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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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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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令风瑶猝不及防,奈何还未反应过来,耳侧之处,竟陡然有利物破空之声扬起。
  那破空之声无疑是险陷擦着耳郭而过,声音极是呼啸突兀。
  凤瑶面色顿变,回头一望,才见林子尽头之处,除了有狮群奔走,竟还有层层的策马之人驰骋而来。
  那些人,满身黑袍,头裹纱巾,手中的长鞭大肆拍打在马腹,发出道道极为刺耳的脆生。
  但说来也是奇怪,那些烈马驰骋而前,便是鞭抽在身,竟然也不会嘶鸣半缕,甚至于,那些同时而来的狮群,也浑然不朝那些人马攻击,甚至与那些人马一道奔跑而前,速度惊人,阵状浩大,而待人马与远处的狮子稍稍奔近,那些围堵在稍稍近处的狮子则开始大肆吼叫,整齐划一的竟让开了一条道来。
  瞬时,那些狮子的血色眼睛起伏不定,闪闪烁烁,极为怪异。
  凤瑶满目紧蹙,不及回神,颜墨白已勾着她的腰身再度而跃。
  人马与狮群当前,凤瑶一行几人全然落不得地,也分毫停歇不得。
  凤瑶心神齐齐而震,思绪翻腾涌动,则是片刻之后,颜墨白突然将她放到了树上,待得她愕然之际,他漆黑的瞳孔深眼凝她,薄唇一启,极为难得的认真厚重而道:“狮群与人马紧追不舍,硬行拼斗绝非明智。凤瑶且先顺着右侧之路一直往前,若不出意外,许能与大周精卫汇合,我且先去将狮群与人马引开,待得完事之后,再来寻你们。”
  凤瑶心口一紧,当即道:“不可,正是因凶险,是以我才更不能让你去冒险。你在此等我,我去引开那些……”
  “凤瑶!”
  颜墨白眉头一皱,“此际不是玩笑之际,你且信我,你并非擅毒,是以绝非那些人马与狮子的对手,你若执意前去,不过送死。而我不一样,我略懂毒理,比你要容易脱身。”
  凤瑶面色大变,满目紧烈,心底陡然间一遍遍的砰砰直跳,她紧紧的凝着颜墨白,正要继续言话,不料在旁树上的伏鬼已刚毅如常的急促劝慰,“娘娘便听皇上之言吧。若娘娘再与皇上多言,也仅是在浪费时间而已。大周大军跑出两里,便会朝左而行,娘娘此际朝右而行,该是能直接与大周精卫全然相遇。娘娘莫要耽搁了,且先去与大军汇合,待得汇合之后,若皇上仍未归来,娘娘也可领大军过来营救皇上。”
  凤瑶到嘴的话陡然噎住,思绪反反复复,摇曳不堪。
  待得权衡片刻,再加之颜墨白与伏鬼再度相劝,终还是极是艰难的朝颜墨白点了头。
  无疑,颜墨白这厮是摆足了架势要执意让她离开,且她不走,他也不动,全然在与她僵持。她不敢耽搁的,后面狮子与人马层层而近,她心绪焦灼,不敢耽搁半许的,是以无奈焦虑之下,只得应话。
  则是这时,颜墨白似是稍稍松了口气,那清俊的面容上染上了几许抑制不住的释然,凤瑶眼见他如此反应,心底深处,越发的阴云笼罩,焦灼不已。这厮鲜少露出这等表情,但此番既是露了,便也该是说明,此番一别,凶险不定了。
  “凤瑶且若安稳,我心便安稳。大周精卫,便先交给凤瑶去遇见与引领。待我这边脱身之后,便会速来与你们汇合。”嗓音一落,垂头而下,略微凉薄的唇瓣在凤瑶额头落下一吻。
  他吻得极为迅速,离开得也极为迅速,则是刹那,他已浑然不再耽搁,视线朝精卫一扫,敛神淡漠的示意。
  精卫们顿时会意,抬剑而起,锋利的刀刃陡然在手臂一划,瞬时,鲜血顺着袖子滴落,地上那些狮子们嗜血后脚,则是正这时,颜墨白闪身朝前继续飞身,伏鬼与精卫则跟随在后,狮群们闻了血腥,狂躁的朝前方追逐而去。
  “长公主,且随柳襄来。”
  正这时,柳襄发紧的嗓音萦绕而来,凤瑶下意识望他,他则恰到好处的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强行拉着她飞身下树,却又因动作太过急促迅猛,加之足下坑坑凹凹,一时之间二人皆未站稳,随即顺着那片斜坡滚了下去。
  顿时,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但这斜坡也非太长,片刻之际,两人便滚落在了斜坡底部,凤瑶心神剧浮,则是刹那之间,而闻头顶不远有马蹄声骤起,她下意识的闭了气息。


第510章 是他之福
  猛烈的蹄声狂然而过,犹如万马奔腾般震撼浓烈。
  凤瑶面色发紧,心底发跳,但呼吸却是压制得极低极低,就怕那些嗜血的狮子察觉她的气息。
  “大周皇帝在那边!”
  则是片刻,凌乱狰狞的气氛里,突然有人扯着嗓子高吼一声,这话在众多蹄踏声中显得格外突兀明显,入得凤瑶耳里,顿时令她五脏六腑都震了几震。
  颜墨白!
  心底骤然漫出这几个深刻入骨的字眼,便是理智与情绪也陡然莫名的受到纷扰。却是正这时,柳襄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袖袍,待得她下意识转眸朝他望来时,则见他唇瓣微动,极低的道:“此地不宜久留,长公主,我们且先去与大周精卫们汇合。”
  凤瑶这才应声回神,但浑身却莫名的发软发僵,总觉有什么在吊着心口狠狠的扎着痛着一般。大抵是太过在意了,是以才会稍稍被旁人一句之言就能击垮满心的镇定。她的确是无颜墨白那般的淡定从容,更也无他那般遇事不惊的魄力。
  终还是心不够强大,不够硬实,不够宽广平寂,是以,才会如此容易受得外界波动。
  不该,不该的。
  所有思绪,陡然在心底蔓延,则待片刻之后,凤瑶便强行按捺心神,目光朝柳襄落来,低沉沉的道:“走。”
  危难当前,自不是儿女情长之际,纵是满心疼痛与担忧,但也得兀自镇定,急速寻找解决之法。而如今最为实际的解决之法,便是与大军汇合,从而,以硬碰硬的姿势在人力上强行占得优势。
  她心底全然明了,足下也分毫不耽搁,待得再度屏息凝神片刻,只觉头顶不远处那些蹄声已逐渐远离,她瞳孔微缩,这才开始小心翼翼的起身,随即浑然不顾满身摔滚而下的皮肉之伤,仅是蓦地提气而起,飞身上窜。
  周遭气氛阴冷沉寂,空气里那浮荡着的膻味也是浓烈刺鼻。凤瑶转眸朝那方才所呆的那棵树望去,则见那棵树竟是被狮群刨得连根拔起,地面上那些精卫撒下的血,竟是被狮群层层舔完,甚至连带地上的泥土与树叶都吃掉一层。
  如此狰狞的现场,入得眼里,狰狞发紧。只道是那些狮群连沾染血气的泥土与树叶都能吃掉,倘若当真有人入得它们面前,那定当是被啃得骨头都不剩的。
  凤瑶满目阴沉,面色隐约开始苍白开来,则是片刻,她猛烈提气再度朝右飞身,循着颜墨白所说的方向狂奔。
  风声鹤唳,寒凉刺骨,仿佛要将人的骨头都要冷断一般。
  牙齿在打着颤抖,身子也早已是僵得不成样子,是以待得飞身一段距离之后,凤瑶体力与身子皆逐渐出现异常。
  她下意识的开始收气,双足蓦地落定在一道树枝上,急促呼吸,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柳襄落足在她身边,目光在她面上流转一圈,眉头极为难得的一蹙,继续道:“长公主,不如柳襄带你一程吧。你前些日子在大周受的伤并未痊愈,虽寻常不易发作,但如此紧急飞身定也不妥。再者……”
  话刚到这儿,他后话蓦地顿住,面色微浮。
  凤瑶瞳孔一缩,阴沉的目光四方打量,却觉四下之中一片寂静,并无任何动静,甚至于,连带空气里的膻味,也浅淡不少,若非细闻,都快察觉不到。
  那些狮群,终是越离越远了吧。颜墨白……也该是越
  来越远了。
  思绪至此,突然间,神色再度颤了两颤。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寂而道:“有劳了。”
  短促的三字,卷着几分幽远与厚重。
  柳襄神色变了变,面色也略有浮动,则是片刻,他突然勾唇而笑,温柔道:“为长公主效力,乃柳襄荣幸。”
  嗓音一落,不再多言,仅是抬手而起,仔细在衣袍上将手指擦个干净,而后便敛了面上的笑意,朝凤瑶认真道:“长公主,冒犯了。”说完,便极为郑重的抬手将凤瑶揽住,而后提气飞身,揽着凤瑶一道腾空而走。
  走路无疑是极慢极慢,再加之周遭极为沉静,稍有响动便会老远都能听见,是以,柳襄细思之下,便仍是打算继续飞身而行。
  他瞅准了右侧的方向,一直一直的前行,只奈何,待得他浑身也逐渐疲倦之际,竟是分毫不曾察觉到周遭的任何动静,更别提大周三军那般强势密集的阵状。
  没声音,没动静。周遭之处,除了沉寂仍是沉寂。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待得柳襄飞身速度越发而慢,连带呼吸都极为喘息之际,她瞳孔幽远而缩,突然有微光在眼里滑过,随即,她薄唇一启,幽远苍凉的出了声,“停下吧。”
  这话一出,柳襄眼角一挑,却是片刻,他便当真停了下来。
  “长公主倒是体谅柳襄,知晓柳襄累了,便及时让柳襄停下来休息呢。”待站定在一粗壮的树枝上,柳襄笑盈盈的朝凤瑶出了声。
  他语气极是柔腻,那温润娇弱之感也是分毫不掩,只是即便如此,他呼吸却略微喘息,连带脱口的话语都略是急促,想来本也是累得不轻,却还要故作柔然懒散的笑,这番模样入得眼里,倒也着实有些突兀。
  凤瑶淡扫他一眼,随即便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幽远苍凉的凝在了远处,待得沉默半晌,才低沉道:“右行这么久,却仍是不曾与大周精卫汇合。”
  这话说得淡漠无波,语气也无任何起伏。
  柳襄神色微动,随即便勾唇一笑,“想来是行得不够。许是再往前行一段距离,便可与大周精卫们汇合了。”
  是吗?
  他这话虽说得认真,但入得凤瑶耳里,却是并无任何落实之处。
  如颜墨白那般心思精明擅于计量之人,且连两里之地都能说得这般精确,想来自然是一切都计策在心,绝不会有何错算之际,但如今,大周精卫那般大的阵状与动静,她如今一路过来,竟不曾闻得半分声响,就论这些,心底也不得不怀疑,是否是她的方向走错了。
  毕竟,倘若当真大英精卫往左,她往右,且大周十万之军一起朝左方奔走,自当阵状极大极大,无论是行军的宽度还是长度,都该是辽阔之至,即便她稍稍行错了半里亦或是一里,自当也能察觉到动静才是,又何来如现在这般,分毫动静不显,甚至连空气中的膻味都越来越淡,淡得快要闻之不见。
  思绪翻腾摇曳,心底的揣度与陡跳感越发狰狞。
  颜墨白那厮虽腹黑精明,虽平静从容,但也是执拗之人。那厮前几次都为了她故意将她调开亦或是做戏让她离开,就为不让她蹚浑水,而这次,他自然也可能如前几日一样,刻意将她调开,让她独自脱险,从而,他自己则迎难而上,生死沉浮。
  颜墨白,颜墨白,墨白。
  心底深处,不住的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将他的名字溢出,那种揪心般的疼痛,预示着她的无可奈何与心痛。纵是往日那般让颜墨白莫要凡事都为她考虑,莫要再背着她行她不知之事,却不料那厮,竟再一次提前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铺了路。
  思绪至此,一时,心境摇曳四起,叹息怅惘。心口的疼痛也越发的剧烈明显,仿佛要将整个心都抓碎一般。
  她抑制不住的伸手,狠狠的抵住了心口,浑身也僵硬发颤,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柳襄面色陡变,瞳孔顿时一缩,当即关切急促的道:“长公主,你怎么了,可是心疾犯了?”
  他脱口便是这话,语气抑制不住的卷着几分着急。
  然而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却顿时令她心头一怔。
  她强行忍着心口的揪痛,转眸朝柳襄望来,“你如何知晓本宫有心疾的?”
  柳襄愕了一下,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已全然回神过来,待将所有情绪全数敛下,他便薄唇一启,按捺心神的道:“柳襄以前听皇傅说的。”说着,眼见凤瑶面露疑虑,他神色微动,继续道:“往日皇傅对长公主极是钟情,便是长公主不对皇傅透露什么,皇傅对长公主的事也是了如指掌。而当初在宫里时,柳襄便经常见皇傅郁郁不乐,便有意攀谈,皇傅虽是鄙夷柳襄出身,看不起柳襄,但言谈之中,也是将长公主有心疾之事说漏过嘴的。”
  是吗?
  这话入耳,依旧无法信任,但许是柳襄乃容倾身边之人,而容倾眼线密布,无论如何,大树底下好乘凉,柳襄自然也可利用容倾的势力,查到他想要知晓的一切。
  思绪至此,兴致缺缺,心头的空洞之感越发浓烈。
  则是片刻之后,凤瑶便强行按捺心神一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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