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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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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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即便如此,凤瑶也未怒得失去理智,仅是强行按捺心绪,冷沉沉的道:“本宫身在水中,摄政王身为我大旭朝臣,可该即刻将本宫救起,而非在此以下犯上的戏弄本宫!撄”
  颜墨白并无动作,兴味盎然的把玩儿着指尖那根系着凤瑶手腕的绳子,勾唇而笑,“倒是当真难得呢,难得长公主竟还知晓微臣是大旭摄政王呢。想来前几日的某夜,微臣沐浴之际,长公主不止站了微臣便宜,还让微臣莫要去朝堂上朝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变相的软禁了微臣,亦是拐着弯儿的卸了微臣官职。遥想当夜,长公主对微臣言语决绝,怎到了此际,竟反过来提醒微臣摄政王的身份,甚至还要提醒微臣莫要以下犯上?”
  冗长繁杂的一席话,悠悠荡荡,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兴味与戏谑偿。
  又似是兴致着实大好,他俊脸上扬着几许掩饰不住的笑,连带那双修长的眼,都笑得极是灿烂,虽风华如玉,却又莫名的嘚瑟万分,着实欠扁。
  如此被他奚落,凤瑶心底并不好受。就亦如本是高高在上的感觉,突然在他面前跌入泥泞,甚至到了此际,生死危机,她竟还要反过头来求他出手相救。
  无疑,这事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也从来不曾相信会遇到,但此时此际,即便她不愿相信,不愿妥协,可还是遇到了。
  越想,凤瑶面色越发的冷冽,心底复杂涌动,到嘴的话也彻底的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颜墨白兴致大好,不急不恼,一双悠长懒散的眼睛将凤瑶肆意打量,待得半晌后,他才慢腾出声,“长公主怎不说话了?可是微臣方才之言,又冒犯长公主了?”
  说着,嗓音一挑,“也罢。微臣这人,历来是懒散随意惯了,倘若长公主当真不喜微臣,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得微臣,微臣此际,便亲口对长公主辞官,如此,微臣便与大旭无关,与长公主无关了,此际,也可松了手中的绳子,无事一身轻的离开了呢。”
  依旧是懒散缓慢的嗓音,语气中的戏谑之意依旧是掩饰不住。
  凤瑶无心与他拐弯抹角的多做言话,森冷的目光直直的凝他,阴沉而问:“戏谑调侃之话,何必多提。本宫如今受难,摄政王自可幸灾乐祸,但如今,本宫只问你一句,今儿你对本宫,救还是不救?”
  他目光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待凤瑶欲要仔细查探,奈何眨眼之间,他眸色已是全然恢复如常。
  他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将凤瑶仔细打量,待片刻后,才温润而笑,“若是,微臣不救呢?”
  是吗?
  凤瑶瞳孔一缩。
  这蛀虫的回话,虽在她意料之中,然而此际亲耳听到,心底深处,终归还是生了几许凉薄与失望。
  是了,这蛀虫怎么会救她!
  大旭国灭之际,他都能全然旁观,毫不出手,而今对待她姑苏凤瑶,他又如何会救。
  这蛀虫,终归不是善茬,是以,若要将求生希望落在他身上,自是自讨苦吃,且毫无用处。
  思绪至此,凤瑶脸色冷冽,并不言话。
  许是休息了片刻,指尖,已稍稍恢复了不少知觉与力气,她开始转眸朝周遭而望,企图寻找另外可求助的船只,奈何颜墨白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勾唇而笑,“如今这青州河上的渔船,大多为微臣麾下的渔船。只要微臣说不救长公主,这河上的所有渔船,何人敢拉长公主?”
  温润的嗓音,缓慢如常,但却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戏谑。
  凤瑶心底一沉,目光终于朝周遭收回,阴沉沉的朝他望来,“颜墨白,你究竟想如何!”
  他眼角一挑,模样俊逸如华,然而落在凤瑶眼里,却成了凉薄张扬。
  “微臣并不想如何,只是,想听长公主一句道歉罢了。说来,微臣自诩不曾做过危害大旭之事,也不曾做过危害长公主之事,却处处得长公主针对与排挤,便是上次长公主入夜了还入得微臣寝屋,轻薄微臣,长公主不仅不觉歉疚,甚至还激微臣不来朝中上朝。如此种种,长公主可是过分了些?而今,长公主既想反过来让微臣救命,又可是该稍稍拉下身份,按照民间规矩,对微臣道句歉?”
  他再度慢悠悠的出了声,凤瑶目光越发的沉得厉害,被他用绳子吊着的手腕,也逐渐的开始勒痛不止。
  思绪越发的翻腾,心底,也越发的冷冽。
  但待沉默半晌后,凤瑶满面阴沉的问:“若是本宫道歉了,摄政王便能将本宫拉上去?”
  颜墨白温润而笑,点点头,“想来长公主也是能屈能伸之人。只要长公主道歉一句,微臣便拉长公主上来了。”
  凤瑶冷眼观他,并未立即言话,身子依旧半浸在水里,浑身,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按捺心神,低沉而道:“你为人如何,你自己最是清楚。再者,以本宫性命来让本宫就范之臣,无论如何,都绝非好臣。”
  说完,森冷的目光直直的凝上他,“摄政王也一直口口声声的自称忠臣,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要本宫莫要针对你,信你容你,但摄政王今日之举,无疑更失本宫之心。”
  似是不曾料到此时此际凤瑶还能嘴硬,颜墨白眼角一挑,神色也几不可察的一深,并未言话。
  凤瑶凝他几眼,继续道:“今日之事,算本宫多想了。如你这般佞臣,不对本宫落井下石便已庆幸,又如何能让你搭救本宫!”
  这话一落,凤瑶极是干脆的开始解着手腕上的绳子。
  颜墨白目光越发的深沉,俊脸之上也猝不及防的蔓出了几许复杂。
  待得片刻,眼见凤瑶全然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并要全数脱离控制时,颜墨白当即弯身,瞬时伸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当即扣住了凤瑶的手腕。
  凤瑶瞳孔一缩,阴沉而道:“放开!”
  颜墨白凝她几眼,待得片刻后,才平缓而道:“长公主如今不让微臣救你了?”
  凤瑶唇瓣一勾,冷嘲道:“本宫,自是不需佞臣来救!”
  颜墨白瞳孔微缩,“也罢。微臣这人,本就不通情达理,本也喜欢做些丧尽天良之事,既是长公主不要微臣救你,甚至抵触微臣救你,那微臣这佞臣,自然不能如你所愿,不是?”
  这话一落,未待凤瑶反应,他指尖蓦地用力,一把将凤瑶提了起来。
  凤瑶身子顿时腾空而上,破水而出,手指也下意识的反手捉住了颜墨白的手腕,待得整个人被他全数拉上乌篷船时,船身猛然摇晃了几下,待得片刻,终于平息止住。
  一时,周遭似乎静止,沉寂之中,透着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压抑。
  凤瑶斜躺在船上,满身湿透,狼狈不堪,心口的跳动,也极是剧烈,待得稍稍平稳了心跳后,她才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却见他恰到好处的松了她的手腕,那双深沉得让人观察不出任何情绪的瞳孔,缓缓凝上了凤瑶那只紧紧捉在他手腕的手,片刻,便懒散而道:“还以为,长公主威风厉厉,并不怕死,看来,倒是微臣多想了。”
  凤瑶瞳孔一缩,当即松开他的手腕,阴沉而道:“不过是防着摄政王落井下石罢了,何来贪生怕死。”
  颜墨白嗓音微微有些幽远,“难不成,长公主会以为微臣拉你手腕,是要落井下石,将你往水下按?”
  这话一落,他抬了眸,略微认真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凤瑶却是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无心多言,仅是无波无澜的道:“而今探讨这些,有意思?”
  颜墨白凝她几眼,神色微沉,待得半晌后,突然勾唇而笑,“自然有意义。好歹,微臣是救了长公主。无论如何,微臣都该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凤瑶冷冽的脸色,转眸朝一旁小心翼翼立着的书童望去,“将船掉头,回府。”
  书童怔了一下,先是朝凤瑶扫了几眼,随即略微诧异的朝颜墨白问:“主子,您此行本为垂钓。而今还未钓得一条鱼来,当真要回去了?”
  颜墨白嗓音微微有些幽远,“若不回府,一旦这长公主出了什么闪失,你我,便成了谋害长公主之人。”
  书童浑身一抖,脸色一白,再不敢多呆,当即跑至船尾,拖起吊在水里的船舵,随即便拎了船桨,急急忙忙的开始划船。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仅是强撑着身子起身坐着。
  颜墨白也未出声,静静观她。
  待得半晌,颜墨白才低沉而道:“长公主可要入船舱内休息?”


第95章 为何在此
  凤瑶抬眸冷扫他一眼,不说话。
  他勾唇而笑,“长公主都已如此模样,还准备与微臣僵持?此处风大,长公主又满身湿透,坐在这里,极易受凉。想来,长公主还等着急急回去主持江南赈灾之事,若长公主也病了,救灾之事,自也不能全力而为才是。”
  懒散平和的嗓音,似劝,却又似调侃。
  凤瑶冷眼观他,着实是觉得他面上那笑容太过戏谑灿然,委实欠扁。
  想来,这颜墨白也算是这天下间的异类了。
  本是容貌俊逸风华,本该有谪仙出尘之气,奈何,却偏偏是个空有容貌但却腹黑圆滑的贪佞之人偿。
  思绪至此,凤瑶才暗自敛了敛,低沉而道:“摄政王这番话,倒是难得合本宫心意。”
  颜墨白神色微动,笑得平和,“微臣历来体贴,只是长公主从未发觉。”
  凤瑶淡漠观他,已无心与他多言,仅是稍稍动了动身子,正要缓缓起身。
  奈何,身子在水里泡得极久,再加之大惊大难之后,此际终于消停下来,浑身上下,竟也有些软绵脱力。
  待尝试着努力了两次,仍未站起身来后,凤瑶终归是放弃了,随即目光朝颜墨白一扫,“摄政王不准备扶本宫一把?”
  颜墨白眼角一挑,勾唇而笑,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是道:“也罢,救人救到底。长公主今儿可得当真擦亮眼睛瞧瞧微臣的人品。如微臣这般热心之人,何来有半点佞臣之风。”
  这话一落,他再度弯身而下,伸手扶上了凤瑶胳膊。
  凤瑶并未拒绝,顺着他的力道稍稍起身。
  一时,二人相隔极近,淡风浮动之间,凤瑶甚至能闻得颜墨白身上淡淡的墨香。
  待被他搀扶着入得船舱后,凤瑶坐在了矮凳上,被靠着船篷,眼睛也稍稍一合,缓缓歇气。
  这时,颜墨白缓缓出声,“长公主不是在江南赈灾,怎跌落在青州河里了?”
  凤瑶心底一沉,稍稍掀开了眼。
  今日跌入河中,生死一线,着实是她太过大意,小觑了那些欲图造反的流民。
  再者,她也着实不曾料到,营救那些造反救民的黑衣人,全然训练有素,浑然不像是自行集结的难民,更有甚至,当时她滚落山坡时,明明中途是抓住了树藤,稳住了身形,奈何突然有匕首而来,割断了她抓着的树藤,再度让她滚落而下。
  想来,那突来匕首不是极为直接的扎中她的心脉,而是割断她抓着的树藤,无疑是想制造她自己失足跌死或是淹死之相,从而避免了,难民弑杀监国公主的罪责。
  是以,江南难民造反,着实不若她最初想的那般简单了,若说这幕后无人引导与煽动,她是如论如何都不信的了。
  思绪至此,凤瑶目光也变得陈杂。
  正这时,颜墨白嗓音一启,再度平缓无波的出了声,“怎么,长公主遇得如此险境,却仍是防着微臣,不愿与微臣多说一句?”
  凤瑶回神过来,陈杂森冷的目光极为直接的迎上了他的眼。
  他满身淡定,瞳孔微微卷着半缕笑,清浅随意,但却又莫名的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深沉。
  凤瑶淡道:“先不论本宫如何会遇险,就论摄政王你,如何会突然出现在青州?”
  她可是记得,当夜这蛀虫信誓旦旦的说不再上朝,甚至次日之际,她还接得消息,闻说这蛀虫突然性情大变似的在摄政王府内笙歌漫舞,着实风月潇洒得紧,甚至还导致谣言大肆而起,污蔑是她姑苏凤瑶占了这蛀虫的便宜,毁了这蛀虫的男儿尊严,从而令他性情大变的开始在王府内肆意与姬妾风月调笑。
  是以,这蛀虫明明都已开始在摄政王府颓然了,怎突然之际,竟出现在了青州,甚至于,还如此恰到好处的遇上狼狈不堪的她,从而,出手相救?
  不得不说,方才泡在青州河里,倒不曾想得这么多,待得此际脱险之后,思绪翻腾,竟觉得怪异重重了。
  心思至此,凤瑶凝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越发的怀疑与陈杂。
  颜墨白叹了口气,懒散伸手理了理略微被她沾湿的袖袍与衣角,慢条斯理的缓道:“看来,好人着实是不好当呢。好不容易救人一命,竟还被怀疑了,着实是吃力不讨好呢。”
  凤瑶不曾将他的话太过听入耳里,仅是低沉而道:“方才本宫的话,摄政王还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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