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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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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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过书院目前运作管理还有学生的情况。
  京中有三家女子书院,另两家就是皇家女子书院和静安女院,那两家是京中有名的女学,因收的学生非常有限,只有皇亲国戚,勋贵世家或家族中有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才能入读,且还要经过严格的入门试,相较那两家,锦华女子书院简直没落得快要关门了,早已不能相提并论。
  现在书院的先生加上院长一共只有五位,学生也只有三十几位,这些学生多是些小官或者商户之女,因书院先生都有些来历,或是宫中退休女官,或是家族没落下来的世家夫人或小姐,这些商户送了女儿过来读书,多是希望她们能学些宫里或者大户之家的规矩礼仪,培养了将来好能入得高门大户的。
  这当然和当年开国皇后倡议女学的目的是相悖的。
  其实书院先生教习的内容并无不妥,只不过是学这些东西的目的不纯而已。
  以宓看了近些年书院学生的卷宗,就对傅先生道:“这个书院,先生,我们还不若开办一个全新的女学。”
  傅先生笑道:“我们本来的目的之一是招收底层或平民女子,培养她们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这个书院的底子并不差,在这个基础上发展最难攻克的不过是世人的眼光和过往的印象而已。很多时候我们想做什么,从一清二白,从无到有或许不是难事,反是收拾一堆烂摊子再发展或还更要难上一些。”
  以宓点头,她倒不是怕麻烦或在意世人的眼光,只觉得没必要用上这么个摊子罢了,既然傅先生这么说了,她想了想就笑道:“这也简单,我们重新编制女学科班,现在的这些学生,若是想要在分科继续就学的,全部要参加入学试,不符合要求的,便不再取录就是了。”
  “其实倒也不必多加限制学生的出身,平民小户之女也好,官家出身也好,还是商户女也好,只要她们愿意进入女学学习自立的技能,女学便都是欢迎的,只是她们不可以用家中财资缴付束脩,而需做些女学荐的帮工以抵束脩,完不成的就需退学,如何?”


第33章 
  京中的三家女子书院皆隶属于礼部管辖,以宓和傅先生初步制定了锦华女学新的招生和运作方案,便将方案递交给了礼部审核,因有着燕王的吩咐,这不过是一个过场,礼部很快就下达了文书,原锦华女子书院改名为锦华女学,任命傅先生为女学的新学政,由原锦华女子书院的院长协助,改革锦华女学。
  以宓自搬到新宅之后每隔上几日燕王都会过来探望她,两人并无任何出格之举,有时傅先生也会在场,说些公事,或者两人只是在书房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看书习字,以宓初始时还很不惯,但她不是什么古板恪守规矩教条之人,她虽自觉对燕王并无男女之情,但却也不反感他,既然已经决定嫁给他,便也愿意慢慢适应他的存在,如此,两人相处得倒是越来越默契融洽了。
  一月底的时候,以宓收到诚郡王府嘉惠郡主的生辰宴帖,以宓早就从燕王那里得知嘉惠郡主已经和薛家有了口头婚约,无论是诚郡王府还是薛家,以宓根本就不想有什么牵扯,拿到请帖之后不过是扔到了一边并没有理会。
  嘉惠郡主是派的自己贴身嬷嬷送的请帖,结果嬷嬷连以宓的人都没见到,回去的时候便和嘉惠郡主好一阵嘀咕,道夏家姑娘好生傲慢无礼,嘉惠郡主倒也没理会她,只转了转眼睛,便找了自己叔父诚郡王,请他帮忙说项定要请了以宓参加她的生辰宴。
  诚郡王自年少时便喜欢韩氏,两家门当户对,当初已然有了默契,就差定下婚约了,及后韩氏却对新科探花一见钟情,不顾家中反对执意嫁给了夏家老二,那一年多对诚郡王来说实在不是好受的一年。
  不过诚郡王喜欢韩氏多年,怎么会因为韩氏嫁人而放弃,当年那小小的柳氏,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手脚,怎么可能会顺利怀了夏家老二的孩子,又顺利的近了韩氏的身,算计得她气极之下早产。若不是他,韩氏身边的嬷嬷就能处理了柳氏。
  韩氏的早产和离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然后推波助澜造成的。
  所以不管诚郡王在韩老夫人或者其他人面前多么关照以宓,他心底深处可也不怎么喜欢以宓在自己面前晃悠,但也没希望她出什么事,不停的成为帝都人口中话柄。
  且在他眼里,侄女被养得单纯简单,怎么可能算计得过夏以宓。
  所以对侄女的请求,不过是敷衍了她,提也未曾同妻子提过。
  嘉惠郡主花了不少心思,其实她也没想害以宓,就是纯粹是看好戏幸灾乐祸的心态,可惜最终她也没请成以宓,甚至最后连生辰宴也取消了,因为庆源帝驾崩了。
  庆源十三年二月十八,庆源帝于寝宫乾心宫病逝。
  庆源帝早于年初便已安排后事,病逝前在病榻上又命内阁首辅张士尧拟下了遗诏,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其大行后便由太子穆熙继位为大周新君,新君年少,于其诞下子嗣之前朝政之事皆以燕王穆元祯为首,内阁为辅,共同辅政。
  庆源帝久病,宫内宫外都早有准备,虽然新君年少,但自半年前开始,朝政便早已逐步由燕王代理,同内阁及六部尚书共同议定,庆源帝的后宫又最是简单,不过只薛皇后和几个低位妃嫔而已,所以庆源帝病逝,虽则不少人家心有惶惶,满城皆似添了一层悲色,但却并无半点乱相。
  只是新君穆熙体弱,哭灵时差点晕倒在了庆源帝灵前,薛后心疼儿子,便作主让儿子暂时住到了自己寝宫,由她亲自照料,道是如此她才放心。
  这却是薛后的私心。
  庆源帝生前也知道自己皇后的缺点,又知皇后素来喜欢让儿子和薛家人亲近,平日里便对儿子管得极严,除了每日定时请安,并不许薛后太过亲近儿子,插手儿子之事,及至燕王进京,更是安排燕王教导儿子,借此希望儿子能够和弟弟多加亲近。
  庆源帝病逝,薛后便想儿子能够远离燕王,时时刻刻在自己眼前才能够安心。
  尤其是陛下遗诏竟然说让儿子“诞下子嗣之后才可亲政”,这实在让她十分不安。
  只是薛后却忽略了,此时自己的娘家两个侄女薛芯柔薛芯荚还住在自己寝宫中,薛后每日里去哭灵,留了儿子在宫中,穆熙年纪小小就丧父,自然也是十分伤心,薛芯柔和薛芯荚便每日里都陪着他宽慰他逗他开心。
  此时穆熙年纪尚小,这还真不是薛后为了给儿子和侄女牵线搭桥,及至之后穆熙并没有喜欢上薛芯荚,而是依恋上了薛芯柔,更是让薛后始料未及的。
  此时的薛后对燕王不放心,穆熙的未婚妻是次辅杨卫的嫡长孙女,甭管将来如何,暂时薛后还是决意要拉拢内阁,让内阁站在她和她儿子这边的。
  只是她无此意,别人却不这么看。
  此时宫中的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薛后把儿子接到自己寝宫,和侄女薛芯荚每日同吃同住同耍,这事杨家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杨家并非轻狂愚蠢之辈。
  杨静瑜的母亲杨大夫人心疼女儿,只觉这场婚事真是表面风光,内里一片黄连,薛家和薛后是什么德性,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将来女儿能有什么好?
  杨大夫人跟杨大老爷嘀咕,杨大老爷也很是烦闷,只是这是先帝赐婚,还是未来皇后,能有什么好说的?
  杨大夫人心情郁结,杨老夫人自然看出来了,她心情也不怎么好,明知先帝赐婚再无更改可言,仍是询问自家老爷杨次辅,这婚事,可主动退得?她心中担心,若是薛后出手,自家孙女大概只有死或者被毁了,才能让出后位给那薛家女。
  杨卫沉默良久,他是先帝近臣,虽不知太子身体的具体情况,但他看庆源帝种种安排,对其心思也大约猜到一二的,尤其是遗诏中那句“新君年少,于其诞下子嗣之前朝政之事皆以燕王穆元祯为首,内阁为辅,共同辅政”。
  若是新君一直未有子嗣呢?这话,总让人有心惊肉跳之感。
  不过话说回来,看薛后行事,她也定不会允许那子嗣是出自自己孙女肚中的。
  杨卫便道:“瑜儿年纪尚小,先帝道是待陛下满十六岁时才大婚,尚有六年时间,咱们且先好好教导瑜儿,宫中形势,可再观望……陛下不是将魏国公府的外甥女夏家姑娘赐婚于燕王吗?那姑娘与婉儿年纪相仿,以后让婉儿多多亲近于她。”
  婉儿是杨卫和杨老夫人的幼女杨怀婉,今年亦是十六,许给了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右布政使的幼子,定的是这年底成亲。
  自庆源帝病逝及至三月中旬,不知是不是因为又要给先帝哭灵,又要稳定京中局势,操持政务,燕王这段时候间中会派人送些礼物给以宓,有时候只是一盆花,或是一本书,一副画,本人却再未出现过。
  这日以宓在翻着账本,难得的心绪有些不宁,她很无奈的想,难道这么短时间自己就已经习惯他的出现了吗?她自幼都不允许自己太过依赖他人外物,这种牵挂的情绪着实让她有些不适。
  以宓扔了账本,让半冬备了砚台颜料,亲自慢慢磨着墨,想着画上一副画好静一静心,不一会儿半秋却入了书房,跟她禀告,道是沈家公子求见。
  以宓怔了怔,自旧年九月底净莲寺见过一面,她便再未和沈铎说过话……其实她倒是在外面见过他几次,很明显他应是有意等着自己的,只是她对他无意,便不想和他过多牵扯,因此便都特意避开了。
  没想到此次他竟然直接登门求见了。
  她已被赐婚燕王,他仍这般直接的求见,会有什么事?总不能再让她嫁给他吧……
  她想了想,便吩咐半秋道:“带他去外院花厅候着吧,我一会儿过去。”
  半秋应诺,便退下了。
  沈铎站在花厅中,看着长几上一排金灿灿的金菊,心情没有半点因此晴朗一些,反是看得有些眼睛疼。
  前世的时候,以宓并没有被赐婚给燕王,先帝也没有给燕王赐婚,他记忆中他死前和燕王定亲的明明是魏国公府旁支韩家二爷韩谦的幼女韩三姑娘。


第34章 
  以宓入到花厅,便见到沈铎萧瑟的背影。她每见一次沈铎,哪怕一句也没出声,只是看背影,也看得出他一次比一次沉寂。
  哪里还是湖州府那个嬉皮笑脸,满嘴花腔,但却走到哪里都很欢腾的纨绔三公子沈铎?
  “沈公子?”
  沈铎回头,便看见以宓正带了些温和又疏离的笑意看着自己,越发的光彩夺目,身上还带了些以前从没有的暖意和隐隐的甜蜜,只是,那不是对着自己,她对着自己时永远都浑身包裹着挥之不去的疏离。
  他只觉一股苦涩从胸口一直涌到嘴边,吞也吞不下去。
  看见她如此模样,他就知道今日自己白来了。
  他原本是想问她可是自愿嫁给燕王,还是被强行赐婚,若是,若是她不是自愿,他会跟她说他可以带她离开。可根据他前世今生对她的了解,她若是不愿意现在又怎么会笑得如此平和安定?
  可是燕王,燕王不是和魏国公府旁支的那位韩三姑娘青梅竹马,对她一往情深,为她不惜得罪太后,拒了所有其他勋贵世家的提亲吗?也是为了她,间接的害死了她吗?
  他张了张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原本我还担心你回到夏家不适,不过看起来你过得很好。也是,现如今你是先帝赐婚的燕王妃,夏家如何会再为难于你。”
  以宓看着沈铎,她是真的奇怪这位沈公子每次见到自己说话总是一副他们特别熟的模样,还有他莫名其妙的各种情绪,却偏偏还理直气壮丝毫无违和感。
  她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反问道:“沈公子,你寻我可是有事?”
  这一句,他们见面时她对自己说的永远都是这一句。
  眼前的以宓,几年前的以宓,还有前世的以宓,然后还有那总在梦中出现挥之不去的鲜红的鲜血,沈铎只觉脑子一阵“嗡嗡”作响,那鲜血仿佛染红了他的双眼,他的心一阵抽痛,一时完全不受控制的向着她走了两步,然后伸手试图去抓她的胳膊。
  以宓皱眉,迅速往一边侧开,沈铎的眼前寒光一闪,一柄短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以他的身手竟然反应不及之下未能让开。
  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头脑渐渐清醒了下来,他顺着握着那柄短剑的手看过去,豁然竟是以宓身边那个不起眼的丫鬟。
  看着那丫鬟眼中的寒芒,他这才发现,这个丫鬟,并不是以宓身边他知道的那几个丫鬟。
  “缃素,退下。”让至一侧的以宓出声道。
  缃素依令无声退下,以宓对沈铎冷道:“沈公子,你这是何意?”
  沈铎一直在看着缃素,听了以宓的责问才将目光转向以宓,他冷笑道:“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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