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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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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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着房遗爱交战。
    从交战之始到交战结束,侯赞军打的是酣畅淋漓,房遗爱却是云淡风轻的陪练。
    交战的空档,房遗爱还抽空感慨了一下当初尉迟恭被自己憋屈的心情。
    看到侯赞军唯战于心,万事皆抛的神情,房遗爱不得不次次心软的放弃将侯赞军快速解决掉的想法。
    让他酣畅淋漓的打一架,也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些。
    房遗爱再次发现,自己果然只能心软的当个大夫。
    直到淑儿派人来催着房遗爱赶紧回家吃饭,要求必须在一刻钟之内回到家,房遗爱这才认真起来,将侯赞军果断放倒。
    遗体安放灵堂的头七天,如无特殊原因,灵堂上不能缺少死者的直系亲属。
    萧婷婷身子未曾好全,单是带着房珏和蝶舞白天守在灵堂,身子都有些吃不消,更遑论漫长的冬夜。
    父母替儿子守灵又不合理,房遗则的身子也同样耐不了冬夜寒冷,而青娘,先不说冬夜的寒冷,但是灵堂上的阴森,房遗爱也不希望青娘沾染,如何舍得让她守灵。
    算来算去,最后,房遗直遗体归家的头七天,夜里负责守灵的人,是也只能是房遗爱一个。
    想到现在守在房遗直灵堂里的,不是房遗则就是青娘,房遗爱也就没了心思再陪着侯赞军玩下去了。
    伸手拉起被自己打趴在地的侯赞军,房遗爱拍了下侯赞军的肩膀,说了句,“不错,继续努力。”转身就要朝牵过追风的房崎走去。
    侯赞军反手拉住房遗爱的手腕,房遗爱不解的回头,看着周围火光映照下,侯赞军满是苦涩的笑脸。
    “对不起。”侯赞军轻声说道,“过完年我就带全家一起回江南。”
    妹妹死了,父亲对房遗爱的行事越来越过分,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当初长街之上,自己赌气要去参加水军。
    房遗爱当初揍自己是为了替杜荷出气,他说的那些话也是实话,自己当时也非常讨厌扶桑等藩国学子的那种得瑟劲儿,这才心气不平,话赶话的许下了南下的承诺。
    多年下来,房遗爱和自己成了良师益友,若无房遗爱的一些帮助,自己和尉迟两人不可能在水军中这么快站稳脚跟。房遗爱更是受自己所托,照顾了几欲害他险死的胞妹侯栾沛。
    听母亲说,妹妹唯一遗留的骨肉,也曾得房遗爱救治,这才活了下来。
    对于父亲一直寻衅房遗爱,母亲劝慰过,自己也劝说过,最后却只惹得父亲面色更寒!知道父亲是想偏了,再劝下去,只能达到相反的效果,侯赞军只能是无语。
    子不言父之过。有些话不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人能说的,而母亲的话语,也早就被父亲划做妇人软心。
    朝中,又有几个是跟父亲相交不错的人?那么多人,除了父亲的下属,别人基本上不是看不上父亲的出身行事,就是被父亲平日的倨傲给得罪光了。
    再加上去年的侯府挑衅房家的长街之战,留居京城公主驸马们,基本上全都让侯家人给完了,使得侯府的名声是一落再落。
    高昌一事,父亲确实可能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愤,才如此毫无顾忌的行事。亏得有皇上护持,朝堂上才没有人敢过分的落井下石,又如何指望别人来为他求情?
    本以为父亲能够体谅皇上的用心,可回家之后,父亲虽然没多说什么,侯赞军却仍能清晰的感觉到,父亲心中对皇上已经存了芥蒂!
    妻子的忧心,母亲的不安,奈何父亲全都看不到,更是听不进。
    侯赞军只希望,自己借着军功,请求皇上彻底罢了父亲的兵权,可以让自己带着全家远离京城,一起去江南,让父亲好好的调试一下情绪,别再钻进牛角尖。
    听了侯赞军的话,房遗爱明白,侯赞军是想让侯君集荣休,好避免自己和侯君集的冲突。
    侯府下人小心传出的那些流言,想必侯赞军回京日短,还未有所耳闻。
    若是在那些流言同样为传入皇上的耳里之前,侯赞军的法子无疑是最有效的。
    侯君集一而再的行事,已经让皇上心里存了疑虑,再加上流言的事情,皇上如何敢放侯君集如此一员大将,而且是已经对皇上生出不满之心的大将,安然离京?
    在完全肃整和接收侯君集手下死忠军将之前,李世民未必有如此大的胸襟会放可以威胁李唐统治的侯君集离开。
    要知道,魏王的人从商州开始探查房遗直逃跑的姬妾和仆从的事情,隐约中和侯君集扯上了微妙的联系,这件事情应该已经摆在了李世民的书案上,所以,侯赞军想要带领全家离开京城的请求,绝对难以实现。
    再者,自古以来,为了节制在外掌兵的武将,武将的家眷都会被留在京城天子脚下,一来是武将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二来是皇帝为了防止武将在外拥兵自重。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侯赞军如此天真的想法,都不会成真。
    估计,侯赞军自己心里也明白事不可为,却又不得不抱着一丝的侥幸希望。
    房遗爱理解又同情的看了侯赞军一眼,轻轻颔首,并未说什么。侯赞军并不需要他的任何言语上的回答,只是简单的通告一声而已。
    按照之前的约定,校场上毁掉的兵器由战败的一方负责,房遗爱很大方的拍屁股走人了。
    “输赢如何?”李世民取出单独放着的一份奏折,打开看了一眼,合起来放在面前,抬头问向重新进来的李安阳。
    “回皇上,不出所料,侯赞军输了。”李安阳道。
    “噢,房遗爱怎么没再多给他留点儿面子?”李世民稍感兴趣的问道。
    两人交战伊始,李世民就派赵毅去校场上看过,就两人的武力值给出了中正的评价,当然明白,两人认真交战的话,侯赞军敌不过房遗爱。
    当然,房遗爱放水放的很有水平,眼力和战力不达到一定程度,根本看不出房遗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放水。
    不管是当初侯赞军南下多少有房遗爱的原因在,还是侯赞军刚刚建功归来,亦或是两人多年书信往来的交情,房遗爱都会顾及到侯赞军的面子,甚至水军和朝堂的面子,不能让侯赞军输的太惨。
    本以为房遗爱会放水的跟侯赞军大战上一天一夜,只有一天的时间就解决了,有些让李世民意外。这才感兴趣的一问。
    “回皇上,听说是十七公主让人传话,限时一刻钟,让驸马赶紧回家吃饭,不然过期不候。”李安阳嘴角也忍不住溢出了笑容。
    李世民嘴巴张了张,失笑的摇摇头,这个缘由还真是让人,无语。
    自家女儿能够管得住女婿,只要不算过分,这点李世民还是乐的纵容的。
    “把这个折子封存吧。”李世民看了看面前的折子,拿起来递给李安阳,说道。
    “是。”李安阳应下,接过折子,果然是侯赞军请求皇上罢了侯君集实权,让他们全家跟随南下的奏章。
    李安阳心下暗自摇头,侯赞军虽有孝心,奈何侯君集做事有些过分,仗着自己的从龙之功太过自大自傲,已经犯了皇上心中的忌讳。
    先是不顾皇上的命令,屡次寻衅房遗爱,去年有摆明了想要拿房遗爱出气,借以来削皇上和太子的面子,现在更是明里暗里的污蔑房家,还有不满皇上怨言,更是引着魏王的人,去寻找房遗直逃跑的姬妾和仆人,想陷害驸马和房相。
    侯君集真的过分了。
    李安阳想着,一边手脚麻利的将手上的奏折封存放好。
    军中诸位大将的作战风格,侯君集基本上都有所了解,如若真的是按照侯赞军的所求,放侯君集出京,以侯君集的傲气和小心眼,断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想偏,不再认真体会自己的良苦用心。
    李世民揉了揉额头,想着,还是先暂时的将侯君集闲置一段时间,冷冷他再说吧,希望他有想明白的一天。
    “皇上,要不要摆膳?”李安阳做完手头的事情,回到李世民身侧,估摸了一下时间,出言请示道。
    “阴妃最近似乎常召齐王入宫?”李世民突兀的问道。
    “齐王殿下素喜狩猎,最近常常去城外狩猎,每每狩猎回来都会给阴妃娘娘送些上好的皮子和野味。”李安阳窥了一眼李世民的神情,实事求是的回答道。
    “哦,野味,摆驾阴妃那里。”李世民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

第三九五章 热闹
 正文 第三九五章 热闹    
    第三九五章热闹
    房遗直的棺椁在房家存放了七天之后,房家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先将房遗直的棺椁寄放在城外的弘远寺,等过了上元节之后,再说扶棂还乡安葬的事情
    关于魏王李泰想要借着房遗直死于扬州之事,找房遗直逃跑的姬妾仆从诬陷房遗爱的事情,被李世民含沙射影的训斥了一顿,被李承乾明理暗里的收拾了一顿之后,李泰知道是不可行,果断的中止了原来的计划。
    而被李泰的人找到的那些人,全都莫名的消失了。
    过年前,不是夜夜笙歌,就是三五不时的约上六七人去郊外狩猎,或是入宫向阴妃和皇上献孝心的齐王李佑,因他狩猎踏毁了几处农家院落,毁掉了几头农家视若命根的耕牛,被李世民严厉的训斥了一番,勒令在王府思过,没有传召不得踏出齐王府,这才算消停了下来。
    今冬的雪,比往年的多,天气也比往年寒上三分。
    大唐虽然不至于闹出大面积的雪灾,黄河以北也不时有人冻死的消息,更遑论比大唐更要靠北的草原游牧民族?
    边关传信,草原上的牛羊冻死了十之五六,不少损失较大的部落,虎视眈眈的看着大唐边境,全副武装的骑着马匹,蠢蠢欲动,只待边关的将士们稍有疏忽,就汹涌而下,抢掠食物和女人。
    青海的兵不是白训的,青海盐湖旁的军事基地也不是白白设立的。当年程怀默、秦怀玉等人千里追击吐谷浑王伏允时,所喊“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的话语,也并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
    在有青海重兵为依靠,有秋季粮草大丰收的物资保障下,还有身为大唐人的骄傲和自豪,只要是进犯大唐的游牧部落,被唐军察觉,全都狠狠的往死里打!
    用房遗爱的话说,这些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只认拳头,单靠哄劝怀柔根本暖不了那些闻血就上的狼崽子的心,只能是拳头够硬,狠狠的将他们打残甚至打死,让他们心里一提起大唐就惊恐害怕,才能确保边关的安定。
    这番论调,虽是房遗爱私下里跟淑儿说起的,却不知怎么的传进了宫里,又传的满大街都是
    本以为在皇上封笔前不用再上朝的房遗爱,被李世民下旨给叫上了朝堂,却面对那些主张以“仁德治天下”,以“怀柔教化四夷”的文臣儒士们。
    东郭先生与狼,还有农夫与蛇的故事,被房遗爱拿出来,呲之以鼻的反驳那些个主张对四夷治以仁人的饱学之士。
    一想到史书所载,大明对岛国治以仁人,而岛国的人还如狼一样,不时从大明咬肉。
    清朝的当权者,但凡脊梁骨挺得硬些,焉能再有后来近百年的民族耻辱?!
    记得前世听广播,就曾有人评价说,国人善内斗,爱争权,喜私利,眼光却不够长远,胆魄不够大,看不到外面广阔的天地,不敢与外人争锋。
    一想到这些,房遗爱的热血就直冲脑门。既然大唐初建,百业复兴,风气开放,正是融会贯通各种思想的时候,在长久的大乱,五胡冲搅的情况下,还未完全被儒家一些糟粕的思想给禁锢,房遗爱也不介意欺负一下老学究,狠狠的贬斥他们偏颇的观点,给他们来场心灵风暴,好好的冲洗一下他们被毒害的心灵。
    前世上大学时,校内校间的争辩赛,他房遗爱也不是白参加的!一些诡辩、激辩、正辩、反辩的技巧,也是懂得的。
    更何况,房遗爱好歹也是虞世南、孔颖达、褚遂良、上官仪和阎立本等人一起教导出来的,背后更是站着大片浴血奋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热血武将!
    再加上上辈子收拾不讲理病人家属的经验,对付朝堂上那些个自视甚高,爱脸皮要风度惜名声,却不注重实际,不识经济事实,只懂得摇头晃脑的吆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学究们,呵斥怒骂,冷讽讥嘲,基本上都能招架的住。
    旁边还有早就看不过那帮人的长孙无忌和杜荷两个,不时的开口拉偏架,帮着房遗爱一起憋屈那些道貌岸然,读坏脑子的人。
    于是乎,贞观十四年冬,大唐年前的最后一次上朝,因李世民一时的兴起,将房遗爱叫上朝堂,使得本该和顺清静,和乐安全的最后一次朝会,彻底的变成了菜市场中的菜市场!
    看着堂下一个个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威望过人,或是前途无量的臣子们,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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