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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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掌心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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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先生震惊不已:“莫非你有过目不忘之本领?”
  梁孺轻描淡写嗯了一句,心急老夫子不知还有多少疑问。
  得到答复,栗先生胡子翘起,兴奋不已,摩拳擦掌:“老夫幼时以神童子闻名,三岁诵文,七岁作诗,没想到古稀之年竟得一弟子亦有此本领,不如你我现场比试一二?”
  “不不不,弟子不敢。敢问先生,可能告知夕姑娘为何今日未出生意?”
  “这……”栗先生被拉回了现实,川字眉头复又爬上眉心。
  “老夫家中眷属,今晨登门而至,本是远亲,然顾礼数,故而多言一二,未想……”
  梁孺简直蒙了。
  “先生,先生,可否直言告知?正常说话,文辞用句,我听不懂。”
  栗先生也蒙了。
  他哪里有文辞用句了?分明就是正常说话,琼琚书院的学子水平低到听不懂先生说话。
  栗先生脸色黑沉如铁:“就是有个远方亲戚,今天早晨到我家借钱,多寒暄了两句,不料聊到那常卖胡饼的小丫头家里头出了事。大概是她爹亏欠赌坊钱财,被镇上衙门收押了,约摸今日未出摊是因为这个。能听懂了吧!”
  栗先生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璞玉竟是被浪费到此等程度。这寒父是心有多大?
  这么大的事情,老先生憋到现在才说,梁孺气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怪不得那么重视生意的诺诺缺了一天的摊,原来是家里出事了。
  想到诺诺那日簌簌而下的眼泪,那娇滴滴的模样如今肯定是吓坏了。
  “先生,弟子必须向您再告个假。我得去看看她家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如何了?”
  栗先生:“孤男寡女,非亲非故。”
  梁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栗先生:“莫欺老夫未少年。”
  梁孺:“我喜欢她。”
  “两情相悦?”
  “正是。”
  “莫欺老夫未风流。”
  “我猜大概是的。”
  “你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就不告诉你家在哪里。”
  梁孺认输:“我猜大概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第13章 第十三章

  宋贵贵家中一片孤儿寡母之惨状。寻了郎中,换了药,好在腿伤没有伤及根本,不会落下残疾,只是毕竟年岁大了,多年来生活得也不好,夕朝晖昏昏沉沉只是醒过来两次。
  中间并未见宋贵贵,丽娘只道她若往日般去镇上出摊做生意。宋朝晖问到为啥轻易放了他,丽娘一个马虎眼也糊弄了过去。
  全家记挂着宋贵贵的只有宋重。可他左等右等不见丽娘有半分商量法子救姐姐的意思。眼见已经日上三竿,时辰一点点过着,宋重开始急了。
  乘着爹休息,宋重将丽娘拉了出来:“娘,可有想到有什么方法救姐姐?”
  丽娘奇怪地看了眼宋重:“儿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姐姐是被衙门口押进去替换你爹坐牢的,官字两个口,怎么救?”
  “可娘说了先回家再想想怎么救姐姐的。”
  “娘还说想住大宅院,穿丝裙绸缎呢,娘说了的都能算数?”
  “可我们不能见姐姐收在大牢里面什么也不做吧。”
  累了一宿没睡,此刻丽娘打了大大的哈欠:“娘没说不救,先看衙门下一本要做什么。兴许关两天无趣,就把她放了呢。娘太累了,晚上还要照顾你爹,先睡回了。”
  宋重忿忿不平:“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我替爹坐牢。”
  “瞎说什么鬼话,你也早早歇歇。这一日一夜,真累坏了。”
  丽娘捶着后肩膀进了屋,掩了门。
  宋重一人在前院,如没头苍蝇般急得团团转。
  末了,宋重决定怎么也不能放着姐姐不管。他到后院拿了把犁地的锄头,鼓着勇气上了路。
  宋重一个人没有出过远门,昨日去衙门是第一次走那么远。如今路径已经模糊,仅凭着印象而走,三两下,宋重越走越摸不清方位。
  正巧,对过走过一精壮公子,宋重大喜,忙上前拦住。
  那公子似乎有急事在身,并未打算停留,宋重哪肯放过这个活方向盘。公子朝右,他朝右,公子朝左,他朝左。
  公子急了,高声燥道:“小弟弟,你干嘛挡路,哥哥我急着救命去呢。”
  宋重斯文书生,受不惯这粗声气的嚷嚷,退了一步,委屈道:“我只是想问问,衙门怎么走,我也是要救命的。”
  公子随手指开:“向前直走四里,再东六里,北三里,再……”
  公子看了看宋重表情:“没听懂?”
  点头。
  公子没耐心:“那没办法,我现在没空带你去,我得救人。”
  宋重拦着:“不行,我也得救人,我姐姐就指望我一个人救了,你必须告诉我怎么走。”
  公子急了一头汗,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公子胳膊粗,手劲大,掰开宋重拉着袖口的手,直往前走。
  宋重看了看前路,毫无头绪,只得三步并两句跑去拽住公子:“你别走,我姐姐一个人坐牢呢。你走了,我找不着路,怎么救姐姐。”
  公子脑袋嗡嗡作响,揪住宋重喜道:“你是不是宋重,你姐姐是宋贵贵?”
  宋重从未被人揪过衣领,甚感不悦,拧着眉头道了:“是”。
  公子正是梁孺。
  得了栗先生指路,梁孺火急火燎地往宋贵贵家赶来了解情况。早晨饭没吃,落得晌午也没来得及吃饭,梁孺饿得胃疼,也顾不上了。
  这时候见得着宋贵贵的弟弟,梁孺觉得比见着亲弟弟还亲。
  “你姐姐真坐牢了?”
  宋重点头,狐疑地看着梁孺:“你是谁呀?”
  “我是你姐相好”这句话硬是被梁孺强咽了回去。
  “本公子是你姐姐朋友。”
  “可我从未听我姐提过你?”
  “是吗?”梁孺失望。
  她从未提过自己。
  “那我也是你姐姐朋友。”
  “如何证明?”
  迂腐。
  梁孺耐不住性子:“甭管证明不证明了,再迟你姐不知道出什么事呢。快跟我走,我们去衙门。你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梁孺不由分说,拉着宋重朝衙门口跑。
  衙门大牢中,毫无例外,阴暗潮湿。
  关押之人也都是贼眉鼠目之辈,一个个眼睛不规矩地朝宋贵贵身上瞅。
  宋贵贵只好掩耳盗铃,双膝蜷起将头深深地埋在里面。
  方才家人还在,宋贵贵一赌气,当了女英雄。这会儿独自待在这阴森森的牢房,才体会到英雄真是不好当。
  害怕至极,宋贵贵长这么大没有这样害怕过。
  不知道要在牢里头呆多久,会不会这样关上一辈子。在这里怎么睡觉,这么多双恶眼盯着她。若是几日后需要沐浴,是不是也不行,或者是她来了天癸该怎么办。
  宋贵贵不知道怎么办,除了想哭,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关在大牢里,谁会担心她呢?
  爹会吗?
  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呢。想到爹浑身是伤的样子,宋贵贵心中抽搐了下。
  丽娘?弟弟?
  忽的,宋贵贵想起来梁孺。
  今天没有看见她来出摊,他会担心她吗?
  不明所以地,宋贵贵突然好想看见那个魁梧的身影。
  他会不会有办法能救出自己?
  可是他多半都不会知道自己现在被关在牢房里了。
  宋贵贵后悔极了,为什么之前不让梁孺跟着他回家。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更是无从打听。
  她也没有向别人提到过梁孺。
  宋贵贵感到很绝望,委屈,突然间憋了一天一夜的泪水决堤,奔涌而下。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抽泣着,肩膀颤抖着。
  宋贵贵哭得投入,牢门响起都没有察觉。
  “贵贵不哭了,我来了,不怕了。”
  宋贵贵更伤心了,恨自己竟然听到了梁孺的声音。
  宋贵贵继续哭,现在谁都不了她了,谁也不会知道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有多害怕。
  突然身子一暖,宋贵贵觉得被人紧紧地抱住了。
  呆住,抬头,梁孺一双朗目心疼地看着她,眼眶也红红的。
  “对不起,我来迟了。”
  宋贵贵不可置信,低下头去。
  梁孺没有让她低下头,捧着她的泪脸,抬了抬宋贵贵的下巴,他坚定道:“贵贵不怕,我救你出去。”
  宋贵贵总反应过来些:“是你吗?”
  “是我。”
  “你怎么会?”
  “都怪我,你出了事情,我现在才赶来,瞧你都憔悴了。”
  怀里的人泪眼汪汪,眼窝深陷,十足像只惊恐万分的小白兔,看得梁孺心里抽抽得疼。
  梁孺不禁地把宋贵贵抱得紧了紧,像哄孩子一般:“不怕不怕了,我会救你的,咱们不怕了。”
  梁孺的身体热热的,暖遍了宋贵贵全身,直暖到心窝里,宋贵贵心里踏实多了。此时也不顾的礼数周全,宋贵贵只想在这个坚实的怀抱里不出来。
  这个怀抱太有力太温暖,是宋贵贵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安全与贴心。怀里有男人特有的气息,一阵阵地与女子的软香不同,男儿的体味充满力量感。
  梁孺长得五大三粗,却没有寻常男子惯有的汗气,反倒是她想不到的醉人松香。
  宋贵贵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这样动也不动,安心地,情愿地呆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这个男人,相识不过三五天。
  她真是太大胆了,然而如摄魂了般,宋贵贵一面心里说着自己的不是,一面如烟鬼成瘾般贪恋这个怀抱。
  今日微寒,常人都会穿一层夹衣,只有梁孺还是一层单衣。如此,宋贵贵的脸庞靠在梁孺的胸膛,就与他的肌肤贴得很近。
  宋贵贵能够感觉到他胸口鼓起来硬硬的肌肉,能清楚地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身子也越来越烫。
  宋贵贵觉得自己醉了般,竟与梁孺如此亲近。慌乱之下想推开他,梁孺大手却不放,微微挣扎下,宋贵贵的手突然碰到他双/腿之间某个奇怪的东西。

  ☆、第14章 第十四章

  梁孺僵了一下,身子崩得更紧了。心里头紧张着,咬着牙默念着一定要争口气,别被宋贵贵看出来。
  可是那好兄弟根本不受控制,宋贵贵指腹柔软,平时里它哪有享受过这样的贵遇,立刻兴奋得回应起来。凹凸一块出来,梁孺硬撑着做笑容可掬状,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宋贵贵的小心脏也是扑通扑通快跳出来了。不同于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贵家小姐,宋贵贵早年往返市井,听多了左右姑婆的闲谈杂论,她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此刻见那里兴奋起来,或多或少心里有数。宋贵贵的紧张不比梁孺少,只好抹了抹鬓发,打个掩护,实则擦了擦虚汗。
  两个人顺势从拥抱中挣了出来。梁孺乘机将上衣袍角向下拽了一点,挡住裤子,虽然不至于像宋贵贵一般羞涩得脸颊通红,但也是头一次被个姑娘碰了。
  梁孺别的不怕,就怕宋贵贵生气,气他放荡。其实他真没想占她便宜。方才一进大牢,牢房里面的霉熏气就刺激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再看见心里头挂着的那个娇人,连哭都不敢大声,兀自在墙角缩着,肩膀一抖一抖地啜泣,梁孺的心如同针毡扎了般疼。
  梁孺心道宋贵贵这一夜肯定吓坏了,好想给她一个肩膀,一个依靠,一个怀抱。梁孺本是不敢这样做的,可当他走近了,细瞧见宋贵贵娇弱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抱在了怀里,紧紧地。管她怪他不怪他,他可心疼坏了。
  宋贵贵没有怪他,心里头反倒有欣欣然的感觉。宋贵贵未想自己是这样放荡不羁的女子,有些看不起自己。随随便便就进了男人的胳肢窝,以后怎么见人。可是理是这个理,心却不随她自己。
  在这种阴阴沉沉的地方呆了一夜半日,宋贵贵已经彻底蔫了。她已经在想,若是判她坐上三五年的牢狱,她就抹脖子早日了结。心里骂自己一千遍软弱无能,可真遇到这些事情,宋贵贵的确觉得自己熬不过去。
  梁孺镇了镇心神,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打开,都是简单的家常小菜,此刻在这样的牢房却显得弥足珍贵。
  “这……”
  “饿了吧,在旁边小醉仙买的。”
  宋贵贵还从未当着男子的面进过食,有点抹不开面子。梁孺看出来了,站起来道:“你先吃吧,来时候走得急了,腿酸,我活动活动。”
  宋贵贵感激他粗中带细,心头又是一股暖流涌过。此时有梁孺在,宋贵贵自在多了,也不管旁牢房的犯人有没有在看她,食量小的宋贵贵也吃下了一整个白面馒头。
  梁孺听着身后碗筷交叠的声音,觉得小姑娘吃起饭还真是斯斯文文,不像他,呼哧呼哧就吃完了。自小跟梁府上下人走得近,他们也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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