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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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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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气氛,沉寂而又静默,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许厚重与压抑撄。
  待得奏折批完,时辰,已至午时。
  凤瑶终归是放下了墨笔,松了松神,随即便缓缓起身,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出得殿门,殿外仅有几名宫奴留守,却不见王能身影。
  凤瑶神色微动,目光朝宫奴一扫,低沉而道:“王能还未归来?偿”
  宫奴们纷纷有些紧张,急忙恭敬点头。
  凤瑶回眸过来,心底有数,也未多言,仅是稍稍转身,踏步朝凤栖宫的方向而去。
  今早之际,她已差人将幼帝送走,而今只觉,这座偌大的宫闱啊,竟莫名的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似如少了什么一般。
  今早,她也不曾去亲自送别幼帝,只因,相见抵触恼怒,如此,还不如不见。
  她自知此番离去,自家那幼帝,定是恼怒怨恨,但她姑苏凤瑶却也无可奈何,此番送他去道行山,已是她对自家幼帝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望,那道行山上的国师,能好生教导幼帝,纵是幼帝成不了明君,但也不可成为偏激且容易被人蛊惑与蒙骗的昏君。
  思绪翻腾,一时之间,心底厚重万许,并不轻松。
  待回得凤栖宫后,草草用过午膳,便正准备入榻小憩,却也正这时,不远处的殿门外,突然扬来一道恭敬刚毅的嗓音,“长公主,属下有事要报。”
  是王能的声音。
  凤瑶眼角一挑,神色微动,稍稍在软榻上坐稳身形,低沉而道:“进来。”
  尾音一落,王能已略微干脆的推门而入,随即快步过来,站定在了他面前。
  凤瑶目光顺势一抬,淡漠的朝王能望来,只见他眉头紧蹙,刚毅的面容也布了一层复杂之色。
  凤瑶神色也微微一深,低沉而道:“可是出了何事?”
  王能恭敬点头,刚毅而道:“属下今日领着长公主的懿旨前去摄政王府宣旨,摄政王阵状极大,领着满府之人纷纷前来接旨,待属下将懿旨念毕,摄政王却拒绝领旨,摄政王的姬妾们,也情绪激动,极是抗拒,更有姬妾竟当众晕厥,场面混乱。”
  是吗?
  不过是一道懿旨下达,竟令摄政王府聚众混乱了?
  凤瑶瞳孔一缩,心生微讶,却也并未在面上表露半许,她仅是默了片刻后,便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今日懿旨下达,摄政王,抗旨不接?”
  王能恭敬而道:“回长公主,摄政王的确不曾接旨。声称,赐婚之事,该当你情我愿,倘若长公主要赐婚下嫁,自得与他商量,听听他意愿才是。”
  好一个要听听他的意愿。
  那颜墨白啊,无疑是不可一世,胆大包天,如此抗旨不遵,且还振振有词,无疑是未将她姑苏凤瑶放于眼里。
  也是了,她姑苏凤瑶根基不稳,并无实权,那颜墨白若是要抗逆,她自是奈他不得,只是即便如此,她姑苏凤瑶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手握六万精兵而坐视不理?
  今日这道懿旨,便也是一场博弈与豪赌罢了,既是满朝之中无人可嫁,她姑苏凤瑶,自也要为大旭大局着想,便是下嫁颜墨白,自也得让他出点血不是?
  思绪翻腾,凤瑶目光幽远,面色淡漠。
  王能眉头皱得更甚,抬眸朝凤瑶仔细打量了几眼,犹豫片刻,刚毅而道:“长公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凤瑶应声回神,淡然观他,“何事?”
  王能垂眸下来,刚毅干脆的避开她的眼,只道:“摄政王满院姬妾,且品性有异,长公主为何独独择摄政王下嫁?而皇傅满身正气,对长公主也极是尽忠体贴,长公主便是要下嫁,又如何不择皇傅?”
  凤瑶神色幽远,并未立即言话。
  待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低沉而道:“王统领,也觉许儒亦这人极好?”
  王能敛神一番,语气极为的刚毅认真,“微臣以为,皇傅人品得当,对长公主极好,当是比摄政王适合长公主。”
  凤瑶瞳孔微缩,叹息一声,“正是因为许儒亦太好,这场下嫁的博弈,才不可殃及于他。既是不爱,便该放手让他自己去追逐幸福。”
  “但皇傅喜欢之人,本为长公主……”
  未待王能后话道出,凤瑶已开口而道:“但本宫不喜于他。”
  王能下意识的噎了后话,忙抬眸而起,眉头紧蹙的朝凤瑶望着。
  凤瑶满目幽远,面上也逐渐漫出了几许不曾压制的复杂,待得默了片刻后,她再度低沉而道:“许儒亦乃本宫看重之人,是以,本宫无论如何,皆不愿伤害于他。再者,下嫁之事,不过逢场作戏,并非真正结为连理,本宫若择了许儒亦,靠近许儒亦,定容易让他备受蒙惑,从而对本宫越发死心塌地。只不过,这并非本宫想要的,所谓的感情与回应,本宫给不了他任何想要的,本宫这人啊,早就满身血仇,千疮百孔了,本宫注定要为大旭,为幼帝,为血仇而去扑火,许儒亦之情,本宫永远都承接不得,更不可去触碰害人。”
  这话一出,王能神色陡变,待得片刻后,他那双纠结深邃的瞳孔里,也逐渐漫出了几许复杂与无奈。
  “皇傅一片真心,长公主若能稍稍敞开心扉稍稍接纳,说不准,便是长公主满身血仇与责任,也能在这些夹缝之中,幸福。”王能默了片刻,低声而道。
  凤瑶自嘲道:“这般欣悦,不要也罢。本宫此生,不喜牵绊,也不能被人或情所牵绊。若是不然,人一旦太过有情,束手束脚,一旦有了弱点,就撑不起大旭,撑不起血仇了,这点,你可明白?”
  王能垂眸,眉头紧皱,“属下自是明白。只是,长公主与摄政王本是抵触不容,此番,又为何要独独下嫁摄政王?”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一缩,并未言话。
  王能兀自候了片刻,随即再度抬眸,刚毅认真的朝凤瑶望来。
  凤瑶并无动作,神情幽远,待得许久后,她才唇瓣一启,低沉幽远而道:“下嫁无心之人,才可冷心冷情的博弈。如今我大旭实权,大多掌管于摄政王手里,群臣上下,也大多倾向于他,本宫下嫁他,不过是要,瓦解他手中之权,更还要,得他手中的六万精兵。”
  “六万精兵?”王能神色骤变。
  凤瑶淡道:“是啊,安义的六万精兵,个个都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以一敌十皆不成问题。这股精兵啊,可是比大旭周遭的散兵厉害得多呢。”
  王能满面复杂,神色起伏,一时之间,未能说出话来。
  凤瑶眸色幽远,待得嗓音落下,也兀自沉默了下来,待得半晌后,她才强行按捺心神一番,缓缓起身而立,朝王能低沉而道:“差人备车,本宫,要去趟摄政王府。”
  王能面色复杂,恭敬点头,随即也不耽搁,当即转身出殿。
  凤瑶幽幽的朝王能消失的方向望着,默了片刻,才神色微动,伸手于殿中书案上拿了长公主打印并放于袖袍中,随即便足下一动,缓缓踏步朝殿门而去。
  正午刚过,天气着实有些炎热,迎面而来的风,竟也感觉不到半许凉爽,反倒是闷热难耐。
  凤瑶举步往前,殿外的宫奴,则亦步亦趋的缓缓跟随。
  待一行人抵达宫门时,王能已将马车备好,静候在宫门之外。
  “长公主,请。”眼见凤瑶出门而来,王能当即上前,恭然而唤,待亲自将凤瑶搀扶上了马车后,他才亲自坐于车外,驾车而行。
  一路往前,马车颠簸摇曳,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不绝于耳。
  凤瑶斜靠着车壁而坐,稍稍合眸,思绪微微翻腾嘈杂,面色也逐渐起伏。
  不久,马车便逐渐停了下来,随即,王能恭敬刚毅的嗓音自车外扬来,“长公主,摄政王府到了。”
  凤瑶微微掀眼,并无反应,待默了片刻后,她才稍稍挪身往前,而后在王能的搀扶下缓缓下得马车。
  “拜见长公主。”正这时,驻守在摄政王府外的精卫们纷纷朝凤瑶弯身一拜,恭敬而呼。
  凤瑶神色微动,下意识的朝他们扫了一眼,也未言话,仅是回眸过来,便足下微动,开始举步往前。
  眼见长公主再度亲临,摄政王府府门两侧的小厮满面紧张,浑身紧绷,待得凤瑶走近,他们才回神过来,急忙僵硬的上前迎来,恭然而唤,“长公主。”
  凤瑶一言不发,平缓往前,小厮们焦急的跟在她身边,似也知晓她的来意,忙紧着嗓子道:“长公主,王爷此际正于午休。不若长公主先去大堂小坐,奴才这便去通知王爷,待王爷整理仪态后再来面见长公主。”
  正午休?
  凤瑶眼角一挑,面色清冷,并不言话。
  她姑苏凤瑶懿旨下达,那颜墨白不止抗旨不尊,更还如没事人一般午休,不得不说,若非太过权势在握,不可一世的话,那颜墨白,又何敢如此与她对着干。
  “长公主……”眼见凤瑶不答,小厮越发紧张,嗓音都已开始抑制不住的颤颤抖抖。
  凤瑶神色微动,终归是唇瓣一启,淡漠而道:“不必。你家主子衣衫不整,或失仪之态,本宫也是见过。”
  说着,未待小厮反应,凤瑶嗓音一挑,继续道:“速领本宫去摄政王府主屋,不得耽搁。”
  威仪的嗓音,虽淡漠平静,但却是厚重与威胁之意十足。
  小厮们眉头皱得厉害,焦急不已,待得片刻后,有小厮怯怯无奈的道:“长公主,王爷此际不在主屋小憩。”
  不在主屋?
  凤瑶瞳孔一缩,着实无太多耐性,心底深处,也逐渐漫出了几许凉薄。
  她转眸朝小厮望来,低沉威仪的道:“你家王爷此际在何处,你们便带本宫去何处。倘若耽搁了时辰,本宫要要你们的人头,想来摄政王自也是不便阻拦。”
  小厮们浑身一颤,满面惊恐,当即道:“长公主请,请。”
  这话一落,几人不敢多言,急忙在前小跑带路,又因畏惧得厉害,浑身紧绷,两腿发颤,小跑之际,身子也踉跄不已。
  凤瑶淡漠无波的将小厮们的反应收于眼底,一言不发,仅是踏步跟去。
  待行过几条小道,并绕过一条廊檐后,凤瑶被小厮们领到了一出小院前。
  那座小院,竹扉轻掩,透过那一根根木栏朝院内观望,只见,院内花木重重,景致别雅。
  “长公主,摄政王此际正在这小院内。”正这时,小厮们紧张恭敬的嗓音再度扬来。
  凤瑶转眸,朝他们淡扫一眼,待得小厮们怯怯的垂眸缩脖子时,她才回眸过来,淡然无波的往前。
  此际,王能已极是迅速的推开了竹扉,凤瑶踏步入得小院,大抵是置身花丛,才觉花香竟是越发浓烈,只不过,却也浓烈得有些过头,令人心生发闷。
  她稍稍皱了眉,足下平缓往前,并无半许滞留,而待刚刚站定在前方拿到屋门前时,还未来得及伸手推门,瞬时,一道悠然的琴声悠悠而起,婉转悦耳。
  凤瑶神色微动,面色微变。
  那所谓正于小憩之人,此际,竟还有心思抚琴?
  凤瑶瞳孔一缩,心底也逐渐增了几许嘲讽,随即,修长的指尖淡然迅速的朝前方的木门一推,刹那,木门吱呀猛响,声音突兀,而拿到婉转悠扬的琴声,却是刹那间戛然而止。
  瞬时,有淡淡的熏香映入鼻间,略卷脂粉之味。
  凤瑶眉头依旧微蹙,目光顺势朝屋内一落,便见,那屋中的软榻旁,一男一女紧靠而坐,亲昵无限。
  那男子,满身雪白,墨发披散,俊容温润如风,整个人,俊逸朗然,风雅卓绝;而那女子,则满身绛裙,发鬓精挽,那修长的手指,正落于前方矮桌的琴弦上,那张脂粉覆盖的面容,五官小巧,略显精致,但那双朝凤瑶落来的眼睛,则卷着几许愕然与不悦,似如,雅兴被扰,心绪不畅。
  凤瑶一言不发,淡漠无波的将屋中二人肆意打量。
  则是片刻,那绛裙女子已然回神过来,扭头朝身旁男子望来,愕然娇柔而问:“王爷,这位姑娘是?”
  颜墨白微微一笑,俊逸的面容并无半缕诧异,反倒是从容淡定,风雅依旧。
  待朝凤瑶扫了两眼后,他才转眸朝身侧的女子望来,温润而道:“这位,便是我大旭的长公主。”
  这话一出,绛裙女子顿时一惊,愕然瞪大的瞳孔,也蓦的朝凤瑶落来。
  凤瑶阴沉的朝那女子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朝颜墨白落来,低沉而道:“难得摄政王竟还记得本宫身份。”
  说着,嗓音一挑,“本宫寻你,有话要说。你且出来。”
  威仪的嗓音,淡漠沉寂。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温润而道:“长公主并未知会一声,便突然造访,微臣虽有心接待,但如今微臣的确有事在身,脱不开身……”
  悠悠然然的嗓音,温润十足,却也懒散十足。
  凤瑶神色微动,倒是未料这颜墨白竟会如此回话,瞬时,她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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