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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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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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莹心知将帝后平安迎进府中只是前戏,真正的战斗从明天一早开始。是以并不等他回来,安置好了大宝小宝,便洗漱上床,抓紧时间补眠,战斗可是需要体力的。
    周漱赶在锁门之前回来一趟,听说简莹睡了,便不打扰她。到隔壁看过儿子,又转回茗园来。
    一进门,就见萧铮和楚非言两个对面而坐,谈笑正欢,他忍不住皱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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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6章 她是毒,也是药

之前偷看简莹被逮了个正着,面对周漱的时候,楚非言难免心虚气短,脸上的笑意凝注,下意识地起身揖礼,“二少爷……”
    揖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如今是官,周漱只是平民。就算他不是官,从简莹那边来论,他也是表兄,占个“长”字,于是硬生生地停住了。
    周漱倒没有在意他这怪异的姿势,走上前来,盯着他遮掩不住尴尬的表情,“我在问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楚非言顺了顺姿势,理了理心绪,方对上他的视线,“我有几句话,想跟二少爷谈谈。”
    “谈什么?”周漱讥讽地扬起唇角,“又想劝我同我娘子和离吗?”
    萧铮忽地张大了眼睛,“楚大人还干过这样的缺德事儿?”
    楚非言脸上一红,并不理会萧铮这话,窘迫地咳嗽一声,“二少爷误会了,我是来与你谈公事的,可否找个清净的地方单独谈谈?”
    “我一无官职在身,二没同你合伙做买卖,有什么公事好谈?”周漱丝毫不客气地开始撵人了,“我要与好友叙旧,楚大人请便。”
    楚非言站着没动,抿了抿唇角,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桑甚。”
    周漱瞳孔猛然收缩,“你说什么?”
    “二少爷现在能跟我谈了吗?”楚非言掌握了主动权,神色比刚才从容了许多。
    周漱凝视了他半晌,转头看向萧铮,“金石,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萧铮咧嘴一笑,“好,你去吧。”
    他并不是不好奇他们要谈什么,只是不愿探听罢了。如果周漱想告诉他,谈完了自然会告诉他,如果周漱不想告诉他。那就是他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或者有什么苦衷或者隐情,他又何必探听?
    周漱引着楚非言来到隔壁,吩咐猴魁守着门。既不让座也不吩咐上茶点,立在灯影下看着楚非言,等他开口。
    周漱比楚非言高出半个头,此时近距离地对面而站,楚非言微微仰头。才能跟他对视,“我叫人调查过你,知道你暗中养了许多的人,起初我以为那些人都是你的……咳,所以并未在意。
    你想必听说过怀叔吧?怀叔年轻的时候行走过江湖,结识过不少英雄豪杰,他本人也算小有名气。如今虽已退隐,可有些人有些东西还是认得的。
    昨天晚上他在城外与一人擦肩而过,发现那人肩上背着一张玄铁黑弓,与他当年结交的江湖好友所用武器十分相像……”
    周漱眸色微沉。桑甚确是江湖侠客的后代,所用的铁弓正是从其祖父那里继承而来的遗物。想来是昨天晚上桑甚一行人赶赴泰山的时候,碰巧被怀叔看见了。
    楚非言既然能叫出桑甚的名字,肯定不是来跟他打探怀叔故人之后的。
    “直接说我感兴趣的吧。”对自己不待见的人,他不愿多费口舌。
    “怀叔为了确认那人的身份,暗中跟踪了他,因此瞧见了一些不该瞧见的事情。”楚非言深吸了一口气,加重语气道,“我知道祭奠和几大寺庙的火是二少爷派人放的……”
    周漱从他叫出桑甚名字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是以被他点出放火的事,丝毫不见惊慌,“所以呢?”
    “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楚非言的眼神染上了锐利的锋芒。
    周漱微微扬眉,“我为何要告诉你?”
    “首先。我是一个臣子,我必须为圣上的安危着想,如果你在做或者要做什么伤害圣上的事,我必须要阻止你;其次……”
    “其次什么?”周漱见他欲言又止,似笑非笑地追问道。
    楚非言说不出那个其次。
    最初听说周漱派人放火烧了祭殿和几大寺庙,又在山谷之中发现了大量兵力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周漱要对圣上不利。可当他听说向粮运使唐怀山举报的人竟是济安王,他些糊涂了。
    当儿子的干坏事,当爹的去举发,这算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又听说济安王府闹了刺客,紧接着传来圣上临时决定改道济南,即将入住济安王府的消息。
    他很想冲进济安王府,找周漱和济安王问个清楚,你们父子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可他不敢贸然动作,唯恐一个不慎,就连累了简莹乃至整个简家。
    他将能调动的人手都调动起来,密切关注着济安王府的动静,打算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再采取行动。可是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
    按照济安王的说法,是有人将一封密信钉在大门上,说有兵马埋伏于泰山山谷,似乎要对圣上不利。周漱是领了父命前去泰山核实密报内容的,那么核实过后,直接通报给粮运使也就是了,何必要放火呢?
    这刺客闹得也很蹊跷,如果埋伏在泰山山谷的兵力被剿之后,逃走的人得知是为济安王所举发,怀恨在心,潜入王府刺杀报复,倒在情理之中。
    可王府闹刺客的时候,泰山那边还没有动静呢。那刺客冒着暴露的危险摸进王府,刺杀济安王,最后却无功而返,到底是为那般?
    他能想到的事情,圣上不可能想不到。他不知道济安王是如何向圣上解释这个问题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不把这猫腻挖出来,这颗悬着的心便放不下。他以伺候圣上为由,留宿在济安王府,就是为了找机会跟周漱问个清楚。
    “我是你娘子的表哥,我不允许你做伤害她的事情”,这样的话明摆着会惹恼周漱。虽然他不想承认,内心深处却该死地相信,周漱的绝不会做对家门和妻儿不利的事情。
    他问,不过求一个心安罢了。
    “你不想说也可以。”默默地对峙了良久,还是他先做出了让步,“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不,是表妹,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周漱挑了挑眉,表情慢慢变得柔和下来,“在我心里,她是毒,也是药。”
    “什么?”楚非言没有听懂。
    周漱方才还有些恼火,这会儿却心平气和了,对他和煦地笑了一笑,“你不会明白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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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章 找茬

天才从来都是孤独的,十六岁以前,楚非言是没有朋友的。他的那些堂表兄弟们,还有杭州府的世家公子哥们,都把他当成父母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一见到他就浑身冒酸气。
    孤独久了,要么性格扭曲,变得孤僻古怪,要么过分自尊,变得孤高冷傲。
    他属于后一种。
    这种性情,使得他与同性愈发相斥,在异性眼中也多半是个只可远观、不可高攀的标本罢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将他视为绝世珍宝,眼高于顶,认为全天下的女子都配不上自家儿子的娘,姑娘们只有对他敬而远之的份儿。
    也只有小六儿自视甚高,又从小跟他玩在一处,对他没有那么“敬畏”,才会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他是个骄傲的人,骄傲到不屑于跟任何不愿亲近他的人亲近,而主动往他跟前凑的人,他又瞧不上眼。
    所以,在男女之情上面,他一直都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经验。
    他初初动情,喜欢上的却是一个有夫之妇,而那“有夫之妇”对他这天之骄子从来没有半分好脸色,将他的孤高与骄傲一次又一次地碾碎在脚下。
    天才也是普通人,他不是没有生出过“我哪里不如周二少”的想法,只是他的自尊不容许他沉溺在这种想法里。于是他这自己的不幸遭遇看成是那个女子的与众不同,来寻找心理的平衡点。
    他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茫然地爱恋着,稀里糊涂地羡慕着,偶尔也会莫名感到不平或者吃醋。当周漱用那种温暖表情说出“她是毒,也是药”的时候,他好像懂。
    当周漱又说了那句“你不会明白的”,他好像又不懂了。
    但是有一件事他是懂的,就是他所恋慕之人从来都不属于他,他永远没有机会像周漱那样。以一个拥有者的姿态,对另一个人从容自信地说一句“你不会明白的”。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就那样心甘情愿地退败而去。
    他想,这一回。他应该可以彻底死心了。
    简莹并不知道周漱和楚非言之间发生过什么,四更过半便在雪琴和云筝的千呼万唤之中起了床,迷迷糊糊地被人伺候着洗脸梳妆。没有睡够,只觉全身酸痛,手指麻软。连早饭都是姜妈一勺一箸喂进她嘴里的。
    往千棠园去的路上,她起床气还没消,忍不住诅咒这坑爹的年头,没事儿都起那么早做什么?还有那劳什子皇后和公主,吃喝拉撒的时候被一大堆人围观就那么爽?
    等进了院子,瞧见方氏和简大太太等人都已经到了,带着或轻或重的黑眼圈,额鬓的碎发上沾染了细小的露珠,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她顿觉心里平衡多了。
    上前给众人见了礼。便站到方氏身后去。
    等了约莫两刻钟的工夫,屋里才有了动静,烛火大亮,贴身伺候的宫人内侍陆续亮相,打水的,端盆的,捧着香胰子竹盐的,提马桶倾痰盂的,出出进进,忙个不停。
    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何皇后身边的内侍才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出来,一甩拂尘,尖声细气地道:“皇后娘娘有旨,召济安王妃等觐见。”
    简莹忍不住又一次感慨华夏文字海纳百川。这么一堆大活人只用一个“等”字就给囊括了。如果不是住在济安王府的地盘,占着济南王府的房子,用着济安王府的东东,搞不好连方氏都会被归进“等”里。
    别说,还真贴切够准确,等了一早上的人可就是“等”吗?
    何皇后已经梳妆停当。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首。萧乐林那熊孩子想必也是被人从被窝里硬生生挖出来的,眼角眉梢都散发着“老娘没睡醒别理我”的信号。
    众人依次上前拜见了,内侍便将今日的行程安排公布了:上午接见济南府本地的官员和望族家眷,下午游园,晚上在濯缨轩摆大宴。
    内侍早早就拟出了要接见之人的名单,交给方氏,方氏又交给简莹,简莹再交给简二太太,由简二太太和周清安排。
    被点到名字的自然欣喜若狂,没被点到名字的则如丧考妣,徘徊在王府门外久久不肯离去。轮到知府家眷的时候,萧乐林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方依云。
    简莹感觉萧乐林提起方依云的时候语气不善,虽然她不爱多事,可方依云跟她毕竟有些交情,又是周沁的表妹兼同事和闺蜜,她认为有必要提醒方依云一声。
    方依云显然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打扮得格外低调。里头是白素裙,外面罩着一件淡黄色的半臂,扎了一条细腰带,略施脂米分,头上也梳了一个不甚显眼的矮髻,插戴的都是玉件。
    既不张扬,也不至于失礼。
    萧乐林用一种迫不及待等着找茬的眼神将方依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感觉这女子容貌远不如自己娇媚,衣着打扮更是跟自己差了不止一两个层次,心中先是得意,暗道那新科状元好没眼光,居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庸脂俗米分。
    随即又觉得楚非言看上方依云,却对她这堂堂公主避之不及,简直就是对她侮辱。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听说方小姐以一己之力收养了许多被遗弃的孩子?”
    “回公主的话,民女的确收养了许多被遗弃的孩子,不过并非全凭一己之力。”方依云微微笑道,“梨花苑最初是靠济南府各位夫人小姐慷慨解囊建起来的,之后又得到圣上和官府的资助,方能维持至今。”
    萧乐林将她的谦虚之词听成了炫耀,当下便冷笑一声,“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跟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有杂役护院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亏你还是知府千金,饱读诗书,不懂洁身自爱,却将这等抛头露面之事引以为荣,实在好笑。”
    此言一出,四周霎时间寂静下来。
    方依云活了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指摘过,脸色红了又白。她骨子里是个清高的人,若只是侮辱她本人,她尚且能忍,可连她引以为傲的事业都被贬低了,就有些忍受不了了。
    捏了捏拳头,屈膝跪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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