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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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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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着想,请二位下令抓捕造谣者,即时止损。”

    附议者一时不计其数。

    好端端婚礼变成一场辟谣大会,众意难违,眼见着情势快要控制不住,再不即时辟谣,肯定更招人猜忌,难免要引起动荡。

    苏沫急得心如火焚,攥帕子的手悄悄捏起。

    倒奇怪了,她不会伪装楚璃的声音,为什么身边这位替身也不说话?

    他不是能将上官烨模仿地惟妙惟肖么?

    “真是巧了,刚才管家跟我说起殿下,”一片附议声中,睿夫人优雅地笑道:“但他说的,可不是假冒不假冒的事。”

    管家老脸一懵:可他分明说殿下是假的啊……

    盖头下,苏沫的额上已起细汗。

    楚璃跟她说当新娘子很简单,出点体力即可,不用说一句话,更不需要露面,喜婆把她往哪引她跟到哪儿去就是了,等到了公主府,还不是由着她可劲折腾都没人管的么。

    可她若不说话,岂不是很蹊跷,别人会不会生疑?

    要是开口,万一声音被识破那还得了?

    正忧心着,听睿夫人说道:“刚刚我听说殿下身体抱恙,可把我吓得不轻,说殿下摔了一跤,跟我一样,伤在这儿了,”睿夫人指指自已受伤的下巴,引来在场人们一阵笑意,“你们说说,我跟殿下是否有缘?”

    大厅中立刻响起应和声:“夫人此后要与殿下婆媳相称了,这肯定有缘啊!”

    “连伤的位置都不谋而合,喜兆啊夫人!”

    “有理,有理……”

    睿夫人道:“众位周知这盖头不得当众拿下,不过等会我们殿下就要去公主府了,赶在头前让我瞧瞧,偷偷地瞧一眼就好。”

    她说得风轻云淡且自然,说完便弯下腰,从新娘子盖头下方窥视。

    苏沫心如鼓擂。

    寻思反正她就这么一张脸,这会儿扣掉重塑也来不及了!

    死便死吧!

    然后她如愿以偿,看见一张脸伸进她的盖头。

    看见一向端庄得体的睿夫人,眼瞪如斗大……

正文 147:揭开面具

    苏沫露出乞求的表情,细长眉塌成一个可笑的八字,用口型道:“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睿夫人从盖头下抬起头来,在众人期盼中的目光中笑道:“果然,和我伤的位置一模一样,新娘子盖头不能揭,各位先包涵,等他日上朝,各位不就能当面见着了么。”

    话一落,一帮拍马屁的又有了用武之地。

    “那帮造谣者真是太可恶了,必须严惩!”

    “对!”

    “好端端的大婚让他们搅得乌烟瘴气,哎!”

    ……

    对于此事睿夫人只得强颜欢笑,做为一个读经礼佛的人,她的忍耐力自是不错的,只要儿子喜欢,其他的事忍忍也罢,造谣一事自有人追责,亦不在她操心的范围之内。

    “既然验明正身,众位便不要再理会讹传的事,新人礼成,先将新娘送入公主府吧。”

    “是。”

    老管家计划落空,恨得暗暗切齿,楚璃这头算是被睿夫人给揭了过去,可见夫人要护着这层颜面的,如果他硬揭开此事,必然要被算后账,后果堪忧。

    但他若不能帮上官淳达成目的,横竖逃不过一劫,倒不如拼一把。

    苏沫与银面方才转身,老管家阴测测与睿夫人低语道:“夫人,尘湮递来消息说人是苏沫,这事我们太傅不可能不知情,太傅如此孝顺,为何不跟你吱一声?”

    “大喜日子,这事先别说了。”睿夫人悄声告诫,自行将疑惑忽略了。

    老管家哪肯死心,满面忠诚不二的模样:“夫人,哪怕夫人要罚小的小的也认了。新娘子是假,太傅却提也不提,现在有人收到消息说咱太傅有异常,而且整个婚礼上未开一言,难道……”

    顾虑场上人多,睿夫人警告地瞪了管家一眼,“多嘴。”

    “是。”老管家看出夫人为了面子死心塌地回护他们,不禁一阵恼火,向大厅上的钱进看了看。

    钱进默默抬脚走出大厅。

    新郎新娘刚走到院中,左手不远处忽传来吵嚷声:“国公小心啊!”

    上官北玉冠歪戴,一件墨蓝色常服穿得松松垮垮,几十岁的老人活像个顽童,蹦蹦跳跳地跑在丫环们前头:“今天我儿子成亲,我要去看新娘喽!”

    “国公……”

    见上官北跑向新郎新娘而无人敢拦,钱进来了劲,朝新人那处道:“殿下太傅,国公大人要见你们呢!”

    苏沫碍于礼数停下了脚步,尽管心中急切,也不得不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免又怨起楚璃来,这害人精,若她被人当场戳穿,双方颜面上都挂不住,看楚璃如何摆平!

    钱进这头唤下新人,那边又点头哈腰地迎上国公,“国公来了这婚礼才算圆满,听闻夫人坚持不改婚期,也是想给国公冲个喜,望您早日康复,这下可好,见着了。”

    “哈哈哈,对,对。”上官北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冷,手指猛地在钱进脸上一戳,生生将他戳得倒地,大声喝道:“你们这帮混账!都给老子跪下!”

    钱进摔得眼冒金星,国公一发话,他立马扶正帽子,一脸奴相地跪好。

    在场人们无不被上官北吓住,瞧他眦目欲裂,眼带杀气,纷纷骨头发软,下饺子似的跪了一地。

    苏沫深吸口气:不要怂不要怂……

    上官北见他们老实了,这才面露笑容,绷紧的脸皮很快舒缓下来,“你们这帮混账,今天老子的儿子娶老婆,你们一个个的啊,竟然敢瞒着老子,你们活腻了是吧?”

    他激动地手指打颤,说一个字,那肉乎乎的食指便要颤上一次,似要敲在他们脑门上那般,“老子知道,你们怕我出来丢人,哼,孝子偏要去看儿媳妇!”

    睿夫人疾步走来:“老爷,您怎么出来了?”

    “就是你个老婆子,非让老子在屋里休养!哼!”上官北不理睿夫人,气冲冲向新人那边去了。

    银面执手,向上官北揖礼。

    “你个丑鬼,滚开!”上官北神思不清,哪管这人是谁,瞧不顺眼便重重推开,等不顺眼的银面滚蛋,上官北面对新娘便是一脸好颜好色,“老子的儿媳妇,肯定很漂亮。”

    苏沫:“……”

    众人:“……”

    睿夫人怕上官北丢人,急忙上前相劝,但上官北此刻不是正常人,自然听不懂道理,更不愿与睿夫人讲道理,在他看来,睿夫人让人盯着他,不让他来见新人便是对他极大的伤害!

    上官北悄咪咪地想,不是不让他看么?

    他不仅要看,还要看个够!

    想到这儿他长手一探,意欲揭开新娘的盖头!

    银面见状伸手拦下上官北,上官北脑子有问题,认为想要的便要得到,一招不得手,下一招更猛更迅,竟因为揭盖头一事,两人扭打成一团。

    跪成一片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老子要掀儿媳妇盖头?儿子为媳妇儿护盖头,与老子打了起来?

    大陈国建国多少年了,怕还是头一遭!

    睿夫人见这情形哪有不急之理,叠声喊来侍卫,令他们拉开两父子。

    打斗声、嘶喊声,惶恐声,国公府内满满的狂躁之气,苏沫听得脑仁发痛,抓狂之下一把扯下盖头:“看吧看吧!我就是个假的!”

    盖头一掀,国公府内顿时一扫喧嚣,静若无人。

    睿夫人也是呆住了。

    打斗声应声止住,不知要如何拉架的侍卫如蒙大赦,却又在看见睿夫人怒火四溅的眼神后意识到事态严重,便老实地跟各位大人跪在了一处。

    苏沫摔了盖头:“跟你们说吧,今日殿下抱恙,不宜走这些耗费体力的过场,于是权宜之下换我替她。各位放心,没有其他事,假的又怎么了,夫人和太傅同意的,你们总不想为了一个过场,就活生生把殿下给折腾死吧!”

    唏嘘一片。

    殿下在婚事上怎能草率到如此地步!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睿夫人全程配合她演戏!

    上官北一心想看新娘,见到苏沫真颜后眼前一亮,眉毛徐徐上扬,稀罕地道:“好漂亮的新娘子啊!”

    众人:“……”

    钱进揉揉摔痛的腰,又不安生地冷嘲道:“这不苏沫么,相传是五王义女。国公大人,新娘是个假的,那么新郎怎么会娶她?殿下没有事先通知我们,可是伤了我们的心啊!”

    上官北失了智,一拱火便上,觉得钱进的话有点道理,正经地点点头:“太过分了,一个盖盖头,一个戴面具,你们都是疯子!那个丑鬼,把你的面具给老子拿下来!不然——”他亮起指节起茧的拳头,恐吓道:“我就用拳头,打掉你的丑面具!”

    “老爷不可胡闹,”睿夫人焦躁地道:“您身子不好,就别跟着闹腾了!”

    “妇道人家给老子退下!”上官北拂开睿夫人,含愤说道:“我们上官家哪里来这么丑的鬼,还敢在老子府上办喜事,嚯,不仅是丑鬼,他还是个哑巴!新娘子是假,新郎也是假的吧!”

    这话一出,如山一般压在睿夫人身上,新郎若是假的,那真的呢?

    方才大伙提及外间传言,说上官烨可能是个冒牌货,这会儿经国公的口说过,份量格外沉重。

    钱进暗自冷笑,趁热打铁地道:“国公不能这么说,他是您儿子,我们的当朝太傅驸马爷。”

    “呸!”上官北猛地抬手,差点没一耳光抽飞钱进,“老子的儿子英俊无双,这丑鬼配当我儿子?”这边将钱进给教训老实了,上官北又向银面吼道:“老子现在就摘了你的面具,看你到底丑成什么样!”

    众人乐见其成。有看好戏的,也有真心为太傅鸣不平的,他们无不想趁此机会,让银面人自证身份。

    苏沫可静不住了,张开双臂拦在上官北面前,坚定道:“他的脸受伤了,请国公不要再揭他伤疤,若您再执意,晚辈才不管您是国公还是公主家的公公!”

    “混账,给老子让开!”上官北毫无理智可言,扬起巴掌向苏沫脸上刮去!

    上官北军武出身,这一掌要是抽在脸上,必然血肉横飞。

    苏沫没想到上官北会果断对自已动手,当她看出上官北的动作,一掌已然挥出,听得那阵呼啸的风声刮进耳内,直逼而来!

    眼见她躲闪不及,忽觉身体向后一倾,与此同时,一道红色光影闪在她的身前!

    银面!

    银面出尽全力方能以手臂抵挡,可这一掌余威未尽,带起的风竟直接掀飞他脸上的面具!

    国公府内瞬间如死,静到呼吸与心跳声仿佛消失,至极的死静中,唯有面具落时发出的“当当”声,像不甘的低鸣。

    银面的面具终于揭开,露出众人翘首以待的真容。

    然而惊叹声、抽气声,连成一气。

    “怎么会是他!”

    “不对啊,太傅南下的时候,我还看见过他!”

    “太傅回府那天我也看到过。”

    长身玉立,清雅恬淡。

    公子无忧……

    今日折腾地狠,楚璃用完午膳后便睡下了,不知醒来是几时,只见阿年在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

    “殿下您醒了?”阿年面色稍沉,给她递来一杯茶,“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您要不要听听?”

    楚璃懒散地淡看阿年,接下茶抿了一口:“瞧你这脸色,不要说了吧。”

    “哦。”阿年关怀道,“您的伤感觉还好么?”

    “这不问的废话么,你来试试?”楚璃刚睡醒不想同他讲话,没有话题的聊天是无比尴尬的聊天,“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烦碰着呢。”

    阿年有些不忍跟她说。

    因为有一件事可能会令她更加烦躁。

    忠心耿耿的阿年垂手站着,作难半晌才道:“其实,睿夫人她进宫了。”

    “哦?”楚璃半眯的双眼这才完全张开,起身后披上一件外袍,“她兴师问罪来的,赶紧好水好茶侍候着,稳住再说。”

    “是。”

    待楚璃梳妆完毕来到偏殿,睿夫人刚随宫女步入,楚璃识相地退开下人,加快步子上前:“夫人到来,有失远迎。”

    睿夫人平常持斋念佛,气质淡然高华,看起来便觉温和柔软,只是这会儿,她的眼角少见地堆着一些凌厉。

    楚璃见她这神情,自知今日少不得要被问责几句。

    “殿下。”

    “哦,我在。”楚璃乖巧立正,不禁紧张了起来。

    她对所有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眼见着漏洞越扯越大,她如何不担心急切,睿夫人不比别人好糊弄,她是上官烨生母,若说谁能一眼看出上官烨的异常,除了楚璃,便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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