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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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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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隶探究地望着燕飞。
    “你瘦了很多,我不在你身边,你不懂得照顾自己吗?”燕飞的口吻中带着责备。
    朱隶嘿嘿笑了:“你怎么这样啰嗦,像个女人。”
    “头疼的毛病,别不当回事,让药王好好给你看看。”燕飞不理朱隶的挖苦,继续嘱咐着。
    “好。”朱隶点头答应。
    “不要避开我,就算失忆了,我们还是朋友。”燕飞望着朱隶,目光期待。
    “这一点我可不敢冒险,你小子哪天一高兴,又想起我,陶鸿泰可说了,我就是你的克星,你若再恢复记忆,他也救不了你。”朱隶摇头苦笑道。
    早在知道燕飞因为蛊虫抑制记忆而造成失忆,朱隶就同陶鸿泰讨论过燕飞的病情,陶鸿泰曾说过,燕飞会因为记忆中最深刻的人的刺激,在某一时间突然恢复记忆,燕飞记忆最深刻的人,无非朱隶和石小路二人,石小路远在北京,对燕飞最有威胁的人,就剩朱隶。吴翰文也告诫过朱隶,不让朱隶与燕飞过多接触。
    前几天燕飞跟朱隶很平淡地提到石小路,朱隶着实吓了一跳,这两天朱隶悄悄找陶鸿泰探讨,陶鸿泰觉得燕飞对石小路的记忆属于残存记忆,不会令燕飞突然想起什么,如此对燕飞最有威胁的,就剩下了朱隶。
    蛊毒不同于其他的毒,蛊是活着的,燕飞突然恢复记忆,压制他记忆的那一部分蛊虫,少数死了,多数处于休眠状态,陶鸿泰利用巫术,将沉睡的蛊虫唤醒,这样燕飞醒来了后,会恢复到他没有恢复记忆之前的状态,但如果燕飞再次恢复记忆,蛊虫还会折损,剩下的蛊虫一旦不能维护记忆,燕飞就会陷入思维混乱状态,俗话说白痴。
    看到朱隶病重,燕飞记忆神经果然被刺激,记忆瞬间恢复,如果不是张辅、楚暮等早有防备,没让谢念琼点中燕飞的昏睡穴,一旦燕飞昏睡后没有唤醒沉睡的蛊虫,醒来后必然会变成白痴。
    就算现在有陶鸿泰在一旁守着,也不是绝对有把握。
    “不就是变成白痴吗?”燕飞毫不在意地轻笑。
    “大哥,你若因我变成白痴,小路还不劈了我,再说,你就是变成了白痴,还是不记得我。”朱隶慌忙说道。
    燕飞垂下眼眸,深深地叹了口气。
    朱隶起身绕过桌子,坐在燕飞的身旁,左手搭在燕飞的左肩上:“你失忆后,该是我想你,不是你想我,我都没有叹气,你有什么好叹气的?”
    燕飞白了朱隶一眼:“这么说你并不会想我?”
    “那是当然。”朱隶哈哈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活得好好的,我有什么好想的。”
    “也是,你要想,也是想柳卿卿。”燕飞打趣地说。
    朱隶的目光倏然一暗。
    燕飞捅捅朱隶:“你对她真的动了情了?”
    朱隶摇摇头:“从一开是我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从一开始,我就陪着她做戏,但是……”
    “但是假戏真做了?”
    “我不知道。”朱隶收回臂膀,将目光投向窗外。不可否认,抛去柳卿卿下毒,跟柳卿卿在一起的日子,朱隶确实过得很快乐。
    “不管柳卿卿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你应该明白,她不是曼妙,不会善待小芸、索菲亚和孩子们的。”
    朱隶猛地转头望着燕飞,燕飞亦没有回避朱隶的目光,注视着朱隶。
    “你是说……”朱隶说了一半,燕飞已然点头:“旁观者清。”
    朱隶长叹一口气:“她们相近的地方太多了,我也许……”
    “不是也许。”燕飞再次打断朱隶:“你总觉得亏欠曼妙,所以……”
    朱隶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我确实亏欠曼妙太多,却永远无法偿还。”
    “曼妙并不需要你偿还。”燕飞拍拍朱隶的肩膀。
    朱隶没吭声,曼妙是不需要他偿还,可朱隶却不过去自己心中的这道砍,朱隶想过很多次,要不要利用时空穿梭器去看看曼妙,看看允炆,但最终朱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让沈洁不高兴。
    “朱隶,我想,还是不用陶鸿泰帮我恢复什么了。”燕飞也随着朱隶,将目光投向窗外,缓缓地说道。
    “不用什么?”朱隶没听明白,追问道。
    “做个白痴没有什么不好。”燕飞转过头,目光殷切地望着朱隶。
    “你疯了?白痴有什么好?你倒是什么都不用想了,我看着你烦心不?”朱隶说着话站了起来,“走吧,陶鸿泰在等着我们。”
    记忆蛊虫沉睡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会有一些蛊虫直接死掉。
    燕飞没说话,也没有动。
    “燕飞。”朱隶伸手拉燕飞,却像被烫了似得,倏地缩回了手。
    燕飞的面庞上湿漉漉的。
    认识燕飞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朱隶看到燕飞流泪。
    燕飞的心思朱隶何尝不明白,对于燕飞来说,失忆无异于诀别,从此生命中,再没有朱隶这个兄弟。而最让他不放心的,是朱隶将忍受着因为燕飞失忆带来的痛苦,一如既往地,默默地为他做着一切。
    “答应我,任何情况,不要因为我去涉险。”燕飞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朱隶没回答,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答应我。”燕飞坚持。
    朱隶仍然没吭声。
    “你***答应我”燕飞豁地站了起来,坐在身下的椅子随之啪的一声翻倒在地上,燕飞双眼通红,瞪着朱隶大声吼道。
    朱隶深深地望着燕飞,似乎透过了燕飞的双眼,看到了燕飞的心中。
    缓缓抬起手臂,手掌搭载燕飞的肩膀上,指尖慢慢地移向燕飞的晕睡穴。
    燕飞一把抓住朱隶的另一只手,抓得很紧,很紧。
    朱隶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么直视着燕飞的眼睛,一瞬不瞬。
    燕飞也是如此。
    言语远远无法表达他们俩人此刻心情,而这一刻的目光交流,足以抵上了千言万语。
    朱隶的手指终于移到了燕飞的昏睡穴,迟疑了一会,内力突然一送……
    燕飞望着朱隶的双眼越来越迷离,终于闭上,眼角却留下了两行泪水。
    抱住燕飞慢慢倒下身体,朱隶向窗外喊了一晨:“吴晨。”
    一直守在门外的吴晨和楚暮立刻推门走了进来,一起扶起燕飞。
    “马上送到陶大师的房间。”朱隶吩咐完,抽回了手,才发现被燕飞抓过的手腕,有很宽的一道黑紫色淤血,火辣辣的疼。
    陶鸿泰早已准备好了,指挥吴晨和楚暮将燕飞平放在床上,取出十跟银针,一根一根地扎入燕飞的头中,每扎一针,燕飞都会很痛苦的紧皱眉头,像是每入一根针,就会把他的记忆撕掉一部分。   

第297毁约
    第297毁约
    朱隶不忍看陶鸿泰为燕飞施针,背着手望着窗外。相叠的手腕上的那一道淤黑,愈发显得明显。
    一个时辰后,陶鸿泰终于收针。
    “他怎么样?”朱隶转过身,关心地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具体还要等他醒来才知道。”陶鸿泰瞥了一眼朱隶的手腕,“需要让南军医来一趟吗?”
    “没事。”注意到陶鸿泰的目光,朱隶活动了一下手腕,“他什么时候能醒?”
    “估计需要一天一夜,王爷,您去休息会吧,国公爷醒的时候,您最好不在身边。”
    朱隶默然地点点头,望着吴晨和楚暮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
    “他们两个也不能在,还让吴将军过来吧。”陶鸿泰摇头否定道。
    朱隶倒没有多想什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你刚刚不是说,除了爷,别人都没关系吗?”楚暮不解地低声问道。
    “确实如此,不过,王爷的状态很不好,你们两个也不能在这里,他心里能好受些。”陶鸿泰小声解释。
    吴晨和楚暮了然,楚暮小声对吴晨道:“你跟着爷,我在门外守着。”
    吴晨点点头,追着朱隶的方向而去。
    燕飞睡了一天一夜,朱隶也溜溜睡了一天一夜。
    分别守在朱隶和燕飞门外的吴晨和楚暮,每隔一个时辰互相传递一次信息,当吴晨得知燕飞醒了,一切顺利时,吴晨推开门,走近朱隶的床边。
    朱隶睁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目光望着天棚。
    “爷,你醒了?”吴晨俯身低声问道。
    “燕飞醒了吗?”朱隶的声音平淡得如白开水
    吴晨点点头:“国公爷也醒了,一切顺利。”
    半晌,朱隶才说道:“安排他们离开吧。”
    “您不去看看国公爷?国公爷醒来后还问起过您呢?”
    朱隶苦笑了一下,这种问起,只是礼貌上的。
    “本王不去了,告诉小王爷,本王有事出城了。”朱隶仍然还躺在床上,目光从天棚移到了窗外。
    吴晨没吭声,他明白朱隶此时的心情。
    门外传来敲门声,吴晨看了朱隶一眼,见朱隶无动于衷,走去过把门打开:“陶大师,请进。”见是陶鸿泰,吴晨礼貌地请进来。
    “鸿泰,辛苦了。”朱隶起身,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王爷。”陶鸿泰抱拳打着招呼。
    “坐,鸿泰过来,可是燕飞有什么问题?”朱隶坐在陶鸿泰的对面,亲自为陶鸿泰倒上茶。
    “王爷猜得不错,在下给贤国公检查时,发现贤国公头中的蛊虫是有寿命的。”陶鸿泰皱着眉头说道。
    “有寿命的?什么意思?”朱隶不解地望着陶鸿泰。
    “简单地说,这些蛊虫大概还能活十一、二年,之后就会陆续死去。”
    “那么十一、二年后,燕飞会怎么样?”朱隶紧张地追问。
    陶鸿泰避开朱隶焦虑的目光,低头看着茶杯:“利用蛊虫控制一个人的记忆,在下以前只是听说过,王爷您也知道,我们苗家的巫术,从来都是口口相传,没有文字记载,所以有些流传下来的说法,也不一定正确。”
    朱隶深深叹口气,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声说道:“你说吧,什么样的结果本王都能承受。”
    “白痴恐怕是最好的结果,虽然思维有障碍,但还能说话,还能走路,其次是大脑完全被破坏,跟个活死人一样,除了还能呼吸,别的功能都丧失了。最坏的结果,是死亡。”陶鸿泰真不想说出这一番话来,但他知道,不是他不说,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还有十多年的时间,也许到时能找到救治燕飞的方法。
    “有什么办法吗?”朱隶知道自己只是很无奈地一问。如果有办法,陶鸿泰早都说了。
    陶鸿泰也没说话,探明燕飞的情况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前些天回苗疆,也是为燕飞事情请教巫术界的前辈,包括自己的岳父大人,但都没有什么办法。
    用蛊虫控制人的记忆,属于黑巫术,太歹毒了。
    “这件事,还是不要让燕飞知道吧。”朱隶轻轻说罢,转过身,对着陶鸿泰深施一礼。
    陶鸿泰吓了一跳,忙起身道:“王爷这是何故?”
    “燕飞头脑中的蛊虫,还要恳求鸿泰多想想办法。”
    “王爷说哪里话,不要说王爷是我们苗疆的千年信使,国公爷是王爷的生死兄弟,只是国公爷这两天年代替王爷行使信使权利,为我们苗疆做了这么多好事,在下也会尽心尽力为国公爷想办法的。”陶鸿泰诚恳地说道。
    “本王先谢谢鸿泰。”朱隶再施一礼。
    “王爷。”陶鸿泰望着朱隶,从朱隶悲戚的面容中,能感到朱隶深深的无力。
    “鸿泰尚未用晚餐吧,不如就在本王这里用一些吧。”朱隶说着话,目光转向吴晨。
    吴晨点头方要出去,陶鸿泰叫住吴晨道:“多谢王爷,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打扰王爷了。”
    此时离用晚餐还有一段时间,陶鸿泰明白朱隶现在想一个人呆一会,不好说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陶鸿泰走后,朱隶习惯地坐在椅子上,双脚高高地翘在桌子上,望着天棚发呆,十一、二年,只剩下十一、二年了吗?该怎么办?
    头一阵疼似一阵,朱隶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似乎感觉不到头疼,只是脸色越来越白,冷汗也涔涔而下。
    吴翰文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面如死灰的朱隶。
    “王爷,你怎么了。”吴翰文扑过来看了一眼朱隶,转身就走:“我去叫南军医。”
    朱隶一把抓住吴翰文的衣袖:“别去,本王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吴晨呢?怎么不守着你。”吴翰文还想去叫军医,边说话边想挣脱朱隶的掌控。
    朱隶的手抓的更紧了些:“真没事,只是头疼,现在已经没那么疼了。”朱隶说着话站了起来,微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本王死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吴翰文奋力挣脱朱隶的手掌,盯着朱隶看了一会,见朱隶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笑容也不是很勉强,白了朱隶一眼,坐下说道:“如果是战场上与你大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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