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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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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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如果在今天的党员干部大会上,直接批评黄力群的人是楚思卫,黄力群都会毫不在乎。可问题是,今天在党员干部大会上直接发表讲话的人不是楚思卫,而是复兴党的创始人,复兴党所有党员的导师,复兴党的主席王书辉。

听着王书辉那坚决而果断的讲话,看着王书辉的手指直接指向自己,到最后王书辉直接把自己归类为复兴党的敌人,把自己归纳到敌我矛盾中,一向在朱湖农场里最有“架子”,最有“派头”,最讲究“威仪和气度”,最喜欢把“为民做主”挂在嘴边的黄力群,彻底的失魂落魄了!

在王书辉的讲话结束之后,听到在楚思卫的组织下几百名党员干部高呼“彻底打倒封建主义!”的口号的时候,黄力群感到里一种普通人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巨浪所产生的那种渺小感、战栗感和绝望感。

在这一阵阵口号声中,平常最善于察言观色的黄力群没有察觉到王书辉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满。

在王书辉压住了口号声,要求他在大会上作检讨发言的时候,黄力群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站在座位上,感到朱湖农场几百个党员干部看向他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他嘴里的唾沫干的一点儿也不剩,他满肚子的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就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发着楞。

王书辉不见得没有斯老人家那样的铁腕。只不过在现阶段,西伯利亚那块富饶和肥沃的地方还没有掌握在复兴党的手中。而且从目前来看,就是在不远的将来复兴党掌握了那块富饶而肥沃的地方,王书辉也不准备把那块地方作为劳动改造的地点。

马老人家说过:“体力劳动是防止一切社会病毒的伟大的消毒剂。”

正在进入到建设*阶段的潜江油田现在需要大量的劳动力。

王书辉提前通过电报从武昌调来的复兴党肃委会干部们早就等在了朱湖农场了。在会议结束后,穿着整齐的蓝色制服,配着闪亮的金属装饰武装带,永远板着一张脸的复兴党肃委会干部们,就出现在会议现场。

他们在一片肃杀中押着犯了严重的思想错误的朱湖农场“黄力群小集团”的成员们,直接踏上了前往位于潜江油田的“复兴党党员干部劳动学习营”的火车。

1630年六月,走了六个农场和五个县城,发表了十多次讲话,处理了近百名干部的王书辉回到武昌。在王书辉回到武昌后,他立即主持召开了复兴党中央扩大会议。

在为期半个月的中央扩大会议结束之后,复兴党中央进行了大量的人事调整。复兴党中央的一些高级干部,有的被在会议上做出检讨后直接被安排到“党员干部劳动学习营”进行学习和改造,有的被批评后调整了岗位,有的干部接替了空出来的岗位走到了新的位置上。

随后,一大批在地方工作上卓有成效的基层干部被抽调到复兴党中央,组成了十几个整风工作小组。他们将在复兴党中央的专门干部的带领下,在复兴党肃委会的配合下,开往湖北各地开展为期半年的湖北根据地整风工作巡视督促工作。

与此同时,王书辉抽调政务院相关部门的干部到汉川农场调研,学习和研究汉川农场的先进经验。

如何提高农场职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对农场经营模式进行进一步改造?成了下一阶段复兴党中央政务院的工作重心。

第428章即将改变历史的事件

对于大明王朝的锦衣卫,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都有很多的误解。

大部分人都把锦衣卫当成是特务机关的强力人员。但是事实上,除了南北两京的一些高级别的锦衣卫真的是在执行监视大臣之类的特务工作以外,无论是地方上大城市驻扎的锦衣卫千户所,还是南北两京的大部分普通锦衣卫,做的都是很平常的工作。

就以北京城里的大部分锦衣卫来说,其实他们和五城兵马司的巡查以及衙门里的衙役一样,绝大部分执行的是治安任务。说他们是特务,倒不如说他们是明朝的警察和城管的综合体。

1630年五月的北京城里,锦衣卫南城千户所的一个百户刘长生,刚刚喝完作为早饭的一碗稀粥,他的一个专门负责和五城兵马司联络工作的手下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他家来找他。

虽然对大早上的就要处理公事非常的不爽,但是为人比较厚道甚至有些软弱的刘长生没有迁怒自己的手下,反而是非常耐心的听完了他的汇报。

原来,家住东街口的南城著名“喇唬”宋狗子又犯事儿了。他跑到东街上的一家粮店门前撒泼耍赖,自己往自己头上拍了四五块板儿砖,企图向粮店讹诈粮食不成,被粮店的掌柜告到了五城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是处理京师街面上的事情的老手了。他们自然知道南城的这家粮店背后是周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周奎。正常情况下,像宋狗子这样不要狗命瞎了狗眼的“喇唬”胆敢讹诈到皇亲国戚头上,五城兵马司的人为了讨好皇亲,早就把他给抓走了。

不过正因为五城兵马司的人对京师街面上的事情熟悉无比,所以他们才轻易的也不会为了讨好皇亲就得罪了宋狗子。

毕竟这个宋狗子也不是一般人。

宋狗子今年三十多岁,家里外面没别人,父母兄弟都死个精光。和北京南城的贫民区里大部分百姓一样,他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

不过别看这宋狗子是个彻底的光棍,他本人的亲人一个也没有了,但是他在南城里的朋友可不少。作为京营军户出身的一个军余,宋狗子凭借着两膀子横肉,专好帮南城的军户人家打包不平。他靠着讹诈从商户那里弄到的粮食物资除了一部分进了他自己的肚子以外,他还热衷于救济同样出身军户的那些贫苦人家。

帮人打架抱不平,救济四邻扶危难,十几年下来,虽然宋狗子“精英人物”眼中在身份上是个官府头疼的流氓喇唬,但是在南城的军户百姓乃至整个北京城里的军户百姓中,“及时雨宋公明”外号和在军户百姓中的巨大威望,可是牢牢的笼罩在宋狗子的头上的。

最初的时候宋狗子犯了事儿还会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收拾。可等到宋狗子成了“及时雨宋公明”,挥挥手就有成千上百的军户青壮景从之后,别说五城兵马司普通兵丁了,就是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这种在百姓眼中有品级的大官,也都得对宋狗子客客气气的。

要知道,从实力上讲,惹恼了宋狗子和宋狗子的兄弟们,只有几十个正式兵丁的南城兵马司,还真就不见得是那几百上千通武艺、有气力的军户青壮的对手。

所以哪怕宋狗子讹诈的是崇祯皇帝的老丈人、周皇后的老爹,作为正经八百皇亲贵戚的嘉定伯周奎家里的产业,但是南城兵马司的人也不敢随便处置宋狗子。

毕竟事情真的要是闹了起来,首先要倒霉的就是南城兵马司的这帮人。

所以在南城兵马司的著名狗头军师孔吏目的支招下,这件棘手的事情被转到锦衣卫南城千户所。而倒霉的刘长生被上司指定来处理这件事情。

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刘长生的烦躁的连脑袋仁儿都疼了起来。

说起来,这宋狗子和刘长生的关系还不一般。别看刘长生是个锦衣卫的百户,似乎身份非常的光鲜。可是生性厚道软弱的刘长生并不像其他的锦衣卫官员那样善于利用职权吃拿卡要的经营家业。

穷的连老婆都娶不上的刘长生,家就住在宋狗子家隔壁。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儿。刘长生的老娘死的时候,分文没有的刘长生还是在宋狗子的帮忙下完成了丧事的。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宋狗子得罪了皇亲国戚,就是宋狗子公然造反了,刘长生也只有帮忙掩饰的道理,没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兄弟的道理。

看了看自家四面见光八方进风的破屋子,想了想自家已经见底儿的粮缸,刘长生叹了口气。

他在心里想到:“反正这狗屁不通的锦衣卫百户也没什么好当的。大不了完不了差,被上司革掉官职吧。”

可是转念又一想,刘长生还是觉得这个事情不能这么消极应对。毕竟即使自己不去处理这个问题,也会有别的锦衣卫接差,到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家的兄弟。

想到这里,刘长生起身朝隔壁的宋狗子家走去。

南城这边住的基本上都是京营的军户。其实到了明朝中期,号称几十万人的京营就是个空架子了。

因为皇帝带头开始的“占役”,绝大部分的京营的士兵都在北京城里的勋贵官员家里当差,以及在各种工程里面干活。

作为被吃空饷的对象,这几十万本来是大明王朝统治中心警备部队的士兵,自然是没有粮饷可拿的。他们不是在自己服务的那些勋贵官员家里弄些残汤剩饭维持生计,就是彻底的作为自由劳动力在京城里打工为生。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京营军户家庭聚集区的北京南城,就成了最彻底的贫民聚集区。用后世的话讲,在中国,这里就是北京城的棚户区。在外国,这里就是城市的贫民窟。

棚户区和贫民窟是什么样的,大家都能想象得到。

狭窄的街道,肮脏的卫生环境,破败的建筑,构成了这座大明王朝统治中心的南部城区的形象。

宋狗子家比刘长生家里还要惨一些。刘长生家隔壁的宋狗子家连个门都没有。站在街上,刘长生能够从洞开的门户里看到几个穿着和乞丐差不多的破衣烂衫,但是身形相对强壮的青年,正围在坐在一块石头上,脑袋上用破布包住的宋狗子身边说着什么。

这些人都是刘长生的街坊邻居,其中的一个嗓门特别大的家伙,刘长生还认识。他就是名义上在神机营当兵,实际上是个卖烧饼小贩的沈林子。

此时,在院子里背对着门口,没有看到门外街上刘长生的沈林子仍旧用大嗓门吵吵着:

“俺每天都在那个粮行后院那守着,已经摸清了粮行的路数了。天刚亮的时候,就会有一艘船从城外经过水门,然后装车运到粮行的后院。押粮车的里面有四五个人就是我俺们神机营的兄弟。他们都和我撂了实话了。每五天三车粮食,都是实打实的白粮!这回宋老大也探明白了粮行的人手,咱们明天就抢他娘吧!”

宋狗子眼神很好。他早就看清了门外的刘长生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刘长生的为人,可是刘长生的锦衣卫身份仍旧是挺让人忌惮的。狠狠的踢了沈林子一脚,宋狗子大步出了院门,一把就把刘长生从门外拉了进去。

宋狗子的一双大手像铁钳一样,捏的刘长生胳膊生疼。

沈林子这才看到了刘长生。想到刘长生的身份,手上也有过几条人命见过不少血的沈林子的眼神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不过看到宋狗子摇了摇头,沈林子并没有立时动手发作。

刘长生毕竟是锦衣卫出身的人。他很敏锐的感到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的情绪变化。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刘长生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他一把抓住了宋狗子,用一种焦急的口气对宋狗子说道:

“我的宋老弟,你们都失心疯了不成!都是在街面上混的,难道你们不知道那粮行是周国丈家的产业吗?”

“你在粮行门口闹事,都已经在南城兵马司和南城千户所挂了号了!兵马司把事情推到我们锦衣卫的头上,上面现在正让我收拾你呢!”

“我还想着怎么帮你把事情糊弄过去,感情儿你们这帮家伙犯了失心疯,还在这儿要抢人家粮行!你们都不要命了怎么的!”

和那几个听了刘长生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紧张了的年轻人不同,作为滚刀肉的宋狗子叹了口气,先是默默的拉着刘长生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坐下。然后他对刘长生说道:

“刘兄弟也是在南城住的人。虽说你是锦衣卫里的百户,可是你的日子过得和我们也差不多。我来问你,在这青黄不接的时节,你老刘家里还有粮食吗?如今市面上的粮食多少钱一斤,你知不知道?”

刘长生听了宋狗子的问话,原本焦急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脸上转而现出一种沮丧的表情来。

即使不是锦衣卫,作为一个北京城的市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目前的粮食价格有多高呢?

每石没脱壳的谷子现在在京师的市价就是二十五两到三十两银子。也就是说细算下来,这每斤白米,肯定要超过七十文钱到八十文钱的价钱。

别说别人,就是刘长生自己也根本买不起这样的粮食。今天早上他刚刚吃掉的那碗稀粥就是他自己从本千户的同僚家里借到的最后一点粮食了。

看到刘长生的表情变化,不论是宋狗子还是和宋狗子一起谋划劫大事的几个年轻人都松了口气。

很明显,同样是和大家一样穷苦人出身的刘长生想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和刘长生和宋狗子这样的光棍不同,南城这边的军户人家大部分都是拖家带口的。在这青黄不接的四五月份里,家家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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