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嫁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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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嫁童养媳-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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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越说越气,用书狂砸四皇兄的头。四皇兄一声不吭,直挺挺地跪着,完全不见之前刺完阿述后的癫狂大笑。
  父皇见母后气得有些疯狂,忙抱住母后,劝说:“好了,好了。别为这臭小子气坏了身子。”
  四皇兄见母后被父皇拦住,投头看到我和二皇兄,恶狠狠地向我们瞪来,一脸怨恨阴深深地说:“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呆在益州,这么久都没法回京。都是因为你杨阿五从中作梗!”
  我闻后莫名其妙,我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和我算账起来。我气愤愤地说:“我如何得罪你了。你去益州是父皇的意思与我何干?”我这是连“四皇兄”都懒得叫了,直接称呼“你”字。
  四皇兄理直气壮地说:“你和父皇母后说让二皇兄、三皇兄回京,独不让我回京,让我呆在益州那个野地方这么久!哪里到处都是蚊子,蚊子!你知道蚊子咬人有多痛多痒吗?!你这个恶毒的皇妹!恶毒的女人!”
  父皇闻后比我更气,抬起脚用力地踹向四皇兄,使他倒在地上:“这个畜生!让他们回京是父皇的意思。你因不满阿五为你二皇兄说好话,就要刺杀她,现在你知道是父皇的意思,是不是要连父皇一并杀了!说话啊!你给我说个明白!”
  父皇上前又对微微呆愣的四皇兄连踹几脚,气得气息不稳。母后上前忙拦住父皇,轻拍父皇的后背,给父皇顺气。
  被父皇踹上几脚,伏倒在地有些发傻的四皇兄说:“原来是父皇的意思?!那父皇为何不让我回京,你就这么讨厌皇儿吗?原来你一点都不疼我!”
  他说着说着,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人儿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连哭带叫:“父皇不疼我,母后不疼我!你们只记住我不好的地方,都不想想我的好。你们不想想若不是我这般年幼出镇蜀地,没法聆听父皇母后的教导,我会差点做出那等恶事。是你们不管我,不是我太坏!这次我只是吓吓皇妹,想让父皇母后注意到我而已,并没有刺杀她的意思。我不是坏孩子,我不是臭小子!”
  父皇母后这一听,被四皇兄这副可怜兮兮没人要的模样勾起怜悯的父母心,那还下得了手打四皇兄。
  二皇兄看不过去,冲过去对着四皇兄踢上重重的一脚,大骂:“行了。别装了!想卖哭骗过父皇母后,却没法骗过我!哭得这般惊天动地,连眼泪都不掉一滴!”
  二皇兄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给父皇母后行礼。
  我跟着行礼。父皇母后免礼后,我才注意到一旁还站着形如透明人一般的三皇兄。
  父皇问二皇兄:“你刚才说你四弟他演戏骗朕?!”
  四皇兄闻后激动地站起来,红着眼说:“父皇,儿臣没有演戏,演戏的是三皇兄。他为了留在大兴城里,佯装要出家为僧,其实他对佛主根本就没有敬畏之心,只是想出家为僧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还俗,这样就可以一直留在大兴城了。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都是谎言!”
  “我没有!”之前形如透明的三皇兄,这时跳了起来,和四皇兄相互指着对方开骂:“你才是演戏。你才是大骗子!谁做得出动刀子阉人这等事。问世间还有谁有你这般凶残!你还在这里装可怜卖同情。可笑!可耻!”
  接着,三皇兄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哦!我知道了。之前日蚀凶兆说不定就是上天将大罪过在你的身上,而不是南陈国!是你,你是大罪过之人!”
  三皇兄这么一说,四皇兄急了,大声辩驳:“我没用!我没有做成,没把蛮人阉了!父皇母后,你们别听三皇兄说的!他这是诬陷!”
  父皇大吼一声,让我们的耳膜震了震:“够了!你们通通给朕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史载隋文帝晚年受儿子的烦恼,其实早年就已经受了,只不过还没这么厉害。
女主三皇兄杨俊早年的确想过出家,隋文帝没同意罢了。他是不是真心诚意要出家就不得而知了。

  ☆、第037章 杨秀被罢官

  
  父皇指向四皇兄,接着又指向三皇兄,生气地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来愚弄朕,当朕老了是不?长大都不听话了!”
  二皇兄站出来行礼说:“父皇息怒。儿臣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四皇弟,让四皇弟蒙蔽了双眼,才做出此等恶劣之事,冲动之下差点伤到五皇妹。”
  我闻后转念一想,对着被父皇大骂后不敢造次的四皇兄说:“是不是四皇姐和你说了什么?”
  我这么一问是有道理的。除了四皇姐我还真没和谁闹过矛盾。
  四皇兄这一听下意识地蹦出一句话来:“你怎么知道?”他一说完知道自己言失了秘密,快速地用手捂住嘴巴,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不放!
  果然是冲动少年易被利用。难怪四皇姐之前一直沉寂不出招,原来是利用四皇兄这布棋。还别说,挺管用的,若不是阿述,怕我早已横死街头。只要我一死,王奉孝年纪轻轻成了鳏夫,朝中大臣不明他曾与四皇姐做过的丑事,定会谏言父皇把四皇姐这唯一自由身的公主嫁给王奉孝。
  这样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真是好计策好手段!
  我眯着眼沉默不语,想着如何处处置四皇姐才能解心头之怒。阿述为我受的伤不能白受。
  二皇兄站出来为我解气,说:“父皇,儿臣认为既然四皇弟已经承认是杨颜在背后搞鬼,应惩戒、重罚的是杨颜。她对阿五的屡次伤害您应该都看在眼里了。不应再对她怀有慈悲胸怀!”
  四皇兄为四皇姐说话:“她只是说五皇妹帮二皇兄、三皇兄在父皇面前说好话,说五皇妹讨厌我,不帮我说好话。怎么就成了伤害五皇妹了?!”
  四皇兄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开始叫起我“皇妹”来。
  这话惹来二皇兄怒骂:“你知道些什么,笨蛋一个!杨颜和阿五的夫君王奉孝犯奸,这等丑事还不是伤害!?她这是在利用你,调拨你与阿五的关系。你不但傻傻地被利用,还反过来帮她说好话。你蠢得可以!”
  “可她说是五皇妹与那个叫‘阿述’的少年鬼混,仗着父母母后的宠爱无法无天,还叫我试探便知。”四皇兄追问到底。
  我气不过说:“胡说八道!我与阿述清清白白。四皇姐自己做了恶事,还想泼脏水到我的身上。实在太可恶了!四皇兄若不信此事,你问父皇吧。”
  母后一边安抚着父皇的后背,帮父皇顺气,一边说:“阿摐和阿五说的没错。这杨颜真不像我生的女儿,给我们皇家丢尽了脸面。这事你们闻后一个都不许说出去!”
  “是,母后,儿臣知晓。”三皇兄和四皇兄齐声应道。接着看着对方,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懒得看彼此一眼。
  回过神来的四皇兄,而后怒气冲天地说:“居然是这么一回事!我要把杨颜给杀了!”他满脸通红,已是怒羞成怒,说着要冲出别宫找杨颜算账。
  我闪出身子拦住他,说:“四皇兄,难道你不该先对我道歉吗?四皇姐的事先弄清楚,何必急于一时。”
  四皇兄明白是他对不起我,十分不自然地向我行道歉礼,说:“之前是我错了。我本来就没想伤到你的。只是想吓吓你。没想那个叫‘阿述’的家伙会冲出来为你挡剑。”
  想到命在旦夕的阿述,我依旧无法原谅他,说:“我不想辩论孰是孰非。我只希望父皇给予你公平的惩罚。你作为我的兄长,更应该明白事理,而不是一冲动起来便喊打喊杀的,连个孩童都不如!”
  “你!”四皇兄被我这一说气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对我动手,杵在那儿进出不是。
  “杨秀!你给朕死上前来!”父皇与母后相依相扶,走到主位上坐下,说:“事情的大概我已知晓。杨秀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早朝,我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对你的处罚。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四皇兄闻后害怕转身下跪,一脸后悔的神情,哀求说:“不!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这般冲动地对五皇妹,是希望您和母后能够多关注儿臣一眼。请您念在儿臣年幼的份上,轻饶我一回吧。”
  四皇兄见父皇无动于衷,还摆手让周围的宫人上前把他拖走,他心里一急,居然厚着脸,跪在我面前,拉着我的袖子说:“五皇妹,我的好皇妹,求求你帮帮我说好话吧。我真的没想过要刺杀你啊!二皇兄都说了,我是被杨颜利用的。我是无辜的啊!求你和父皇说说,让他别在文武百官面前处罚我。若真如此,我以后还如何在大兴城里混!不要啊~~不要啊!”
  “拖出去,给朕拖出去!鬼哭狼嚎地像什么话!”父皇让宫人快速把四皇兄拖出去。
  待四皇兄凄厉的叫喊声远离别宫后,父皇才向我招手让我上前:“阿五,来父皇这。”
  我走上前去,欲给父皇行礼。父皇托着我,与母后一同关切地问我:“阿五,你没事吧?”
  “父皇母后,儿臣没事。只是今日与我辞别的阿述为我挡了一剑命在旦夕。我很担心他,许药医说他若明天早上还不能醒来,怕是会……”我难过欲泣,又说:“阿述若出了万一,阿五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吾儿如此诚心。这个叫‘阿述’的小伙子,一定会没事的。”父皇和母后皆安慰我说。
  母后建议派些太医到许医馆,说一定要把阿述救活。我拼命点头同意,并不是信不过许药医的医术,而是希望多些人帮助阿述,能让他多一丝醒过来的希望,救人心切,倒是忘了这些太医曾给许药医招惹的麻烦。
  父皇同意派了太医后,对杵在一边又当透明人的三皇兄说:“刚才听你四皇弟说,你曾对朕说过出家为僧都是谎言,只不过是想留在大兴罢了?”
  三皇兄是一脸没及时退下的懊恼,下跪低着头回话,说:“父皇,儿臣是真心向佛。”
  父皇一脸的疲惫,说:“罢了。无论你四皇弟说的是否为真,朕不想深究,也不会答应你先前的请求。身为皇家儿女就应有所担当,岂能说出家避世就避世。待突厥边关危机事了,你和阿摐就离京吧。”
  二皇兄与三皇兄闻后皆神色大变,想开口说话,被一脸疲惫的父皇挥退下去。我本想行礼告退的,父皇却拉着我,说:“阿五,还是你乖巧。你的皇兄真让朕不省心。”
  “父皇……”看着父皇不但要忧心国事,还要烦恼我和皇兄的事,我心里有些愧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说:“父皇、母后,我与阿五只是总角之交。现在我与他长大了,他也要离开大兴,遂阿五不会再与他来往的。你们放心,不会出现四皇兄说的那些事。阿五是不会让皇家蒙羞的。”
  我越说越是低落。没办法,为了父皇母后心安不再忧烦我的事,只能暂时与阿述别离,但我不会放弃与王奉孝和离的。
  只有我恢复自由身,才能光明正大地与阿述见面。
  母后听我一席话很是欣慰:“阿五真是懂事。母后和你父皇有你真是省心不少。”
  ……
  ……
  第二日早朝,我听宫人们说,父皇当文武百官的面,呵斥四皇兄,把他罢了官,留在大兴,到大兴善寺内的佛门负荆请罪数月,并贴出告示言他德行有失。
  四皇姐也被当众责骂,与四皇兄一同到大兴善寺内的佛门负荆请罪数月,并令其守孝后三年不得提申公主封号,大臣亦不可为她提封上奏。
  只要四皇姐得不到公主封号,就一直不会是载入史册的公主,一直只是准公主。
  想到四皇姐出城后背着荆条,后背鲜血淋漓一步步艰难地往大兴善寺前行,我心里并没有多痛快,反而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恐慌挥之不去。
  三皇兄知此事后在我耳边念叨:“父皇真是的,不让我出家,却让四皇弟到佛门内清修。这哪里是受苦,简直是把我梦寐以求的奢望给夺了去。父皇对他也太宠溺了。”
  我看他生着闷气,安慰他说:“父皇也很宠溺三皇兄啊,只是你没细细体会父皇的用心良苦。”
  二皇兄让我别理三皇兄:“阿五,管他做啥。让他呆在一边闹别扭去吧。”
  ……
  ……
  谢天谢地,我听到绿丫的消息,说阿述转醒度过最危险的时期。不过因之前我同意母后派遣太医到许药医哪里帮忙,让许药医不胜其烦。
  当我行至许药馆想向许药医道歉时,药童告诉我说,许药医带着转醒的阿述及阿休伯,趁夜幕已经悄悄地离城,不知道去城外哪里静养了。
  没能与阿述好好话别,没能对他说出我心中的情感,我感到十分的遗憾,好像人生缺失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四月己巳日,上柱国、建平郡公于义身死。我心里风雨欲来的恐慌更甚。这月庚午日,吐谷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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