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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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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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颜墨白面色有异,柳襄心底也复杂压抑开来,待得思量片刻,低道:“有。”
  颜墨白懒散缓慢的道:“且去拿几把过来。”
  柳襄神色微动,并未耽搁,也未问颜墨白缘由,仅是迅速转身朝不远处的屋门行去,而待打开屋门,狂风骤雨陡然从门缝钻来,柳襄强行动用内力缓步往前,待出得屋门便去寻了几把伞过来。
  颜墨白与凤瑶双双接了伞,颜墨白则将目光朝凤瑶落来,再度道:“今夜该是有异,此际,便辛苦凤瑶与我一道出去看看了。”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微生苍白。
  便是这颜墨白不说,她也知方才大船那突然而来的怪异摇晃极是不寻常,且此番又听得历来淡定自若的颜墨白如此言道,不必多想,也知是大英之人袭来了。
  毕竟,颜墨白的感觉比她准,且他方才也不主张她冒着风雨出来,但此时此际,他竟是推翻了他方才的言论,就这般,突然主动的要带着她一道外出。
  思绪翻腾摇曳,各种情绪层层交织,压制不得。
  总有股不详之感在层层汹涌蔓延,她忍不住反手捏紧了他的手指,千言万语哽咽在心,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颜墨白勾唇朝她笑笑,她看得清他瞳底深沉的复杂。
  随即片刻,他也不再多言,也未再等她回话,而是足下一动,开始牵着她缓缓往前。
  柳襄在前一言不发的领路,颜墨白则一言不发的牵着凤瑶跟随。
  待得三人全然出得屋门,纵是手里撑着伞,但海风海浪甚至暴雨太大太大,竟是几番都要将手中的伞全然吹走。
  凤瑶用了极大的力道才将手里的伞握稳,奈何,迎面而来的风极是猛烈,竟像是要将人彻底吹翻。
  她稍稍动了内力才能一步一稳的往前。心有焦灼与担忧,也曾多次扭头朝颜墨白望来,却见他面色沉寂平稳,步伐平稳,满身的袍子被吹得肆意飞扬,但他整个瘦削的身子竟像是有千金般重,足下缓慢,身形平稳,竟无半点的颠簸蹒跚之感。
  他在动用内力。
  凤瑶心头了然,眉头越发而皱,待得正要出声提醒于他,不料到嘴的话还未道出,突然间,隔壁不远的船只陡然扬来道道惊呼。
  “漏水了,漏水了。”
  突来的嗓音,阵状极大,似是数十人在猝不及防的惊呼,那尖锐高翘的嗓音骤然划破夜空,衬得此番这风雨之夜越发的寒冷料峭。
  凤瑶瞳孔猛缩,当即循声而望,则见不远处那艘略有灯火的船上,光火暗淡,只是即便如此,也能稍清楚见得那船上人头攒动,纷纷而跑,场面略显混乱,却是片刻,不知是何人大吼一声,稳了阵势,众人才全然收拾停歇了奔跑。
  “将那艘漏水之船,斩断绳索,任起被暴风吹走。”
  正这时,颜墨白慢腾腾的出了声,大抵是那脱口的嗓音太过平缓无波,清冷重重,无端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压抑与震慑。
  在旁的伏鬼浑身一僵,目光静静的锁着颜墨白,“皇上,那艘船上的人……”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此番三千之船全数连成一片,哪艘船沉,都对其余之船有灭顶之灾。损耗一船的百人之命而救其余之兵,朕以为,值得。”
  这话,算是委婉的回了伏鬼的话,噎得伏鬼心头虽起伏不平,但终是不得不妥协下来,全然照做。
  是了,一船而沉,定拉其余之船而沉,说不准,那艘漏水的船下早已有大英之人埋伏,是以此际,最好之法,无疑是弃车保帅。
  片刻之际,伏鬼陡然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耽搁,顿时转身朝在旁的精卫吩咐。
  精卫当即得令,飞身而走,迅速消失在夜空深处。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的锁着那艘漏水之船,仅是片刻,便见那漏水之船顿时如脱了线的风筝一般,顿时被狂风卷远。
  然而便是如此,那艘船上的精卫竟是都不曾喊叫一声,光火暗淡之中,只见那些人仅是一直静立当场,一动不动,犹如即将赴死之人一般,一动不动。
  凤瑶心口骤然发痛,随即顿时挪开目光,不敢再看。
  那副画面再度与当初颜墨白护送她离开楚京的警卫们全数重合,也还曾记得,当初安义侯半道阻拦,那些大周精卫为了护她,也是就那么静静的立在当场,任由楼兰兵卫们肆意砍杀,他们是在以血肉之躯铸就铜墙铁壁,为她争取逃脱的时间,但这次呢,这次,是颜墨白主动弃车保帅,那些船上之人定也是知晓这点的,只可惜,他们不动,他们竟是一动不动,仿佛要彻底接受命运与死亡。
  心思太过嘈杂,凤瑶抑制不住的捏紧了颜墨白的手。
  却待沉默片刻,风声鹤唳之中,四方海水之中,陡然巨浪翻滚,随即,一道道劲黑的身影顿时从雪白的浪花中闪现,而后,手中长弓一拉,弓上银色发凉的箭羽犹如细雨般密集交织而来。
  凤瑶心口大沉,骤然挣脱了颜墨白的手,袖袍中的匕首蓦地滑出,下意识的抬脚而上,挡在了颜墨白身前。
  颜墨白眼睛稍稍一眯,薄唇一启,慢条斯理的再度出声,“携毒,入水。”


第489章 大肆拼斗
  平缓自若的嗓音,说得并不大声,然而这话一出,却是因携了内力之故,飘摇之间,竟是所有大周精卫皆听得一清二楚。
  顷刻之际,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那一船随风越发飘远且犹如木头而立的精卫们似如突然有了力气与精神,纷纷从船上猛的跳入海里,甚至于,其余各处的船只上,纷纷有精卫入水,那一道道频繁密集的扑通入水声也是极为的狰狞厚重,阵状极大洽。
  凤瑶满目复杂,目光朝那些肆意落水的精卫扫视,却也正这时,风声鹤唳里,颜墨白稍稍扣住了她的手腕,有意将她拉到他后方。
  凤瑶强行稳住身形,一动不动,颜墨白叹息一声,平缓温和的道:“那些入水的精卫,皆为死士,身上皆携剧毒,入水即划,且剧毒随水可在顷刻便蔓延数里。”
  这话入耳,凤瑶稍稍眯了眯眼,并未回话,本以为剧毒不过是毒人,但她终归不曾料到,灯火摇曳之中,风雨激烈,而那些跳落水里的大周精卫,竟是骤然在水里鲜血四溢,顿时便将周遭的水彻底染红一片。
  瞬时,各种的惨叫声,皮肉的撕裂声,嘈杂入耳,狰狞磅礴,甚至如此景象并未让人真正适应,刹那,周遭的水域,竟顿时有摇头摆尾的东西自水面高高的蹿起。
  那些蹿起来的东西,通体发白,在暗淡的光影里竟显得格外的狰狞鬼魅。
  周遭惨烈的惊呼越发狰狞刺耳,隐约之中,可听见人大呼‘鲨鱼’的字眼。
  凤瑶眼角一挑,面色发紧发白,却是再度朝水域仔细凝望,则见那些发白的‘水怪’竟开始攻击水里冒出头来的大英黑袍之人,瞬时,周遭惨呼越发激烈澎湃,则是不久,水里那些黑袍之人再也无法在水中呆着,反倒是纷纷扔了长弓,而后皆仓皇不已的腾身到了各处的船只上。
  刹那,船上的大周精卫们纷纷拔剑而起,大肆拼斗钤。
  风雨狂猎,急骤不歇。
  一道道凛冽的刀光剑影四处激起,震得周遭气氛紧烈难耐,压人心房。
  周遭水域,皆是通红一片,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钻入鼻间,森凉压抑得令人作呕。而水中那些体型极大的‘水怪’,竟仍还在周遭之处游来游去,时而又大尾拍打水面,银色的身子陡然腾起,血盆大口猛然而张,露出了里面那排排锋利尖锐的牙齿,且各船之上,一旦有大周精卫亦或是大英黑袍之人被打落下水,顷刻之际,那些仅是稍稍受伤之人,落水之际便被那些‘水怪’扯得四分八裂。
  凤瑶看得心惊胆战,此生之中,都不曾见过如此场面。
  她袖袍中的手紧得微微发颤,面色苍白,但整个人仍是毅然而立,挡在颜墨白面前分毫不动。
  则是片刻,颜墨白那平缓有缘的嗓音再度扬来,“那水里的东西,是鲨鱼。一旦闻了血腥之味,定群起而来,活活吞人。”
  凤瑶心底层层发紧,并未言话。
  颜墨白则静静凝她,继续道:“各船之上跳下的大周死士,身上携七窍流血之毒,一旦入水,毒素四方蔓延,无论是那些死士还是那些隐藏在水里的大英之人,皆会被毒而攻,七窍流血,纵是毒素被海水冲淡难以要人性命,但至少,七窍终会稍稍溢血,却也是仅需溢血半许,便可引来周遭的鲨鱼。那水里的东西,最喜血腥,那大英之人算来算去,趁此暴风急骤之际动手,他们以为他们隐藏在海水浪花之中,我便奈何他们不得,但他们却是忘了,此际终归为海,人之渺小,欲靠海水的庇护而除尽我大周兵卫,除非,他们能先将这海域里的鲨鱼全数杀尽。若不然,这深海之中,自然也不宜藏人。”
  冗长的一席话,算是将方才之事的来龙去脉全数道完。
  然而这些话入得凤瑶耳里,却让她心底震撼不平,惊愕骤起。
  本以为颜墨白是要与大英之人硬拼,却未料到,颜墨白终是将所有退路与计策都全数想好,亏得她姑苏凤瑶方才还极是紧张他之安危,却不料,便是大英强势而来,欲倚靠海水浪花的庇护来对付颜墨白,但颜墨白,也是早就心有对策,且一旦实施,大英之人也是损伤不少。
  只是,如此之举虽为有效,但终归还是太过残忍。
  方才那些主动跳入海里投毒的死士可非少数,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却是跳入海水片刻,便骤然被撕成四分五裂。那一道道皮肉撕裂的闷声,她至今都犹记在心,虽也明智此时此际必定会有牺牲,但终还是女儿之心,硬狠不得。
  她并未回话,整个人仅是僵然而立,一动不动。
  待沉默半晌,她才唇瓣一启,低沉嘶哑的道:“你之计策,的确英明。如今这海中藏着的大英之人,想来都已全然跃出了水面。而接下来,各船之上,便免不了一场硬拼。”
  颜墨白缓道:“切莫小看大英之人。许是此番这一波人,不过是查探究竟之人罢了。而我要的是,让在场大英之人全数有来无回,我倒要看看,所有大英之人皆葬生于此,还有谁会回去给大英传信。”
  嗓音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他已转眸朝身后立着的精卫望去,慢条斯理的吩咐,“去将弓箭拿来。”
  精卫们不敢耽搁,顿时应声而走,却是片刻,有大英之人竟是找准了颜墨白所在之船,而后大喝几声,所有各船之上的大英之人竟是拼命般的朝颜墨白所在的船上涌来。
  夜色磅礴,光影暗淡,海风与浪花层层高涨,吹得大船左摇右晃,似要翻倒。
  凤瑶强行稳住心神,瞳中森冷的煞气层层漫出,她嗓音一挑,阴沉沉的朝颜墨白道:“你且回屋里去。这些大英之人,我自能对付。”
  颜墨白叹息一声,“凤瑶,这些大英之人,并不能伤我分毫。”
  凤瑶眉头一皱,无心与他多言,“我知他们伤不得你分毫,但你也先入屋去保存体力。”说着,嗓音一挑,“柳襄,你带皇上入屋。”
  柳襄蓦地被点名,神色微变,却是下意识朝颜墨白望来。
  颜墨白微微而笑,面上倒也并无太大起伏,仅朝凤瑶缓道:“我在一旁看着便是。凤瑶英姿飒爽,杀敌之威,我想在旁好生欣赏欣赏。”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便已松了凤瑶的手退居一旁,却是片刻之际,那些大英之人陡然落船而来,群群手中噌亮的长剑顿时朝凤瑶与颜墨白挥来。
  船上大周精卫陡然而动,瞬时将凤瑶与颜墨白围成一圈,强行而护,凤瑶终是再度将手中匕首收于袖中,随即接了一把精卫递来的长剑,而后闪身一起,整个人陡然跳出人圈,随即与人圈外的大英之人拼杀起来。
  瞬时,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处处皆是,声势浩大,一道道浓烈的狰狞与杀气也四方蔓延,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厚重与森冷。
  凤瑶身子极是灵巧,下手动作极是狠烈,招招歹毒。此际已顾不上什么了,更也顾不上什么心软,只因心底太过揪起甚至无奈,是以不得不发狠发狂的应对一切。她终还是想将这一切的一切尽快平息下来,甚至眼风里也偶尔会不停的朝颜墨白扫视,担忧他在风里雨里吹得太久,是以,如此心境之下,手中动作便也极快极狠,为求速战速决。
  一时,整个船上乱成一片,血腥味层层而烈。
  颜墨白静立在人圈,手中的油纸伞早已落下,他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原地,目光静静的锁着凤瑶,一动不动。
  则是片刻,立在他身旁的柳襄瞳孔发紧,终是忍不住转头朝颜墨白望来,低沉沉的问出声来,“大周皇上为何不帮长公主?你不是最爱长公主吗,怎会忍心让长公主独自迎敌。”
  这话略微卷着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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