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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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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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迟,快取个陶罐来。免得这位赵先生痛苦嚎啕,眼泪鼻涕脏了我家的地面。哈哈哈,有趣,有趣!”

白栋放下茶盏,笑嘻嘻地看了赵良几眼,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真是想不到啊,穿越到两千年前,居然还能遇到如此优秀的大忽悠,若非知道赵良是秦人,白栋真想仔细问问他,哥们儿你的家乡在燕北吧?那里还有满山遍野的大豆和高粱?

这货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老秦朝堂并非都是尸位素餐的傻瓜,反倒有老甘龙这等真正忧心国事的臣子,难道就看不到泾水之恙?这件事哪里有这般简单。赵良看似为民请命,为了治水散尽家财,多麽让人感动啊。。。。。。也就是这个时代不兴送万民伞,否则他家都能直接开伞铺了。

就是后世拉风投还得有个计划书呢,而且计划书本身也要足够诚恳;白栋可没从这位当代名士身上看到一丝诚恳,倒是看到了他杰出的戏剧天赋,是个好演员。

“白子心中可有老秦黎民!呜。。。。。。”

“别呜了,你又不是狼。赵良,你当本左更是可欺的愚民不成,十万金?一文铜钱也没有!你这次算是白来了。”

“白子何以心硬如铁?灾民的嚎啕之声你可曾听到?滔滔洪水就在目前!难道我老秦的白左更、贵族中的第一善心人只是个空有虚名的骗子麽?”

“赵良,若非念在你是个人才,就凭你面存忠厚、心怀狡诈的心性也断不容你!你枉称儒门弟子!”

白栋笑着走到赵良面前,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景监是本公的好友,莫非你不知晓?泾水边的农田是怎么一回事,你也敢欺我?不过是旧时所置井田罢了,正是贵族压榨黎民、匀分私田税赋、偷取国贡之利器!泾东沿岸之田,多年竭取地力,早已不堪应用,自献公推行初租禾,便渐渐被国府放弃,如今的岸田皆后退百里,所成皆为私田,分属自由农民,又哪里有农民被水患困扰?国府并非没有修渠,只是着力保护这些实行初租的私田,有意放弃旧田而已,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田地被淹,黎民失所?此妄一!”

“至于泾西之田,则多为旧制奴隶主贵族所有,早已没了什么产出,却被他们拿来敷衍国府,中折应该缴纳的私田赋税!这不过就是为国家蠹虫谋私之用,又关黎民什么事情了?此妄二!”

“如今新君即位,今上凡事力求谨慎,所以才未轻动国策,你那些主子们就以为新君可欺,有意重开泾东废田,以求更大的利益!若他们只是为求私利也就罢了。此举更在试探君上。而后才好步步欺君!赵良。你可真是好算计啊。。。。。。居然欺我年少,想要拉我共入泥潭?真以为本公杀得了邓陵子,就杀不得你一个略有薄名的士子麽?不用这样看着我,本公若真要杀你,你会死得非常‘自然’,并不会引起士林攻讦。。。。。。”

要保证白家在老秦的安全,就必须对当前政局有所了解,白栋虽然很少入朝议事。却也是距离老秦朝堂最近的人物,不说与嬴渠梁的关系了,景监都是自家好兄弟,如何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看似治水事小,其实背后却隐藏着新老贵族集团之争和新旧土地政策之争,这些老贵族集团动一望三,目的就是要与嬴渠梁角力!

这种政治斗争是最烦的,所以白栋才会要景监寻找卫鞅入秦;因为无论老秦还是嬴渠梁,都需要卫鞅这把锋利的‘君主剑’,就连白家也是需要的。

赵良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地望着白栋:“白子如此眼力,可看得出赵良是为哪家贵族谋?”

“郿县章家还是孟西白三家?这四家是秦国老贵族集团的代表。你的主子就在其中罢?”

“听白子的口气,那就是对这三家不满了?可献公在时也无力对付他们,白子莫非有回天定国之力?”

“你问得太多了,现在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请景公带你走?君上此时还不会对那些老贵族动手,不过要处置你这种小鱼小虾还是非常方便的。。。。。。”

“白子就不问问我为孟家奔波多年,手中掌握了多少他们的秘密?君上新立、必当变法,老秦多年沉苛,更需大变,赵良岂会不知?赵家自晋迁来老秦,历经四代,本也是耕读传家,可到了吾父这一代,家田却被孟家侵占,赵氏竟成孟家附庸,赵良心中如何不痛?这些年卧薪尝胆,违心相助孟家为虐,就是在等待时机!今日听了白子之言,正喜时机到矣!怎敢不为君上效犬马之力?”

赵良面色一正:“还望白子信我。”

“哦?我会请景公调查,若你所言是真,自然会给你机会。”

白栋仔细望着赵良,此人无赖在外,内心倒是很有城府,这才不枉了名士之称嘛。

“多谢白子,不知白子会如何安排赵良?”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父母已故,更无亲人,老秦未强,赵良不敢家为。”

“倒是个忠臣。。。。。。没有父母亲人倒是少了许多麻烦,你在孟家多年,孟西白三家的恶行应该没有能够瞒过你的吧?那就不用回去了。与其隐藏在孟家涉险犯难,不如等君上新政时,光明正大站出来与那些老贵族为敌,到时自会有人用你。我先安排你去齐国,你聪明机变,胸有城府,正可为我做一件大事;等景公查清了你所言是实,我自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今日就起程,去齐国找徐公。”

“齐国的徐玉昆?既是大事,难道白子就如此信任我麽?”

“呵呵,我相信没有人能够逃过景公的调查,何况就算调查有误,凭你一人也还不够资格坏我大事,我白栋要做的事,就是明白摆在天下人面前,又有谁能阻我?这次就当对你的考验,若是做得好,日后自有你伸展之日,你这个名士可以成为老秦名臣,著书青史!”

“我这就走!”

赵良前脚刚离开,苦酒便拿了个鸽筒进来;将鸽筒递给白栋,有些担心地道:“让他去齐国,你真的不担心?”

“此人有才,正是我需要的好帮手,他的眼睛告诉我应该没有撒谎,更何况你老公的布置天衣无缝,并非靠一人一力成事,就算他想要搞鬼,也不可能影响我与徐公的大计。这个道理我是告诉过你的,无论计划也好,商社运营也罢,只要大势养成,就算没有我亲自看着,也会走向我既定的目标,若是事事亲为,那反要落于下乘了。”

“知道啦,就你了不起。还不快打开鸽筒看看,徐公这次发的是火封密信,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苦酒比任何人都更为期待,看着老公这个庞大的计划渐渐成形,她也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第二百三十七章【白栋的春天里】

ps:今天还有一更。

甜蜜的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成亲这日跳蚤就像个端庄的大家闺秀,卜戎异牵了她的手说话时,羞答答地低着头,声音小得好像蚊子哼哼,墨血梅林中的可怕场景被她描述的比童话更温馨,不过就是小红帽打败了大灰狼一样的戏码。

禽滑西来了,他算是女方家长,就是表现的有些古怪,受过白栋的大礼后,这家伙拍了拍白栋的肩膀,哈哈哈大笑三声,看得人莫名其妙;而且在喝酒喝到半酣的时候,这个范伯口中的神秘高手还把跳蚤拉到一旁咬耳朵,天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让白栋似乎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嬴渠梁到了,满朝文武到了,就连主动请缨跑去陇东养马的公子少官也到了;草原上养马难养人,这货在陇东高原呆了几个月,人足足瘦了一圈儿,黑得像块风干了半个月的牛粪蛋;不过精神还好,见了白栋就悄悄对他说自己养了五千匹战马的丰功伟绩,需知战马和普通的马不同,不仅要养,还要练,这是十分辛苦的,而且要保密!二哥都说了,此事是个大秘密!

白栋看了远处的嬴渠梁一眼,若是自己没有猜错,老秦这是要蓄养大批骑兵了,而且还都是无鞍无镫的精英骑士。满朝都以为新君谨慎,又有谁知道他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力量,准备用以对抗老贵族势力的班底雍都精骑了?如此看来,卫鞅怕是要多等一些时日了。

卫鞅被他接连三日拒见,心气已经消磨了许多。历史上景监君前三荐。结果他第一次谈尧舜圣道、第二次谈仁政王道。惹得嬴渠梁大为不喜;到了第三次上。才肯踏踏实实地谈霸道,而后先为秦国客卿,等嬴渠梁稳住大局后才上台变法。

如今是白栋亲自举荐,卫鞅傲气全无,哪里还敢在嬴渠梁面前胡说八?于是开篇就讲霸道,更与嬴渠梁君臣夜谈,拿出了自己的变法初策,据景监传回的消息。那晚栎华宫中灯火如昼,时不时传出嬴渠梁的大笑声。。。。。。

不过嬴渠梁还是没有立即用卫鞅,正如历史记载的那样,先封了他个无职无爵却非常高大上的‘客卿’,拨付宅院仆佣,把他暂时圈养在了栎阳。

今天卫鞅也有来到,与诸多老秦臣子一般,话里话外对白栋透着恭维;这种微妙的变化从嬴渠梁登位时起就出现了,如今老秦朝堂除了老甘龙、菌改这些老臣,就连各司官主都隐隐对白栋透着巴结之意。白栋发现卫鞅其实并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妄人。至少此刻的他还是个长袖能舞的人物,居然别出心裁亲手做了对心型的面糕送给自己和跳蚤。喜欢的跳蚤险些就做不成淑女。

看到这个心型的面糕,白栋不觉深深看了卫鞅几眼,像这种心型面糕整个秦国也就是自己做过,而且做的次数还不多,他居然也能知道?

这就是法家的手段了,就像后世华夏的律师们,个个都是精研‘关系学’的老手,个个都能在社交场上呼风唤雨。单就此事而言,或许卫鞅是出于善意,可自己却不能傻兮兮地真拿他当掏心掏肺的好朋友。

苦酒和白栋的反应一样,见到卫鞅送上的心型面糕后,也是深深看了这人一眼便笑着将他请离老公身边,去了次宾席上落座,走回来用手肘碰了下白栋:“天地都拜过了,还要人家在洞房久等?哪里有你这样做丈夫的,还不快去,当心惹恼了跳蚤妹妹,今晚狠狠教训你!”

“真要我现在就去,你就毫无妒意?太失落了。。。。。。”

“失落你个大头鬼,你这麽能折腾,人家可受不住。如今多了个跳蚤妹妹,刚好帮人家分担一二,娘亲都说了,她是有武功的,身子骨强硬,你不是爱在人家的身子上‘翻跟头’麽?去找她吧,别说一夜翻三十个,三百个也没关系。”

“老婆,你太伟大了!”

白栋偷眼看着苦酒,这妮子就是不肯说实话,明明眼睛都快冒火了,却偏偏要端出个长妇的样子来。不过她说得也真是,自己这个身子可是在老秦土生土长的,也没见怎么锻炼过,怎么做那件事的时候就会如此之强呢?莫非在这种事情上也有精神决定物质的说法不成?

想要在跳蚤姑娘身上‘翻跟头’还是很困难的,虽然在入洞房前娘亲就将她拉到一旁低声教授了许多私房中的秘事,可她不听还好,越听就越害羞,越怕。

她是当代高手,从练武第一天就被师兄告知要‘拒外物、片叶不得欺身’,她也一直是向这个方向努力的,真不是吹牛,她曾在白家练武场上显露过一手,八尺长的棍子舞动起来,当真是水泼不进!

十几年来养成的武人警觉让白栋吃了天大的苦头,刚想着将佳人入怀抚慰她几句来着,就被她轻轻一掌推了出去,险些没一头载到床下。经过好一番耐心的说服教育、回忆过去展望未来、甚至将娘亲都搬出来了,跳蚤才羞答答地喝下‘防孕汤’,皱起眉头让白栋抱住了自己。

她的身子可真软,而且皮肤特别好,墨血梅林中留下的伤痕早已淡不可见;嗅着佳人的体香,想起自己在苦酒身上‘翻跟头’的丰功伟绩,白栋心中一片火热,刚想要脱去她的外衣,便觉胸前一热,却是又被她推了出去。。。。。。

窗外都笑开花了,声音最大的居然是苦酒这妮子,还有公子少官狠狠拍击大腿的声音,景监也在嗤嗤地笑,就像一只正在啃食胡萝卜的兔子;跳蚤勃然大怒,迅速着衣佩剑,一个箭步跃出洞房,就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估计除了苦酒没事,这帮损友都挨了新娘子一顿胖揍。

再也没人敢听窗户根儿了,真好。跳蚤红着脸回到床上,这次是自己脱了外衣内衣小衣,羞答答地望着白栋:“再来。。。。。。”

“你总是推我。。。。。。”

“这次不推了。”

半柱香后,白栋再次被她一掌推到床边。活不成了,入个洞房而已,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就没这么难过!

这个夜晚月亮羞红了脸,嫦娥姐姐都闭上了眼睛;白栋在跳蚤这里才真正明白了风雨过后方有彩虹的道理。跳蚤是羞怯的,每到关键时刻,不是将他活生生推出去,就是像只跳蚤般跳来跳去;绣床不算大,她居然一样能够闪展腾挪,身法奇妙无比,可当这只跳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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