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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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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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淡道:“大婚之事,既是与摄政王商议完毕,此际,本宫自该早些回宫,也不耽搁,摄政王听姬妾抚琴的雅兴。”
  淡然无波的嗓音一落,凤瑶也不耽搁,举步往前。
  颜墨白缓缓跟在后方,平缓而道:“听琴的雅兴,微臣倒无。只是,姬妾诚心而邀,微臣不好拒绝罢了。”
  凤瑶眼角一挑,淡漠而道:“若是摄政王不喜,便是那姬妾如何诚心而邀,摄政王都会执意拒绝,且无心相处;倘若,摄政王心有喜爱,随意风流,便是那姬妾并非诚心而邀,摄政王也会专程过去。毕竟,红酥手,美人儿恩,这世上的男人,都无一例外的,过不了女人这关。”
  这话一出,颜墨白突然不说话了。
  凤瑶心生冷讽,也不多言,仅是足下的步子微微加快了几许。
  半晌,待绕得另一条岔道后,沉寂无波的气氛里,身后的颜墨白才平缓无波的出声道:“长公主此言诧异。这世上的男子,也非全都是喜好女色,随性风流。”
  凤瑶冷谑而笑,“比如呢?”
  这话一落,淡漠的回头,冷眼观他,不料他正静静的望着她的后脑勺,待得她一回头,二人的目光,便也顺势一触。
  凤瑶瞳孔一缩,仅与他对视两眼,便已故作自然的回头过来。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那温润无波的嗓音再度响起,“有些人,虽是姬妾成群,但却不过是随之任之罢了,不曾亲昵,不曾触碰,是以,也算不得风流,尚且能算正人君子。”
  他并未回答凤瑶的话,仅是委婉言道了这些。
  凤瑶神色微动,淡漠而道:“姬妾成群之人,无论如何,既是不曾推拒,便也对那些姬妾自有好意。如此,又如何算得上不风流?再者,便是不喜欢,却将那些女子纳入府中为姬为妾,耽误女子年华,如此,又如何算得上君子?”
  说着,再度回眸,淡眼观他,“是以,摄政王又何必如此委婉解释?你是否满院姬妾,是否好色风流,这些于本宫而言,并不重要。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摄政王要如何,照旧便是,只要不出格,本宫自不会干涉于你,而你,也不得干涉本宫。”
  淡漠幽远的嗓音,莫名的卷着半许复杂,待得这话落下后,凤瑶便故作淡然的回眸过来,不再言话。
  仅是片刻,身后则再度扬来颜墨白那慢条斯理的嗓音,“长公主又何必将这话说的如此不近人情。微臣如今,好歹也接了长公主懿旨,好歹也即将成为长公主驸马,难道微臣风流成性,不知收敛,长公主便毫无感觉?也不怕微臣影响长公主声誉?”
  凤瑶淡道:“摄政王人品如何,天下皆知。你这满院的姬妾,天下也知。是以,你无需掩盖什么,本宫也无心在意。本为逢场作戏,不过是身份与称谓稍稍变了罢了,其余的,你与本宫,皆无任何变化。”
  淡漠的嗓音,幽远而又复杂。
  然而这话一落,颜墨白却再度不再出声。
  一行人一路往前,步伐冗长缓慢,鳞次栉比,奈何周遭气氛,却莫名的显得有些沉寂与厚重。
  不多时,待抵达摄政王府府门外时,凤瑶正要随着王能的搀扶上得马车,正这时,颜墨白那温润平缓的嗓音再度扬来,“长公主要无心无情,微臣何来不配合。只不过,近日大盛逼迫得急,微臣再度救长公主于危难,长公主对微臣之意,无论如何,都该有所变化才是。还是那话,望长公主一碗水端平,长公主既能为了不愿伤害许儒亦而强嫁微臣,便也该对微臣这替代之人,稍稍优待才是。毕竟,是微臣解了长公主与许儒亦共同之危,虽不愿与长公主邀功,但这些事,长公主都在记在心底才是。”
  凤瑶顿时驻足,稍稍推开王能搀扶的手,随即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嫁娶本为逢场作戏,本宫下嫁于你,对你也并无影响,摄政王却如此言道,可是有些过了?”
  颜墨白稍稍挪开目光,幽远无波的道:“何来未有影响。熟识之人皆知,长公主因不愿伤害许儒亦而强嫁微臣,如此,微臣对长公主来说,是什么?再者,长公主本为强嫁,却还得瓜分微臣兵权,还得让微臣奉上万两彩礼,此事对微臣而言,何其无辜。”
  无辜?
  凤瑶瞳孔一缩,眼角也忍不住抽了两抽。
  这二字若是从旁人口中道出,并无异样,但从这颜墨白口中道出,却莫名的有些不伦不类。
  毕竟,颜墨白此人深不可测,从容腹黑,想来便是泰山压顶,面色定也不变分毫,深厚淡定,如今,竟也会口口声声对她说着无辜,是以,这二字入耳,着实有些突兀异样了些。
  思绪翻腾,凤瑶静静观他,并未立即言话。
  他那双深邃无波的瞳孔,也静静的朝她望着,许是见她一直不言,他神色微动,薄唇一启,再度出声,“长公主可是无话可说了?又或者,明明是对许儒亦心底有感,却又害怕真正辜负,从而,肆意逃避,不敢去接触半许?”
  他嗓音平缓而又挑高,无形之中,略微卷着几许刨根问底甚至咄咄逼人之意。
  凤瑶依旧淡漠无波的观他,并未言话。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后,她才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低沉而道:“本宫行任何事,都问心无愧。倘若摄政王心有不满,亦或不愿接受本宫嫁娶,如此,你要么交出兵权,要不不问世事辞官归隐,从此,本宫再不会对你为难分毫。但若是,摄政王执意迷恋权势,不愿辞官,更也不愿交出兵权,如此,摄政王大权在握,一手遮天,便也别念着本宫不会纠缠甚至诸事都拉上你。”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指尖微动,自行干脆的登上了马车。
  待掀帘而入,并在马车上坐好后,车外,则再度扬来颜墨白那幽远无波的嗓音,“长公主既能问心无愧,微臣,便更是问心无愧了。嫁娶之事,微臣接了懿旨,自是不会反悔,只是,就不知许儒亦若知长公主要下嫁微臣,且还是强嫁,就不知他是否心灰意冷,凉薄妒嫉了。”
  说完,勾唇轻笑两声,温润平缓的道:“恭送长公主。”
  冗长的话语入得耳里,那平缓温润的语气,似是不曾卷着任何情绪,奈何这话入得耳里,却莫名的厚重与闹心。
  此番选择下嫁颜墨白,无疑是因颜墨白大权在握,兵力雄厚,其二,也因与颜墨白互相抵触,是以,明眼之人办事,自也可不用顾忌太多,也无需感情用事。
  只奈何,颜墨白也不是个善茬,言行也着实令人闹心,此番之下,心底再忆起那许儒亦,一时,着实有些无奈与复杂。
  放眼这整个大旭,她能用之人并不多,而许儒亦这个强劲的后盾,她不想伤害,更也不愿失去。
  她姑苏凤瑶已是满身疮痍了,便也不可再祸害真心实意待她之人,这场终归不会有结果的情谊,她干脆的快刀斩乱麻,也希望,许儒亦能理解,更也希望,她此举问心无愧,并未做错。
  长痛不如短痛,这点,她自也明白,也觉那许儒亦本为明眼之人,精明儒雅,自也知晓收敛心思才是。
  只奈何,虽心底一直如此思量,也一直如此的判定,但最终,她终归还是未能算到人心的难忍,难解,难释然。
  有些感情,动了便是动了,人非草木,自也不是说放弃便放弃,说无情便无情,反倒是,说失望,那便是真的失望。
  天气炎热,马车之内,也燥热难耐,又或许是心底躁动起伏,复杂难平,是以一路上,凤瑶都觉闷热,无论是静然而坐,还是撩开车帘子透气,都觉热。
  马车一路颠簸摇曳,平缓往前。
  待抵达宫门口时,凤瑶便被王能恭敬的扶了下来。
  满身燥热,待回得凤栖宫后,凤瑶便率先沐浴了一番,整个人也从头到下洗了个通透,待得一切完毕,她才披着素袍坐定在软榻,任由宫奴擦拭湿发。
  天色逐渐暗下,黄昏将至。
  许久,凤瑶的头发也被宫奴仔细擦干。
  她不曾再挽发,仅是满头青丝披散,略显庸然无力,随后,神色微动,唇瓣一启,开始吩咐宫奴传膳。
  眼见她心绪不佳,宫奴们浑然不敢耽搁,行事极为的小心翼翼,待将晚膳端来并全数放置在不远处的圆桌旁后,宫奴们便极为识趣的躬身告退,全数退出了大殿。
  一时,殿内气氛也沉寂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宁静却又压抑。
  凤瑶再在软榻上坐了半晌,才缓缓起身而行,待在不远处的圆桌旁坐定,刚要伸手执筷,不料正这时,不远处的雕花门外,突然有王能的嗓音恭敬而起,“长公主,皇傅求见。”
  许儒亦……
  凤瑶瞳孔微缩,探在半空的指尖蓦的顿住。
  则是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收回指尖,低沉而道:“让他进来。”
  短促低沉的嗓音一落,门外之人也未耽搁,当即推开了殿门。
  一时,殿门吱呀闷响,彻底扰了满殿的清寂。
  凤瑶下意识的循声一望,便见那满身白袍的颀长之人,正逆光而来。
  那人,高挑修条,步伐平缓却又稳重,但得近了,才见他墨发一丝不苟的高束,面容俊美,只是那张脸上,却没了往日的儒雅笑意,连带瞳孔也沉寂一片,就似是,心底压了太多的事,整个人,竟从往日的春花朗月,突然变成了如今的秋意凉薄。
  思绪翻转,瞬时,凤瑶眸色沉了半许。
  仅是片刻,许儒亦已站定在了她身边,随即缓缓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顺势扫了一眼前方圆桌上的菜肴,平缓而道:“微臣此番来,也不曾用膳,长公主可否赏微臣同桌用食?”
  凤瑶默了片刻,按捺心神一番,缓道:“此处无外人,皇傅随意便是。”
  许儒亦点点头,平缓无波的在凤瑶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目光依旧厚重的落在面前的膳食上,不再朝凤瑶望来一眼,只道:“长公主今日的膳食,略微清淡。”
  凤瑶缓道:“前些日子生病,是以饮食清淡了些,而今尚且不曾全然恢复,再继续吃些清淡的也好。倘若皇傅不喜,本宫再差人为你准备点别的。”
  许儒亦低沉而道:“微臣并非不喜。只要是长公主所赐,无论如何,微臣都可接受。”
  是吗?
  他这话,低沉无波,却又话中有话。
  凤瑶无奈的暗叹一声,凝他片刻,随即也不准备拐弯抹角,仅是稍稍放缓了嗓音,平缓而道:“皇傅今日来,是为何事?”
  这话一出,许儒亦并不言话。
  凤瑶静静观他,也未多问。
  一时,周遭气氛莫名厚重压抑,略显沉闷。
  待得半晌后,许儒亦才薄唇一启,低低而道:“如今,整个京都城内都已贴满皇榜,宣称,长公主择日之后,便要下嫁给摄政王。此等大事,长公主不曾与微臣商议,为防摄政王独自放出虚假消息,是以,微臣今日特意而来,想问长公主下嫁摄政王之事,是否为真。”
  这话一落,他突然转眸,那双沉寂复杂的瞳孔,静静的迎上了凤瑶的眼。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微微一变,心底深处,嘈杂起伏,叹息不止。
  那颜墨白动作倒是快,这才几个时辰,他竟在全城之内张贴了皇榜,宣告此事。而今不用多想,也知满京之人纷纷震惊,消息肆意流窜。
  就不知,那颜墨白是否能极好控制,不让大盛之人突然知晓此事。
  再者,这许儒亦也是聪明之人,自也知晓若无她姑苏凤瑶点头,那颜墨白定也做不成这等事来,是以,如今他突然亲自的为了此事要当面与她确认,又是何必……
  越想,心绪越发沉重,凤瑶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后,许儒亦低低而道:“长公主未承认,想来,定是摄政王胆大包天污蔑长公主名声。待得膳食过后,微臣便即刻出宫差人清空京都的所有皇榜,破除谣言,以正长公主声名。”


第198章 冲冲晦气
  他言语极为低沉,平缓无波之中,也隐约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坚持与厚重。
  这话入耳,凤瑶眸色再度沉了半许,则是片刻,她目光极为直接的朝许儒亦落来,幽远陈杂的道:“大婚下嫁之事,本宫已下了懿旨,摄政王,不过是按照本宫懿旨行事罢了。”
  这话一落,她凝在许儒亦面上的目光越发深沉。
  却是刹那,许儒亦瞳孔骤然而颤,连带那张俊美风华的面容,也似突然失色一般,厚重压抑,却又排遣不得。
  他垂着头,不曾朝凤瑶望来一眼,也未言话,整个人静静而坐,满身的凉薄清冷,掩饰不住撄。
  一时,周遭气氛越发的沉寂清宁,无声无息之中,一股子浓烈的压抑感肆意蔓延。
  凤瑶也未再言话,仅是静静观他,思绪翻涌之中,只觉有些事定然越解释越乱,是以心底之中,并无要过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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