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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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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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遗爱来到书案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这才执起笔来,蘸了蘸房崎刚研好的墨汁。
    提笔,一笔一划,宛若刻碑一般,在铺好的宣纸上,棱角分明的书写了一个忠字。
    看着自己书写的忠字,还算满意,房遗爱这才放下手里的毛笔,平平的拿起了那张宣纸,吹了吹上头的墨迹,这才抬眼问旁边凑过头来的房崎说道,“认识吗?”
    “这不是个忠字吗,少爷先前教过的。少爷不记得了吗?”房崎看了看忠字,对房遗爱说道。
    “知道少爷我为什么写这个字吗?”房遗爱望着手里的大字,眼也不抬的,淡淡的开口问道。
    “少爷我错了。”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房崎,转身来到书案前头,冲房遗爱跪了下来,认错道。
    “知道错哪了吗?”房遗爱问道。
    “不该在少爷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告诉老爷,关于少爷的事情。”房崎态度良好的说道。
    “还有吗?”房遗爱坐在书案后头的椅子上,继续淡淡的开口问道。
    “这?”房崎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苦着脸问道,“还请少爷指点,小的实在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从前天晚上我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你可曾主动向少爷我交代过此事的前因后果?”房遗爱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表情淡然的望着下边跪着的房崎,语气没有波动的说道。
    “这,我,少爷,小的知错了,任凭少爷责罚。”房崎一头磕在地上,恭声说道。
    “你不觉得这个忠字像是一把利剑,从口里穿过,险而又险的悬在心上吗?”房遗爱好似没听到房崎的话一样,兀自拿起忠字看着,慢悠悠的说道。
    “这,”房崎闻声,抬头看向房遗爱举起了的忠字,越看还真是越像自家少爷说的那样,下意识的张口说道,“还真像少爷说的那样。”
    “危险吗?”房遗爱问道。
    一想到长剑从口中刺入的画面,房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不明白少爷为何如此说,还是认真的点头说道,“危险。”
    “害怕吗?”房遗爱继续问道。
    咽了口唾沫,房崎说道,“有点儿,就一点儿。”
    房遗爱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静静的望着下边跪着的房崎,然后开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是少爷。”房崎应了一声,起的身来,刚要转身往外走,就奇怪的转头问了一句,“少爷,你让我去哪儿?”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要是想要恢复自由身的话,回头我会让慎叔把你的卖身契给你,再给你五十贯钱,想来够你安置自己的了。”房遗爱面无表情的说道。
    “少爷您要赶我走!”房崎不敢置信的望着房遗爱,遂赶紧重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的说道,“少爷我错了,前天夜里,少爷回来之前,因为老爷逼问的紧,所以房崎一时招架不住这才,可他是老爷啊,少爷,小的这才……”
    “你是我的书童?还是老爷的书童?”房遗爱问道。
    “小的是少爷的书童。”房崎哭着说道。“少爷我错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房遗爱望着跪在地上的房崎,右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书案上,虽然心下有些不忍,可是在这古代生活,自己身边就不可能没人,可要是身边的人不能保有中心的话,那将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他可不想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把小命给交代了。
    房崎紧张的,就连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房遗爱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跳动着,双手紧张的扯着衣服,不时的那眼睛偷瞄上头的房遗爱,忐忑的等待着房遗爱给他的最终判决。
    “日后若是做不到刀剑加身,口不张,心不移的话,我劝你今天还是走的好。”房遗爱淡淡的说道。
    “小的一定谨遵少爷的教诲,凡是少爷的事情,未经少爷同意,小的绝不多言一字。”房崎赶紧说道。
    “你也别少爷我今天话重,毕竟将来你之于我,就像慎叔之于父亲一样,是可以倚重的心腹臂膀,我不得不小心。”房遗爱起身亲自伸手从地上扶起了房崎,真诚的望着房崎,语声沉重的说道。
    “房崎知道,以后定不会让少爷失望。”房崎感动的说道。
    “好了,这个字赏你了,赶紧去洗漱一下,午膳之后还要陪我去阎府学画那。”房遗爱理了理房崎额前的头,说道。
    “是少爷。”房崎笑着应是,转身退出了书房。

第七十九章 说错话
 正文 第七十九章 说错话    
    房遗爱放下手里的狼毫,小心的瞄了眼不远处和阎立本正喝茶闲聊的房玄龄,一边把宣纸上压着的镇纸给挪到一旁,拿起刚画好的画作,仔细的吹干上头的墨迹。然后磨磨蹭蹭的向房玄龄和阎立本两人走来。
    小心的拿眼角的余光瞅着房玄龄的表情,硬着头皮把手里的画作递给了上座的阎立本,自己恭敬的垂手立在一旁。
    “画好了。我看看。”放下手里的茶盏,一脸方正的阎立本,接过房遗爱手里递过来的画作,双手展开,这一看不要紧,阎立本先是一惊,接着扭头瞄了一眼旁边淡然喝茶的房玄龄,脸上憋笑憋得很是痛苦,最后实在是比不住了,不由的朗声大笑出来,“先前听孔大人称赞房遗爱书法如何独树一格,只是却不曾想,令郎的画作也是如此有特色,别有风味。”
    “怎么了?”房玄龄奇怪的问道,往嘴了抿了一口茶水,怪异的看着一向以严谨不苟言笑著称的阎立本居然当着孩子的面,而且还是实际上的学生的面,竟然笑的如此没有形象,房玄龄很是纳闷也很是好奇,望了眼满脸无辜的房遗爱,房玄龄直接伸手接过了阎立本手里的画作。
    只打开看了一眼,房玄龄刚才抿在口里还未及下咽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同时被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哆嗦着一只手指着房遗爱。
    “父亲小心些,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喝茶的时候也不能如此的激动啊,要注意涵养,不然被呛到,那滋味可是很难受的,而且很不利于养生。”房遗爱很是体贴的走过来轻拍着房玄龄的后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房玄龄没好气的白了房遗爱一眼,兀自拍着前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直接把手里的画递到房遗爱面前,不满的说道,“这就是你小子画的?!”
    阎立本倒也不好再继续大笑下去,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脸色恢复了正常,只是双眼仍旧满含笑意的望着房玄龄难得一见涨红的脸。
    “父亲不是看着孩儿画的吗?怎的还有此一问?”房遗爱很是无辜的摊手说道。
    说实话,房遗爱真的觉得自己画的还是蛮不错的。画上是房玄龄儒雅的大脸,一张嘴有些夸大的咧着,额上三条特征明显的抬头纹,头戴方巾,身着儒衫,一手拿一卷书举在眼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呃,要是头顶的树枝上没有一只慵懒的黑猫,右脚地下也不踩着一个大圆球的话,这幅画还是很不错的。
    “你小子就画成这样?”房玄龄不满的瞪着房遗爱,说道。
    “咳咳,”干咳两声,阎立本接口说道,“其实,遗爱的画工,下笔倒是熟练,而且风格也是喜人。”
    “喜人!?我看气人还差不多。”房玄龄截断阎立本的话,说道。
    “咳咳,话也不能那么说。最起码这种风格倒是难得一见,也不失为书画的另一种展方向。”阎立本接过房玄龄手里抖动的画作,目带思索的看着面前房玄龄的这幅搞笑画像,很有先见的中肯说道。
    “小姐。”丫鬟面色焦急的唤了一声自己身前,往屋里不停探头探脑的小姐,双手想要拉扯自家小姐的衣衫,却又有些不敢的僵在小姐身旁。
    “嘘!不许出声!”被唤小姐的翠衫女孩,扭头冲身后的丫鬟不满的说道,然后有探过脑袋望向屋里神情各异的三人,提起裙摆就要踮着脚尖进屋去,刚抬起脚就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狠狠的瞪了眼身后正要伸手扯自己的丫鬟。
    吓得小丫鬟一惊,赶忙向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小姐这才宛若得胜的将军一般,满意的扭过了高扬的头颅,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阎立本的身旁,好奇的探头看了眼让阎立本深思的画作,不由的“噗”的一声笑出生来。
    房遗爱很是大方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偷偷”进来的女孩,年龄不过十一二岁,不同于萧婷婷活泼中带有一丝英气,这个女孩倒是调皮中带有一丝的温婉,美貌虽然不及萧婷婷,却也相去不远,长大后又是一个绝色佳人。
    “这个就是令兄立德家的掌上明珠宛如了吧。”房玄龄看了眼阎立本身旁的女孩,微笑着说道。
    “宛如,还不给房大人见礼!”阎立本眼带着无奈的望着自家的宝贝侄女,张口说道,“这丫头平时被大哥和我宠坏了,到让房大人见笑了。”
    “宛如见过房伯伯,房伯伯安好。”阎宛如恭敬的给房玄龄见礼,脆声说道,声音清脆的宛若出谷的黄鹂。
    “久闻阎侍郎家的女公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房玄龄客套的说着,抬手虚扶了一下。
    “房伯伯廖攒了,宛如愧不敢当。”阎宛如很有礼貌的说着,同时站起身来,眼里满是开心的笑意。
    “对了,这是我家的二小子,叫遗爱,比你小了一岁。遗爱还不敢阎姑娘见礼。”房玄龄介绍道。
    “见过阎姑娘。”房遗爱大方的一拱手,说道。
    “房公子客气。”阎宛如也是大方的回了一礼,说道,同时好奇的偷偷打量着房遗爱,结果不期然遇到了房遗爱望过来的欣赏的目光,吓得慌忙的移走了自己的眼光。
    看着阎宛如慌忙闪开的目光,房遗爱心下一阵好笑。
    转开了目光之后,阎宛如突然想到自己为何要怕他啊,遂又抬起眼睛来望向房遗爱,正好看到了房遗爱脸上露出的好笑的笑容,明白房遗爱是在笑自己刚才的失态,阎宛如不满的冲年龄比自己小,个头却比自己高的房遗爱努了努小巧的鼻子,然后示威似的瞪了房遗爱一眼,乖巧的往阎立本身旁走去。
    “真是孩子气。”房遗爱在阎宛如走过自己身边的瞬间,不由的有些玩心大起,小声的在阎宛如耳边低喃了一句,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规规矩矩的站立一边。
    “你!哼!”阎宛如不满的瞪了房遗爱一眼,轻轻的一提长裙,小脚“不小心”的狠狠的踩在了房遗爱的脚上,然后又“不小心”的使劲碾了一下,这才小声的冷哼一声,越过房遗爱走向阎立本的旁边站定,双眼仍兀自不服气的等着房遗爱。
    用口型无声的冲阎宛如说了一句,“小心眼!”,房遗爱便不再看阎宛如一眼,有些牙疼的暗自活动者自己被踩疼的几个脚指头。
    读懂了房遗爱的口型,阎宛如刚要反击,结果房遗爱的脸已经转走了,兀自生气的阎宛如,气愤的把脸也转向了另外一边。
    早将两小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的阎立本和房玄龄两人,互视一眼,均是哑然失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闲聊了起来。
    房遗爱倒是很认真的听着两人聊天,阎宛如则是时不时的丢给房遗爱一个白眼,心下不停的盘算着怎么才能扳回一局。
    “哎呦!”阎宛如突然难受的哎吆一声,直接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怎么了?宛如。”跟房玄龄相谈正欢的阎立本,有些紧张的扭过头来,关切的问道。
    “疼!”阎宛如难受的说道,一张如花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额上也除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把手给我。”房遗爱在阎宛如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来,说道。
    “就让遗爱试试吧。”看着阎宛如和阎立本有些犹豫的脸庞,房玄龄不由的出声说道。
    阎立本望着房玄龄肯定的眼神,目光闪烁了一下,对阎宛如点了点头,起身弯腰,抬手就要扶着阎宛如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只是阎宛如的身子刚起到一半,就保持着半蹲的架子不敢再动,额上的冷汗也开始往下滚落。
    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房遗爱直接伸手抓过阎宛如的秀腕把起脉来。把完脉,房遗爱舒了口气说道,“没事,脉象中显示,滑像中略有一丝的凝涩,想来是中午贪凉吃了些寒凉的东西,使得月信初至,有些血流不畅,吃两副汤药暖暖身子就好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阎宛如的小脸又是羞又是怒的,恶狠狠的瞪了房遗爱一眼,银牙紧咬着秀唇,恨不得自己眼前有个地洞可以让自己转进去!
    阎立本和房玄龄一怔,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只能尴尬的望着房遗爱。
    望着面前表情怪异的三人,房遗爱这才意思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古代不同于现代,女子的月信乃是私事,而且古人认为月信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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