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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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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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拘什么,只要她们想学能学,我就让她们尽力一试。”
    她虽胸有壮志,可毕竟是闺阁之中长大的娇娇女,心宽眼窄,起初也只能想到闺阁之中能学的那些个东西。
    被简莹提点一番,才茅塞顿开,不止请了教授拳脚的师傅,还时常带着女孩子们去相熟的店铺作坊参观学习。哪怕是打铁铸器,有女孩儿说想学。她便想尽办法让那孩子如愿。
    要学的东西多了杂了,要请的师傅也跟着多了,开销自然而然也就大了。幸亏她在黄尊的酒楼入了股,又时常奔走于世家富户,说服那些夫人小姐捐赠一些,要不然光靠朝廷拨给的款项,很难支撑到现在。
    念及至此,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只恨这世上能让女子安身立命的东西太少。”
    即便她已经如此不拘一格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领域不是女孩子能够涉足的。
    “学了这些东西。当真能自强自立吗?以她们的出身,便是学得一些技艺傍身,只怕也免不了为奴做婢的结局吧?”
    萧未一向为人谦和,说话委婉。行事圆融。听闻方依云此言,不知怎的便起了刺探之心,话说得不免重了些。
    方依云见他屡屡抢在萧铮前面发问,萧铮却没有出言喝止,而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心下虽有狐疑。可也没往旁处去想。只当这人深得萧铮的倚重,替主子问了不便问出口的话。
    是以被质疑了也丝毫不恼,“为奴做婢又当如何?
    这世道需要有人为奴做婢,不是凭我和这一院子的女孩儿一时半刻就能够改变的。既无法改变,只能去适应,去遵循,再从中寻求更好的生存之道。
    同样是做奴婢的,有一技之长的,得到雇主的赏识的机会就多一些,就能提升得更快一些,终有一日能够独当一面,这难道还不算自强自立吗?
    在我看来,出仕拜相跟为奴做婢都是受雇于人,拿禄办差,从根本上说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雇主地位高一些低一些,办的差事大一些小一些,拿的工钱多一些少一些罢了。
    出仕拜相足够荣光,为奴做婢也并不丢人。
    只要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双手和能耐吃饭,不自个儿轻贱了自个儿,做什么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找到适合自个儿的位子,做适合自个儿的事情,尽可能地发挥自个儿的本事。”
    她的声调并不激昂,却别样慷慨。萧未凝视着她清娟的面庞,眼底慢慢浮现出一团光亮来。
    第二日天还没亮,萧未就带着依旧病恹恹的萧乐林启程回京了。
    未免惊动一些不该惊动的人,萧未制止了周漱和萧铮,不让他们出城相送。一辆乔装过的马车,几匹快马,从周府侧门悄然离去。
    出了济南府城,萧乐林掀开车帘,望着森然厚重的城墙,黑洞洞的城门,还有离她越来越远,并不在视野之中的那个人的身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哥哥……”她轻声唤道。
    萧未驱马来到车旁,“怎么了乐林?你可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哥哥,你说如果我杀了她,他会喜欢我吗?”萧乐林大半张脸隐在帘后,只露出一只黑幽幽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萧未心头一跳,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和“他”指的分别是谁。他没想到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妹,竟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罕见地沉了脸,“你杀了她,他只会恨你,绝无可能喜欢你。
    按照约定,人你已经见过了,也听到了他的亲口回答,现在该死心了。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回京之后,老老实实等着嫁人吧。
    你若不肯遵守约定,触怒了父皇,那么往后连我也护不得你了。”
    杀了?开什么玩笑?!
    简大人可是他皇帝老爹特意为他培养的股肱重臣,若杀了简大人的侄女,夺了人家夫婿,寒了文武百官的心,日后还能指望谁为他效忠效力?
    也许是被哥哥的话刺痛了,也许是明白了自己第一次动情注定要遭受挫折,萧乐林忍不住放声痛哭。
    听着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声,萧未紧紧地抿着嘴唇,逼着自己硬起心肠,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肯说,由着她哭够了,哭累了,伏在车中沉沉地睡了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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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3章 这个愚蠢恶毒的老妇!

周漱这一回叫萧乐林恶心透了,人前脚走了,他后脚便叫人将萧乐林住过的地方拿清水细细冲洗了一遍,但凡是萧乐林碰过的东西,一律扔掉。恨屋及乌,连萧未用过的东西也未能幸免。
    又借着开暖灶宴的机会,放了许多鞭炮,除一除那兄妹而来带来的晦气。
    来暖灶的人很多,前院后院总共摆了二三十桌。
    方氏是带着周沁和周汐一道来的,孟馨娘在思过没有露面,只差人送了一份不厚不薄的礼来。让简莹和周漱感觉意外的是,孟氏居然也来了。
    这还是济安王府的两位王妃头一回在公开场合露面,引来不少窥探的目光。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孟氏从头到尾都没笑,不过上门就是客,简莹还是尽足了礼数的。
    自从羽哥儿病发,周清就成了惊弓之鸟,但凡有个小病小灾都能吓个半死。因为羽哥儿这几日有些着凉,便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唯恐一个疏忽,儿子就没了。
    她自己不来,打发姗姐儿跟着妯娌过来坐席。
    周湘临近生产,身子正重,便没有过来。
    家有丧事半年不出门,简家只来了个简二太太,略坐了一坐就回去了。
    简菱和简萱先后有了喜讯,俱把这功劳归在了简莹头上。再加上一个周湘,在三人的大力宣传之下,大宝小宝的小衣裳便成了紧俏货。
    凡是来参加宴席,又想要孩子的,都要吹捧简莹和大宝小宝一通,顺便讨一身小衣裳带走。等到宴席结束,姜妈一清点。发现大宝小宝的衣服箱空了好几只。
    于是禀给简莹,开了库房,取出料子给针线好的丫头婆子分下去,赶紧着给两位小少爷添置衣裳。
    周漱在前头送走了一众宾客,洗去身上的酒味,正准备往后宅而来,就听猴魁来报。说黄尊来了。
    黄尊今日是来坐了席的。这会儿去而复返,定有要事,周漱立时吩咐将他请了进来。
    黄尊进了门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二少爷,你要小心防备孟王妃。”
    周漱眉目一凛,“这是为何?”
    “你应该记得,圣上驾临的第三日。原定是要去游湖的。
    就在那天,酒楼开张之前。伙计清扫的时候不甚打翻装有高汤的坛子,伙计情急之下抓起一个铝盆去收,过后竟发现铝盆变成了黑色……”
    周漱吃了一惊,“有人在高汤里下了毒?”
    “是。”黄尊面容凝肃。“叫人将那铝盆和剩下的高汤那给一位懂得医毒之理的老大夫验过,说是高汤里面被人加了一种叫乌蒙的毒草。
    “乌蒙草?!”周漱是学医的,自然是知道乌蒙草的。
    这种毒草的毒性十分特别。拿银针是验不出来的,却跟铝相互克制。然据医书记载。乌蒙草早在百十年前就已经濒临绝迹了,只在深山老林等人迹罕至的地方偶尔能见到一两株。
    没想到竟会有人拿这种毒草来谋害黄尊。
    “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往你的酒楼投毒?”他沉声问道。
    黄尊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就在圣上决定游湖的前一天夜里,我接到官府通知,留在水上酒楼料理一些杂物。宵禁的时候,有一位师太前来投宿。
    我一时心软,便收留她在船上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却不辞而别。我只当她不善与人交际,并未放在心上。
    等到查出高汤被人投了毒,我带着伙计将酒楼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在灶灰里找到一颗空心的佛珠。经那老大夫查验,佛珠里面残留了少许乌蒙草的米分末。
    她告诉我她的法号叫圆真,过后我叫人去泰山打听过,那是白云庵的一位专管柴炭的师太,发现叛党那天晚上,官府去抓人,她年老腿脚不便,一个跟头跌下去,当时就没了命。
    我起初以为是同行雇了一个假师太前来谋害我的,直到今日宴席散后,我在贵府门外偶然见到了孟王妃……”
    “是她?!”周漱这才将孟氏跟投毒一事联系起来,不由变了脸色。
    黄尊点了点头,“那高汤是水上酒楼用来做招牌菜必不可少之物,如果伙计没有失手打翻装有高汤的坛子,如果圣上当日没有被案子拖住脚步,而是照计划游湖,又一时兴起去了酒楼,要尝一尝招牌菜,那后果……”
    他说着心有余悸,后背止不住泛起一阵凉意来。
    周漱面露恨怒,一拳砸在桌上,“这个愚蠢恶毒的老妇!”
    孟氏下毒的时候,济安王的人已经被他杀光了,整个济安王府都叫他派人盯严了,济安王自己也是心力交瘁,根本不可能指使孟氏投毒。
    也就是说,是孟氏自作主张。
    若圣上有个三长两短,莫说黄尊了,凡是跟这家酒楼扯上关系的人,统统免不了一死。就算圣上被告御状的人拖住脚步,得以幸免,也还有那些去酒楼吃饭的人。
    圣上可能驾临的酒楼里毒死了人,岂能不一查到底?若是查到孟氏头上,济安王府又岂能幸免?
    他险死还生,才将济安王谋反一事遮掩下来,若临了在孟氏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憋屈也得憋屈死了。
    如此说来,却是那打翻了高汤坛子的伙计,在无意之间制止一场灾难,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他一口气喘出来,“替我好生谢谢那伙计。”
    “好。”黄尊知他晓得其中的利害,便不赘言,起身告辞。
    周漱将他送出门来,在院子里略站了一站,便直奔后宅。
    进了居安院,又进了正房,就见简莹将今日收到的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摆在地毯上,逗着大宝和小宝辨认玩耍。被这其乐融融的气氛感染,心里的怒意便散了大半。
    简莹觑着他的脸色不对,叫人将东西收了,把大宝小宝抱到隔壁去,和周漱在暖榻上落了座,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漱把孟氏化名投宿,在黄尊的酒楼投毒的事情细细跟她说了,又有些懊悔地道:“我当时就该依着父王的嘱咐,将她一并杀了。”
    简莹闻言嘴角一弯,“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不动手,迟早也有人收拾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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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4章 怎么个围魏救赵法儿?

萧乐林回到京城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变得沉郁寡言。
    何皇后不放心女儿这样出嫁,几次向圣上提出推迟婚期,圣上都没有应允,萧乐林终究还是在既定的日子嫁进了升平大长公主府。
    成亲没几日,先是殴死了一个通房丫头,打断了丈夫的一条腿,后又与婆婆起了冲突。妯娌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早产生下一个男婴。
    将满七个月的孩子,身子实在太弱,太医使出浑身解数,也只留住他两天,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就没了。
    那妯娌过门五年生了两个女儿,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子就这么夭折了,抱着孩子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萧乐林闯了祸就躲进宫里去了,圣上点了大长公主的嫡长孙为轻车都尉,厚赏大长公主府,又罚萧乐林在宫中思过。大长公主府上下敢怒不敢言,反而要作出感恩戴德的模样儿。
    驸马更是拖着伤腿三顾宫门,连求带请,将萧乐林接回府去。
    京城那边闹得欢实,济安王府这边也没闲着。回到王府五个月之久,孟氏终于厚积薄发,对方氏出了手。
    事情的起因再简单不过,孟氏回了一趟娘家,拿到了留存的那一份嫁妆单子,突然怀念起自己的那些个陪嫁的东西来,于是点出几样让孟馨娘和周清拿给她留作念想。
    周清把该拿的都拿来了,轮到孟馨娘,却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东西。
    本该有的东西没了,这笔账就算到了方氏的头上。
    孟氏失踪之后,嫁妆一直是由老太妃代为保管的。在周清出嫁前夕,由着老太妃做主,将嫁妆一分为二,一半儿给周清做了陪嫁,另一半儿留给了周瀚。
    周清的那一半儿带走了,周瀚的这一半儿一直放在老太妃的私库里。老太妃和秦氏先后过世。济安王就将私库封了,直到方氏嫁进来才又解了封。
    等孟馨娘嫁过来,方氏便将周瀚那一半儿转交给了孟馨娘。
    方氏过门之前,都是白侧妃和文庶妃一道主持中馈的。小事商议着来,大事则请济安王拿主意。私库封着,又是两个人相互监督掣肘,她们是沾不上手的。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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