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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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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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没有点灯,暗沉沉的隐约可见到数排博古架,上面书籍古玩应有尽有,可能是太久无人居住,上面落满了灰。
  石榴蹲下来,那地上灰尘本来颇厚,黑衣人从这里出来必定落了脚印。果不其然顺着脚印过去,只见一道两人宽的博古架放在眼前,上面乱七八糟堆了好多层书。
  石榴心里微起涟漪,莫不是这里便是秘阁?
  她幸喜至于,伸手去摸书,却不知凑巧碰到了什么机关,博古架朝后一转,她没站稳便跌了进去。
  这里面比外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听见水落在地上的声音旁的倒是什么都没有了。
  石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
  她朝前探脚,是平地。将脚落实在地上,才轻轻喊了声:“有没有人?”
  无人应答,她瘪嘴几乎快哭了,回头去推进来的那面墙,却怎么也推不动。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人在黑暗里分不清方向,兜兜转转的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忽然头发丝被风吹动了一下,石榴吸了吸鼻子哭丧着脸朝风来的地方走。
  还是黑,可稍微明了点,因为看的到前面的轮廓。
  石榴越走越快,却在路途终点止住脚步。
  蜘蛛网、山石水、钟乳石还有数不清的铁栅栏。
  这里莫不是。。。。。。。天牢?
  石榴这次眼睛真的噙了泪,她就知道自己无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今可好了,什么东西都未找着,还把自己弄到这来了。
  怎生是好?该怎么出去?要是被爹发现了又该怎么糊弄过去?
  石榴越想越觉得命途多舛,正抬起袖子悄悄拭泪,却听到一声很小声的噗笑。
  很小,但在寂静的天牢里特别明显。
  石榴顺着找过去,只见一个青衫落拓披头散发的疯子面墙而坐,不多说,那声笑必然是他发出的。
  石榴走过去,一面小心的提放他,一面问道:“你笑什么?”
  那人索性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了。
  石榴恼羞成怒,左瞅右瞅拾起一根稻草朝他扔去。
  稻草倒插葱似得栽在他头上,那人摇头晃脑:“古人诚不欺我也,文王拘而演周易;孔尼厄而作春秋,而今今白身陷囹圄而遇姑娘,可当真是一种缘分。”
  扭头,挤眼弄眉,笑的恶意满满,果然是那个讨厌鬼襄阳王。
  石榴一手握着铁栅栏,看向他手腕和脚腕的玄铁手铐,故意讽刺他:“哟,襄阳王犯了什么事,昨天还是西楚霸王,怎么今日便成了阶下囚?”
  朱今白一点都不在意她话里的嘲讽,反倒问:“那姑娘没犯什么事怎么也入了天牢?”
  石榴就知道自己是个蠢得,说不过他,做什么同他说?
  她移开眼,没个好气:“你管我?”
  朱今白脾气极好,温柔淡淡说道:“我既不是你兄弟又不是你夫君自当是管不着你的,可你如今吃了熊心豹子胆入天牢来见我,莫不是喜欢我?”
  这话说的好像他生的好每个人都得肖想他似得。人任霁月生的也好,却没有他一半自恋!
  石榴被他气得恼羞成怒:“我才不喜欢你。”
  果然朱今白被他这句话伤着了,捧着心肝说道:“我都入了天牢成了阶下囚,年后就要问斩,你不说话骗骗我么?”
  石榴听到,冷笑一声:“你会死么?你以后是当皇帝的人,哪里会死的那么早?”
  朱今白眼里的笑消失殆尽,可嘴角的弧度还未散去,他站起来走到栅栏边,从内看着石榴:“你说的话。。。。。。”
  “真真让人心寒。”
  话罢,牢门一推,石榴惊呼一声,天旋地转中被他牢牢锁在他怀里,和他一道坐在地上。
  朱今白的脸与她贴的极近,他本就生的十分好,轮廓分明,如今离得近了,更是让人心神恍惚,石榴一挣扎,凑上他微凉的鼻尖,头上的红穗子被他握在手里,上半身又被他胳膊环住,动弹不得。
  朱今白声音温柔如水:“你总是这样,借着自己能预知未来进而为非作歹,我问你,你既说我以后会做皇帝,那我便是这么轻轻松松无需什么努力便成了么?你总是如旁观者一样没有感情的同我们相处,是不是觉得自己高我们一等,看我们在困顿中挣扎,好满足你?”
  “我没有!”石榴气结。
  朱今白听她这么说,气松了一半,可手却摩挲着捏住了她的耳垂。
  冰凉的耳垂遇上温热的手痒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石榴扭头,整张脸却被他捧在手里。
  “别动。”
  朱今白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白润的耳垂,轻轻揪掉它上面的珍珠耳坠,塞到自己怀里,然后轻轻捏了捏:“这么漂亮的耳垂做什么打了耳洞?我不喜欢。”
  石榴气得心要炸了,她呛道:“你是谁?我管你喜不喜欢?”
  朱今白哈哈一笑,别过她的脸,胶上她的眼:“石榴啊石榴,你自个儿发现没,你一遇上我就暴躁的很,若不喜欢我作甚么情绪如此波动?”
  “我。。。。。。”
  话还没说出去,阴影便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他精准霸道的封上的她的唇。无路可窜他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也不让她逃出去。
  石榴眼睛兀然变得很大,她看着他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想到那夜的梦。
  没有温柔的、没有怜惜的莽撞恶意的索取。
  她呼吸兀然粗重,手忙脚乱的将他推开。他微微笑着,薄唇顺着她的脸颊挪到她的耳垂处,用舌尖轻轻顶、弄,在轻轻的咬了一口。
  石榴从他怀里跳起来,脸红的真的是像石榴米了,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杏仁眼里湿漉漉的一片。
  要说什么全都捂在心中说不出来,唯盯着他,狠狠的盯着他。
  看他是眼前的朱今白,还是梦里的皇帝朱今白。
  朱今白从欲/念中清明,他站起来,石榴不断后退,捂着自己耳朵和她拉开距离。
  过了好久,她才逃避似的垂下眸道:“你以后莫做这种事了,你要戏弄我便大大方方的戏弄我,削了我的指头就是,做什么,这么寒碜我?”
  朱今白微微凝眉,却不做解释,缚手道:“你知道就是。”
  石榴又要说话,却见身后有一股寒气袭来,还没回头,便被朱今白捂住了眼。
  那应该是朱今白的密探,大概是她在这,他们没说话,只用内力交流了会儿,再没多久,石榴后颈一痛,便软在那有龙涎香的怀里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轿子摇摇晃晃,后颈疼的好生厉害,石榴睁眼,掀开帘子,已然快到了家。
  她闷闷的放下帘子,不知怎生,摸到了被他亲吻过的耳垂。
  他。。。。。他居然用舌头去顶她的耳朵。
  那样湿热的东西。
  他怎么敢?
  个登徒子。
  一路上她都在怨他,想他,最后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可她又想到那可怖的梦里,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
  **
  夜凉如水,孤月寂寥的笼罩着大地。因为回的晚,石榴只敢从后门溜进去。棋盘街热热闹闹的,一群小孩子点着灯笼捂着耳朵在放炮仗,任府里没有小孩子倒是清冷的有些厉害。除夕夜的灯还彻夜明着,人却都睡了。
  石榴摩挲着回房,走到回廊时一抬眼骇的一跳。
  回廊尽头站着一个身量极高的人,她原以为是爹,可定睛一瞧,那人有些清瘦,月光洒在景泰蓝色的长袍上让人看了有些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石榴攥紧自己的手指,轻轻走过去,语气柔柔道:“小叔叔,这么晚了还没谁吗?”
  任霁月回头,他的眸子原本就黑亮,在这深沉的夜里,宛如黑曜石一般煦煦生辉。石榴偏头,看到他脚边放着的炮仗和烟花,但听到他凉凉的声音说道:“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石榴低下头,格外乖顺:“就留在大理寺陪爹爹说话。”
  还在骗他!还在骗他!
  任施章下午便回了府,可石榴还未归。任施章以为女儿早回来了便未多问,而任霁月一颗心扑在她身上怎会不知?
  他只要捏了个借口晃了过去,可石榴人呢?
  一下午去了哪?为什么不回来,亦或说见了什么人?
  任霁月都不敢想,想想便觉得害怕的快要发疯。
  石榴低着头,但见那双黑色的皂靴朝他逼近,她抬头,愕然看见小叔叔那双受伤而脆弱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可悲至极:“我知道你喜欢玩这些小孩玩的东西,便在这等了你一下午,下次你在出去便先同我说说吧。”
  不像往日的他,他越来越好说话,越来越没脾气,越来越向她妥协。
  他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可又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样?
  石榴听得心有些疼,走过去揪住他的袖子:“小叔叔,以后我不这样了,好吗?”
  任霁月点点头,身体有些僵硬,熟悉而梦幻的女儿香萦绕在他身边,使他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欲要再细细、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一垂眸,却瞧到那猩红的袖口下,雪一样白的手腕子落了好大圈青紫。
  不会错,也错不了。
  任霁月只觉得自己却是是个大傻瓜,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妖女给迷惑了?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她是什么人,从第一次看见她便知她放荡妖治,如今被她迷住后还以为她是那种遵纪守法的良家女子不是?
  你怜爱她,她却自地儿不珍惜自己,也许她还还因为左右在几个人间,看到他们为她失魂落魄而欣然自喜。
  多么可笑?可笑到可悲。
  石榴觉得站在这眼前的人很不得劲,他额上鼓鼓而起的不是青筋又是什么?鼻尖喷出粗热滚烫的气息,一股一股似要将她焦灼掉。石榴的心猛然提起,小心翼翼的提起脚尖便要离开他。
  可她一个女人哪里能拼的过一个男人的力气,转眼间便一双白嫩的手便落在那牢笼似的桎梏里,石榴害怕这样的任霁月,这样的他凶恶的好像要杀人一样。
  她颤颤抖抖:“小叔叔?”
  任霁月一双眼睛通红的要死,可还是强忍着怒气,害怕被人发现,他拽着石榴大步走到自己的房里,“咯噔”一声将门扇阖的严严实实。
  屋内没有点烛火,隐约暗辍的月光能让他们看到彼此。石榴惶恐的朝后退,一直靠在柱子上,没什么地方在能逃了,任霁月才狠狠的拽着他的手腕,怒气倾泻道:“你手腕上的印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背着我又去找了什么野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忽然有一个很萌的脑洞  属于搞笑虐心文~
  讲的是扫帚精和宰相府里阴鸷别扭的公子哥儿的爱情故事
  先贴一章,不知有没有人看,如果有的话到时候写个十几万字~


第26章 夜月明
  什么叫野男人?
  石榴愕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任霁月也察觉到自己失言,握住她的手腕兀然变得僵硬,可嘴角抿的紧紧地,像一根紧绷的弦:“你看看你的手腕,这么大圈印子不是哪个男人用力握着了,还会这般?”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于强烈,不像是一个长辈,倒像是一个妒夫。
  一个藏在府里看着妻子出门偷换恨得牙痒痒的妒夫。
  石榴何曾被这般的话伤过,她眼睛一眨,便落了滚烫的泪滴到任霁月的手背上。
  特别烫,像炽热的火一样烧焦了任霁月的皮肤,他看着她哭,手足无措,欲要替她拭泪,却被她打开。
  石榴打开他的手,自个儿蹲在地上捂着脸就哭了出来。
  两个疯子,把她到底当成什么,都欺负她?
  她不过是想好好活着,改变未来出现的变故,怎知惹了一个又一个变态。
  更何况还有一个人是她的小叔叔。
  她越想越觉得伤心,愈是觉得命途多舛。
  任霁月从小到大看到许多人哭过,有人只嗷嗷大嚎,不落眼泪,有人沉默不语,唯留眼泪。
  可石榴不同,她蹲在那,小小的,是一只走丢了的幼兽,蒙着脸抽抽啼啼的哭,把他的心都哭乱了。
  什么儒家经典、程朱理学都不知道忘到哪去了,恪守的礼仪准则也轰然崩塌,他撩起袍子,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揽着她,长胳膊搭在她背后。
  石榴脊背一顿,哭的更厉害了。
  任霁月掏出一块手帕,递到她跟前,脾气终究硬不起来了:“别哭了,好不好?”
  石榴恶狠狠的夺过他的帕子,恨恨的擦了擦鼻涕。
  终究还是小孩子的心性,任霁月刚要把这件事丢过去,又看见她手腕间的青紫,于是压了压自己的脾气,严肃同她说道:“石榴,你知不知道女子在未婚之前同别的男人授受不清,要么就得嫁给他,要么就要沉塘?”
  石榴怎么不知道。她娘经常跟她敲打这些呢,她怎么敢犯。
  又听任霁月道:“你那自个儿说说,从我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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