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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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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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男人浑身骤然发僵,抑制不住的陡然惨吼,瞬时,他本能的一把推开凤瑶,整个人当即后退两步,待得伸手极轻极轻的触碰了一下鼻子,自觉,鼻头已无,指腹之下触到得,皆是一片片狰狞的血肉。
  疼痛入髓,那人满脸陡然因痛而刹那惨白,鲜血四方飞溅,片刻便已将车内全数侵染。
  一道道血腥味浓烈起伏,令人作呕。凤瑶则满身淡定,待得极为从容的吐出嘴里的那团肉时,她阴烈如鬼的朝那人盯着,分毫不惧,待得正要阴沉开口,不料话还未出,那人已震怒得失去理智,癫狂而道:“臭娘们!老子杀了你!”
  阴狠恶毒之言,粗犷傲然,虽是满身气势,但那语气中的疼痛僵硬之感,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凤瑶满身戒备,强行想要起身而立,奈何力气用尽,身子颓败不堪,致使此番无论如何努力,整个人依旧瘫倒在地,动弹无法。
  仅是片刻,那男人已再度压在了她身上,此番他那满是鲜血的手,不再是触上她的衣带,而是径直扣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用力掐。
  他力道极狠,双目也睁得极大,那漆黑暴怒的瞳孔似要将眼眶撑破一般,狰狞可怖。
  凤瑶脖子一痛,紧蹙之感满腹,顷刻之际,呼吸也全然受制,整个人窒息难耐,极为难受。
  然而却不知为何,她突然诡异莫名的觉得畅快,觉得释然。
  终于,是要结束了是吧?
  一切的一切,终归是要随着这楼兰之人满是鲜血的手,彻彻底底的结束了,是吧?
  呵。
  如此也好,也好。此番而亡,虽是称不上什么英雄,更也不曾死得其所,甚至也死得轻如鸿毛,大失脸面,但如今如何,她终归算是死得略有尊严。
  清白之身在死亡面前固然显得不重要,只可惜,今日事态太过复杂,别说她今夜敌不过这楼兰之人,便是敌过了,明日,仍旧会在楼兰千军万马之前,被剥光衣裙,当众凌迟。
  那等耻辱,才是她不敢去想象的惨烈,甚至,狰狞得绝望,无力。
  她姑苏凤瑶啊,终归,还是心有傲然的。
  思绪翻腾,震颤起伏。
  则是片刻,她努力的勾了勾唇,惨烈一笑。
  待得窒息感越发浓烈,身上那男人越发的用力之际,她陡然闭眼,有温热之感瞬间溢出了眼角,流淌在了脸上。
  她双目紧闭,颠狂诡异般平静的等待死亡降临。
  然而,沉寂如麻的气氛里,瞬时之际,有一道利物破空之声由远及近,速度惊人。
  凤瑶下意识睁眼,方巧之际,便见一枚蹭亮的箭头破入了马车,瞬间便已精准的将她身上那楼兰之人一箭贯穿。
  她瞳孔蓦的骤颤,而那楼兰男人,却是双目瞪大,浑身剧颤,整个人,竟是连惨呼都不曾惨呼一声,浑身便已骤然脱力,从她身上狰狞的倒了下去。
  突然来变故,令她震得不轻,面色惊蹙起伏,目光,则僵硬呆滞的凝在那楼兰之人身上的箭羽,则见,那箭羽尖端蹭亮锋利,却是极为精准的将那楼兰之人的心脉一箭贯穿。
  究竟!究竟何人才有如此高妙得近乎于传神的箭术,才能,在有马车遮挡的情况下,竟还能用箭而起,隔着马车直射车内之人的心脉?
  凤瑶思绪起起伏伏,震撼四起,难以平息。
  却也正这时,车外马蹄声骤然而乱,仓惶而动,但却是片刻之际,嘈杂凌乱的气氛里,安义侯那极为复杂的嗓音挑高而起,“不得妄动!”
  短促的几字刚落,那些嘈杂的马蹄声骤然停歇,便是连凤瑶身下的马车,也突然,停了下来。
  四方寂寂,气氛,诡异的平静。
  而这时,一道清脆的马蹄声独独而起,在这沉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刺耳。
  则是片刻,安义侯那粗犷复杂的嗓音再度挑起,“你,你怎来了?”
  他嗓音极为难得的有些嘶哑,语气中夹杂的复杂与紧张之意,也是明显之至。
  凤瑶游走的心神逐渐回拢,紧绷的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满身的戒备,再度升腾而起,纵是身心俱疲,但思绪仍在起伏,仍在翻涌,仍在,小心翼翼的去思量,思量外面那令安义侯都语气发紧的来人,究竟,是谁。
  周遭,依旧平静,平静得令人头皮发麻。
  安义侯的嗓音落下,却是不曾有人回得半字。
  那道清脆的马蹄声依旧幽幽的响着,也依旧在由远及近的靠来。待得半晌后,那马蹄声,径直停在了凤瑶的马车旁,待得凤瑶瞳孔一缩,心底越发一紧之际,前方那道马车的帘子,突然,伸入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而后指尖勾住的帘子,缓缓的,将帘子掀开。
  瞬时,冷风顺着撩开的帘子吹拂进来,差点拂灭了车内摇曳的灯火。
  凤瑶僵然戒备的目光顺势朝外一落,刹那,待看清那人面容,她目光骤然一颤,身形一颤,一股股莫名的酸涩之感,不知何故竟突然漫遍全身,甚至刺痛了双目,惹得早已是肿胀不堪的眼,此际越发的疼痛酸涩起来。


第335章 反咬一口
  一日之间,经历得太多太多,绝望得太甚,待得一切稍稍平息,才突然发觉,面对这一切的惊险与变故,她终归还是吃不消撄。
  所谓的无助,而今言道起来自是大失面子,只是她明明想要坚强,想要在面前这人眼前一味的坚强,奈何,身心被绝望蚕食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也全然处在崩溃边缘,难以淡定与自持。
  她就这么满目震撼的望着他,酸涩的凝他,待得两人目光相撞,她甚至清晰见得,那人那双漆黑如玉的瞳孔,骤然覆灭,那张俊美风华的面容,熟悉依旧,俊然依旧,但那面上的表情,却是森冷无情,煞气如鬼。
  她僵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静静立在车外,浑身似如风华,止步不前。
  待得周遭沉寂半晌,他那双沉寂无波的瞳孔才稍稍摇曳半许,随即,他开始挪身上车,缓缓朝朝凤瑶挪来。
  二人之间短短的距离,他却挪了许久。待得终于靠近凤瑶面前,凤瑶瞳色一颤,满目悲凉,起伏摇曳的心底,才目光清晰刻骨的触及到他那熟悉的面容时,才骤然的全数平息。
  似如一切的一切,都全然随着他的出现而彻底的安然开来。
  这种感觉无疑极为莫名,但却深刻入骨,凤瑶抑制不住的垂了眸,强行淡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却待眼睛一垂,眼眶里的热流竟也顺势垂落,霎时,啪嗒在手背,热流瞬时在手背绽开。待得她稍稍凝神一望,才见,手背一团湿润,自己,竟再度落了泪。
  颜墨白一言不发,就这么杵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二人沉默许久,沉寂颓败的气氛里,他突然伸手,解了他身上的雪白外袍,随即一点一点仔细的套在凤瑶身上,任由宽大的袍子将瑟瑟发颤的凤瑶全数围裹偿。
  待得一切完毕,他才伸手将凤瑶轻轻揽于怀里,薄唇凑在她唇瓣,似叹似怒似又在强行按捺杀气一般的嘶哑低沉道:“微臣来晚,让长公主受苦了。”
  短短一句,他却说得极缓极缓,语气中那强烈的起伏感浓烈厚重,听之入耳,竟如被重锤肆意捶打一般。
  凤瑶一言不发,无力的身子顺势瘫入他怀里,侧脸枕着他那略微瘦削的胸膛,耳里,听着的是他那略微乱了节拍的心跳,浑身上下,裹着他那略带体温的袍子,一时,只觉所有的无助与颓败,所有的凉薄与凄冷,莫名的得到了缓解。
  她就这么静静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直至半晌,她被他抱着下得马车,彻底展露在人前时,她才稍稍抬眸朝周遭层层围裹的楼兰兵卫一扫,而后独独将目光冷冽刻骨的凝在那马背上的安义侯身上,随即,瞳孔剧烈震颤,浑身那种被剥落衣裙的耻辱感再度沸腾上涌。
  她袖袍中的手蓦的紧握成拳,惨白的面容凉如霜色,随即,她稍稍垂眸,脑袋越发的朝颜墨白怀里钻了钻,唇瓣,则在颜墨白耳畔,阴沉冷冽的道:“颜墨白,替我杀了安义侯。”
  她鲜少如此弱态的对颜墨白吩咐一事,嘶哑的嗓音,抑制不住的颤颤抖抖,那脱口的语气,也似在强行颤抖的维护自己的威仪,自己那脆弱不堪的自尊一般。
  这话一出,颜墨白依旧不曾言话,仅是怀抱着她的手,却是微微的紧了紧。
  凤瑶心底一沉,嘶哑的嗓音再度在他耳畔扬起,“不愿?”
  颜墨白终是叹息一声,幽远的嗓音夹杂着几许复杂,似在调侃,又似在用这等调侃强行掩饰内心的陡跳与悲凉一般。
  “长公主之意,微臣有意去为长公主视线。只是,怎么办,此番微臣赶来太急,精卫皆数被微臣的千里驹甩在后方,是以此番之地,微臣仅独独一人,何能杀得了安义侯。”
  是吗?
  这话入耳,分不清内心是悲凉还是失望,是冷嗤还是恼怒,只是觉得,浑身上下似被他这话再度抽空,一时之间,迷糊颓丧的心智,竟也分不清此际这抱她在怀的颜墨白究竟是敌是友。
  曾还记得,当日大旭京都的花灯节上,颜墨白对那雪蛮极是关心宠溺;曾也还记得,当初入得楚京的行宫,她姑苏凤瑶差点在月牙殿被烧死,而这颜墨白却在她那般危急之际,竟还在安义侯那里叙旧谈盟。
  是以,不必多猜,也知颜墨白与楼兰安义侯,甚至与那雪蛮的纠葛不浅。此番便是她让他杀了这楼兰安义侯,无论是介于他对安义侯与雪蛮的纠葛,还是介于楼兰之国与大周国的局势,他皆不会在此际,选择杀了安义侯,从而,彻底与楼兰结仇。
  思绪至此,一时之间,诸事皆已全然通透。
  命运如此,怨不得谁人。
  纵是今日被楼兰之人欺负得千疮百孔,耻辱满身,她却终归是求不得任何人为自己出气,便是这颜墨白,也不行!
  越想,嘈杂颓然的心底,再度有自嘲之感层层上涌。
  却也正这时,那安义侯已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几步便迅速上前站定在了颜墨白面前,强行镇定的道:“大周皇上,怎突然来这里了?”
  “朕若不来,安义侯你,可是要对大旭长公主,剥皮抽骨,活生生灭了?”
  未待安义侯嗓音全数落下,颜墨白已薄唇一启,幽远无波的出了声。
  他话语极缓极慢,语气幽远自若,无波无澜之中,倒是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安义侯眉头一皱,目光在颜墨白面上迅速扫了几眼,倒也有些琢磨不定颜墨白心思,则待兀自沉默片刻后,他便越发的敛神一番,淡定粗犷而道:“大周皇上许是误会了。本侯与大旭长公主不过是偶遇罢了,眼见大旭长公主独身一人在这管道上行走,便有心出手搭救,载她一程。”
  “倘若是有心载她,那方才马车内被朕亲手射杀的男人,又是何故?长公主满身是血,衣衫不整蜷缩在车内,又是何故?”
  安义侯故作震惊,“此言当真?”
  说着,似如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解释,“许是大周皇上仍是误会了。今儿本侯遇见大旭长公主时,大旭长公主便已浑身是血,神智不稳。本侯也不宜多问,仅是差军中医官入车为她诊治。长公主衣衫不整,许是,许是,医官为她诊治身上伤口之故。”
  他回答得极是镇定,脱口之言也圆滑得当,并无半许破绽。
  凤瑶袖袍中的手指越发一紧,眸眼顿时杀气腾腾的朝安义侯落去。
  安义侯似如知晓颜墨白不敢对他如何一般,那双粗犷的瞳孔陡然朝凤瑶落来,故作道:“长公主这般盯着本侯作何?本侯知长公主经历大劫,神智与情绪皆是不稳,但本侯对长公主,也的确仁至义尽,还望长公主,莫要在大周皇上面前随口胡言,陷本侯于不义才是。”
  “是非究竟如何,安义侯比谁都清楚。本宫便是今日杀不得你,但只要本宫日后尚有一口气,便定不会放过你。”
  凤瑶阴沉冷冽的出了声,嗓音似被碾碎,嘶哑狰狞不堪。
  这话一落,她顿时抬眸朝颜墨白望来,阴烈至极的道:“本宫不再求你为本宫杀了安义侯,但你一千精卫皆数丧在安义侯手里,凭安义侯这等磅礴之心,你当真愿放过安义侯?”
  说着,嘶哑的嗓音越发高挑,似要费尽全身力气将怒意宣泄开来一般,“你可知你那些精卫是如何死的?他们是被安义侯差人用滚石砸死,用利箭刺死,用尖刀砍死!他们为了我姑苏凤瑶,全然不曾还手,就那么组成人墙,活生生被安义侯的人砍死的!你可见他们那绝望的面容?那无助的瞳孔?本宫至今都记得,那些鲜活的性命,顷刻便葬送在安义侯手里!本宫知你腹黑强势,冷血无情,知你失了这一千精卫,手下还有千千万万的精卫,但本宫这外人,都见不得那般场面,你身为那些精卫的主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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