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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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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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到这儿,刘太傅眉头一蹙,突然噎了后话。
  凤瑶缓道:“太傅有话不妨直说。”
  刘太傅抬眸扫她一眼,而后便垂眸下来,叹息一声,只道:“只是,谭侨此人如何,老臣毕竟也未亲自见过。谭侨家势虽可,但许家家势,也不若。老臣而今想问,长公主这心底,可是从不曾考虑过老臣那徒弟?”
  幽远浑浊的嗓音,夹杂着几许无奈。
  凤瑶微微一怔,瞳孔也稍稍一缩,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默了片刻后,她才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皇傅此人,性情温良,儒雅平和。如他这种人,自该得真心实意的女子陪他左右,而非,卷入这朝堂纷争,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与祸端。”
  刘太傅缓道:“倘若,老臣那徒儿,不在意是否会发生祸端,仅是一味的想帮长公主,想陪伴长公主呢?”
  凤瑶眉头一蹙,彻底沉默了下来。
  一时,周遭气氛也骤然有些凉薄,无声无息之中,厚重压抑。
  许久,刘太傅叹息一声,“长公主连试都不愿让儒亦试试?儒亦此人,品性端正,且待长公主极好,他那许家家业,也是极大,虽比不得武将权臣手头上有几万兵力,但也是财大气粗,稍稍一挥银,何愁在短时间内集结上万兵力,或是打点一切。且儒亦此人,睿智非凡,长公主若能下嫁于他,自也是,一段佳话。”
  “正因皇傅品性端良,睿智非凡,本宫,才不可嫁他。本宫此生,注定不再有情,是以皇傅之意,本宫不敢承,更不愿伤害于他。皇傅,该去追求能与他共谱一生之人,而那人,必定不是我姑苏凤瑶。是以,与其伤害皇傅,还不如,下嫁一名陌生之人,如此,控制与利用起来,也不必顾虑太多,束手束脚。本宫之意,太傅可明白?”
  这话一落,凤瑶便微微抬眸,满目深沉的朝刘太傅望着。
  刘太傅眉头一皱,那皱纹横斜的面上,也布满了叹息与幽远。
  “长公主之意,老臣,已是明白。只是,儒亦是老臣自小看着长大,历来便雷厉风行,从不曾对何人动心,是以,一旦他动心,那定是诚挚之至,也望长公主,多加考虑,不必急于做出决定。毕竟,儒亦那孩子,是个良人,老臣知长公主身负血仇,肩上皆为重担,但便是如此,老臣,也愿长公主能真正觅得良人,与长公主一道,分担这家国天下。”
  叹息的嗓音,幽远低沉,那语气之中的期盼之意,却略微彰显。
  凤瑶并未言话,兀自沉默,只是心底之中的无奈与凉薄之意,也逐渐的蔓延开来。
  这话落下后,刘太傅已不再多言,仅是再度叮嘱她多加考虑后,便已主动出声告辞。
  凤瑶未再多留,仅是吩咐王能对刘太傅差人相送,直至王能恭敬的将刘太傅扶着出了殿门,她才稍稍松了浑身的力道,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指尖不住揉搓发胀的太阳穴,思绪翻转绵长,心神厚重。
  待得黄昏时,凤瑶终归是从沉默失神中恢复,随即稍稍站起身来,而后径直在不远处的矮桌中取了一只锦盒,待将锦盒好生放于袖袍之中后,才稍稍转身,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待自行伸手打开殿门,瞬时,凉风迎面而来,卷着几缕花香,略显清爽。
  “长公主。”门外两侧,王能与宫奴们弯身行礼。
  凤瑶瞳孔一缩,默了片刻,随即将目光朝王能落来,低沉而道:“吩咐精卫,速去雁阳一代传本宫口谕,即刻令雁阳兵马元帅谭宇与其公子谭侨,速速来京觐见,不得耽搁。”
  王能神色微动,刚毅点头。
  凤瑶扫他一眼,神色微松,随即便稍稍将目光挪开,继续踏步往前。
  身后的宫奴,急忙亦步亦趋的跟随而来,凤瑶眉头一蹙,出声而道:“尔等不必跟来。”
  这话一落,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凤瑶满目幽远,目光朝前,足下的步子,也稍稍加快了几许。
  抵达宫门时,差了御林军准备烈马,御林军不敢耽搁,仅是急速将烈马牵来时,眼见凤瑶极是干脆的跃身上马,御林军纷纷一怔,忙恭敬而问:“长公主是要一人出宫?”
  恭敬紧张的尾音未落,凤瑶一人一骑,已是冲出了宫门远去。
  御林军纷纷怔在当场,待回神过来,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一路策马而前,速速迎面而来的风,竟也莫名的显得有些凉薄。
  此番去那许府祝寿,不过是应许儒亦之约罢了,是以,排场与威风,自是不必讲究,反倒是越低调越好,免得惹人知晓,这京都城内的风言风语,怕是要越演越烈。
  只奈何,即便她有心低调,奈何事实却是事与愿违,待得她刚刚策马抵达许府外时,便见那许府的大门外,正立着一排排家丁妇孺,而那立在最前的二人,一人极为难得的着了红袍,整个人俊美无俦,风华尽显;一人,则花裙加身,两鬓斑白,容貌慈祥平和,只是那双浑浊的眼,待望见凤瑶时,瞬时喜色难耐,惊喜重重。
  凤瑶瞳孔一缩,顿时勒马,人马也瞬时停在了许儒亦与那妇人的五米之距。
  却也正这时,那立在最前的两鬓斑白的妇人欣悦而道:“亦儿果然不曾言谎,长公主此际,果然是来了。”
  这话一出,犹如家母一般,顿时扯声而道:“长公主莅临,我等自得好生恭迎。”
  在场的妇孺与小厮纷纷点头,目光也皆是朝凤瑶落来,而后,竟全数朝凤瑶弯身一拜,整齐划一的唤,“恭迎长公主。”
  当真是,好大的阵状。
  凤瑶眼角一挑,心底一沉,清冷的目光,独独朝许儒亦落来。
  此际,许儒亦眉头也稍稍一蹙,朝她落来的目光里,竟是卷出了几许无奈与尴尬,随即薄唇一启,只道:“长公主莫要介意。只因家母今日见微臣一直立在这府门外,心生担忧,微臣无奈之下,告知了家母长公主要来的实情。家母极是欣喜,特邀家人家仆一道在此恭候,说是不可失了礼法,望长公主见谅。”
  是吗?
  凤瑶静静观他,并未言话。
  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悦,那两鬓斑白的妇人也出声而道:“长公主莫要生气,领家人在此恭候,皆是老身主意,与亦儿无关。只因,君民之礼不可废,我许家满门衷骨,便是长公主来祝寿,我许家之人,也不可随意懈怠。”
  老妇的话极为直白,虽嗓音略微嘶哑,但却是正直无方,无端给人一种刚毅坚韧之气。
  凤瑶蓦地怔了一下,心思起伏,却也仅是刹那,她当即收敛心神,放缓了目光,只道:“夫人客气了。既是皇傅寿宴,自该好生庆贺,是以,便是有君民之礼,此际也可稍稍放一下。”
  这话一落,干脆下马往前。
  老妇忙道:“这怎可,长公主乃金枝玉叶……”
  后话未落,许儒亦叹息一声,“娘亲,长公主虽为金枝玉叶,但也是儿子之友。她此番能来,也是将儿子当做友人,是以,娘亲不必对长公主太过多礼,免得,惊着长公主了。”
  老妇一怔,面上也漫出了几许愕然。
  凤瑶则转眸朝她望来,缓道:“夫人不必对本宫特殊以待,亦如皇傅所言,今日本宫来,是以友人身份而来,仅为祝寿罢了,是以,夫人与贵府之人,不必太过对本宫恭然,随意便可。”
  这话一落,眼见老妇眉头一皱,似是仍觉不妥。
  许儒亦缓道:“娘亲,你且先进去吧,长公主身份特殊,倘若被我等一群人簇拥进去,定满堂惊愕,是以,娘亲先进去,我等会儿再领长公主进来,也可低调一些。”
  老妇犹豫片刻,目光朝凤瑶落来。
  凤瑶强行按捺心神,平缓点头。
  老妇这才稍稍松懈紧蹙的眉头,唇瓣一启,待朝凤瑶恭敬的招呼与辞别后,便领着在场之人纷纷转身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一时,在场之人纷纷而动,步调散漫而又凌乱。
  整个过程,凤瑶不言,许儒亦也未出声。
  直至门外之人全数涌入殿门后,周遭的气氛,也骤然间沉寂消停了下来。
  凤瑶稍稍松了口气,这时,许儒亦那温润的嗓音自耳畔扬来,“今日失礼了,望长公主莫要怪罪。”
  凤瑶神色微动,转眸朝他望来,只道:“老夫人也是热心,并无失礼之过,皇傅不必如此言道。”
  许儒亦缓道:“长公主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微臣,心生感激。再者,长公主今日能来,微臣,打从心底的,欣然。”
  他嗓音略显幽远,然而语气却是平和认真。
  凤瑶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垂眸下来,“答应过皇傅要来,本宫自要做到。毕竟,皇傅乃我大旭权臣,又得本宫看重,本宫此番来,也是应该。”
  低沉无波的话,带着几许随意,只是这话语内容,却显得有些冠冕堂皇,并无半分该有的私情之意。
  许儒亦面色微变,瞳孔之中的欣悦之色,也骤然沉了半缕。
  凤瑶并未抬眸观他反应,仅是抬眸朝不远处的许家府门扫了一眼,“时辰已是不早,皇傅此际,仍不打算带本宫进去赴宴?”
  “倒是微臣疏忽了,长公主,请。”许儒亦神色微动,这才按捺心神的平缓而道。
  待见凤瑶点头后,他才径直踏步,缓缓在前领路。
  凤瑶抬眸,朝他那笔挺的脊背扫了一眼,心底也蓦地增了几许复杂,随即也一言不发,踏步朝他跟去。
  今日的许府,着实热闹非凡,周遭之处,婢女与小厮来往忙碌,而那偌大的后花园内,席开数十桌,且桌桌都是宾客云集,酒香与菜香肆意交织,热闹不浅。
  “今日开宴开得早,而后花园那一侧的屋内则设有雅间,专程为长公主留了一桌,微臣此际,带长公主去那雅间。”热闹嘈杂的气氛里,许儒亦那温润平和的嗓音再度扬来。
  凤瑶神色微动,低应一声。
  待随许儒亦入得雅间,凤瑶便见,那雅间之中,独独一桌,桌上菜肴云集,模样皆是精致。只是,这偌大的圆桌,满桌的菜肴,周遭,却无一人就坐,显然,这桌宴席,是许儒亦单独为她准备的。
  “长公主,请。”
  正这时,许儒亦再度温声而道。
  凤瑶瞳孔微缩,也未耽搁,待在桌旁的随意一处圆凳上坐下,许儒亦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而后,他一言不发,只是他那双极是修长好看的双手,则开始自然而然的为她碗中布膳。
  满桌的菜肴,香味十足,而若是细观,却不难发觉这桌上的菜肴,大多都是她姑苏凤瑶所喜,而此番这许儒亦往她碗中布的菜,则全数是她所喜。
  凤瑶瞳孔再度一缩,心底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只道是,这许儒亦何时竟将她的口味摩挲得这般清楚了。
  只奈何,心底疑虑环绕,却也正是因为这股子的疑虑,整个人,却显得越发的不好受,总觉得,像是委屈了许儒亦,又或是,欠了他一般。
  “本宫自己来吧。”仅是片刻,凤瑶强行按捺心神一番,低沉出声。
  许儒亦手中的筷子猝然一顿。
  凤瑶转眸朝他的侧脸扫了一眼,随即也不耽搁,亲自伸手而去,准备去接他手中的碗,不料,偶然之际,指尖与他的指尖触碰一下,不料这许儒亦反应竟是极大,刹那之中,他手指一颤,指上的菜碗一落,只闻啪啦一声,那布了菜的碗瞬时跌落在了一盆热腾腾的骨头汤里。
  霎时,菜碗溅得骨汤四洒,许儒亦胸前那大红的锦袍顿时湿了几处,便是连凤瑶的袖子上,也未能幸免的沾上了几滴。
  “是微臣疏忽,望长公主见谅。”
  他这才回神过来,眉头一蹙,当即伸手来擦凤瑶的衣袖。
  整个过程,凤瑶并无动作,任由他拘谨而擦。
  待得半晌后,她才垂眸扫了一眼衣袖上那仍是湿润了一团,也抬眸朝他那似要一直坚持的倔强模样扫了一眼,心底,也莫名的增了几许惆怅,只道:“皇傅这又是何必。”
  她话中有话,这许儒亦本是精明,自能听得懂她话中之意。
  只奈何,他却独独选择了自欺欺人,仅是朝凤瑶低沉而道:“微臣不知长公主何意。”
  凤瑶暗叹一声,稍稍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开,随即幽远而道:“许儒亦,你该有更好的女子为你守护,而这人,绝非本宫。”
  她终归还是将话彻底的摊开。
  有时候,一味的委婉,并非是善解人意,而是,越容易让人迷惑与误入歧途。是以,与其长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如此,也可不留后患,双方释然。
  只奈何,她心底一直如是而想,许儒亦却抬眸朝她望来,一双瞳孔没了往日的温润,反倒是深邃无底,“为何,长公主就不可?”
  他问得极缓极慢,嗓音似如深思熟虑一般厚重与认真,就像是,这话早就噎在心底许久,此际,才终于忍不住朝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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