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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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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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们知晓定然有事,都慌慌张张开了箱子、匣子,任丽妃的人来搜检,诸人顺着望去,也多半是寻常用的玩意儿。挨个搜下去,也无别的特别的。

    到了柳夫人屋内,有太监问道,“这是谁的,怎不让人搜了?莫不是有什么猫腻在里头?

    柳绿登时大怒,指着太监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翻我的东西?我不过是看在丽妃娘娘的面儿上,也不与你一般见识。叫你一声公公,你倒是狗仗人势要骑到主子头上来了。往日你们在外头如何惹是生非,我又不是不知晓,只是懒得搭理罢了。如今你们是了不得了,就随意搜我贴身的衣物来羞辱我不成?看我不告诉皇上治你的罪。”

    丽妃笑道,“这奴才必定是一早就喝酒了,疯疯癫癫不知道收敛,若是冲撞了你柳夫人,也请多担待。”

    说罢,丽妃也不等柳绿作反应,直呵道,“砸了箱子!有什么问题,自有本宫担待!”

    既是有了丽妃撑腰,有太监拿了斧子来,一斧子下来,便劈开了箱子。诸人再望去,却见是一大包的金银锭子,加起来约有四五十个,又有各色首饰。

    桂嬷嬷轻声道,“哟,瞧这柳夫人脚下是何物?”

    却见是双男人的靴袜,也不是皇帝常用的飞龙样式,质地粗糙,一看就是民间的物件。再看去,又有一个月白的荷包,上头也是那梅花的样式。

    丽妃笑道,“好了,如今可不是找到这贼赃了。”

    孙瑶环抬手道,“来人,将柳夫人拿下!”

    柳绿登时慌了,挣扎着起了身,“臣妾是做错什么了,究竟为何要捉我?”

    锦妃道,“这下可是证据确凿,先是陷害歆贵妃,又是私通野汉子,这罪责,怕是杖毙了都不为过。如今若是被皇上晓得了,可不得气昏了去。”

    茱萸就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些人,怕是早已做下了局,她若倒了,那便最好。她无事了,那也得整个柳绿泄泄气,丽妃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倒也是顺手除了个眼中钉。

    柳绿见状,慌忙上前抱住茱萸腿道,“贵妃娘娘,当初是您让臣妾去伺候皇上的。娘娘的恩德,臣妾一直记着。如今臣妾是蒙受了不白冤屈啊,还请娘娘替臣妾昭雪。”

    茱萸正色道,“此事还得转交慎刑司,本宫也不可随意下结论,你如今总归也算是皇上的女人,这后宫里无人可随意处置你。慎刑司审了,自然会问清楚。若是无事,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真犯了什么不妥的,那便也有他们的考量,我这便是饶了你,那也与宫里规矩不合不是?”

    柳绿哭诉道,“臣妾莫说是无错了,这纵然是错了,谁还不得有个一二次犯糊涂的。况且臣妾压根便不知晓,这些个东西是哪里钻出来的,又为何出现在臣妾柜子里。”

    淑妃叹了口气,也不说话。

    锦妃插了句,“倒是说到这另一处了。这柳夫人,若真是行了私通之事,这定然还有帮着传递的人,这不管是谁过了手,也当是一并送了慎刑司审讯才好。”

    说话间,又有宫人来与丽妃禀报,“启禀娘娘,奴婢在柳夫人枕下发现了这个。”

    丽妃接过一看,竟是一个布偶样的小人,上写了“张黎儿”三字。

    诸人见了,无不变了脸色,宫外有人私藏巫蛊是重罪,宫内就更别提了。

    柳绿见了人偶,知是被发现了坏处,只哭嚎道,“娘娘饶命啊,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茱萸心下想着,这柳绿愚蠢至此,竟会在自个枕头下面藏了这么个玩意。莫说这东西对张黎儿压根无用,这如今落了人口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原也就是被冤了栽赃陷害之事,顶多也就是用了刑,拖至冷宫的事儿,好歹还能留条性命喘息。如今掺杂了巫蛊的事儿,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只是早死晚死罢了。

    茱萸边想边又瞧了眼丽妃,这丽妃往日为人和善,也少见她如此阴狠。如今正是争后位的时候,她便露了本来面目了,这后宫之中,若说是有什么和善之辈,真当只是骗骗不懂事的丫头罢了。

    一干人等,哪里还听柳绿辩驳什么,柳绿连着西苑的两个侍婢,立马被交送至了慎刑司。

    进了慎刑司的人,即便是活了下来,也是非人非鬼的模样了。孙瑶环等,私下里也是打了招呼的,柳绿与底下的人才进去,受了约莫五六种酷刑,头一天,便是全都认了罪。

    丽妃等将慎刑司的供词呈请了太后与皇帝看。太后只说近日想静静,也不再多说什么。皇帝大发雷霆,只骂着这娼妇死了也是活该,当即便被御命绞死在了慎刑司。

    柳绿的尸首也不让家人领回,只说让慎刑司看着办。趁着夜色,慎刑司的人,将柳绿等的尸身拖至了京师城郊的乱葬岗,一扔了事。

    彰华宫东苑,张黎儿看了眼窗外,天已然黑的瞧不见什么了。宝珠道,“主子仔细着,夜里凉,可别冻着了。奴婢还是将窗门关起罢。”

    张黎儿苦笑,“宝珠,你夜里且替我去西苑那边上柱香罢。”

    宝珠道,“那柳夫人如此害您,主子怎么还要去那儿上香?”

    张黎儿轻叹了声,“好歹主仆一场,她在时,也并非没有尽过心。她使坏心眼,那也是后来的事儿了。但凡是这宫里的人,爬高走低,那都是寻常的事儿了,我也不能全怪了她。她终究不过是那乡下出来丫头,能进得宫里,又爬上了龙榻,又哪里晓得最后是这样的光景。”

    宝珠听了,一时觉得心下也有些凄凉,也说不出话来了。

2 第九十四章 风筝误(一)

    寒春三月,清明节气,花满枝,秋千惹绿杨丝。这日,茱萸正在屋里画着水墨,却听得窗外梅枝上一声响。屋内诸人皆唬了一跳,茱萸便命彩莲出去看个究竟。

    彩莲才出了门,就乐得往屋内嚷嚷,“主子,可是一只大纸鸢呢!还是莲花童子的样式!可挂在梅树枝头上了。”

    茱萸听了会心一笑,也出了屋去看,瞧这纸鸢别致,尾部又有一条红绸带,上头似是写了什么。茱萸便踮起脚来,要去取来看,不想远了些,还够不着。

    阿德见了,抖了机灵,忙跪下身来,当了脚垫。茱萸笑笑,一把踩了上去,手一伸,可算拿到了手里。

    只见这红绸带上写了: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嘎嘎。

    茱萸边看边念了出声,众婢女太监一听,皆是哄笑一堂。

    茱萸心下正想着,许是昊然的风筝落到了此处。果不然,不过一刻的功夫,便见他气喘吁吁跑进了宫来。

    “给贵妃娘娘请安了。”昊然红着脸,鼻尖上渗着小汗珠。小宫女在后头跑着,才定了神,见是歆贵妃,忙跪下请了安。

    茱萸笑笑,“这红绸上的字迹,可是你写的。”

    昊然点点头,“正是儿臣写的。”

    “这诗原本是‘春江水暖鸭先知’,你怎么就改成了‘鸭嘎嘎’?”茱萸边笑边问。

    诸人又是一笑,昊然看了一圈,才淡下来的面色,又泛起了红晕,“启禀娘娘,儿臣觉得,这野鸭当是‘嘎嘎’叫着才有生气。这诗人没写清楚,一点也不生动。”

    说话间,彩莲已是搬了木椅出来,茱萸便顺着一坐,“来,昊然,贵妃娘娘抱抱你,可好?”

    昊然有些羞涩,又低头着小跑了上去,张开手臂,便被茱萸顺势抱上了手,“哟,才做万岁,你可是长了不少肉。娘娘抱着你,倒觉着你这身前背后都是肉。”

    昊然小声说道,“往日在武当山,有些什么想吃的,总吃不着,口味也不是很好。回了宫里,母妃日日给开小灶,儿臣喜欢吃,不小心便吃胖了些。”

    茱萸掩嘴笑笑,“好了,不打趣你了,我只与你玩笑罢了,可别当真。近日学业如何了?可进益了?”

    昊然点点头,“母妃日日督促,又跟着师傅学了《春秋左传》,等到入了伏,说是还要学《中庸》、《论语》。”

    茱萸心下略有诧异,这不过五岁的孩童,论宫外,只不过《三字经》、《百家姓》便是不错了。这昊然不知何时竟请了师傅来交,已是把宫外书生才学的典籍,给学了大半。

    因而茱萸又问道,“师傅?你何曾又有了师傅,本宫怎从未听说。”

    昊然恭恭敬敬回道,“禀娘娘,儿臣师傅是翰林院大学士叶之章,父皇年后才指过来的。说是因着宫里还未开内塾,便先来未央宫上门讲学。”

    叶之章……茱萸心下念着这名字,好似算是叶琮的远亲,也算是直隶叶家一脉的。倒是未可知,如今叶家的人也能入翰林院了,这在以往是不曾有过的。皇帝虽然面上看着也不关心这大皇子,可这皇家如今子嗣单薄,只一皇子,两皇女,也不得不多些关注。

    这先前听是放纸鸢,殿中的丫头们,早已伸长了脖子眼馋着。

    等茱萸与昊然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命彩莲去殿内取出了一个如人般大小的凤凰纸鸢来。这风筝还是先前皇帝赐给云梅宫的,因着入住是在冬日,倒是一直未有用上。

    待得诸人将东西备齐了,茱萸又命人带上昊然的纸鸢,一齐出了云梅宫,便往御花园去。

    到了御花园,寻了一处宽敞的地儿,却见着恰是孙瑶环也在那儿。只见着桂嬷嬷手上持了一个美人模样的风筝,正放着线头。

    见是茱萸等来了,孙瑶环便上前来,相互见了礼。瞧见昊然也在,孙瑶环便道,“小皇子今日怎来了此处,莫不是寻你母妃来了?”

    “可不是,贵妃娘娘待我来放纸鸢的。”昊然奶声奶气道。

    孙瑶环瞥了眼彩莲与鸳鸯手中的纸鸢,便笑道,“让本宫来猜猜,哪一只是你的。”

    孙瑶环边说,边作势来回瞧了瞧,“喏,这只莲花童子的可是你的纸鸢了?瞧着倒是不如本宫这只,不如我这只送你,可好?”

    昊然听了心下有些不乐意了,只看了看茱萸,见她眨眨眼,昊然会意道,“谢娘娘赏。”

    孙瑶环见他收的利索,面上看着欢喜,便带了昊然去小坡上放纸鸢。哪里晓得,方才这纸鸢在坡上放的还好好的,这会子却是怎么也放不起来了。刚见着起了高,不一会便一头扎进了土里。

    昊然终究不过是个孩子,这反复几次,便有些懊恼了,直接将纸鸢掷到地上,“若不是容妃娘娘的纸鸢,怕是早被跺脚踩个稀巴烂了。儿臣那纸鸢是比不得娘娘的好看,可是至少还是能飞的。”

    孙瑶环听了,心下已是有些愠怒。

    茱萸在远处放着纸鸢,瞧着情形不对,忙又叫彩莲收了线,便往孙瑶环这处来,问了个前因后果,心下也大约明白了几分。

    茱萸揽过昊然道,“这决计不是容妃娘娘的纸鸢不好,她这纸鸢呀,你瞧这骨架,可都是上好的木材。身轻如燕,最是适合上天了。”

    茱萸边说,边又从孙瑶环手中借了纸鸢来,“你瞧,这无非是顶线不好罢了,一会着人换个线,可不就好了。”

    孙瑶环心下想着,这碰着歆贵妃,就是晦气,两人果真天生不对付,这好好的纸鸢如今也放不成。面上仍笑道,“倒是劳贵妃慧眼,臣妾倒不知,还有这问题。”

    说话间,鸳鸯已是取了顶线来,彩莲则是打着顶线,不一会的功夫,便换好了。

    昊然兴奋地接过美人纸鸢,只轻猛一拉,这纸鸢不一时便上了半空中。

    孙瑶环对茱萸笑道,“倒还是贵妃娘娘有法子,既能做纸鸢,又能逗皇子,也难怪皇上总夸您蕙质兰心。”

    茱萸瞧她,言不由心,也只扯着唇边笑笑,“有些活计可确实是学不来的。”

    一语了,孙瑶环听了,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2 第九十五章 风筝误(二)

    一时,桂嬷嬷拿了些点心来,孙瑶环心里又有了旁的主意,只借口食小点,便着桂嬷嬷拿了点心去昊然处。

    见昊然正在兴头上,孙瑶环便轻声笑道,“昊然,你可知晓,这纸鸢在宫里头,可还有别的讲究?”

    昊然微愣,“倒是不知晓,儿臣从小便不是在宫中长大的,自然是不知道这宫里的许多规矩的。还请容妃娘娘指教才是。”

    “咱们这宫里呀,可有个说法,若是这风筝飞得最高之时,给放出天外去,这便可许个心愿,但凡老天爷听着了,便会成全了你。”

    昊然瞪大了眼,“当真?”

    孙瑶环笑笑,“真的不能再真了。”

    昊然两只眼珠子,溜溜地看了一圈,见桂嬷嬷食龛里,正好放着一把小剪子,毫不犹豫便取了来,一剪子下去,便把纸鸢的线儿给绞断了。

    那美人纸鸢,摇摇晃晃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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