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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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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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还曾经听虞世南隐晦的提过几次,在大家族中,若是嫡次子的风头无两,威胁到嫡长子的时候,为了不使家族分裂,找借口做出舍次保长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
    房遗爱苦涩的牵扯了一下嘴角。
    想到自己问房玄龄,房遗直是不是牵扯进了杨誉私卖储粮的事情里了?那个时候,房玄龄突然之间凌厉的目光。
    房玄龄那种怀疑自己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样子,真的让房遗爱很是不舒服。
    自己因为当初对前任的承诺,顾及到房夫人的感受,也想着自己舍不下孙芸娘冯铁匠两人,而房家的家业总归是需要房遗直继承,是以,硬生生的忍下了房遗直以往的不良举动。
    自己说服自己,自己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房遗直以前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举动,完全是他因为年龄小,想要替父母分忧,一时之间犯糊涂才犯下的错事。
    真的只是一时之间犯糊涂吗?
    想着自己心下一直刻意回避长孙涣偷听来的长孙无忌夫妇的对话,现在又开始翻腾了出来。
    长孙涣的事情,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能觉察出侯君集在中间插手,事关自己的事情,真的只是房遗直一个人的错吗?
    若是,若是没有房玄龄的示意,在那种争储白炙化的情况下,房家就真的没有下人看顾两个孩子么?
    算了不想这些恼人的事情了,反正再过些日子,自己就要正式成亲,也要正式搬出房府了,以后,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房遗爱揉了揉眉头,叹口气。
    看着案有些发干的墨汁,房遗爱不免有些同情起自己的前任来,摊这么一个心中只有国,少有家的爹,还真是有些悲哀。
    房遗直当初也跟房遗爱一样,缺乏父爱。在房玄龄面前也是疏而有礼,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样子,偷偷望向房玄龄的目光里满是儒慕之情。
    而房玄龄却很少观注家里孩子的事情,除了婚姻大事和出路。
    想到房遗直,房遗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能压下性子,吞下那口气,大方的原谅了他,却找程怀亮几个撒气去了?
    看看房遗直调进汾洲之后,对房玄龄的话来了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跟杨誉父子私下往来频繁。
    跟去负责他们安危的秦川秦岳两个,在他们当年前去孝义县的路,就已经被排斥在外了。若不是萧婷婷找借口将两人留下,房遗爱估计,房遗直可能会随便找个借口将他们两个再打发回京。
    若不是刚才听房玄龄说,这些事情,房遗爱还真不知道。
    毕竟,秦川和秦岳两人的武功不错,又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是秦琼送给自己的,却也是房玄龄同意后才安排给房遗直的。
    现在想想,房遗爱觉得是自己害了秦川和秦岳两个。
    当年自己交个秦川和秦岳两个的那张信笺,头可以支取的一万两银子,秦川当初让人捎信回来,说是萧婷婷生产相关事宜,房遗直的银钱不够支出,秦川思量之下将信笺交给了萧婷婷。
    想来,那个时候,秦川就是在隐晦的告诉自己,房遗直变得跟在京城里不太一样了,只是他不好跟自己说道,怕自己会怀疑他是在挑拨自己和房遗直的兄弟之情。
    只是,他真的是银钱不够么?房遗爱清楚的记得,在接到萧婷婷怀孕的消息之后,房夫人就从账只取了三千两的银子,让人送去了孝义县。后来在萧婷婷生产前一个月,更是让人又送了两千两的银子过去!
    而且,每年府里产业的分红,房遗直的那份总是最大头,而且此次都是赶在过年之前给他们送去!
    就这样,他还会短了银子?!
    只怕是拿了银子去喂了杨誉父子了。
    一想起房玄龄说房遗直可能也参与在了杨誉父子卖粮一事之中,房玄龄脸疲惫、失望和心痛,整个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说完话整个看去像是苍老了不少。
    也是,自己寄予厚望,颇多偏护的嫡长子,将然不听自己的告诫,参与到了这种事情之中,那种难以接受的失望,实在是给房玄龄的打击太大。
    只怕,忙过这一阵之后,房玄龄可能会病一场。
    房玄龄说,房遗直一家,可能会赶在自己成亲前回京述职。
    说白了不过是想借着自己和淑儿成亲之机,希望皇看在淑儿的份,能够从轻发落房遗直。
    只是,到现在,房遗爱对于房遗直这个令不清状况的人,实在是彻底的失望透顶,真真是可惜了萧婷婷。
    对于自己当年促成萧婷婷和房遗直成亲一事,房遗爱有些觉得对不起萧婷婷,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配了这么一个没脑的渣渣。
    亏得他任之前,房玄龄还专门将他拎进房,将朝堂和汾洲的情况,给他详细分析了一遍。
    感情,人家不止没听进去亲爹的话,就连大唐律令都没怎么放在心!就敢这么的跟着杨誉父子,参与倒卖粮仓的储粮!
    明白的知道他是贪,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做嫡亲弟弟的,仗着皇与太子的青睐,把着房家的银子不让他用是的!
    想到房遗直这一回来“述职”,只怕算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京城了。
    想到历史房遗爱可能就是被房遗直陷害至死,再想想历史并没有活到成年的房遗则,房遗爱心下没来由的烦躁。
    虽然不确定历史房遗则是怎么死的,可是对于这个自己当兄长又兼职父亲,抱着看着长大的三弟房遗则,房遗爱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皱着眉头,房遗爱手下默着,心下不停的盘旋,是不是要暂时将房遗则跟房遗直隔离开来?
    以三弟这样纯净的不设防的样子,同在一个屋檐下,怕是会无心的惹到低迷的房遗直,若是被他记恨房遗则的话,房遗爱还真怕房遗直对房遗则做出什么不良举动。
    说实话,现在,对于这个历史害了房遗爱,现实中有放胆的勾结杨誉父子贩卖储粮的房遗直,房遗爱真是半点好感都提不起来。
    而且,从他敢参与贩卖储粮来看,算自己的那一万两银子,可见房遗直也跟别人说的那样,崇尚“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的境界,变得对银钱有些贪婪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到没什么,自己挣得产业比房府都多,房家还是自己补贴银子花的,房家的财产自己根本就不稀罕。而且,只要淑儿在李世民面前荣宠不断,还得了李承乾的青眼的话,房遗直即便眼热,也不敢动自己。
    青娘是个女孩子,而且是定给了堂堂皇后所出的王爷,再者青娘的嫁妆自己都林林总总的给备的差不多了,除了房家往常的惯例压箱银子外,顶多就是房夫人的嫁妆补贴,根本用不了府里多少银钱。
    也就剩下年幼的房遗则了,就怕房遗直会为了多守住一些家产,而对房遗则下手。
    照房遗直为了敛银子,都感冒大不为的去倒卖国家的粮仓,难保他不会为了房府的财产会对年幼的胞弟下手。
    不行,得想个法儿,在房遗直在京城的日子里,将房遗则隔离到自己的府里去!
    房遗爱实在是信不过房遗直的品行!

第345章 争
 正文 第345章 争    
    第三四五章争
    房遗直既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害自己,又如何不会害年幼的房遗则?
    两个都是嫡亲的弟弟,害一个和害两个有什么区别么?
    而且,事出之后,为了家族名声着想,到时候即便是气愤,房玄龄应该还是会选择将事情压下去。
    家族,家族,又是家族!这狗屁倒灶的困人家族!
    房遗爱烦乱的将手中的毛笔掷在了写了一半字迹的纸张,弄花了自己些的字,皱眉走到开着的窗户前,听着外头敲响五更的更鼓。
    此时,天际已经隐隐有些发白了,厨房附近养着的几只公鸡,也开始班打鸣了。
    唉,临近夏天,这天亮的还真早。
    现在,房遗爱隐隐有些明白,李世民当初为何要单独赐给自己一栋宅子。想必那个时候,李世民就已经接到房遗直跟杨誉做非法生意的消息了,为了让自己和淑儿,将来不会被房遗直牵连,更不用同在一个屋檐下为房遗直的事情为难,这宅子赐的还真是及时。
    呵呵,想必现在对于如何收拾房遗直,李世民应该也很头疼。
    不过,自己对青娘和遗则的安排,房遗爱觉得还是应该尽快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给房玄龄知道,通过房玄龄告诉房遗直,房家的财产都是他的,自己和青娘、遗则三个绝不沾惹半分。
    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所需支出,自己会一力承担。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让房玄龄难受下不来台,可是为了青娘和遗则的安全,房遗爱觉得,还是直接跟房玄龄摊牌好。
    反正父子两人就房遗直的事情和品行,早就心知肚明,夜里也闹得有些不愉快,财产还是划分明白的好。
    无论房玄龄是想选择家里的表面和谐,还是有些父爱的选择子女的安全,房遗爱都不会退让半分!青娘和房遗则是他看大抱大的!
    身为父亲的房玄龄,除了早前偶尔抱过几次青娘外,根本就没抱过房遗则!
    心下既然已经决定,房遗爱长舒一口气,静静的听着房府晨间的响动。
    直到负责伺候他的两个丫鬟进了他所在的小院,房遗爱这才活动了一下身子。
    “老爷夫人可是醒了?”透过房的窗户,房遗爱问向两个丫鬟。
    轻手轻脚的两个丫鬟,被房遗爱突兀的声音给惊得一跳,吃惊的看向房遗爱的方向。
    看房遗爱的样子,两人就明白,房遗爱应该是一夜没睡。
    不过想到房遗爱就快要成亲了,两人低头相视一眼,眼睛里都是明了的笑意。
    “回二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应该在花厅。”其中一个丫鬟答道。
    看看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房玄龄和房夫人总会在花厅闲聊一会儿,青娘应该去了厨房看饭菜,估计房遗则应该还在闹起床气,赖在被窝里磨蹭。
    房遗爱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让丫头收拾房和屋里,自己径直去了花厅。
    给房夫人和房玄龄请了安之后,房遗爱看着房玄龄消瘦的脸庞,眼里仍未退去的血丝,心下有些不忍。
    “你昨儿个一夜没睡?”看着房遗爱眼里的血丝,房夫人心疼的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心的责备。
    听了房夫人的声音,房玄龄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看向房遗爱,眉头微皱,疲惫的眼睛里有些不悦。
    “昨儿个想了一夜,我想跟爹娘商量个事儿。”朝房夫人笑了笑,房遗爱看着房玄龄的眼睛,说道。
    玄龄弹了弹衣袍,坐直身子,威严的看着房遗爱。
    “我成亲的收的贺礼,除了小荷、涣涣他们几个以外,回头都收进府库里,只把礼单给我就成。”房遗爱斟酌了一下说道。
    “另外,父亲国事繁重,母亲也了年纪,所以,我想,将来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就有我这个当哥哥的来操办,所用之物全由我出,不动用府里分毫。”说完,房遗爱笔直的站着,直视着房玄龄怒视的眼睛。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夫人有些不解,既欣慰于儿子是个合格的兄长,又疑惑于怎么大清早的会来这么一出。
    房遗爱的话是何意思,房玄龄听的一清二楚,他这是将青娘和遗则纳在了他的羽翼下,兄代父责,要一力给青娘和遗则两个承办婚嫁之事,还有遗则将来出府的产业!
    房遗爱赤露露的想要将他和遗则两个,跟房府划清财产纠葛!
    房玄龄虽然明白房遗爱爱妹弟之情,可是更气他不肯相信自己这个父亲!不相信自己这个能够处理好国事的父亲,会协调好家事!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房玄龄寒着脸,怒视着房遗爱,气愤的说道。
    “若是没有,儿子也不会站在这里。”房遗爱看着房玄龄,平静的说道。
    “你就这么信不过为父?!”房玄龄盯着房遗爱的眼睛,长辈的威势,位者的威势,全都朝着房遗爱压了过来,说道。
    “我信得过父亲。”房遗爱说道,眼里却有明显的失望,“可我,信不过他。”
    “你!”房玄龄气愤之下,将手边的茶盏甩在了房遗爱身前。
    “啪嚓”一声脆响,瓷器茶盏碎满地。
    “遗爱,怎么回事?什么事儿不能好好的说?非得大清早的热你父亲生气。”房夫人看着父子见得气氛不对,一边前帮房玄龄顺气,一边朝房遗爱使眼色,说道。
    心下有些不明白,在家从来不跟大人顶缸,凡是总是顺着家人的房遗爱,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因为房遗爱要求一只手操办青娘和遗则将来的事情?
    只是,房遗爱的话中,那句“信不过他”中的“他”指的又是谁?
    “爹,有一有二,谁能保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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