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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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娇养日常-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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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后果就算尚羽不说,姚青菀心里也明白。
  “知道又怎样?”姚青菀转头,瞪着尚羽,吼道:“本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快去!”
  其实她也并没有多执著于那个男子,就是方才那戴锥帽女子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她实在不喜欢,而且那般长相定然丑恶的人,怎么也敢那样同她说话。
  等着,等让她弄清楚了,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姚青菀眸中凌厉顿现。
  。。。。。。
  这几日天气晴好,山路走得也稳,一路上除了偶尔的崎岖之外,倒也算得是顺畅。
  予袖整个下午都窝在薛琰的怀里睡觉。
  虽然他身上那一块块的腱子肉,硬的跟石头似的,实在叫人不好受,可是这也抵不过他身上暖和呀,火热的比什么暖炉子都管用,躺在他身上,就跟贴了一面大暖墙似的。
  沉沉的睡过去之后,自然便没余下什么意识了。
  薛琰怕扰了她,连下马车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的,将整个人揽在怀里,尽量放稳了步子。
  谁知予袖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早晨。
  当时一睁开眼睛,入眼便是芙蓉色的帐子,上好的锦布,精致的绣纹,看着似乎还是出自她手。。。。。。熟悉,又陌生。
  床的旁边就是窗户。
  清晨的阳光懒懒的洒了进来,映在床边,暖暖的一片,抬头往外看去,一根树枝横进窗子,树枝上缀着满满的花苞。
  予袖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海棠树!
  她心里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环顾四周。
  这间屋子,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从床帘,到被子,还有妆镜和小几,甚至是妆镜上掉落,碎了只剩一半的白玉镯子,都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是她的房间。
  这是当初在白水镇居住的时候,她的房间。
  本来觉得只是布置一样罢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一间屋子荒废在这里,怎么可能还完好如初,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落下。
  可是屋子外边的海棠树,让她意识到,这就是她的房间,甚至是一点儿都没有变的房间。
  就是因为这屋子外头有那么一株海棠树,就生在在窗户边上,她才会选择这样这一间的。
  而那株海棠树,她不可能认错。
  从它的树干,到树枝,再到开花的时候,花瓣纷纷扬扬,掉落进屋子的情景,每一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切,像回到了三年前一样。
  予袖面色呆怔,动作缓慢的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了妆镜旁边。
  她亲自挑选的镜子,镜框上,雕了她喜欢的海棠花纹。
  而在镜子的右下角,甚至还有,当初她不小心沾上去的胭脂。
  绯红的一块。
  予袖一手拽着袖子,心里砰砰的跳,跳的意识都不太清醒了,然后她俯身,去捡那碎了的白玉镯子。
  指尖正好触碰到冰冷的玉身,薛琰就推门而进,当时她的动作怔在原地,抬头,看向薛琰。
  当时予袖便觉得讶异。
  他今日竟是穿了一身棉麻粗布衣裳。
  宝蓝色的衫子,甚至还带着补丁,一根破烂的带子系在腰间。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的一身衣服,也掩不了他一身的俊逸。
  似乎无论穿什么衣裳,对他来说,都是没差别的。
  只是这么看着,这般的打扮,倒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想,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
  就是在猛然之间,脑海里有隐隐熟悉的影子闪过,再去想看清楚,已经是模糊一片。
  究竟是怎么回事?
  “早上想吃些什么?”薛琰走过来,俯身,从予袖的手中将镯子拿了过来。
  指尖顿时冰凉。
  “我――”予袖张口想问,但是此番情景,她甚至不知道,该问什么,从何问起。
  “我想吃柳叶糖。”予袖怔怔的回答。
  柳叶糖是只有白水镇才有点的吃食,将软软的糕点做成柳叶的模样,中间一线,碧绿欲滴,好似一片片的柳叶。
  这柳叶糖甜腻的紧,常人吃上一两块,必是觉得美味,但若吃多了,也会觉得堵了心神的不舒服。
  可偏偏予袖喜欢,有时候,就算吃上五六块,她也能津津有味的继续吃下去。
  直到盘碟里头都空了为止。
  “早上吃这个,怕是腻的不舒服,还是先吃点旁的,填填肚子,然后再吃,可好?”薛琰将镯子放在妆台上,柔声询问。
  镯子锋利,恐有碎屑,会伤着了她的手。
  “好。”予袖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你先收拾,我去买柳叶糖。”薛琰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看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予袖突然出声,将他唤住。
  薛琰的脚步适时的就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她,问道:“什么?”
  “你。。。。。。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予袖支支吾吾的问道。

    
第65章 前事
  “白水镇。”薛琰马上就出声回答。
  答非所问。
  “不。”予袖摇头,解释道:“这个地方; 就是这儿。”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 然后; 看着薛琰,用手指着这个房间。
  她说的就是这间房; 就是这个地方。
  “这是哪儿?”薛琰淡淡出声反问。
  “这是我的房间; 我以前随父母亲出来,在白水镇有过暂时的停留; 那时候,我就是住在这儿的。”
  予袖是真的很喜欢这间房; 喜欢这个地方; 以至于当初离开的时候; 她还伤心了许久。
  屋外就是海棠树; 院子后边的游廊过去; 还可以乘着小船顺着游廊一路慢慢的荡出去; 溪流连接的,就是白水河。。。。。。
  没有比这更好的景致了。
  予袖认为,就连皇城; 也是比不上的。
  她说这是她的房间,她亲口说出了这句话。
  薛琰就静静的看着她; 一直这么看着,面色淡漠,瞧不出一点儿的情绪,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予袖看他这反应; 以为他不相信,环顾了屋子一周,就着急的解释道:“这就是我的房间,你看那床上的纱帘,是我亲手绣的,有海棠花纹,这窗户也是我弄坏了,之后便一直关不上,还有――”
  予袖转头过去,伸手,指着那个镯子。
  “那是我十一岁生辰的时候,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只是在离开白水之前,不小心被我摔碎了,便一直留在了这。”
  其实说实话,能回到这儿,予袖是开心的,她真的很开心。
  那种喜悦是难言的,慢慢从心底泛了出来,再溢满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说完这一番话,就抬头,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薛琰。
  等着他回答。
  可是他还是不说话。
  予袖急了,猛然站起身来,正要对着他说什么的时候,薛琰突然开口,道:“我知道。”
  予袖一怔,即将说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上。
  她看着薛琰,觉着他的神色明显就不对了。
  只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似乎是欣喜,又像激动,可是明明他看起来又平静的不得了,让人一点儿也捉摸不透。
  “当初我在家破人亡的时候,选择加入了起义军,我们兄弟几个,一共十二个人,刚开始,就挤在城南那么小小的一个破庙里,连饭都吃不饱,连兵器都没有,更别提有那个能力去反抗,去打仗。”
  “入冬之后,雪下的越来越大,楚兄那一日出门,去当地一户大庄人家,想偷些兵器出来,可是却被发现了,我冒死救他,最后出来的时候,实在撑不住,奄奄一息,倒在了雪地里。”
  当初的那段日子,确实很苦,苦到再想起的时候,就连身上曾经受过的伤,都在隐隐作痛。
  “我以为我快死了,但天不亡我,不亡我一众弟兄。”
  薛琰说到这儿,目光就投进了予袖的眸子里,声音沉然,有力。
  听得人的心都跟着在一跳一跳的。
  接着,他顿了一会儿,才开口,继续说道:“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间房里,脚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桌子上还摆着糕点和米饭,只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予袖的心猛然震了一下。
  其实这件事,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救他,那也不是多难为的一件事,甚至后来走的时候,他人都没有醒过来。
  而她,在那几年的时光里,便慢慢将这件事忘却。
  薛琰知道,或者不知道,于她根本没有太多的差别,她不会拿着所谓的救命之恩,就压到旁人头上。
  只是当初在听到洛婵冒认的时候,心里有些许的不悦。
  她做的事她可以不在乎,但凭什么让别人来信口开河的乱说。
  后来,她在王府待久了,在薛琰身边待久了,就渐渐觉得,洛婵冒不冒认,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该属于她的,会一直属于她,而不该是她的,也强留不了,所以,自然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就改变。
  薛琰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抬起,停在了予袖额角的位置。
  轻轻一颤。
  “救我的人,给了我第二次的性命,我感激,可是,当这种感激和深深的情意冲撞在一起。”他难得的轻笑,语气却是一下一下的沉重。
  “那是什么感觉,袖袖,你知道吗?”
  他的手顺着额角慢慢往下,然后停在了脸颊的位置。
  当初处于深度昏迷的时候,他感觉到,在那无尽的黑暗里,他的手触上一片温暖的脸颊,软软的,柔柔的。
  那一片温暖,就像现在这样。
  就是这样,一点儿都没有变。
  予袖的睫毛轻颤。
  在那霎时间,眸间似乎蒙上了一片雾气。
  盈盈婉转。
  难道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可是是什么时候呢?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一直认为,是洛婵救了他吗?
  “无论是哭,还是笑,无论是在白水河边,还是在小屋之中,都从来只有一个。”
  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道:“第一眼便已扎根,一丝一点的深入血肉,那时候我就发誓,迟早有一天,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薛琰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明了态度。
  态度坚决。
  那是跨过了无数艰难险阻的决心。
  予袖忽然想起楚珩和她说的话。
  他说为了见到她,薛琰一次一次的拿命去博,一次又一次挥血如汗,曾经有很多次,差点就丧生。
  那个时候,她还想不通。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会为了她做这些?
  “我饿了。”予袖忽然伸手,把薛琰往外面推,语气淡淡的,说道:“你快去准备吃的。”
  其实予袖的力气根本没有多大,但是推着他往外面,薛琰还是顺着她的力气退了出去。
  予袖转过头去,当时眼角眉梢,就起了笑意。
  她复而在妆镜前坐下,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苍白中,微微泛红。
  未施半分粉黛,一头秀发,满满的铺在背上,因着没有挽发,又睡了一晚过去,显得凌乱。
  予袖拿起木梳,刚要挽过头发来梳理,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来,跑到了床边的柜子旁。
  她打开柜子,上下翻找。
  里头的衣服都还在,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样都没少,甚至还保持着当初她离开时的样子。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予袖皱眉疑惑。
  她明明就放在这儿了,所有东西都在的话,不会单单就它不见了。
  予袖转身过去,在房间所见之处,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
  还是没有。
  正好这个时候,薛琰提着一盒吃食推门而进。
  他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抬眼过去,就看予袖俯身在寻找什么。
  他开口要问,突然心思一转,想起了什么。
  于是薛琰径直走到了床边,翻开被子,在边缘被紧紧压着的地方,拿出了一样东西来。
  他将那东西摊开放在掌心,一掌摊开的大小,却还不够完全完全罩住。
  嫩嫩滑滑的,锦布细腻的触感,就在掌心轻轻摩擦,停留。
  “你在找这个?”
  予袖听见声音,回头来看,当时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欣喜间,点头,但是下一刻,脸立马变得绯红。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予袖满脸的窘迫之色。
  薛琰手上拿的,是她的小衣。
  大红金枝线叶纹的锦布,带子上以金丝镶绣,是十分精致的绣艺,只是这颜色。。。。。。过于红艳了些。
  予袖咬着下唇,伸手就要从他手里把小衣给拽回来,薛琰却突然把手往回一收,一手握紧了小衣,轻笑着,慢慢放到了鼻子旁边。
  接着,还深吸了一口气。
  唇角含笑。
  予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衣就这么被送了过去。
  就这么在她眼前放着,实在是羞赧的不得了,偏偏薛琰这人还不得安生,拿着个小衣,到底有什么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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