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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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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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以后还会不会看见清语的鬼魂?”瑞王依旧有些不放心。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荀久打了个马虎眼,“兴许季太妃想念先瑞王妃其实是想早些抱上孙子,若真是这样,那她以后再想要抱孙子的时候,说不定就又能见到先瑞王妃的鬼魂了。”
  一番话说完,荀久都有些佩服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简直就是大忽悠,这么荒诞不经的理由也能给生搬硬套进来糊弄瑞王。
  “原来是这样。”瑞王露出恍然的神情,勉强一笑,“那就多谢七嫂了。”
  荀久看着他,心中觉得瑞王真是生得一副好性子,若是苏清语没有死,那么他们俩定是一对能羡煞世人的恩爱夫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总喜欢以生离死别来膈应考验世人。
  苏清语的死,一定带给了瑞王不小的打击。
  “不必言谢。”荀久微笑,“我这还没开始医治呢,你便早早道谢,万一到时候我医治不好的话岂不是打脸了?”
  瑞王道:“七嫂的医术,燕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不必谦逊。”
  荀久挑眉看向扶笙,“听听,人家说话多中听呐,你什么时候也说几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真要听?”扶笙纤长的睫羽眨了眨。
  “……算了。”荀久突然泄了气,指望他说出正经话来,还不如指望季老太婆会痛改前非。
  三人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掖庭宫。
  阿紫虽然是自动请缨来的掖庭宫受罚,但她是大灶上的厨娘,且掖庭令朱程并未收到女帝的任何指令要对阿紫进行惩罚,所以相对来说,阿紫在掖庭宫还算自由,虽然暗处随时有扶笙的人监控着,但她想要随意出入掖庭宫的话,也并非难事。
  更何况今夜秦王都亲自来了,掖庭令更没有阻拦之礼,忙将众人请到待客厅里亲自奉茶,嘴上笑眯眯地问:“不知秦王殿下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瑞王忙谦和道:“方才我母妃在画舫上不小心落水湿了衣衫,想过来找阿紫姑姑的换一换。”
  掖庭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顿了一瞬,又道:“太妃娘娘金尊玉贵,只怕穿不惯阿紫姑姑的衣服,要不要下官派人去少府取一套现成的来?”
  “这倒不必。”瑞王摆摆手,“母妃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暂时替换一下而已,待会儿回了府,多的是她的衣服。”
  陪三个男人这么干坐着,荀久深觉无聊,站起身,她道:“阿紫一个人只怕无法伺候得过来,我还是去帮帮她。”
  扶笙颔首,“去吧!”
  荀久出了厅堂,又问了外面的守卫,便寻着阿紫的睡房方向而去。
  羽义守在房门外,见到荀久过来,有些讶异,“久姑娘怎么不在外面待着?”
  “我去帮帮阿紫。”荀久一面说一面给羽义递了个眼色。
  羽义立即心领神会,恍然道:“也对,阿紫笨手笨脚的,万一伺候不好太妃娘娘可就糟了。”
  荀久对于羽义的灵敏聪睿表示赞赏,微微一笑之后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阿紫。
  见到门外站着荀久,阿紫很惊讶,“久姑娘怎么来了?”
  荀久道:“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特意过来帮忙。”
  阿紫向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一听荀久这么说便立即明白了她之所以过来,兴许是想从季太妃这里套出有用的消息来。
  “久姑娘请进。”阿紫错开身,对荀久做了个“请”的姿势。
  季太妃此时正坐在铜镜前,表情有些呆滞,连荀久进来了都不知道。
  荀久瞟了一眼季太妃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蹙眉看向阿紫,“怎么还没换衣服?”
  阿紫摇摇头,小声说:“季太妃死活不让我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外面都传言季太妃贤良淑德,是先帝所有的妃子中最与世无争的,可据我观察,似乎她本人和传言有很大的出入。”
  “先不管这个。”荀久径直走过去,嘴里道:“瑞王如今还在外面等,我们得先想个办法让她换衣服。”
  阿紫赞同地说:“我看不如这样,我待会儿控制住季太妃,久姑娘去给她穿衣服。”
  “也行。”荀久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两人商榷好以后,阿紫将干净的衣服塞给荀久,她则先过去准备稳住季太妃。
  季太妃此时此刻正盯着铜镜里喃喃自语,忽然见到阿紫就在她身后,她惊得大叫一声,“苏清语!你这个小贱人,不是我害死你的!”
  她一边叫一边站起来伸出尖利的指甲就往阿紫身上抓。
  阿紫纵然会武功,此时遇上这么一个与疯子无二又身份尊贵的人,也不太敢反抗,转身想躲,谁知季太妃揪住她的后领狠狠一撕,阿紫的衣服顷刻被撕破,露出光洁滑腻的后背,背上暗红的弯月形胎记暴露在季太妃的视线之中。
  一瞬间身子僵住,季太妃霍然瞪大了眼,“胎记……月形胎记……你身上怎么会有月形胎记?”
  季太妃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方才的疯魔已然退去不少,与正常人遇到不可思议事件时会做出的表情无二。
  站在一旁的荀久眯了眼。
  齐大娘说肖雅的后背有月形胎记,且肖雅是齐大娘的女儿,那么,季太妃从何得知的这件事?
  且看季太妃的惊恐反应,似乎肖雅的身世并没有那么简单。
  斟酌片刻,荀久决定抛出诱饵赌一把,把季老太婆嘴里的秘密套出来。她走上前,微笑道:“太妃娘娘,阿紫是齐大娘失散多年的女儿肖雅,后背上的胎记便是齐大娘找到她的特殊记号。”
  完全不知情的阿紫直接呆愣了,她向荀久投去求解释的目光,荀久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阿紫平静下来。
  季太妃在听到荀久这句话的时候呼吸窒了窒,“你说什么,阿紫便是那个妇人失散多年的女儿?”
  荀久认真点点头,“我也是前两日才知晓的。”
  季太妃的眼神突然之间软下来,一步步走向阿紫,眸中露出了慈母般的柔光,“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
  阿紫顺手从架子上扯过一件披风裹身再往后退了退,满眼警惕,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荀久更加觉得疑惑了,趁机问:“太妃娘娘,您认识肖雅?”
  季太妃对荀久的问题恍若未闻,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阿紫,语声呢喃,“月形胎记……双十年华,你是不是双十年华?”
  阿紫僵着脸色点点头。
  “小雅,你真的还活着?”季太妃满面激动,再近一步就想去触碰阿紫。
  阿紫大惊过后直接躲到荀久身后。
  荀久张开双臂阻挡季太妃前进,蹙眉道:“肖雅是齐大娘的亲生女儿,太妃娘娘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是……”季太妃险些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口中那个齐大娘原本是哀家身边的一个侍女,后来到了年龄便被放出了宫。”
  “然后呢?齐大娘出了宫有了孩子以后还回来找你?”荀久隐约觉得季太妃是在撒谎,她也不戳穿,一个谎言总要有很多谎言才能圆过去,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也不怕观看季老太婆演戏。
  季太妃几乎是这一刻才彻底清醒过来,心中大骇,她竟然会阴差阳错在这种地方见到了小雅!
  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荀久又是她的死对头,纵然知晓女儿就在眼前,她也不能贸然去认,否则会有大麻烦。
  站直了身子,季太妃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脸色已然恢复平静,“久姑娘说得没错,芸香出了宫有了孩子以后还感念哀家昔日的恩情,曾经带着小雅回来看望过哀家一段时日,哀家觉着这孩子长得甚是可爱,所以打心眼儿里喜欢她。”
  “是么?”荀久眨眨眼,“那个时候,太妃娘娘可还住在长乐宫,而并非瑞王府,一个到了年龄被放出宫的宫女是如何带着孩子自由出入宫禁去看望您的?”
  季太妃一噎,瞪了荀久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荀久耸耸肩,“就是觉得太妃娘娘的话有漏洞,我给你挑出来。”
  “你……你这是在质疑哀家?”季太妃眸光冷冽,狠狠剜着荀久,恨不能直接用眼刀子将她戳几个窟窿。
  “不敢不敢。”荀久笑眯眯道:“刚好我与齐大娘关系不错,待明儿有时间,我就去找她,相信她会很愿意告诉我的,毕竟我帮她找到了女儿嘛。”
  季太妃听到荀久要亲自去找芸香逼问,一时心中忐忑起来,同时懊恼那天晚上芸香来的时候没直接杀了她。
  看来,芸香是断然不能活了!
  季太妃恨恨想着,反正如今找到了小雅,芸香再无任何价值,她活在世上只会成为证据。关于当年那件事的任何证据,都是不能存在于世上的!
  打定了主意,季太妃露出一抹微笑,“那哀家就提前恭祝久姑娘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此时此刻的季太妃,衣服湿透,长发披散且凌乱,再配上那样一副笑脸,形同厉鬼。
  荀久抖了抖身子,笑答:“我不会让太妃娘娘失望的。”
  清醒过来的季太妃极其配合,这一次,在荀久与阿紫的共同伺候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梳理了湿发简单绾起这才出了房门朝正厅走去。
  瑞王得见季太妃清醒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眸光灼灼看着荀久,“我就知道七嫂医术高明,定能让我母妃清醒过来的。”
  荀久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
  瑞王很快便搀扶着季太妃出了宫。
  因为举行宫宴的缘故,今夜的宫门落钥较晚,但此时接近夜深,掖庭令辞别众人出宫回府去了,只余羽义、阿紫、荀久和扶笙坐在荷塘旁边的八角亭里。
  檐角上挂了风灯,摇摇晃晃,灯光闪闪烁烁,明灭不定地映照在众人面上。
  良久,扶笙先开口,看向荀久和阿紫,“你们两个发现了什么?”
  阿紫只知道荀久跟她提起过她的父母还在人世,却一直不知道是谁,所以面对扶笙这个问题,她无从回答。
  荀久考虑一瞬,答:“我怀疑肖雅根本就不是齐大娘和肖老的女儿。”
  “何以见得?”扶笙又问。
  荀久道:“季太妃亲口承认齐大娘是当年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后来到了年龄便被放出了宫,也就是说,齐大娘出宫以后才生下的肖雅,按照这个推理下来,季太妃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见过肖雅,而刚才在阿紫房间内,季太妃无意中发现她后背上胎记的时候反应很不对劲,表情也很奇怪。我大胆推测,齐大娘和肖老一直在找的‘肖雅’很可能是季太妃的亲生女儿。”
  这句话好似惊雷,顷刻间将阿紫劈得整个人全都没了反应,就连扶笙和羽义都齐齐怔住。
  良久,扶笙道:“如果肖雅是季太妃的女儿,那么她便是皇室公主,既是公主,又为何流落在外?”
  荀久想起除了季太妃之外,唯一的知情人齐大娘,再想起刚才在阿紫房间,季太妃那一瞬间的反应,暗叫不好,赶紧道:“阿笙,迅速派人去保护齐大娘,只怕季太妃要对她动手了。”
  扶笙脸色一变,从腰间摘下一块腰牌递给羽义,“我来不及让他们几个赶过来了,恐怕这一次得要你亲自前去。”
  阿紫立即道:“我陪他去。”
  “你不是出不了宫吗?”荀久疑惑。
  阿紫面色坚定,“有了秦王殿下的腰牌,出得了,如今事态紧急,久姑娘和殿下就不要计较那些了,将证人保护好并带回来才是紧要的事。”
  荀久点点头,看向扶笙,“既然阿紫都如此说了,那……”
  扶笙眸色渐沉,声音也有些沉,“你二人务必要保证齐大娘的安危,我猜,肖老也很可能与季太妃有瓜葛,如果是他亲自动手杀齐大娘的话,就遭了!”
  羽义和阿紫郑重点头,转瞬间,二人身影一掠,齐齐出了掖庭宫。
  荀久捏了捏有些汗湿的手掌心,“阿笙,我们走吧!”
  扶笙抬眸,见天色已然不早,他颔首过后站起身来与荀久一道出了掖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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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依旧高燃,船舱内的旖旎还未散去。
  姜易初终于放开早已昏迷过去的女帝穿上衣服下了床,推开窗,凉风涌入,将船舱内的情动气息吹散了一些,他看着天边的清月,想到天一亮就要到来的分离,突然心头酸涩。
  这一别,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他这一生,唯一爱过一个女人,也愿意把全部的爱都给她,可他却永远给不了她夫妻之名。
  他们之间,是君与臣,是天与地,能有今夜,已是上天恩赐。
  罢!
  闭了闭眼眸,姜易初再缓缓睁开,面上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多了一些初尝人事的暧昧情潮。
  回过身走到床榻边,姜易初定定看着熟睡后的女帝,她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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