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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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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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皇姐去哪
  她出身草原,自小又得父亲宠爱,是以所遇之人对她皆是毕恭毕敬,再者,她也不喜全然呆在自己父亲的羽翼下无风无浪的活着,是以也曾在外游历闯荡过,也曾因此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却从不曾见过,如姑苏赢易这等阴狠之人。
  这人,并无寻常恶人那般粗犷狰狞的面容,甚至还满身稚嫩,本该是一个年少的儿郎,奈何,这人身上却透着一种全然不符合他年纪的老成,而这种老成,也无疑是致命的,只因这人,会在随意之间,便往你心口扎上一把刀子,从而,鲜血淋漓,却还不能在他面前有半分的抽气与惨呼。
  她满目圆睁的朝他瞪着,倘若眼神能伤人,她定是想以目光对这人千刀万剐。
  奈何心底的怒意早已磅礴森然,但那人,却依旧淡然的立在原地,满目平寂无波的凝她,随即薄唇一启,再度朝她出声,“本皇子的话,你可听进去了?你且好生与本皇子说说,你如今,是想生,还是想死?”
  尉雪蛮浑身僵硬颤抖,垂头下来,不发一言。
  赢易淡笑,“你不说话,想来是心生绝望,从而想死了。也罢,你既是想死,那本皇子便遵从你的意思让人杀了你便是,反正本皇子与你接触不多,并不会顾及你性命,且本皇子与瑞侯花谨也不熟,自也不怕花谨及老瑞侯怪罪。”
  这话一落,嗓音一挑,“来人。”
  短促的二字刚落,瞬时便有几名兵卫迅速入帐。
  赢易慢腾腾的转眸朝他们望去,薄唇一启,正要言话,却是话还未道出,尉雪蛮终是强行手脚并用的支撑着身子跪了起来,咬牙努力的道:“三皇子误会了。我要求生,求生。”
  “求生?”
  赢易嗓音一挑,吟了一声,尾音一落,神色稍稍幽远,似在认真琢磨这话。
  尉雪蛮目光在他面上扫视,看得心紧,随即强行按捺心绪,再度道:“望三皇子大人大量,饶雪蛮这次。雪蛮想求生,也望三皇子,放过。”
  赢易这才转眸朝她望来,淡然平寂的道:“你求本皇子作何,你该求的,不该是本皇子的皇姐么?今日之事因何而起,你心里有数,是以你最该求得何人,你也该是知晓。偿”
  尉雪蛮眉头大皱,神色越发云涌,并未出声。
  “怎么,不愿意?”赢易并不给她太多思量与喘息的机会,当即慢腾腾的问。
  尉雪蛮面色越发惨白,心口之处的悲愤与仇恨,早已在心底彻底的起伏蔓延,浓之至。
  竟是要让她求那姑苏凤瑶!
  这赢易,便是抓住了她的弱点,如此羞辱于她!那姑苏凤瑶乃她尉雪蛮的杀父仇人,更还夺了她的心上人,她尉雪蛮便是再屈辱,定也不能对那人弯曲了双腿,跪拜告饶!
  思绪越发云涌,她整个人僵跪在原地,面上的五官早已因戾气太过而紧皱在一起,牙关也是紧咬,仍不言话。
  “也罢,你如不求生,那自然是想求死。来人……”赢易眼角微挑,淡漠沉寂的扫她几眼,再度出声。
  “我求!”尉雪蛮瞳孔皱缩,顿时怒意磅礴的大盛而吼,待得赢易应声而停,她当即挪着身子朝凤瑶得方向跪好,叩拜磕头,悲凉愤懑的道:“雪蛮今日被仇恨冲昏头脑,是以冒犯长公主了,望见谅。”
  凤瑶冷眼凝她,视线在她身上流转,不说话。
  自打见得此女开始,便觉此女娇俏玲珑,满身傲气,而今,这女子无疑是散尽了满身的傲骨,卑微的跪在她面前,求饶,纵是满身的恼怒,纵是满心澎湃的恼怒,却终归还是得强行压制。
  如今的她,也算是经历了命途的陡变,需慢慢学着忍辱偷生,苟且而活了,她姑苏凤瑶,虽无心于她一个女子计较,只可惜……
  “当日你父亲对本宫大开杀戒,本是触了本宫底线,惹得本宫怒然仇视,只是,他是他,你是你,本宫也不曾想过,要将对你父亲的仇转移到你身上,只可惜,本宫不动你,你则主动来杀本宫。本宫也历来不信,满身仇视的人会在本宫面前真正的告饶,就如你,此番告饶,也不过是想委曲求全,忍辱偷生罢了,如此,本宫自是可以让你生,却不是看在你求饶的份上,而是看在花谨的份上,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此番,自该被送去帐子,严加看管,不得出入半步,待得什么时候将孩子生下来了,本宫再好生与你算算今日这笔账。”
  说着,满目清冷的凝她,嗓音一挑,继续道:“再者,你且莫要忘了,本宫所言的这些,皆是在你怀着花谨子嗣的份儿上说的,但若本宫查出你并未怀孕,亦或是孩子并非花谨的,那时候,本宫也绝不会让你,死得畅快。”
  尉雪蛮浑身紧绷,牙关早已怒得颤抖,早已想朝着凤瑶怒吼谩骂,奈何,理智终归还是战胜了情绪,她满身僵硬的跪着,袖袍中得手指甲早已扣入了掌心的皮肉,鲜血淋漓,然而这种痛,她竟头一次觉得并不剧烈,甚至若非细察还察觉不到。
  她就这么满目起伏冷冽的朝凤瑶望着,一动不动。
  凤瑶也无心与她多言,稍稍将目光挪开,凝向了赢易。
  赢易转眸,便朝几名入内的兵卫道:“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此女在帐子里出入半步。”
  兵卫们当即领命,一左一右拖着尉雪蛮转身离开。
  待得几人全数出得帐子,凤瑶才将目光朝赢易落去,“你不走?”
  赢易缓道:“皇姐便这般不喜与臣弟多呆?臣弟记得,以前臣弟在母妃那里受了委屈,皇姐也会陪着臣弟坐在皇城的玉栏下宽慰臣弟。那时皇姐并不擅长宽慰人,对臣弟也时常凶,但臣弟知晓的,皇姐对臣弟终是怜惜的。”
  “往日之事,再提作何。”
  赢易神色稍稍幽远,“只因珍贵,是以才忍不住想提及。当日满宫之中,连母妃对臣弟都并非亲近,独独皇姐你,对臣弟是亲近的,虽会打骂臣弟,但也会给臣弟送伤药,仍也会陪着臣弟。”
  “你若要留在这里说这些,本宫,便不奉陪了。”
  凤瑶清冷观他,淡漠出声,嗓音一落,不待她反应,便转身朝不远处的帐口行去。
  他瞳孔蓦的一缩,“皇姐去哪儿?”
  这话入耳,凤瑶倒是反应过来,稍稍驻足朝他望来,“听说,你将此地的六万大军全数挟制了,甚至还不得你允许,连本宫这大旭长公主都不可出得这帐子,甚至在这大旭军营里四处走动。如今你既是来了,便出去朝兵卫们说一声,允本宫可在这军营里四下走动。”
  “皇姐要在军营里走动,自是可以。”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条件呢?”
  赢易眉头一皱,略微稚嫩的面上越发的幽远怅惘,“无条件。皇姐想在这里走动,那便走动便是。臣弟对皇姐,终是不会如皇姐对臣弟那般心狠的。”
  这话入耳,凤瑶心生冷嗤,着实是不信他这鬼话。
  倘若不心狠,她堂堂的大旭长公主要在自家的营地里走动却还需他赢易的允诺?又倘若不心狠,这赢易,岂会不顾家仇之恨而成大盛的爪牙,甚至还领着她大旭的六万大军为大盛卖命?
  这赢易啊,虽为年纪轻轻,但终还是城府深沉,心狠手辣,如今连她姑苏凤瑶都不得不佩服,这赢易,的确是潜力无限,爆发惊人。
  便是那颜墨白,此番虽当上了大周帝王,但也是摸爬滚打的这么多年,而这赢易啊,竟在短短一月之内,便已如此突然迅速的崛起了呢。
  思绪至此,不知该怒还是恨。
  只是正这时,那赢易已转身朝帐子而去,脊背虽挺得笔直,但身形却是萧条清瘦,甚至似是比当初离开大旭京都时还要清瘦。
  凤瑶神色微变,心口蓦的激起半缕波澜,却也仅是片刻后,便已全数压下。
  她也不再耽搁,继续往前,待出得帐口后,便见赢易正与几名兵卫吩咐,全然解除限令,可让她姑苏凤瑶在全军营行走。
  甚至待吩咐完毕后,他还转眸朝凤瑶望来,苍凉讨好的道:“皇姐之意,臣弟已为皇姐达成了。”
  凤瑶眼角微挑,目光并不落在他脸上,只道:“谢了。”
  这话一落,继续踏步往前,身后再度跟来赢易的脚步,“皇姐去哪儿?”他低声问。
  凤瑶不答。
  “皇姐若想急着熟悉营地,倒也可不急于这一时。而今天色已晚,不若先用了夜膳再在这营地逛逛,皇姐意下如何?”
  他跟在后方,再度出了声。
  凤瑶神色微动,终还是停下脚来,回头凝他,“怎么,你如此跟着本宫,是怕本宫跑了?如今此地驻守着六万大军,你还怕困不住本宫?”
  这话一出,面上的冷冽与不耐烦之色也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猝不及防的怔了怔,却也仅是片刻,朝凤瑶惨然而笑,垂眸下来,孤寂单薄的站定着,“臣弟,仅是想与皇姐一道用膳罢了。”
  “不必,本宫此际并无用膳之兴,再者,你也别再跟着本宫,倘若你当真还念及本宫与你往日的情分,那你便最好是收手,随着本宫一道回大旭。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过来寻本宫便是,若是想不通,仍是执意要与大盛卖命,本宫定也会在你出兵攻打大周之前,要你性命。”
  说完,不再停留,再度开始缓步往前。
  江风烈烈,迎在面上,略微夹杂几许浅浅的鱼腥味道,又许是身上着实穿得薄弱,是以此番行走在冷风里,倒也觉得浑身发凉发寒,似要冻得颤抖一般。
  赢易终是不再跟去,整个人仅是静静的立在原地,目光惨然幽远的朝凤瑶望着,凝着,周遭的风也肆意的刮着他的衣袍与墨发,然而他却似全然无觉一般,整个人屹立如石,却又僵然如山。
  半晌,立在不远的兵卫终是小心翼翼的过来,站定在赢易身边,犹豫片刻,低低而问:“三皇子,夜膳已是备好,可还要传入长公主寝帐?”
  赢易应声回神,清冷幽远的目光朝兵卫落来。
  他眼神太冷太冷,森然凛冽,落在兵卫身上,惹得兵卫浑身发寒发虚。兵卫仅是迅速扫他一眼,便不敢多看,急忙僵着动作垂头,不敢言话。
  “先不传,待得我皇姐归来,再传。”
  赢易默了片刻,低沉无波的出了声,待得嗓音落下,他也不打算回主帐,仅是又折身回了凤瑶的帐子,头也不回的继续道:“让两位副将速入长公主营帐,本皇子有事问他们。”
  待得嗓音全数落下,他整个人已踏入了凤瑶的帐子。
  兵卫们神色微变,急忙应声,不敢耽搁,随即扭头便走。
  偌大浩瀚的曲江,依旧一片寂寂,两岸的重兵依旧是隔江而望,双方皆是警惕十足,并无半点的松懈之意。
  风来,在江面荡起了一层层涟漪,而那江水中的鱼腥水汽,便也越发的刮腾上涌。
  那药帐,正坐落在江边,凤瑶中途差了一名并未领她过来,待得入得药帐后,周遭凛冽的风才被帐子阻隔,凉薄发寒的身子,也终究是稍稍的平和开来。
  “您是?”
  眼见凤瑶不经唤门便径直入内,帐中那几名正忙活着得军医们纷纷扭头朝凤瑶望来,愕然的问出了声。
  这话刚落,不待凤瑶回话,那名跟在凤瑶身后的兵卫已是急忙道:“这是我们大旭的长公主。”
  瞬时,几名军医面色顿时一变,随即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要朝凤瑶行礼,凤瑶淡道:“不必拘礼了,先为瑞侯治伤要紧。”
  军医们得行礼的动作蓦的顿住,朝凤瑶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再耽搁,当即回头过来继续开始为花谨的伤口上药。
  凤瑶转眸朝花谨一扫,只见那人,正苍白着脸,面色着实有些不济,又许是军医伤药弄痛他了,刹那,他抑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轻点轻点。”
  医官们急忙应声,手中动作越发而轻。
  凤瑶也不言话,仅是稍稍转身坐定在不远处的圆桌旁,淡漠清冷的朝花谨凝着。
  “长公主此番过来,可是有事?”
  眼见凤瑶眼神着实算不上好,花谨心头有虚,忍着痛小心翼翼的出了声。
  凤瑶淡漠观他,不说话。
  花谨怔了怔,算是在凤瑶面前吃了闭门羹,虽对凤瑶的突然造访心有愕然,但终还是压下了疑虑,识趣的未再多问。
  许是因着凤瑶在场,军医们为花谨处理伤口时极为细致,却也因此之顾,待得时辰过去大半,几名军医竟还不曾为花谨彻底处理完伤口。
  不久,天色便已全数暗下,有兵卫恰到好处的进来点了灯。
  那暖黄的灯火,四方摇曳,光影重重,倒也为这周遭沉寂的气氛,添了几许幽暖。
  凤瑶依旧静坐在原地,不打算动作,也不打算催促,待得再度等了半晌,军医们终是将花谨的伤口全数处理完毕,凤瑶不再耽搁,低沉而道:“你们都先出去。”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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