亦如,便是此番专程在此邀长公主去与皇上相见,也不过是被逼无奈而已。”
  说着,稍稍抬手拢了拢宽大得不像话的衣袍,话锋一转,无心与凤瑶多言,仅道:“时辰已是不早,且此处风也大,是以,望长公主莫要耽搁了,先随月悠去与皇上相见吧。”
  凤瑶静立原地,神色淡漠平静,“与百里堇年相见,本宫自然要去。只不过在这之前,本宫倒有一些话要与月悠公子说。”
  月悠终是抬眸朝凤瑶望来,稍稍正了正脸色,压着嗓子略是认真的问:“长公主且说。”
  凤瑶淡道:“月悠公子要明哲保身,倒是情理之中之事,只不过,月悠公子另投明主之事,无疑是极其糊涂。”说着,目光在月悠那略是微皱的眉头扫了一眼,继续道:“如今乱世,那百里堇年,可非什么明主呢。你投靠于他,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明哲保身罢了,但却绝非长久。毕竟啊,大英一亡,百里堇年一倒,你月悠,又岂能善终?”
  月悠深眼凝她,“长公主之意,莫不是以为大英与大周之战,大英必输无疑?”
  凤瑶径直迎上他的眼,“本宫,确有此意。大英太上皇一亡,人心不稳,百里堇年斩杀朝堂之臣,上下不安,再者,大英的万千兵卫,鲜少操练,自是无沙英勇之气,如此种种,大英岂能不亡。”
  这话一出,月悠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
  凤瑶眼角一挑,淡然观他,则是片刻之后,月悠才再度敛神一番,极为认真的朝凤瑶道:“看在长公主曾经帮过葬月的份上,月悠便提醒长公主一句,大英看似不稳,看似处于下风,但又何尝不是变相的以弱遮墙的障眼之法。倘若大英当真不堪一击,便也无能在这世上屹立这么多年。”
  说着,眉头一皱,面露一丝犹豫,又待沉默片刻后,他再度抬眸迎上凤瑶的眼,神情也越发变得严谨而又厚重,随即薄唇一启,极低极低的道:“有些事,并不能仅看表面,毕竟,人心复杂,算计滔天,有些事,只会出乎你意料,而绝不会在你意料之中。也再提醒长公主一句,等会儿到了皇上面前,长公主最好是示弱,方可保命。长公主本非寻常女儿,自也能如男儿般能屈能伸,一时的低头与耻辱,算不得什么,若要行大事,务必得学会蛰伏。月悠话尽于此,也算是仁至义尽,待得月悠领着长公主走完这一程,月悠与长公主,便再无任何关系了,倘若皇上要让月悠做对长公主不利之事,月悠,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冗长的一席话,认真厚重,无疑是话中有话。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一深,心底之中,也有重重的疑虑在大肆起伏。
  “月悠公子这席话,本宫倒是受教了。只不过,月悠公子当真要一意孤行,执意帮颜墨白做事?”待得沉默片刻,凤瑶终是强行压下心绪,低沉而道。
  月悠垂头下来,举着灯笼稍稍转身,背对着凤瑶道:“局势所逼而已。倘若长公主还想劝月悠什么,便望长公主打消念头莫要再劝了,有些事,有些路,月悠分得清楚,也走得清楚。长公主此际若无其余之事的话,便随月悠去见皇上吧。”
  这话一出,再不言话。
  凤瑶深眼将他脊背扫了一眼,神色微动,突然,便勾唇冷笑,“你家皇上此际可是准备的鸿门宴呢,本宫这般过去与他叙旧,自成瓮中之鳖呢。如此,今夜便不必再叙了,本宫先回秋月殿了,皇上何时想通要与本宫叙旧了,他自行来秋月殿与本宫叙旧便是。”
  她这话说得坦然而又直白,语气中的清冷淡漠之意分毫不掩。
  百里堇年专程要让她当瓮中之鳖,她自然得全然改变主意,不可羊入虎口才是。毕竟,她虽有把握大力杀了百里堇年,但却双拳难敌四手,经不住重军围攻。方才她还以为,百里堇年今夜丧母丧父,心绪早已崩塌,悲伤过度,此际过去杀他,定是绝好机会,却不料,那小子虽是悲痛,但却精明得很呢,他先是杀百官亲眷,这又差月悠专程在此迎她,就论这两点,也知那百里堇年啊,全然不如她最初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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