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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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的故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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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全凭自己揉捏摆置。
  苏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手上的动作,好让彼此都更舒服一些。唐淮千在他耳边叹了口气,与平时的高冷全不一样:“我瘫得彻底,两条腿肌力零级。医生说,根本不可能好了。”
  苏承心底一沉,为他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更多的是疑惑。
  唐淮千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做出正面、官方的解释,最多也就是在微博上自我调侃一下,但也是点到为止,不会透漏太多的内容。为此,有不少媒体做出各种猜测或者模棱两可的不实报道,唐淮千一概不做回应,最终全部不了了之。
  现在他是跟自己说了实情?但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身后的人再叹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苦闷,反倒像是释怀之后的发泄:“不过到现在有进展,截断平面向下走了。”他轻笑起来,假咳一声:“以前自腰部向下都没有知觉的,现在只是两条腿而已。”
  腰部和腿之间的部位……
  大林一直好奇的问题有答案了……
  苏承抿着嘴不接话,到浴室之后转身,伏腰,让唐淮千在椅子上坐下来。
  唐淮千扶着扶手,隔着一小段距离,借力摔进椅子中。苏承起身的功夫,听他又感慨一句:“果然没有轮椅还是不行啊!不过说回来,我现在也习惯这种生活了。不用自己走路,专门有人伺候着,倒也轻松。”
  苏承还是没说话,唐淮千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其实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怜。不方便也只是偶尔的,我觉得还好。真的还好。”
  总结一下他的中心思想,是在强调他自己并不因为瘫痪而消沉?
  苏承想明白他要传达的意思,但还是搞不清他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说这些。难道是想表示自己在床上没有阻碍,即使瘫痪了也不影响那种活动的主导性?
  这样看来,离“潜规则”就真的不远了。
  苏承莫名一阵心悸。先前只是自己在想,并没有什么不适。真面对了这样的事情,就起了些畏惧、抵触的心理。
  唐淮千其实看得很准,自己的耐压性差得很。
  洗发露、洁面膏之类都放在了他能拿到的地方,苏承本着该做的事情不能逃避的心理,翻箱倒柜地找新毛巾、新牙刷。只是浴巾没有多余出来的,唐淮千倒也不介意,敲着扶手说道:“你的浴袍借给我用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别给我,放手边就湿了。”
  “那你洗好了叫我。”苏承乖顺地点点头,就转身准备出去。
  唐淮千又叫住他:“先别走。”
  苏承警觉地顶在原地,只转过来上半身看他:“还缺什么?”
  唐淮千指指自己的腿:“帮我脱裤子。”
  看来今天真的要如大林所愿,拿下天王了。
  或者说,被“弟弟仍旧听话”的天王给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JJ一直在抽,点击都被抽没了T T
  不过发现作收多了两个~谢谢收藏专栏的姑娘╭(╯3╰)╮
  顺便指路→→
  【以上及以下都来自存稿箱。】
  我周一要去上班,第一次上班!定下来的好仓促……
  现在好紧张好忐忑。
  不知道会不会做不好事情被鄙视。
  不知道会不会挨骂。
  不知道中午吃什么饭【……
  总之祝我好运吧T T
  

  ☆、继续洗

  唐淮千指指自己的腿,真如他所说,没有一点沮丧或者尴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今天穿了西裤,我一个人脱不下来。过来帮我。”
  不太好形容当时的感受,但苏承觉得自己有拔腿就跑的冲动。他以为自己能沉下心来去接受娱乐圈的所有,包括肮脏的那一面。但事实上,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宽的心,去接纳处于泥污中的,自己。
  理智上全是反抗,而情绪却在叫嚣。苏承想要向前迈出那一步,遵从自己的心意,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献出去。
  十足的矛盾。
  然后就看到唐淮千坦然自若的去解腰带,开了扣子之后,指尖顺势搭在了拉链上。苏承还钉在原地,唐淮千也察觉到他的踟蹰,抬起头清淡地瞟了他一眼。
  “怎么了?”
  怎么了呢……突然就不太想做这种事了。要说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星途,拼了命也想出头,想拿到一个机会,想大红大紫。
  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突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好像很没道理。
  为了这么一个没道理的事情,要搭上所有。不光是尊严,还包括更具体、更现实的内容,比如自己的肉体,这就更没道理了。
  自己的行进路途完全失去了逻辑主导,像是被人在屁股后边点了一把火的毛驴,只管闷着头四处冲撞。
  苏承看着坐在墙角的唐淮千,褶皱的衬衣削弱不了他的气势,古旧的木椅没有影响他分毫。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能看到他,就能看到一个王者的高贵、孤傲。
  然后这一把火就烧得更旺了。
  是的,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想要像他那样,立于镜头之前,享受万众瞩目。
  届时,一定会有某个人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定会有一个人能看到自己,然后彼此的距离更近一些。
  苏承慢慢转回身体,与唐淮千之间的距离就不再是什么阻隔。
  就像一开始所想,这世间万物,总有个“等价交换”的限制。自己想在娱乐圈得到一席之地,就要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艰辛也好,冷眼也好,无论是什么,都应该接受。
  即使自己不愿意。
  更何况,其实并没有特别的不愿意,
  唐淮千见他走了回来,也就将拉链完全拉开,露出一块深蓝色的内裤。苏承不自觉地往那边看了一样,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急忙挪开视线。
  他不擅长掩饰,这一瞥再一躲的,唐淮千就全明白了。暗自觉得好笑,唐淮千也不拆穿,手上一带,将裤子又给掩了起来。
  等苏承走到近处了,唐淮千再看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像是壮士赴死如归似的,特别正经,就起了挑逗的心思。
  “你往下来点,再来一些。差不多了。”
  苏承照他的吩咐,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弯下腰来。再往下一些,就靠那个坐着的人更近几分。等到唐淮千说可以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了。
  近到,苏承的一呼一吸,全在唐淮千的唇角边上。
  这姿态没多少亲密、温馨的意思,全是近乎调情的暧昧。苏承觉得羞赧,更多的是尴尬,从脸颊一路烫到耳根、脖颈,根本不敢掀起眼皮去看对方。
  但唐淮千却一点没受影响似的,就这么轻笑一声,顶着苏承呼出的气体,顺着那条路欺了上来。
  双臂环绕着苏承的肩膀,偏着头靠近一些,再近一些。唐淮千以另一种不同于背负的姿态,凑到苏承耳边。
  声音压低了几分,便多了些气声。依旧是苏承最喜欢的那一个,像干燥洁净的亚麻布从心尖上滑过,比体温略微高出一丁点,给人安眠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带着蛊惑的深幽,引人入了这场景,向深处走去。
  “为什么,你在颤栗。”
  真正的体温从身前传来,不同于归来时背部的紧密相贴。这一刻,是真真正正的,胸腔对胸腔,一个拥抱。
  毫不意外的,或者说有心理准备,但却不太能接受。苏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按照预想的那样,一股脑冲到了头顶。然后在燥热潮湿的拥抱中,不受控制的失了神。
  说再多都没有用,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表明了一切。
  苏承,对这拥抱之后的事情,存着难忍的期待。
  然后就遵循着自己的欲望,同样的往前靠近一些。呼吸更为急促,在同一片空气中蔓延。肩抵着肩,手臂抬起,想要以同一个姿态去环绕这他。
  接下来就可以融为一体,就可以走到尽头。
  充血的大脑真的这么以为,苏承真的就这么做了。当手臂碰到唐淮千的后肩,还没能完全搭上去,自己的背上倒是一轻,有什么正在离开。
  唐淮千收回自己的手,同时后退,避开苏承的那个意义不明的拥抱。
  还是那么淡然自若,嘴角自带半分笑意。唐淮千斜目看着愣在原地的苏承,上挑的凤目多了几分快意,似乎眼前的场景全在他的导演范围内,达到了最佳效果。
  苏承脸上的沉迷之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错愕与不确定的迟疑。总之从一开始他失了神,就变成了被动的那一个。此刻算不得骤变的变故,让他回不过来。于是仍旧保持那个弯腰的姿态,僵硬无比。
  唐淮千在他肩头推了一把,语气轻松自然:“换一换。你帮我把裤子褪下来就可以了。”
  苏承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来掩饰先前的自作主张。他立刻站直了,后退几步,低垂着桃花眼去看地板上铺的瓷砖。
  米白色的砖块排列得很整齐,砖缝狭细,笔直的向前划出去。目光落在一个点上,沿着那条黑线往左去,半路转个直角,再继续下去,就看到了一双脚。
  苏承觉得窘迫,手脚无措,连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适时唐淮千开口,又招他过去:“你离那么远,怎么帮我。过来一点。”
  仍旧是那把嗓音,却变作了一股激流,将自己冲开,离他远远的。
  苏承的窘迫太甚,转而化出了一丝恼怒。像是为了赌气,便逆着他的话又退后一步,苏承不知道哪里起了抵触的心理,同往常不太一样。
  平日里唐淮千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总有人腆着脸上来打圆场,不必他自己劳心去找台阶。玩笑是没少开,不管是和谁,也都是一笑而过。也就是碰上苏承,一板一眼犟得很,经常冷场。
  唐淮千也有些微怔,随即重新挂上一贯的笑,保持着从始至终的自我、高傲:“这是怎么了?”
  苏承抿着嘴不答话。
  比起被戏耍所带来的羞辱,自己想入非非造成的羞耻,更让他生气。被动接受是等价交换,但主动求欢就全不对味了。一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样一桩交易中失去理智,脱离把持,动了真格,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一贯温和顺从的苏承,在这一刻无比反常的,钻了牛角尖。
  唐淮千定定得瞅着他,也清楚他心里那些小弯弯。
  近来的几次对话,他都表现的与以前大不同,以至于唐淮千真的拿他当成个毫无底线的好好先生。不过即使是寻常的好脾气,遇到这样的尴尬事件也会恼羞成怒吧,更何况这个人是苏承。
  不管他怎么变,唐淮千坚信他的本质没有一丝动摇。
  是自己疏忽了。
  暗自叹口气,唐淮千仍旧装作没事人似的,不让苏承看出端倪来:“快点过来,我坐着很难受。”
  “我叫大林来帮你。”
  苏承开口说了一句话,终于还是跟头驴子一样,准备一犟到底。
  唐淮千想把这一段岔过去,就作出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在是抱怨:“别事儿了成么?赶紧过来搭把手。”
  苏承往墙边扫了一眼,见唐淮千一手抵着后腰,另一只手紧握着扶手,重心偏向一侧,整个身子都歪了。再往上看他的脸,眉目间确实是隐忍的痛楚,那副难受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但还是拉不下脸来,苏承抬手就想咬指甲,嘴里依旧嘟囔道:“我就去,大林应该还没睡。”
  唐淮千斜睨他一眼,似乎也为他这不合时宜的固执微微动了怒气,语调冷淡地补充道:“得了。我给你写歌,过来帮我。”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台阶,苏承踯躅地往前蹭了一小步,不知道算不算是为了安抚自己,重复地追问:“给我写歌……说好了,不许反悔!”
  唐淮千眉心略微皱起,是真的不耐烦了:“知道了。”
  还是没变啊……
  虽说自己是活得最恣意洒脱的那一个,但其实谁更自我一点,还真说不准。苏承这人即使是到了如今这份温顺的性子上,还是不改他最本质的东西。
  比如说,不管是何事,都建立在自己内心最满足的基础之上。不会为了别人去迁就、去隐忍,哪怕那个人是他口口声声喊着“最爱的人”,或者是他苦苦追着求帮助的人。
  当初唐淮千就是因为苏承这份“自我”而心寒。哪怕他肯为自己勇敢那么一点点,自己也不会这么毅然决然的转头就走,分开这么多年。
  再叹一口气,唐淮千只觉得意兴阑珊。
  似乎从再见到他那天晚上开始,自己的情绪就很容易起波动。不说别的,单单是跟俞湍止吵架的次数以及自己沉思、叹气的次数就能证明。
  再抬头时,苏承已经回来了,脸上还带着难堪以及另一重防备。他还是担心会之后的摩擦间会有别的悸动,但显然他现在没心情去做出卖自己的事。
  唐淮千没想到闹着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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