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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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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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峋哥,睡了没有呢。如果没有睡,他又在做什么呢?
  他还真的如父亲所说,送了十二抬聘礼过来,一如世间下聘的礼节,礼单长的让她瞠目。
  其实就两个人的所处来说,还用的着什么聘礼么?
  但她的峋哥,还是把这些都做齐全了。
  她心里甜滋滋的,一想到再过三个时辰,她就要成为峋哥的新娘时,脸颊便如发烧一般的滚烫起来。
  “峋哥哥,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
  夜风之中,微微传来低低的少女叹息声。
  翌日,天色还未大亮,陈府之中已然忙碌起来。
  秦春娇坐在自己的屋中,对着镜台,梳妆打扮。
  新娘出嫁当日,得有一个全福人来给梳头。
  陈家请来的人,就是那位给陈长青做过媒人的叔奶奶王氏。
  王氏一辈子夫妇和睦,子孙满堂,又是个慈善之人,当然是个全福人。
  她拿着一柄桃木梳子,眉花眼笑的替秦春娇梳理着满头流云一般的青丝,嘴里念叨着:“这桃木梳子啊,给新娘子梳头,能驱灾辟邪。一梳,举案齐眉;二梳,子孙满堂……”
  秦春娇看着秋水一般的镜面里,一张如花人面,眉梢眼角尽是羞涩的喜意,鹅蛋一样白腻的肌肤上,带着两抹红晕,娇艳不可方物。
  香脂匀脸,胭脂染颊,樱唇上略点了些桃色的口脂。长发被高高盘起,戴上了金累丝牡丹华胜。小巧的耳垂上坠着一对金镶玉坠子,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上,挂着一副赤金八宝璎珞。
  不知这幅样子,峋哥可喜欢么?
  刘氏从门外进来,她今日也是一副喜庆的穿戴。
  秦春娇抬头,轻轻叫了一声:“娘。”
  刘氏瞧着女儿,穿着一袭华贵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不由鼻子一酸,眼圈竟然泛起了红。
  她抹了一下眼睛,大喜的日子呢。
  刘氏笑着开口,话音竟带上了一丝哽咽:“娘真没想到,还有这一日,能看着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秦春娇也在笑,她也没有想到。
  上天待她们母女,总算是不薄的。
  迎亲队伍到了陈府门前,易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也是一身簇新精致的吉服。前呼后拥,从者如云,派头虽不及陈长青到乡下迎亲那日,但也算风光至极了。
  街巷中住着的人家,大约都听说了这件亲事,晓得这位指挥使大人新娶了个夫人,带来一个女儿。之前众人只听闻这小姐竟要嫁到乡下去,都摇头叹息,说不是亲生的,果然不放在心上。
  但今日见了夫家迎亲的热闹场面,不觉各自咬指,议论纷纷。
  有人也断续说出,之前这户人家来下聘时送来的聘礼如何丰厚。虽是乡下人家,但家境富裕阔绰,远高过城里那些寒门薄宦了。
  这位小姐,分明是嫁到好人家去了。瞧这排场,显然夫家极其看重。
  新郎要进女家的大门,自然有一番折腾。
  等把新郎官折腾够了,这礼节方才完毕。
  易峋进了陈府大门,看着眼前的宅邸,心中虽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春娇,他的新娘子,就在这宅子里等着他。
  过了今日,她就彻底是他的了。
  陈长青父子两个,一个是他岳父,一个是他的大舅哥,作为疼爱新娘的娘家人,当然有一番啰嗦。
  陈德修今日,则是秦春娇的送嫁人,陪她到下河村去。
  少顷,吉时已到。
  家丁进来报说,新郎已准备动身了。
  秦春娇听着窗外那震天的吹打喜乐,一整颗心也砰砰作响,羞涩、期待、兴奋、不舍,搅在一起,竟让她有些晕眩起来。
  好在,一旁的喜娘是老练的,将喜帕盖在了她的头上,扶着新娘子出了门。
  一路走到大门上,秦春娇依着礼节,一一向父亲母亲拜别,就如世间所有的新娘一般。
  刘氏看着眼前盈盈拜倒的女儿,忽然热泪盈眶,实在压抑不住的呜咽起来。
  陈长青陪在她身旁,莞尔一笑,轻轻拍抚着妻子的背脊。
  易峋在旁静观,在瞧见那顶着喜帕,被人搀扶着缓缓走来的窈窕身影时,他的眼眸便猛地一阵紧缩,满身血液都涌了上来,只想将那女子抢过来,横抱在马上,就此绝尘而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跟个愣头青一样的毛躁起来了。她是他的新娘,又不会插翅飞了。
  易峋暗自嘲讽着自己,千般都等了,难道还差这一下么?
  好容易,一切结束,新娘被送上了轿子。
  迎亲队伍,吹打着,一路向下河村行去。
  秦春娇坐在轿子里,轿子颠簸着,让她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起来。
  蒙着喜帕,目不能视,她的心既期待着又有些迷蒙不安。
  她是去嫁给她的峋哥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即便这么想着,这惶惑不安的心,却安定不下来。大概,世间的新娘都是如此吧。
  不安里,她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昨天晚上临睡前,母亲忽然拿了一本图册来给她看,还一一讲给她听。
  这是女儿出阁前,家中的女性长辈必然要给上的一课。
  刘氏虽然觉得,这两个孩子怕是什么都懂了,但依然还是给她讲了。
  秦春娇心里都明白,然而看着册子上栩栩如生的男女搂抱在一起的姿态,还是羞赧不堪。
  今天夜里,她和易峋就要做那册子上的事了。
  这念头才冒出来,她的脸就烫了起来,本就波荡不定的心,更加迷乱了。
  迎亲队伍,赶在黄昏之前到了下河村易家。
  一对新人进了易家正堂,行过拜堂礼,新娘子便先送入了洞房。
  新郎,当然还要在外头招待宾客。
  易家的家长今日迎娶新妇,喜事当然是风光大办的,流水席一开就是六十桌,院子里摆不下,便放到了外头。无论是不是下河村的人,都可以来捧场吃酒。
  掌厨的班子,是从京城德胜楼里请来的,手艺也很是了得。
  易家食肆的老客,老早就听说了这件喜事,今日当然都来捧场了。
  易峋的那些买油的客户,下河村的人,还有左近村落的人,都赶了过来。六十多桌,甚而还坐不下。一些人便捧了碗,盛了堆尖儿高的鸡鸭鱼肉,蹲在地下大嚼。
  鞭炮的□□气味儿,还在空气里弥漫不散。破碎的纸屑渍在地下,孩童在人群和桌面之间,钻来钻去,追逐打闹。
  杯来盏去,笑闹震天。
  再没人说秦春娇是个被买来的奴婢了,人提起来,都说是京城里指挥使大人家的小姐。
  易家的老大,娶了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小姐,多么威风神气!
  这一场热闹和风光,让下河村的人念叨了许久。直到很多年之后,下河村都没有谁家再办过一场像这样的喜事。
  秦春娇在新房里,新郎不来,她什么也不能坐,只能老实坐在床畔等着。
  喜娘端了一碗盖了荷包蛋的鸡丁卤子手擀面给她,她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当真饿了,就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净。
  董香儿和黄玉竹进来看她,董香儿是嫁过人的妇人,是个过来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便开起了她的玩笑,说道:“妹子,你这娇弱身子,怕是经不起峋子折腾。不成,你就使劲儿求他,不然明儿小心下不来床。”
  秦春娇又羞又臊,斥道:“三姐,你拿我开心!”
  黄玉竹倒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三姐姐,为什么春娇姐不求着峋大哥,明儿就要下不来床?”
  董香儿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这个呀,等赶明儿你嫁了人,就全晓得了。”
  黄玉竹这才晓得不是什么正经话,啐了一口,红着脸不吭声了。
  幸而有她们插科打诨,秦春娇的心才没那么慌乱了。
  外头杯来盏去,说笑声不绝传入房中,只是不断的催化着她的紧张情绪。
  一颗心,绷得紧紧的。
  嘴上骂着董香儿,她心里其实也在琢磨,难道待会儿真的要求他么?
  求他,就管用吗?
  夜色渐晚,易峋将一院子的客人丢给了易嶟和大舅哥陈德修去招呼,他自己向着新房走去。
  眼见他来,董香儿黄玉竹和喜娘都躲了出去。
  而下河村,是没人敢闹他的洞房的。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静悄悄的。
  易峋关上了门,一步步走了过来,在床三步远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床畔坐着的女人。
  新房,是他的卧房,为着今日布置了一番,高台上点着一对龙凤花烛。
  烛火摇晃,将新娘子的纤细身影在地下拽的长长的。
  新娘就坐在那里,一袭大红绸缎夹袄,紧紧包裹着那曼妙玲珑的身躯,浑圆高挺的胸脯,往下却是猛地一收,勒出细窄的腰肢,下面是一副大红色绣了缠蔓牡丹花纹的裙子,裙摆盖住了鞋面。她并膝而坐,显得乖巧温顺。
  从今日起,她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跟他同床共枕,给他生儿育女,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
  极度的兴奋和喜悦,充斥着易峋的心。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从此就归属于自己,他就血脉偾张,亢奋不已。
  从今夜开始,他就真的能对她为所欲为了。
  秦春娇顶着喜帕,看着那双靴子停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是不肯过来。
  他在等什么,捉弄自己么?
  她紧张,焦虑,惶惑,又带着兴奋和喜悦,诸多情绪凝结在一起,令她不知所措。
  身旁忽然陷了下去,易峋竟然在她身侧坐了。
  “春娇……”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旁轻轻呢喃着,满含着压抑的**。
  “你是我的了。”
  粗糙的手掌,竟然顺着袄子的下摆探了进去,抚摩着滑腻如脂的肌肤,描摹着腰肢的曲线,甚而得寸进尺的一路上去。
  秦春娇呼吸急促起来,易峋弄得她麻痒难耐,她想摆脱他,但头上的喜帕是一定要等新郎揭掉的,不然会带来不吉利。
  为了不让帕子掉下去,她只能不动,听凭易峋的摆布。
  易峋将她搂进了怀中,隔着喜帕去啄吻她的唇,顺而吻咬着她细丽的脖颈,双手也继续攫取着自己想要的。
  秦春娇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目不能视之下,身体的感觉变得分外敏感,她不明白易峋为什么不揭掉盖头。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易峋是故意在捉弄她。
  之前,她挑逗了他多少回,他也曾放过狠话,要她等着,早晚跟她算总账。
  今天夜里,想必就是他要算账了。
  她轻轻啜泣起来,哝哝抱怨着:“峋哥哥,我难受,你不要这样……”
  易峋却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乖,你要听丈夫的话。”
  直到她全身酥软,瘫在了床上时,易峋才将她的盖头揭掉。
  底下,露出一张含嗔含怨的小脸,两颊晕红,双眸如水。她头上的华胜已经跌落在枕畔,青丝乱挽,身上的大红衣裳也已凌乱,妩媚撩人,勾人魂魄。
  秦春娇轻轻嗔道:“峋哥哥,你欺负我。才成亲你就欺负我,那往后你肯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了。”
  易峋抚摩着她的面颊,将她的衣衫一件件的剥了下去,他说道:“对,春娇,我就是爱欺负你。你这辈子,只能给我欺负。”
  秦春娇听着,满脸红晕更甚,却没有动弹,任凭易峋解开她的衣衫。
  她像砧板上的鱼肉,被男人主宰着身体。又像海浪里的小船,被潮水一时抛起来,一时扔下去。
  她痛过,很痛,从来不知道这件事起初竟然会这么痛。
  然而易峋粗哑的声音告诉她,这是她男人给她的疼,全世界只有他才能让她这样疼。
  两个人紧紧交叠着,就像那册子里的男女一样,仿佛灵魂也合二为一。
  易峋汗湿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抱紧了她,不住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身体被他占据着,连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恍惚中耳畔似乎有风的声音。
  她是他的了。
  他也是她的了。


第122章 
  易峋从秦春娇身上起来时,她早已陷入了昏睡。
  他粗喘着,看着臂弯之中白腻丰艳的身躯,满布着细密的汗滴,星星点点尽是自己落下的痕迹。
  这些,都怀里的女人属于自己的证明。
  她,终于是他的了。
  分离,猜疑,得而复失的焦虑,这些都终于过去,他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春娇是他的妻子了。
  除了死亡,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秦春娇安静的睡在他的怀里,秀发湿漉漉的贴在两鬓,双唇殷红柔嫩,还微微有些肿。
  事后的疲倦,让她显得柔美艳丽,仅仅只是一场情事,她就仿佛和之前不同了。
  易峋调匀了呼吸,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肩头,心中柔软而温暖。
  他俯首,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呢喃着:“春娇,你真好……”
  秦春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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