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夫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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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夫是太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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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在疲累,没一会儿就让十九劝得趴下了,一开始还规规矩矩的躺着,到后来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两人基本没有交谈,中途喜全进来,给两人添茶,见到十九正在批奏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十九时不时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打小也没提过几次笔,虽然只是画圈圈叉叉,但阎温看的快,她这一直不停的也不轻松。
  不过只要侧头看到床上四仰八叉的阎温,不仅不觉得累,还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好像他们早已经生活多年,阎温便是那躲懒的相公,清早如何叫也不起身,在床上翻来覆去难舍难离。
  而她便是殷勤的小妻子,清早起身做好了吃食之后,便在地上织布,时不时视线落在床上相公的身上。
  心里并没有因为他的懒而不愉快,更多的是心疼他昨晚彻夜狩猎。
  织布机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那就是他们小夫妻生活中最美好的声音。
  十九兀自想的美,不知不觉动作也顿住,嘴角带着笑意提笔愣住,一大滴墨汁掉在奏折上,很快晕开好大一个墨点。
  “陛下。”阎温叫了十九一声,见她没有反应,皱着眉,又叫道,“陛下?”
  十九回神,飞快的扫了阎温一眼,然后低头画了一个大叉。
  “是圈。”阎温淡淡道。
  十九头皮发麻,赶紧提笔又要改,被阎温给按住。
  “你要怎么改?”这么大一个大叉,还能怎么改?只能打回去,让对方重新呈上一份。
  十九盯着阎温按在她手背上的手,控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低声道,“我能改的。”
  阎温闻言松开手,看了十九一眼,又看了看奏章,意思很好理解。
  你改呀,我看你怎么改。
  十九提笔贴着叉叉的边缘,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整个叉叉都圈了进去。
  阎温嘴角抽搐,瞬间猜想到她要怎么搞,果然十九蘸了墨,沿着圆圈开始一圈圈的涂,涂成了一个硕大的黑圈,把奏章的字都给盖住了。
  阎温:……
  十九嘿嘿笑,伸手挠了一下脸,挠了一脸的墨汁。
  阎温抑制不住的露出一点笑意,也没说行还是不行,总之重新拿起奏章看了起来。
  正这时候,喜全进来,在外间站着低声道,“陛下,大人,晚膳已经备好,药也已经熬好了,正在温着。”
  阎温手上动作一顿,又开始皱眉。十九一见阎温这样子,就知道他又不想吃饭吃药。
  喜全在外边站了一会,没听到里面阎温的声音,叹了口气正要走,就听十九道,“知道了,先传膳吧。”
  阎温神色危险的看向十九,十九冲着他笑,“大人,已经看了一下午了,该吃些东西,且药也得按时喝。”
  十九说着,伸手去拽阎温手里的奏折,阎温不松手,她只好又道,“已经没剩多少了,大人莫要太心急,我今日定帮大人处理完了再回寝殿。”
  阎温并不是因为处理奏折的事情,他是在恼,恼这个小傀儡竟然做他的主。
  不过十九温言软语,又没脸没皮,满口说的都是好话,伸手不打笑脸人。阎温经不住她磨,没一会儿松了手,十九又蹲下,给他穿靴子,披外衫,尽职尽责的,像一个新婚晨起时,伺候相公出门的小妻子。
  阎温倒是并不会胡思乱想,但是他也不由得在心里承认,小傀儡确实挺会伺候人。
  他向来不用人贴身伺候,就连喜全也只是端茶倒水而已。
  可是谁不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人蹲着帮着穿袜穿靴呢?
  阎温先前吃了十九带来的米粥,相比早晨的时候,有了一些力气,只是走起来还是有一些头重脚轻。
  十九手虚虚的扶着阎温,没有碰触到他,不引起他的反感,又是一个维护他的姿势。
  阎温看着十九的小手,上面粘着乌黑的墨汁,形状纤长,就是有些过于瘦,骨头包着皮儿,一折就断的样子。
  十九伺候着阎温洗漱,然后又将他扶到了软榻边上,自己这才去洗漱,洗漱好了之后,又殷勤的给阎温盛上米粥。
  病重的人米粥好消化一些,不过应该是考虑到十九也在的原因,也备有干米饭。
  十九并没有去碰干米饭,她和阎温一样盛了米粥,盛好了之后就看着阎温,见阎温动了,她才开始吃。
  阎温没有什么胃口,听得十九在旁边唏哩呼噜唏哩呼噜,听得脑仁疼。
  自己吃不下,对面仿佛一头猪,这气儿如何顺的过来?
  阎温手一甩,汤勺敲着碗边,发出“当”的一声响,十九动作立刻一顿。
  咕咚咽进嘴里的东西,然后用她旁边的布巾擦了擦嘴。
  “大人……怎么了?”十九看了看阎温没怎么喝的米粥,立刻到,“米粥不合胃口吗?我这就去叫膳食房重新去做中午大人喝的那种甜粥……”
  “回来。”十九下了软榻,都跑到门边儿上,阎温这才张口。
  遛狗一样叫她又叫回来。
  十九舔了舔嘴唇看着阎温,阎温斜眼看了她一眼,拿起小勺子,又吃了起来。
  十九重新摸回软榻上,才吃两口,阎温又汤勺给放下了。
  十九立刻动作又是一顿,筷子上夹了一块肉,都掉在了桌上。
  赶紧擦了擦嘴又道,“我还是去吧……”
  说着她又下地,又跑到门边上,然后阎温再度开口。
  “回来。”
  十九又跑回来,阎温这次连看都没看她,捏起起了小勺,又喝了一小口。
  十九又爬上软塌,这一次还没等将碗端起来,阎温又放下了。
  十九跑到门边儿上,阎温果然又将她给喊回来。
  十九:……这要是还看不出来阎温在溜她,她脑袋就可以切了。
  十九索性没有上软塌,而是就站在地上,端过自己的碗,三两口将她自己碗中的米粥喝了个干净。
  然后擦了擦嘴,就站着看阎温吃。
  阎温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可是溜了小傀儡三趟,他现在就放下有些不好。
  所以顶着十九的视线,一勺接着一勺的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理,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最后实在喝不下了,动作慢得很,看上去再吃一点点就要吐出来,十九这才按住阎温,“大人别喝了,胃口不好,一次喝多也不行,肚子留一点缝隙,等会还要喝药。”
  阎温从善如流的放手,皱着眉坐在软榻边上,垂眼看着十九给他穿靴子。
  然后在穿完之后,鬼使神差的伸手拍了拍十九的脑袋。
  十九头皮一酥,心中感叹阎温这动作,明显是拍小黄的惯常动作,但是阎温主动触碰她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十九敲锣打鼓的事情。
  要知道阎温可是十分避讳与人肢体接触的。
  十九并没有吃饱,但是她也没再吃,叫喜全命人撤了膳食,扶着阎温又回到床边上,脱靴除衣,又拉过被子,给阎温盖了腿,这才净了手。
  转回里间,就见喜全一脸为难,正端着汤药站在床边。
  而阎温则是皱着眉盯着碗,根本没有接的意思。
  十九接过了喜全端过来的汤药,转头吩咐,“去拿一些蜜饯过来。”
  喜全眼睛瞪大,大人从来是不喜甜食的,平日连甜粥都不喝,喝药又怎么会吃蜜饯?
  十九见喜全发愣,出声催促他,“快去呀,一会儿药都凉了。”
  喜全这才应声转身出去。
  十九端着药碗,站到床边上,用汤匙不断的搅动,轻轻的吹。
  哄小孩子一样软声道,“大人,药是一定要喝的。”
  阎温不说话,十九将汤勺递到他嘴边,他又不张嘴。
  十九没有再劝,将药碗放在小案上,光明正大的看向阎温。
  十九每次看阎温,大多数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明目张胆的和阎温对视,只怕阎温看破她的小心思。
  但是阎温不看她的时候,十九又特别喜欢看着阎温,阎温的眉眼口鼻,真是没有一处不称十九的心。
  这个人什么时候能属于她呢?十九当初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白日做梦。
  可现在,不管阎温以后会不会接受她的心意,至少此刻,她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阎温,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这在以前来说,也是白日梦了。
  所以梦还是要做的,万一像现在这样,一不小心就成真了呢。
  喜全是跑着去跑着回来的,将每样蜜饯都拿了一点,气喘吁吁送进来。
  十九回神,见阎温闭着眼睛,歪着头,不知是真的倦了,还是在装睡躲避吃药。
  她接过喜全手里的小盘子,坐到床边上,见喜全还在那里杵着气喘吁吁,挥手将他打发了。
  十九低头看盘子里的蜜饯,这些她都吃过,哪一个是什么滋味,她最是了解。
  所以她捡了一个最甜的,用手指捏着,直接递到阎温的唇边。
  “大人,嘴里是不是没滋味,吃一颗蜜饯就好了。”
  阎温睫毛动了动,不张嘴也不睁眼。
  十九看他就是装的,将小盘子放在小案上,把蜜饯在阎温的嘴唇上贴了贴。
  “这个我吃过,是所有蜜饯里面最好吃的,”十九说,“大人将这蜜饯吃了,趁着嘴里有甜味再喝药就没那么苦了……”
  阎温还是没有反应,十九不厌其烦,软语劝了一会,阎温睁开眼睛,低吼,“你怎么这么吵!”
  十九眼疾手快,借着阎温说话动唇分功夫,将蜜饯塞进阎温的嘴里。
  阎温一闭嘴,甜味在舌尖炸开,他因为生病,喝了很多的苦药,嘴里何止是没滋味,嘴里的苦味就没散过,喝水都不管用。
  他用牙将蜜饯咬破,甜味更浓,用眼睛斜了十九一眼,倒是真的将蜜饯给吃了。
  十九连忙端过药碗,这时候汤药的温度也正适宜。“大人,快借着嘴里有甜味将这个喝了,喝了之后再吃一颗蜜饯,就不会苦了。”
  十九将药碗递到阎温嘴边,阎温这一次没有再躲,端着药碗一口气将药都喝了,苦的正反胃,一颗甜甜的蜜饯又被塞到嘴里。
  阎温靠着枕头,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慢慢的咬着嘴里的蜜饯,眯着眼睛看十九。
  小傀儡这是将他当小孩子哄着呢,阎温虽然病的脑子都转不灵巧了,但自己喝了药,见小傀儡一脸欣慰的表情,还是有些羞耻感。
  可是没办法,阎温长得这么大,各种苦都吃过,什么样的阿谀奉承都见过,就是没人哄着他。
  也没有人敢哄他,其实阎温并不是不喜欢吃甜的,他并没有说过不喜欢,只是甜的东西,就像舒适的环境,就像信赖的人一样,引人沉溺。
  但让人沉溺的东西,总是包含着危险,阎温曾经在最信任之人的身上栽过跟头,也被贴身带着内侍捅过刀子。
  更是在膳食中,多吃了两口的点心上,险些被毒瞎了一双眼。
  因此他不敢再对什么东西表现出热情,不敢再对人表现出信任,也不敢享受人的周到伺候,他在无意识的自苦,并且以自苦,来令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时间久了,没人能琢磨出他的喜好,没人敢尝试着朝他身边凑,更没人敢用任何形式哄他。
  像十九这样,恨不得自己把脑袋拧下来,送给阎温也要朝他身边凑的人,阎温从未遇见过。
  任何人试图接触他都是有目的的,小傀儡究竟是什么目的?
  世人一生所求不过财权色三个字,这小傀儡不爱钱财,不妄想万权势,阎温以为她追求的无非如意郎君而已。
  可萧云霆那样的风流才子,她宁愿深更半夜填池塘都不要,后院水牢里的那个奴隶……那根本就是小傀儡的一个借口。
  若是她连色都不爱,凑到他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早有了心仪之人,而这人并不是轻易能够得到手的,所以才如此奉承他,想要通过他来得到?
  如果是这样,这倒不失为一个拿捏小傀儡的好方法,且阎温并不是自负,当今天下,除了丞相那老狗之外,小傀儡无论是想要何人,他都能令人洗漱干净捆了,送上凤床。
  阎温好容易思路对了一回,但是绕了九曲十八弯,怎么也想不到十九接近他,只是为了想要接近他而已。
  也死活猜想不到,十九如此大好年华,肖想的人,不是鲜衣怒马风流少年,而是一个阴鸷狠毒的老太监,日夜入梦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这天下最最难得到的阎王。
  一颗蜜饯吃完,满嘴都是甜甜余味。
  又一颗蜜饯递到唇边,阎温垂下眼,张嘴吃了,难得放纵一回,他确实有些意犹未尽。
  只不过这蜜饯滑进嘴里,他用舌尖一卷,整个人愣了一下。
  刺的他口水瞬间爆发的酸,在舌尖蔓延开来,酸的阎温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噗噗噗噗……”
  十九没憋住,笑出声,起身就要跑。
  她方才见阎温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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