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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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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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心有起伏,深眼凝他,“你若不易出去,便让东临苍暗中安排。国都戒备森严,你如今又未携重军而来,一旦被人发现,定受群起而攻,绝非好事。”
  他稍稍松了松面色,温润柔和,随即薄唇一启,脱口的嗓音也越发平和朗润,“凤瑶放心,我要出城,自然是,光明正大完好无损的出。”
  凤瑶越听越悬,正要再问,奈何颜墨白则突然道:“据我所知,昨日东临苍将你劝回,许儒亦与柳襄继续前行回旭,却在半道之上,柳襄突然失联,不知何处。”
  凤瑶后话顿时一噎,怔了一下。
  颜墨白继续道:“柳襄此人,硬气执拗,加之对你有忠心耿耿,若不出所料的话,柳襄此际,也该是在城中了。”
  凤瑶再度怔了一下,愕然起伏。
  柳襄执拗之性,她自然是了解的,那厮若决定了什么,自然也是义无反顾的要去实现,只是如今,那厮既是入城,又为何不来东临府寻她?
  思绪翻转,心思倒也嘈杂。
  待得片刻后,她才按捺心神一番,缓道:“随他去吧。乱世纷纭,人人自危,柳襄要如何,我也是管不住的。”说完,话锋自然而然的一转,“你此番入城可是受了凉?手指倒是冰凉得紧,我为我沏杯热茶暖暖。”
  “好。”颜墨白温声而应,面上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完美,整个人言笑晏晏,那番风雅姿态,着实令凤瑶看得恍惚了一下,只觉少年风华如玉,笑意清浅,竟如初见那般,翩跹温润,似如九天神祇。
  却又仅是片刻,她便下意识垂眸,各种现实萦绕在心,那些所有的恍惚,全数被现实击败。
  她开始松了颜墨白的手,起身为他沏了一盏热茶来,他则伸手接过,稍稍暖了暖手指,饮上一口,随即便正要放下,凤瑶神色微动,忙道:“你手指凉,多暖暖。”
  他放茶盏的动作稍稍僵住,目光朝凤瑶落来,清雅而笑,随即好生捧稳了茶盏,仅道:“近些日子一直在吃悟净的药,不曾荒废,是以如今身子倒是不怕凉了,凤瑶放心。”
  是吗?
  他总是喜欢一个人抗下所有棘手之事,从而在旁人面前表露出一副波澜不惊的从容模样。是以,她也太了解他的强撑与伪装,是以这话入得耳里,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无心拆穿,只道:“好歹也是我沏的茶,你捧着多暖暖手也好。”
  他落在她面上的目光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也未立即回话,待将她凝了半晌,才缓缓点头,随即便伸手而来,再度自然而然的将凤瑶揽入怀里,“你若当真想留在国都,后面几日,便好生待在东临府,莫要外出了。东临苍这人看似温和,实则也是圆滑之人,你莫要听他之言,上他的当了。若有实在拿不定的主意,便遣伏鬼为我送信,问我拿主意便成。”
  “嗯。”凤瑶静静倚在他怀里,低声而应。
  颜墨白继续道:“我不会再逼你什么,也不会再强行让你先回大旭,但我已是做了这么大的退让,便也望凤瑶你,好生呆在东临府,莫要再做让我担心之事。”
  “嗯。”
  所有的话,终是被他这一席席认真的嘱咐之词而强行噎下了喉咙,再加之内心宽慰酸涩,怅惘遥远,是以,所有心神都开始一遍遍的浮动,最后,思绪杂乱,不知该与他说什么,仅能极为认真的朝他应声。
  这厮历来不是个话痨之人,但每番对她都能这般的唠叨而言。
  又或许,情深太重,是以,才会越是担忧你的安危,担忧你的一切。
  凤瑶深吸了几口气,一言不发。
  颜墨白也不再多言,两人相互依靠,双双沉默,大抵是因大战在即,心中巨石大悬,是以,此番只得相互依靠而汲取对方的温度,但又心思各异,厚重难耐,再也道不出话来。
  许久,天色已全然暗下,屋内光线微弱,黑沉压抑。
  颜墨白终是到了离开之时。
  凤瑶亲自起身相送,一路与他牵着手,缓缓往前。
  身后有东临苍远远的跟随,却并未上前打扰,更也不曾真正开口让颜墨白去与他赴老夫人的招待,他仅是兀自沉默着,犹如空气一般,缓缓跟随,面色复杂幽远,怅惘幽凉。
  待凤瑶与颜墨白行至东临府府门,颜墨白才稍稍垂头而下,在凤瑶额头落下一记温热,随即亲自抬手极为细致的为她拢了拢衣裙,温声道:“外面凉,回去后让东临苍为你屋中点几只暖炉,莫要着凉了。”
  说着,指尖脱离凤瑶衣襟,缓缓垂下,朝她笑得温润柔和,宽慰认真的道:“回去吧。”


第587章 换为婢子
  本是小小离别,但却不知为何,心头难受得无法派遣。乱世之中,许是每番离别,都藏着生死相隔的森然现实,是以,纵是不愿去面对,但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或许,她也可随着颜墨白一道出城,与他一道驻扎在大周营地,只可惜,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要做的,不是要躲在颜墨白身后被她安稳护着的女子,而是,也想拼尽全力,用她自己的方式,去促成他的所有愿望。
  是以,纵是风雨狰狞,离别悲凉,但此际,她也唯有强行按捺心绪,强行将满心的悲凉与不舍压下,仅是也跟着稍稍抬手,为他拢了拢衣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墨发。
  整个过程,他静立原地,一动不动,微弱的星火打落在他脸颊,勾露出他清瘦的轮廓,让人稍稍一观,越是心疼。
  “我会在东临府好好等你。也望你在外行事定小心谨慎,无论如何,你定要好生记得,功成名就也好,落魄失策也罢,我都会是你的后盾,默默的站在你身后,只要你累了,疲了,我定会用尽全力的带你脱离这是非之地。我也不求你能成战场霸主,但若能每场战役皆胜便是最好,我也不求你能为我做些什么,更不愿你大战之余还要顾及我的事,我只求你,每次相见,都能安然活着来与我相见。”
  嗓音一落,指尖自他的墨发放下。
  颜墨白那嘴角上的笑容终是坚持不住,面色陡然变得复杂,那双落在凤瑶面上的目光,深邃起伏,情绪涌动,似要将凤瑶彻底吸入眼底一般。
  待得无声沉寂半晌,他才稍稍伸手过来,将凤瑶紧紧环在怀里,语气也幽远绵长的低声道:“凤瑶,我知道了。”
  短短的一句话,大抵是情绪使然,他嗓音拖得稍稍有些长。
  只是这话落下,他却并未松开凤瑶,而是依旧紧紧的环着,待得半晌之后,周遭夜风也越发凉寒刺骨之际,他才稍稍将凤瑶自怀里轻轻推出,再道:“走了。”
  “嗯。”
  凤瑶低声而应,嗓音一落,便见颜墨白朝他微微一笑,随即也不再耽搁,缓缓转身而行,片刻之际,便已出了屋门,策马离去。
  那马蹄声最初极是缓慢,一步一步的迟缓着,似在昭示着马背上的人心绪杂乱,踟蹰不停,却又是不久,马蹄声才彻底迅速而前,猛烈奔走,待得不久,周遭徒留冷风浮荡,枯枝簌簌,那黑夜里的马蹄声,早已在遥远之处平息,沉寂,而后再也不闻。
  瞬时,凤瑶僵然的目光抑制不住的颤了颤,周遭再无颜墨白身上的浅浅墨香,更也无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俊面庞。一时,心底骤然陡沉,空荡不已,似如缺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心口的揪痛竟开始莫名的隐隐作祟,越来越烈,凤瑶眉头一皱,回神过来,右手忍不住微微而抬抵在心口,奈何即便如此,心口的揪痛仍是明显,那种熟悉入骨般的疼痛狰狞而来,似要将整颗心都撕碎。
  她身子也开始抑制不住的微微弯曲。
  身后远处那东临苍终是发觉了异样,当即快步上前,目光在凤瑶身上一扫,面色骤变,此际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即抬手过来,打横将凤瑶抱起,猛然奔走。
  “速去打热水,再将本少药箱拎来。”
  夜风拂乱了他的墨发,那本是修条的身影也显得格外的急促摇晃。
  待抵达凤瑶所住的小院,侍奴已及时的将热水与药箱送到,且将屋内的灯火全数点燃。
  东临苍将凤瑶放于榻上,先是伸手为凤瑶把脉一番,随即面色越发凝重,再度道:“瑶……长公主,此际你心疾发作,务必得针灸通脉……”
  凤瑶额头早已是一层冷汗,心口剧烈而痛,连带身子也抑制不住的弯曲颤抖,东临苍的话入得耳里,已然激不起她心中任何波澜,她仅是强行按捺心神,断续低哑的道:“东临公子要如何医治,自便就是。”
  她心疾之症,她自然是心知肚明。那心疾的程度如何,她自然也是大概知晓。
  遥想往日悟净方丈对她心疾都无完全之策,甚至这东临苍也曾几番把过她的脉,也不曾炼出真正解疾的灵丹妙药,是以,每番心疾发作,她自然知晓情况危急,如此,保命要紧,自然是顾不得什么。
  待得她嗓音落下,东临苍也敛神一番,不再耽搁,先是将凤瑶扶着趴好,随即迅速打开药箱,从药箱内掏出剪子便开始在凤瑶后背剪起衣裙来,待得稍稍展露脊背,他便迅速用热水浸手,随即展开银针,极是细致的开始在凤瑶脊背游针。
  凤瑶静静的爬着,纵是心口如万虫噬咬,也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哼出一声。
  周遭气氛也全然沉寂下来,无声无息,徒留屋外冷风簌簌而起,呼啸而动,似是寒凉入骨。
  许久许久,心口的揪痛终于开始缓缓的平息,而脊背上落针之处,却不知为何竟还是刺辣的疼痛。待得她眉头紧皱,着实承受不得之际,东临苍才开始恰到好处的挪走银针,瞬时,整个人浑身被冷汗湿透,身子骨也犹如恶战了一场,疲惫不堪。
  正这时,东临苍叹息了一声,那声音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凤瑶神色微动,终是低哑无力的道了话,“我这心疾如何了?”
  这话一出,东临苍确并未回话。
  凤瑶候了片刻,心有不祥,正要转头朝他望来时,不料东临苍已缓缓的开口道:“不容乐观。”
  是吗?
  连东临苍都说不容乐观了,想来她的心疾,的确是越发恶化了。或许是今日猎场之上内力使用得太过,奔波太过,又或者,瞧见颜墨白离开后心境大动,情绪大涌,是以,心疾在抑制不住的再度发作。
  “心疾之症,最是难治。当初长公主在大盛大军面前自城楼跃下,摔成重伤,大旭御医连番整治,虽稍稍吊住你性命,但却难以将你治愈,在你病情最是严重,性命危矣之际,颜墨白曾入行宫,大肆气你,令你怒火中烧,吐了郁积已久的淤血,如此才算是真正将你从鬼门关拉回。只是长公主命虽是保住了,但却落了心疾的病根,颜墨白那小子后来也曾让我好生研制治疗心疾之药,但时至今日,我也仅是稍稍有点眉目,但却并未成功。”
  仅是片刻,东临苍再度道了话。
  凤瑶听得怅惘,只是注意的点并不在他不曾研制出药丸之上,而是在于,那般早些时候,颜墨白竟已开始让东临苍研制治疗心疾之药了。
  “不曾研制出来便算了,命运如此罢了,既是逆不了命,便也只能承受。”凤瑶默了片刻,再度将心思敛下,故作随意的道了话。
  奈何这话一出,东临苍则叹息一声,极是认真的道:“长公主,今日猎场之事,在下抱歉。许是今日猎场之上,你大肆与蛊狮拼斗便已伤了元气,这也该是促使心疾发作的缘由。在下从不曾想过要害长公主,更不曾想过会让你心疾发作,在下以为,那般情形之下,百里堇年那小子……能护住你。”
  “过去之事,多提无用,东临公子不必觉得有何歉疚。倘若东临公子当真觉得歉疚,便一心一意帮颜墨白。自打我认识颜墨白开始,他便历来无亲眷,虽是他已然习惯了孤身一人,习惯了未有亲情的环绕,但若是可以,本宫仍是愿意看到,你们能用你们的法子,再让他重新体会真正的亲人的……”
  “长公主虽是好心,但那小子,许是不易接受。在下与他相识这么久,也仅被他当做友人,但却并非亲人,我娘亲对他一直担忧,便是昨日一见,那小子也不愿同桌而聚。是以,若要让那小子真正打开心扉,许是急不得,只得一点一点磨合了。但长公主所言之事,在下自然会做到,颜墨白那里,在下自会好生帮衬,只是长公主你这里,切莫要再轻易与旁人动手,更也要好生稳住情绪,莫要再让心境太过起伏,诱发心疾了。”
  说完,面上露出几分怅然之色,随即无心再耽搁,仅是稍稍起身将药箱收好,再度道:“今夜你便早些休息,在下还有事要忙,便先告辞了。”
  凤瑶淡然观他,并未言话。
  他也并无耽搁,仅是随意将药箱背好,随即便亲自抬手端着水盆朝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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