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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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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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听之下,李世民觉得好笑,再三的询问过赵毅,确定就是侯府的人传出来的!而且是侯君集身边的人无意中醉酒之下传出的!
    当时自己是个什么表情,李世民不记得了,只知道赵毅和李安阳两个,当时几乎连气都不敢喘了
    最后仍是有些不死心,还是责令赵毅在派人暗中查访,看看到底是有人搞鬼,还是真的是,真是侯君集身边的亲近之人传出来的。
    再次从褚遂良这种刚正的人口中,得知房家的事情,着实是侯君集授意闹大的,李世民对侯君集的为人,说不出的失望。
    他不信,侯君集会不知道侯赞军和尉迟宝林两个之所以在江南水军中尽快站稳脚跟,还能和武威将军左毅沉一起联手,将水军规整一新,更是顺利的在前些日子大胜百济、扶桑、倭国的三国水军之事,其中会没有房遗爱的帮助?
    虽然房遗爱和侯赞军、尉迟宝林这些年往来的书信,他不是每一封都知之甚详,但碍于京官与外臣的关系不得不防的常理,他们之间的一部分书信内容,李世民这个皇帝还是知道的。
    除了三人书信中讲述的各自身边的事情之外,有不少是探讨水军建设和船舰营造的相关东西,还有不少是关于海上气候和航海识向之法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侯赞军和尉迟宝林,甚至整个大唐水军来说,可谓是至为宝贵!
    这也是李世民一直有些纵着房遗爱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什么房遗爱并未去过海边,也没怎么下过水,却能知晓这么多,还能给水军的训练和建设提出不少中肯的意见,李世民不想去探究,只要知道房遗爱是在一心为大唐,只这一个理由就够他去宽待甚至纵容房遗爱了。
    侯君集不说思量自己儿子的军功最起码有一半是房遗爱的功劳,反而小心眼的一再的去寻房遗爱的麻烦,李世民心下很是不悦。
    李世民也曾听李安阳和赵毅回报过,说不少人私下都说,侯君集心中不快,完全是在拿房遗爱来撒气,房遗爱完全是替自己和太子受过!最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去年轰动长安的房家与侯家长街大战!
    李世民看着面前萧索的景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太过顾念君臣情谊,让多年的纵容养叼了侯君集的心,使得他分不清何为君君臣臣了。
    抬手摘下树枝上仍旧挂着的一片枯叶,李世民缓步走到湖畔,松开手,任由枯叶随着寒风,飘飘荡荡的落在了水面上,然后让风吹的在水面上没有方向的胡乱漂移。
    “皇上。”李安阳小心的走上前来,看了眼水里漂移的落叶,窥了眼李世民的表情,小声叫道。
    李世民嗯了一声,拍拍手上沾染的枯叶上的浮尘,没有回转身形。
    “回皇上,赵统领求见。”李安阳小声说道。
    李世民的动作短暂的顿了一下,静默了一会儿,这才嗯了一声,说道,“让他过来说吧。”说完无声的叹口气,将双手重新收回到披风之下,目光远远的追随着在湖心打转的那片枯叶。
    赵毅沉稳的迈着大步,来到李世民身后,单膝行礼,在李世民让他平身之后,笔直的立在了李世民侧后方,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仍旧没有一丝的表情,目光顺着李世民的眼神看向湖心打旋的枯叶,声音没有起伏的汇报着李世民让他探查的事情。
    听到赵毅再次确认,关于侯君集的暗中流言,确实是出自侯府,而且是出自侯君集常年带在身边,跟其出入军营的长随之一。
    李世民默然。心下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感受到李世民身上遗漏出来的隐隐怒意,赵毅收回了望向湖心的目光,垂目看向面前的湖面。
    透过被风吹皱的水面,赵毅很难看清李世民脸上的表情,却艰难的在水波与水波的激荡中,偶然的看到了李世民倒映在水中,比往日冷然了三分的平静双眸!
    虽然跟侯君集相识多年,也曾在一起共事,赵毅却始终看不上侯君集的为人,明明没有大才,却偏偏傲娇的不行,看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
    对于侯君集小心眼,睚眦必报,对权势不如他的人,明目张胆的张狂欺压,对于有实力的人,处处使袢子,也要报复的习性,早就让赵毅心下恶心,想要教训一二。
    去年房遗爱敢于不给侯君集面子,长街上跟侯君集的人大战,直接放侯君集的人挨个废掉,并且拉着游了一圈长安大街,再扔进京兆府大牢,无论如何也不去给贺兰楚石医治的行为,赵毅只觉得从内到外的爽。
    是以,对于李世民要收拾侯君集,赵毅只有叫好的份儿,断没有替侯君集说情的理。
    “你下去歇着吧。”沉默良久,李世民转身对赵毅说道。
    赵毅应是,谢过李世民之后,后退几步,转身消失在了拱门之后。
    “走,摆驾立政殿。”看着夕阳中赵毅消失的身影,李世民看了眼西坠的残阳,收回目光后,朝上前来听后吩咐的李安阳道。
    “摆驾立政殿!”
    随着李安阳的一声唱喝,一行人跟着李世民穿过御花园,朝长孙皇后的立政殿从容而去。
    在李世民一行走后,御花园的一角,走出两个华贵的夫人,看那通体的打扮,显然是李世民的妃子。
    “立政殿!又是立政殿!”其中一人绞着手里的帕子,语气发酸的愤愤说道,恨不得那立政殿就是自个儿手里的帕子,可以直接绞碎。
    “皇后娘娘温婉贤淑,且为人宽厚体贴,她又是国母之尊,皇上多去她那里,又有什么不对。”另外一人同样酸酸的说道。
    “以前姐姐也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自从晋阳公主周岁之后,皇上每个月,除了立政殿就是太极殿,又有几日是宿在别处的?杨妃姐姐难道心里就不难过?”先前那人夫人,远黛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口中的杨妃,问道。
    杨妃轻笑一声,说道,“不舒服又能如何?人家是皇后,更是太子的生母,皇上百年之后,仍是要荣升太后,依旧做大唐最尊贵的女人的。我又有何资格因她而不舒服?阴妃姐姐还是不要笑话妹妹了。”
    “太后?”阴妃轻声冷哼一下,其中的羡慕嫉妒恨不言而喻。
    “是啊,人家的儿子是嫡长子,早就被皇上册立为太子,没有意外的话,皇上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她不就是太后之尊。”杨妃勾着嘴角,睨了眼阴妃的神情,语气中毫不掩饰心中的羡慕。
    不知道阴妃是否听错,只觉得“意外”二字,好似被杨妃咬的很重,可是在细细回味一下,却有觉得好像跟别的字并没有任何语气上的差别。
    而“意外”两个字,却就这么的刻进了阴妃的心里!
    看到阴妃些微失神的样子,杨妃心中冷笑,故作不适的告辞回宫,给阴妃留下无尽遐想的空间。

第三九二章 百了?
 正文 第三九二章 百了?    
    第三九二章百了?
    道阴妃,其出身于武威阴氏一族,其父阴世师为隋朝大将
    在李唐骑兵之后,阴世师不但施计害了李渊的幼子李智云,更是让人寻出李家在京兆附近的坟茔,掘了李渊家的祖坟。
    阴世师一家,在李渊父子带兵攻破长安的时候,出了阴妃兄妹外,基本上全都被屠戮殆尽。
    阴妃兄妹二人辗转反侧离开了长安,投到了别的反王帐下。其兄阴智弘为了对付气势无双的李世民,使出美人计将阴妃送与了李世民,最后被李世民将计就计给破了所有计划,反而害得自己死在了李世民的手里。
    让房遗爱理解不了的是,明明跟李世民有灭族之仇的阴妃,反而一直跟在李世民身边,成为了其后宫中的女人之一,而且还能给李世民剩下一个儿子。
    是古人太过宽容了?还是李世民真的是魅力无边?
    看看李世民后宫中的女人,不是当年大战的时候抢夺的别的反王的女人,就是仇人的女儿,再不然就是自己兄弟的妻妾。真正清清白白跟他的人,除了长孙皇后外,也就剩下了为了在混战博弈中为了赢取最大利益的,世家送给他的女子了。
    就着个问题,房遗爱也曾经问过程怀亮几个,结果被程怀亮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男人的女人多,是一个男人成功的重要标志,而能够彻底征服自己对手女儿或女人,更能显示男人的魅力和能力!
    “我爹和杜世叔,还有秦世叔,他们三个都没有女人成群,难道就不算是成功?”房遗爱有些理解不了的反驳道。
    对于房遗爱的问题,程怀亮挠了半天头,最后才挤出一句话,“他们是例外,不能按常理推测。”
    阴妃为李世民生有一子,众皇子中排行第五,名佑,被封为齐王,早早的就被李世民打发去之州了。
    贞观十二年下半年的时候,借着李世民过寿之际,与各路藩王一同返京,后有借着身体不适,一直赖在京城,至今都未曾离京。
    想到自己儿子留在京城,皇上没有再撵他去之州,阴妃心里舒服多了。
    看着杨妃难掩高人一等的贵气身姿,阴妃浅笑一声,无声的低喃道,“哼,贵为隋杨公主又如何?还不是和我一样沦落为李唐的后宫妃子。自以为聪慧,却处处连累自己的亲生儿子,害得被皇上称赞的吴王只能安于一隅。”
    心想,若不是杨妃自以为是的做法,又怎么能害得杨家现在不得翻身?又怎么会使得有争储之力的吴王李恪,被皇上舍弃于西南?
    这样一想,阴妃心里舒畅许多,而且,现在魏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她也有所耳闻,若是魏王和太子来个两败俱伤的话,在李恪被皇上厌弃的情况下,自己的李佑也不是没有机会荣登储君之位。
    亲生的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这种情景落在长孙皇后眼里,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心情。不知她那娇柔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这种打击?
    越想阴妃的心情越是逾越,轻蔑的瞥了眼杨妃消失在御花园的身影,冷哼一声,风姿卓越的带着自己的人返回自己的宫殿,还不忘吩咐身边的宫人,叫人明天将齐王李佑叫进宫来小聚。
    都说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真的能一死百了吗?
    过往的爱与恨,情与愁,真的能随着人的死去,全都随风飘散吗?
    红蝶用命换来的,他与她的女儿,她不想要的女儿,才满周岁一直由自己抚养的粉嫩女娃儿,还有自己的儿子,萧婷婷一身麻衣,将两个疲态难掩的孩子,交给下人带走休息。
    就连身旁跟着伺候的红玉也给打发走,一个人跪坐在房遗直礼堂一侧的蒲团上,一张一张的往火盆里给房遗直烧着冥纸。
    在乍然得到他死去的消失的时候,自己心里有恨有痛,有解脱有苦涩,想着当年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想着当初的猛然叛离拳脚相加,难舍的爱,刺骨的恨,让自己着实难受了半晌。
    可是,从始到终,自己都没有真真切切的为他再流一滴泪!
    有人来吊念时,自己眼里适时流出的泪水,全都归结为手里的手帕。帕子是经过红玉巧妙处理过的,靠近眼睛,就会刺激眼泪往外流。
    几条帕子上都没葱姜蒜汁的味道,反而带着一股淡淡清幽的药草香气,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房遗爱给红玉的药方子。
    回想到处,房遗爱夜半往来房萧二府,替他和自己送书信,曾经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曾经的“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曾经的“蒲草誓相随,磐石坚不移”,曾经的“不求明月永相望,只愿并蒂花同开”,曾经的……
    往日的信笺,自己还留在出嫁的箱笼里,情真意切的字句,仍旧清晰可见,而写信给自己的人儿,不知为什么,不但叛了身,还跟自己离了心。
    所有的泪水,本该为他而流的泪水,早在他无情背叛的几年里,已经哭干了,流尽了,到现在,自己已经在没有心情为其流泪了。
    不想这一点,当年那个初见之下就叫自己大嫂的护短小男孩,竟然看的如此透彻,还体贴的给了红玉药方,让她给自己准备这既不伤身也能流泪的方帕。
    拿起火签子,无意识的拨弄着火盆里未燃尽的冥纸,萧婷婷抬头看向灵堂里房遗直的牌位,眼里只有淡然的平静,可是心中纠葛的爱与恨,却依旧存在,并未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若是人生可以重来,为了珏儿,她还会选择嫁给他,可是有珏儿之后的非人生活,她绝对不想再承受一次!她后悔过,为何当初有孕的时候,没听母亲姑姑和婆婆的话,回京待产,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背叛两人的感情,再也不会经受那从云端跌落地狱的苦难?
    人生,只是一条不归路,没有那么多假设。
    平静的从房遗直的灵牌上移开目光,萧婷婷认真的拨弄着面前火盆里的冥纸,盆里随着拨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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