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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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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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龙威逼得在她面前咬舌自尽?
  思绪翻腾摇曳,复杂不浅。
  待得默了片刻后,凤瑶目光朝龙威落来,则见他牙关紧咬,面色风起云涌,却是不久,他竟突然垂头下来,终归是稍稍在凤瑶面前跪好,而后极是僵硬的朝她磕头一拜,一字一句的道:“方才在船头之上,着实有眼无珠,虽言辞不当,但也是无心之失,望大旭公主,见谅。”
  他说得极缓极慢,话语似从牙关里挤出。
  凤瑶陡然一怔,森然观他,着实不曾料到这般血性之人,竟会在她面前折断志气与傲然,从而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一时之间,她满目复杂,并未言话,沉寂压抑的气氛里,颜墨白则勾唇一笑,“看来,即便是废物,也是惜命的。只不过,这番磕头之举,太过僵硬,并非自然,你瞧,我家长公主都不说话,想来,自也是不满意的呢。”
  这话一落,龙威眉头皱得越发厉害,恼怒大增,当即抬头朝颜墨白瞪来。
  颜墨白懒散观他,“你若不愿再磕头告饶,自也可。连大盛太子都已弃了你这条命,你当真以为,你若不恭顺,本王会留你?倘若你想通了,愿诚服,那你便好生磕头,直至,磕到我大旭长公主满意为止。”
  龙威血色满面,通红的眼睛,也骤缩起伏得厉害。
  虽满心的恼怒与耻辱,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失望,是了,对大盛太子的失望。
  想来他龙威戎马一生,精忠尽国,到头来,却落得这般被抛弃的下场,这等悲凉耻辱,无疑是敲碎了他满身的傲骨与志气,令他满身狰狞,全然在这大旭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奈何,纵是也有求死之心,愿一死成全自己的满身骨气,然而,心有顾及,家有老小,他龙威,又如何敢,彻底的一走了之。
  思绪翻腾,复杂悲屈,那一层层毫不客气袭击而来的嘈杂心思,也在一点一点啃噬他的骨气。
  待得片刻后,他终归是垂眸下来,咬牙一番,而后开始一言不发的磕头。
  此番磕头,并无任何讨巧之意,而是重狠狠的磕头在地,额头骤然撞击在地面的声音,闷重十足,然而即便脑袋发晕发沉,疼痛得似要散架,然而他却强行咬牙,一遍一遍的磕头于地,任由自己浑身发僵发颤,也任由额头甚至嘴角的血水,一点一点的染湿膝下的地面。
  整个过程,凤瑶依旧静然而坐,一言不发。
  待得许久,眼见龙威额头也鲜血红肿,她瞳孔一缩,终归是低沉出声,“行了。”
  这话一落,龙威动作顿住。
  凤瑶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龙威尚且有过,但罪不至死。且此番大盛之军在侧,我大旭,也不可将事做得太绝。望摄政王,差人将龙威带出,本宫,有话要与你单独而聊。”
  颜墨白温润而笑,“长公主倒是心善,这龙威最初鄙我大旭之际,便该受责罚,且大盛太子已将此人交由微臣,如此,这龙威生死如何,自也不会影响大盛与大旭关系。”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并不相信,毕竟,这龙威好歹是大盛之将,那司徒夙,能让他大盛之将在大旭之人面前如此受辱?
  她瞳孔稍稍一缩,思绪翻转片刻,却不打算与颜墨白就此多言,只道:“龙威的生死是否对大旭与大盛关系有所影响,而今先暂且不计。只不过,这龙威满身是血,染了本宫之屋,无论如何,摄政王都该将此人带出去才是。”
  颜墨白满面从容,面色分毫不便,待垂眸朝龙威身下的血水扫了一眼后,他眼角稍稍一挑,也不耽搁,当即唤伏鬼入屋拎走龙威,随即便迅速差兵卫入屋清理血水。
  待得一切完毕后,兵卫鱼贯而出,屋内气氛再度沉寂下来,颜墨白朝凤瑶扫了一眼,而后亲自踏步至不远处的角落,亲手将香炉点好,待得香炉内的青烟摇曳而起,一股股淡淡的檀香充斥屋子后,他才稍稍起身,缓步朝凤瑶行来,最后全然不经凤瑶允许,极为自然的坐在了凤瑶身侧。
  一时,二人沉默,无声无息,却并无半许尴尬。
  待得片刻后,凤瑶才转眸朝他望来,低沉而问:“摄政王是如何在司徒夙面前带回龙威的?”
  她问得极为直白,这话一落,凝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深了一重。
  颜墨白也未耽搁,只道:“大盛太子,以龙威之命为赌注,与微臣大肆拼斗内力,从而,技不如人,便将龙威输给微臣罢了。”
  是吗?
  那司徒夙的武功,自也极为高深,并非弱能之辈,内力定也是极为强盛,非寻常之人能搏,而这颜墨白则肩膀带伤,身子骨并非完好,他与司徒夙拼斗内力,尽还能占得上风?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挑了半许。
  大抵是看出了凤瑶的疑虑,颜墨白温润而笑,缓道:“不瞒长公主,大盛太子最初闻说微臣乃长公主夫君,便有意抵触,是以主动提出与微臣比试,倘若微臣赢了,便将龙威此人交由微臣处置,倘若微臣输了,便将项上人头,交于大盛太子。微臣应允,言道拼斗内力,要在十米开外,以内力击穿水面,震杀江中鱼儿,谁人震杀之鱼,多,谁人,便胜。那大盛太子,傲然自负,欣然而允,却是不料,一番内力之下,那江中十米之距,仅有水泡而起,并无一尾之鱼。”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当即一沉,“摄政王说司徒夙傲然自负,你又何尝不是?你乃我大旭摄政王,关乎我大旭脸面,岂能以命为赌注,去与那司徒夙赌?此番倒是赢了,对你而言,虽并无损失,但你若输了呢?你若输了,自当奉上性命,若不奉上,自当连累我大旭!摄政王你也乃精明之人,怎此事,如此胆大糊涂?”
  她着实是有些心紧与后怕,未曾料到她不过是在这屋中安坐了一下,这颜墨白竟在外面给她整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然而便是她语气极沉,且话语也紧然清冷,奈何待得这话落下后,颜墨白竟眼角微挑,懒散随意的朝她勾唇一笑,而后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长公主这是在紧张什么?微臣若是输了,自是愿赌服输,将这条命对大盛太子奉上,自不会连累大旭,而微臣若是赢了,自可赢了龙威这枚项上人头。而长公主如此担忧,莫不是,在担忧大旭之余,也还在,为微臣担忧?”
  漫不经心的嗓音,倒是从容如常,也懒散如常。


第236章 坐不住了
  然而这话,似是突然间砸中了心底,乍然之间,竟是莫名的有些紧张与探究。
  凤瑶满目复杂的望他,并未立即言话,待默了片刻后,才低沉而道:“摄政王乃我大旭权臣,便是要亡,自然也不可轻易亡在大盛之人面前。”
  她拐着弯儿了回了话,待得这话一落,便见颜墨白眼角一挑,面上笑意越发浓烈,她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随即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而后唇瓣一动,话锋也跟着一转,“司徒夙今日,并未对摄政王咄咄逼人?便是摄政王赢了他,他也就这般轻易的将龙威交了出来,全然不曾为难于你?”
  虽说这颜墨白是凭内力赢过司徒夙,从而将龙威带回,全身而退,但此事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怪异。毕竟,司徒夙此人,并非是良善之辈,加之大盛在大旭面前本为高高在上,而今,司徒夙愿损失一枚大将,将为全赌注输了的面子撄?
  不得不说,这并非像是真正骁勇善战而又腹黑精明之人的做法,无论如何,纵是比试输了,那司徒夙,自也不可能这般轻易认输才是。
  心生复杂,凤瑶兀自垂眸,心底也再度增了几许起伏。
  则是片刻后,颜墨白便平缓无波的出声道:“越是自诩天之骄子之人,便越是无法在众人面前放下面子,再者,赌注虽为小,但国家脸面倒是大,倘若那大盛太子明明是赌输却又反悔,岂不是,贻笑大方?”
  说着,面上的笑容逐渐减却半许,而那双落在凤瑶面上的瞳孔,则莫名的深邃开来,随即,他嗓音微微一挑,越发兴味幽远的道:“再者,微臣倒是觉得,那大盛太子对龙威,倒也并无留恋,赌输之后,将那龙威倒也交出得极是干脆。微臣揣度,莫不是,那龙威先对长公主不恭在先,从而惹大盛太子不悦,是以,大盛太子才可如此干脆的交出龙威,又或者,大盛太子对长公主,依旧是,余情未了,心有挂记,从而为博美人一笑,甘愿,损大盛之将,逗,长公主欣悦。偿”
  冗长的一席话,逐渐萦绕在耳,只是越听到后面,凤瑶的面色便越发冷沉。
  她瞬时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大盛太子与本宫,已为血仇,那所谓的余情与挂记,早已荡然无存。”
  颜墨白神色微动,温润缓道:“倘若当真余情未了,大盛太子方才,又如何会对长公主深情而唤?”
  凤瑶瞳孔骤然而缩,“你究竟想说什么?”
  颜墨白突然垂眸下来,平缓幽远的道:“微臣看人,一般不会错。那大盛太子虽骁勇善战,刚勇自强,虽并非夫婿良人之选,但他对长公主,却是着实心有记挂与恻隐。长公主不必觉得微臣是在调侃长公主,而是,可接受这事实,从而,利用大盛太子这项弱点,攻其心智。”
  他说得倒是略微认真,似如这席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劝谏一般。
  然而这话落得凤瑶耳里,则是起伏升腾,毫无用处。
  而今血仇加身,她连见都不愿见那司徒夙,甚至于抵触憎恶,她又如何,能淡定从容的利用司徒夙对她的留恋,从而肆意的与他周。旋?
  终归还是,人性而弱,难以做到真正的强大与坚强。她姑苏凤瑶此生,注定是,软肋重重。
  “摄政王说大盛太子对本宫余情未了,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事实如何,且也尚待考量。再者,本宫与大盛太子,血仇狰狞,自也难以平和相处,肆意周。旋。倘若本宫有朝一日有能力与司徒夙开战,那时,定也是光明正大的角逐与拼斗,谁输谁赢,皆各凭本事。”
  待得沉默半晌,凤瑶才低沉出声。
  奈何这话一落,颜墨白便平缓幽远的出声道:“长公主可是不愿利用大盛太子的弱点?又或事,长公主究竟是不愿小人之为的利用大盛太子的弱点,还是,也心存挂记,无法利用感情为赌注,去搏,去拼斗?”
  凤瑶神色越发起伏,冷眼观他,一时之间,心底凌乱森然,并未言话。
  待得周遭气氛沉了片刻后,颜墨白突然勾唇,朝她微微一笑,缓道:“今日大盛太子从船舱出来,长公主便站定不住,肆意逃避。长公主如此大的反应,虽为血仇之故,但更多的,许是挂记在心。倘若长公主对大盛太子之情当真全然放下,又如何,不能如面对敌人那般阴沉面对,何必要转身而逃?只有爱之深,才会恨之切,长公主今日,着实是,镇静全无,岂会是往日在微臣面前那傲然威仪的模样。”
  凤瑶着实是未料颜墨白会突然说出这席话来,更也不曾这人竟有胆敢说她还对司徒夙心存挂记。
  这等话,无疑是在将她满身的仇恨全数吊起来鞭笞与讽刺,而这股子讽刺之感,也是浓烈厚重,绝不可,饶恕。
  她思绪狂涌,眸色起伏剧烈,则是片刻,那股狂躁之怒,陡然爆发。
  她顿时伸手成爪,极迅速冷冽的抓住了颜墨白衣襟,随即迅速一扯,将他脖子拉到了面前。
  “摄政王大权在握,自可在本宫面前目中无人!本宫常日,可忍你让你,但摄政王若触及本宫底线,本宫对你,定不客气!那司徒夙,乃本宫血仇之人,此生之中,若不能取其首级,本宫自会死不瞑目!本宫今日转身而逃,也非爱之深责之切,而是,本宫恨不得即刻动手要他性命,但本宫却不能,两国当前,本宫不能动手,本宫不能坏了两国关系,从而引得我大旭卷入仇恨漩涡,生灵涂炭!本宫只有忍,强忍,忍不住了,便只有转身逃走,刻意而避,努力不让自己被仇恨冲昏头脑!摄政王不知本宫心意,不懂本宫满身重担,又有何资格随意评判本宫转身而逃的初衷?你自诩看得清人心,却连本宫最基本的心意与仇恨都看不清,如此,你如何能识人?既是不能识人辨人,那你日后,便安分守己,莫要再插手本宫之事,更莫要再随意评判本宫之为,倘若你胆敢再在本宫面前触本宫底线,你且等着,本宫对你,觉不会手软,便是拼死,也定让你彻底消失在本宫面前!此言,本宫,说到做到!”
  心底着实是恼怒大发,难以排遣,随即此番突然被颜墨白踩中了敏感之处,一时之间,便将今日所有的恼怒与委屈全数喷在了颜墨白身上。
  今日这颜墨白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说她对司徒夙爱之深恨之切,她与司徒夙隔着血仇,势不两立,这颜墨白如此评判,无疑是在踩踏她的血仇,也是在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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