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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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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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可好。听李承乾说房遗爱跟李佑商量的是可不可以拿他的军功来抵消一部分李佑的责罚,让李佑可以安稳的返回齐地好好的警醒,没有传召不得轻易离开齐地。
    这无疑是瞌睡之时有人送枕头的好事儿。
    可谓是同时给李世民解决掉了两个麻烦。
    第一个麻烦,自然是处置李佑的事情。
    至于第二个麻烦吗,咳。当然是论功行赏时,该如何评定房遗爱的军功,好行赏赐的事情。
    此次西征,房遗爱虽然沙场出战的次数不多,可他的功绩真正论起来的话,怕是军中没什么人能够比得上,就连杀出重围报信,后来又跟着在城外厮杀一天的程咬金,还有尉迟恭“病倒”后。直接接掌两路大军指挥权,在多科城外同样厮杀一天的秦怀玉,也同样难以企及房遗爱的此行的军功。
    想想吧,救下了依兰公主,确认了薛延陀王室侧重亲唐,并不跟锰嗤掳一条心。
    后来又救出了雁绮娜和齐扎罗汗王。就算是雁绮娜没有多大用处,可齐扎罗汗王可是实打实的薛延陀汗王。也因为齐扎罗和雁绮娜双双的出现在了唐军营中,这才使得锰嗤掳的士气彻底的损伤殆尽。战后,齐扎罗汗王更是将整个薛延陀奉上,上书请奏将薛延陀完全归入大唐的版图。
    让本就满身功绩的皇帝李世民,又多了一个开疆拓土的功勋,让他此次亲自带兵西征,得以满载而归,不可谓不是意气风发。
    再就是,房遗爱搭上了阿尔占,不但送来了确保合作的质子阿斌,更是说服了一直态度不明的阿尔占果断出兵攻向薛延陀王城。
    也是因为阿尔占投唐的态度明确,这才威慑了差点儿被拉向锰嗤掳的希辰罗,使得希辰罗果断终止了与锰嗤掳的暧昧往来,积极的倒向了大唐。
    有一点房遗爱可能不太清楚,他李世民却知道,正是因为希辰罗的及时倒戈,为表投诚之意,希辰罗破坏掉了锰嗤掳联系西突厥的事情,使得西突厥没能插上一脚,让大唐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不算上头的事情,就说后来审问俘虏所得,说是房遗爱在王庭的时候,无意中坏掉了虹筱夫人即将调配成功的毒药,锰嗤掳打算在战场上借助火攻使用的毒药,无心之下可是实打实的救了大唐三军将士的性命啊。单是这份功绩,虽是侥幸,却也不小了。
    要不是房遗爱及时的无意破坏,不要说是打进薛延陀的大唐三军将士,就是大唐的万万子民们,也将成为锰嗤掳脚下任意蹂躏的玩物!
    这么多功绩整合在一起,直接给房遗爱从五品提升到二品,甚至是破格提升个一品大员,都不为过。
    现在可好,房遗爱竟然想要用他的军功,在李世民允可的范围内给李佑抵消一些罪责,一下帮李世民解决掉了手头上的两个说小不小的麻烦,李世民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心里乐开了花,李世民还是沉着脸,指着房遗爱骂了一顿目无君上的话来,连带事先不知详情的李承乾都给波及到了。
    什么最爽?在此刻的李世民看来,不外是别人帮你解了急,你还能理直气壮的将人骂个狗血淋头,狠狠的教训一番。
    骂累了,也骂够了,同样也将因为儿子们之间的争斗带来的郁郁之气,全都撒了个干净之后,李世民这才神清气爽的将房遗爱和李承乾两个赶出了太极殿。
    房遗爱和李承乾两人擦着汗,退出太极殿之后,李安阳就瞄见李世民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朝着耳根处咧咧,上眼睑几乎和下眼睑亲到了一处,露出的眼缝里,洋溢出的全是畅快的笑意。
    李安阳嘴角抽了抽,继而眼观鼻鼻观心,轻手轻脚的去给李世民再次更换温度合适的茶水去了。
    “师傅,太子和房驸马,”悄悄进来送热茶的小林子,在屏风后的隔间里,对前来更换茶水的李安阳做了个愁容满面的样子,又指了指屏风挡着的另一端,低声问道,“皇上哪儿?”
    “小崽子,学着点儿吧。”李安阳亲昵的敲了下小林子的脑门,半点没有怪罪,同样压着嗓子,说道,“看似太子和驸马都挨了训斥,实际上真正得了好处的还是太子和驸马,两人精着呢,只看看司空大人就知道了。里面的道道,你小子慢慢琢磨吧,师傅只能说,那位现在高兴着呢。”
    看了眼小林子深思的样子,李安阳眼里带着满意之色,端着调好温度的茶水,回到了乐的见牙不见眼的李世民身边。
    闷笑几声,李世民伸手时,正好接过了李安阳递上来的温度适宜的新茶,喝了几口,润了润刚才骂累的嗓子,放下茶盏,这次对李安阳吩咐道,“去户部传旨,让房玄龄进宫见驾。”
    知道李世民这是想从房玄龄这儿再确认一下,看看房遗爱所言房玄龄想要归还房氏嫡支族长职权的事情的真实性。
    李安阳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殿外吩咐人去办事儿了。
    至于小林子嘴里满面愁容的太子爷和房驸马,两人不但是满面愁容,就连走路也阁僚着,慢腾腾的在李清等人的掺扶下,一点点儿的挪着离开了太极殿。
    尼玛,以前李世民训人,都是让人站着,这次可好,也不知道是因着去了趟薛延陀而被薛延陀的人这些日子跪惯了,一时间没改过来,还是怎么着的,竟让喝令两人跪着听训,实际是听骂,这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
    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李世民的骂功竟然如此的厉害,连骂个人都能引经据典,东拉西扯的骂上这么长时间,也不嫌口干舌燥,更不觉得腰酸腿软。
    只是,可怜了房遗爱和李承乾两人的膝盖了。
    出了太极殿,去往东宫的路和出宫的路并不是一路,想到李世民最后让两人各自回去反省,房遗爱自然不方便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东宫叨扰。
    歉然的看向走的同样满头汗的李承乾,房遗爱拱拱手,说道,“这次是我连累了太子。”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赶紧回去奉旨反省吧,估计明天父皇这里就是艳阳天了。”两人出来太极殿的时候,李世民眼底的笑意,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回罚跪听训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而且还是小付出大回报,李承乾自然不会把这所谓的连累放在心上,意有所指的对房遗爱说道。
    两人相视一下,李承乾指了身边的一个人,让人好生的将房遗爱扶出宫门,自己带人回东宫不提。
    房遗爱磨磨蹭蹭的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被叫进宫来的房玄龄。
    “遗爱,你这是?”看到房遗爱腿脚不灵便的朝宫门蹭,房玄龄心中一惊,指了下房遗爱的膝盖,语带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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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的命令下的急,即便房玄龄和房遗爱两父子,一个高居相位,一个不但是驸马还手握兵权,不敢顶事儿的小太监也不敢给他们多留叙话的时间。
    宫里伺候的人,房玄龄和房遗爱父子两人也不想得罪,房遗爱只是简单的两句话将事情提了一下,让房玄龄通透的心里有个大概的意向,待会儿好思量着给李世民回话。
    “先回家歇着,晚上在家里用饭。”房玄龄最后交代了房遗爱一句,这才跟着小太监朝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看着阳光下,房玄龄比自己出征前还要瘦上三分的身子,影子在阳光的映照下,被拉出老长,房遗爱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
    不管是三位族老来京后的行止,还是自己捅给房玄龄的族人行径和真实打算,亦或是井野夜三郎手里被当成笑话看待的房遗直许妹之婚的手书,外人可能谈过笑过之后,便没了什么,依旧可以用别的八卦话题来替代。
    可对房家人来说,特别是房玄龄来说,那是他一直尊敬的族中前辈,还有他一直心里记挂的族人,还有他早前寄予厚望又被多次伤心的长子,等盖在上面的面纱,或者是更合理的说法,说成遮羞布也不为过,在扯掉之后,将下面的一切都**裸的暴露在眼底时,无疑就成了插在房玄龄心头的三把大刀。
    刀刀进去,刀刀戳心,刀刀见血!
    若非是李世民亲自西征,李承乾唯恐出错,将朝的事情处理的细致再细致,一直督促着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杜如晦紧盯着朝和京城的话。怕是在所谓房遗直的手书之事一出来,房家被压得最先病倒的人就会是房玄龄。而不是房夫人了。
    “走吧。”
    直到房玄龄的背影消失在树影花丛之后,房遗爱怅然的叹息一声,这才招呼身边的人扶着自己朝宫门走去。
    扶着房遗爱的东宫小太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房遗爱的身子比之前重了些,就连脚下的步子也沉了慢了不少。
    瞄了下房遗爱的脸,虽然和之前差不多都没什么表情,可小太监还是感觉到房遗爱脸上之前的轻松欢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怅然和沉重,就连眼角折射出的余光。都让小太监没来由的觉得沉闷和担忧。
    担忧。能不担忧么?
    因为房遗直的事情,房玄龄的身子之前连着病了好几场,一直就没怎么调理好,若是这个时候再病倒,那可就真不是什么小病小灾了。
    而且是在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房遗爱可以想象得到,若是能够房玄龄满载情绪和感情的心脏来,上头肯定已经满是创孔,无论自己和房夫人等人如何努力的修补,也无力将他这颗心脏给修补完整。
    特别是房遗直的那封所谓手书,还是房玄龄亲自鉴定,确认为真的,不然,换个人都能说是假的。那样房玄龄也不会承受太大的打击。
    摇摇头,在小太监的掺扶下,房遗爱蹭到了宫门口,谢过了小太监的帮忙,让等在那里的房崎打赏之后,看着小太监走了。房遗爱这才回身吩咐房崎,道,“先回东府,然后再去府里。”
    房崎以为房遗爱这是受了皇上的责罚,心下非议着李世民不体恤人,好歹也该记着自家少爷也算是个功臣,不该这么不给脸面。
    也不敢在宫门口说些什么,只是无声的扶着房遗爱朝皇城外走去,想着早点儿叫辆马车,好送房遗爱回府,膝盖跪伤了怕是不好再骑马了。
    “放心,只跪了不到一个时辰,虽然有点疼,还伤不到膝盖,回去歇一会儿就好了。”看房崎难受的样子,房遗爱不得不在房崎耳边解释道。
    “真的?”房崎一喜,问道,不待房遗爱答话,随即又咕哝道,“老爷和夫人都没罚少爷跪过,少爷这才得胜归来,皇上就罚跪,这也太不将有功之臣当回事儿了,更何况,少爷还是公主驸马呢,怎么着也是皇上的女婿,皇上竟然也不留些情面给少爷。”
    抬手敲了下房崎的脑门,房遗爱狠瞪了他一眼,回头看了眼远去的宫门,估计那些人是听不到房崎的话的,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
    “你小子混说什么!皇上也是能在这儿胡乱非议的?要非议也得回去找没有耳报听墙的时候啊,不然被人传出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扣下来,你小子长了十几年的脑袋瓜子还不得搬家啊。真是的。”房遗爱压着声音,教导着房崎。
    “是,少爷,我记下了,有什么事儿,咱回家开着门窗再说。”房崎嬉皮笑脸的说道。
    “聪明。”毫不吝啬的夸了房崎一句,房遗爱小声的说道,“做戏做全套。皇上既然让罚跪听训,跪了大半个时辰,我若是完好如常的出了太极殿,岂不是有伤皇上的面子,那再回头挨罚可就不是单纯的跪上大半个时辰这么简单了。明白?”
    “明白,明白。”知道房遗爱并没有真的伤到,那么短的时辰也不可能伤到什么,房崎这才放下心来,笑呵呵的点头迎着,仍旧任劳任怨的扶着房遗爱朝皇城门口走去。
    房遗爱让人给淑儿捎了信儿,让她晚上回房府用饭。
    死了的不算,活着的除了萧婷婷和蝶舞母女,还有不在京城的陆义之外,算上被房夫人留下用饭的牛赛花母子,房家的人还算是比较齐全。
    饭后,房玄龄并没有急着带房遗爱去书房问话,而是趁着喝茶消食的时间,问了淑儿去上午去萧府的事情。
    “有大嫂的姑母在,又有嫂嫂的母亲护着,大嫂和蝶舞还算不错。”淑儿说道,“我将父亲母亲的意思,先跟萧夫人透了透,萧夫人倒是乐意,只不过说回头还要跟嫂嫂的姑母和嫂嫂说声,若是嫂嫂的姑母同意的话,回头再跟咱们商量个妥帖的法子。只要不让大嫂再伤心受罪就成。”
    “她们也不问下萧大人的意思么?”房玄龄眉头微蹙,问道。
    淑儿暗自瞥了瞥嘴,还是礼貌的回答了房玄龄的话,道,“萧夫人说,当初嫂嫂带着蝶舞回府的时候,嫂嫂的姑母曾跟萧大人父子有过协议,说嫂嫂的事情由她决定,萧大人父子不能插嘴半句。只要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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