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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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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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我,我一样觉得你肮脏无比。”

    小拳支在上官烨胸口上,她微微侧首,脚一伸,便将包袱勾了过来,捏着喜袍一角,倏地扬起。

    大红喜袍在上官烨眼前如一面招展的旗,通通的红遮住他的整个上空,最终将他和楚璃一道掩在了这片红色当中。

    “楚璃!”

    她伏在男人心口,听见他的心跳越发紊乱,不知是急是气,还是羞。

    喜袍一落,黑暗中她喟然一叹,浓浓的伤堆在眼底,无人瞧见。

    没有上官烨的日子度日如年,她无数次悄悄地想着,她到底还能否与上官烨再续前缘?阿年曾问她,等事情过了,他们能否再走在一起。

    阿年的问如同一条烙鞭,一次次在她心头拷问,哪怕理智告诉她两人之间唯有一人倒下,她仍然怀着一点点可悲的幻想,希冀他们还有转机。

    她们决裂至此,积压数年甚至上百年的矛盾不可能让他们得以善终,死去的亲人们不允,楚氏皇族的骄傲不允,她曾做下的伤害,也不会允。

    瘦长的手指抚在上官烨身上,他的呼吸便又急促了几分,她能感觉出他的皮肤正随着她指腹的移动隐隐颤动,像在忍辱逃避,却又情不自禁。

    那只不安分的手被他一把抓住。

    上官烨体力微弱,用尽全力方能给她的手造成紧箍感。

    一字一咬地道:“别碰我。”

    她没有话说,按着不甘被她宰割的上官烨,继续她的动作。

    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暂忘彼此的猜忌与仇恨。

    她还记得除夕之夜在太傅府跟上官烨说的话,上官烨是她的男人,此生第一个,亦是唯一的驸马……

    那些话麻痹了上官烨,但那些话又何尝是谎言?

    上官烨现在不是楚璃的对手,面对羞辱,七尺男儿又能怎样?

    感觉到楚璃的执意,上官烨缓缓松开她的手。

    阴沉的眸子泛着危险暗光,在黑暗之中迅即沉淀。

    楚璃为了反击,能与他装模作样八年之久,忍辱负重,不惜将自已的身子押上赌台,为了成功不计一切,他堂堂男人,为谋定后算,受这点折辱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他能重见天日,楚璃休想再只手遮天……

    张灯结彩,彩幔飘扬,今日的国公府一扫阴翳,满满的喜庆。

    卯时,“上官烨”的迎亲队即将从国公府出发。

    老管家陪同睿夫人走进颐寿阁,即国公夫人的院落时满面担忧,枯瘦的手在宽袍下暗自握紧。

    他的紧张缘自于昨晚出了一件事。

    老管家莫名地半夜闹肚子,心急火燎地往茅厕跑去,刚进茅厕便有一人从后勒住他的脖子,抑声恐吓:“想不想你的老婆孩子小情人安然无恙?还有你欺上瞒下做的那些肮脏交易,每一桩说出来都足够要你的命!”

    近日来,国公府与上州无不陷在一片阴霾当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老管家怕是大难临头,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按照习俗,“上官烨”拜别父母后启程,亲自前往皇宫迎亲,将公主从宫内迎入城东公主府,在不在那儿住不要紧,走的就是一个过场。

    国公中毒后时有醒来,但意识不清。

    关于中毒的事宫中出动了四名老太医,与国公府、太傅府几名幕僚一起做研究,他们当中不乏用毒高手,可是人多嘛,嘴杂,正统太医瞧不起人家江湖术士,指他们是歪门斜道,术士们瞧不上古板老太医,双方因为试配解药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暂无定论。

    好在上官北的伤情得到控制,暂无性命之忧,解药的事谨慎些为好,还需慢慢琢磨。

    趁着上官北醒来,睿夫人亲自给他喂了药,其间上官北仿佛未开化的痴儿,在夫人喂药时全程看着,时不时笑一声,摸摸她的脸,揉揉她的发。

    那时,上官北便能看见夫人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笑得像个孩子。

    等“上官烨”进门跪拜二老后,睿夫人亲送儿子走出颐寿阁,瞧着一身喜袍的儿子,睿夫人百感交集。

    “烨儿,成家后才算是大男人,今后你不仅要担着重重国事,也要顾念着小家,家如生意,需要经营。”睿夫人苦口婆心地道,“毕竟是公主,对她切不可再冷言冷语,别看她现在对你豁达地很,其实女人很小气,有事要多哄着些。”

    听睿夫人说完,“上官烨”庄重地躬身应下:“儿知道了。”

    两人相伴着,在管家的相随下经抄手游廊走向正院,院中,金银珠宝七七四十九箱,绫罗绸缎一百八十一匹,为首的两人,各捧一柄手臂长短的紫玉如意,恭敬地向新郎颔首。

    这两柄紫玉如意非同一般,是上官北与睿夫人成亲时,女方陪来的嫁妆,不仅意义重大,更是价值连城。

    做为聘礼,一示婆婆对儿媳的重视,二寓上官家薪火相传,因此不同于平常礼器,自不会与那些庸俗之物放在一起。

    跟在睿夫人身后的老管家暗暗出了一身冷汗,昨晚遇见的黑衣人是上官淳的人。

    上官淳要挟他,让他在迎亲队伍中给他安排两个人,那两人同是国公府内人员,实际上,他们是上官淳埋伏在府内的杀器!

    上官淳自知无路可走,既然上官烨要将他斩草除根,他便要了上官烨的性命!

    老管家有把柄在上官淳手上,为了活命只好听任上官淳指使,将夫人的嫁妆紫玉如意,安排到他们的手上。

    睿夫人又向儿子介绍起那对紫玉如意,每说一句,心情便沉重一分,说到动情处泪流满面。

    而手执玉如意的那两人,已经蠢蠢欲动。

    睿夫人牵着上官烨,与紫玉如意间不过咫尺之距……

    突然!

    “啪”一个清脆声响,两柄如意应声而断,断层处溅开的碎屑直逼“上官烨”和睿夫人的脸面,“上官烨”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拂起宽大的袍袖,挡开迎面而来的碎屑,而睿夫人躲闪不及,下巴处被溅出一个血口!

    两人当即掷开如意断柄,直接向“上官烨”杀去!

    电光火石!

    “上官烨”这才想起睿夫人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在躲闪杀招的同时推开睿夫人,三只断柄躲过,第四只直接用手接下,他毫不迟疑,护下睿夫人后便向那两名刺客还击!

    府上顿时炸开窝一般,由于刺客动手太快,等“上官烨”还击时众人才一涌而至,迅速围向刺客!

    老管家怕自已参与的事曝光,眼珠子辘辘一动,高声喊叫:“快来保护夫人啊!夫人!”

    声音未落,一名刺客见势不好果断向睿夫人跃去……

    皇宫,怡凤宫。

    阿年久未见主子归来,在殿外时不时东张西望,眼见时辰将至,宫内上下整装已毕,论时间,迎亲队伍约莫到了路上,可主子还未梳洗打扮上妆,连个人影也未见,不知要拖到何时,误了时辰不要紧,若让人起疑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煌煌大殿,静如无人。

    楚凤颜抱着怀,目光凛凛地看向殿外。

    以楚璃的脾气,她自然不畏与替身成亲做戏,既然不是逃婚,她一大清早便自我隐身为的什么?

    她又能到哪儿去?

    到底是哪里触动了她,令成亲日跟众人玩失踪?

    还用说么,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人可以左右楚璃的想法与意愿,该死。

    楚凤颜抬脚走出大殿,向某个地方走去。

    秘牢重地,风光旖旎。

    大红喜袍再次扬起,楚璃从袍下滚出,当喜袍落地,重新盖住上官烨光裸的身子。

    男人眼中的羞耻与挣扎全部消失,唯有坦然与笃定。

    他笃定着,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楚璃只穿了一件苏绣鸳鸯的肚兜,修长笔直的臀腿欺霜赛雪的白净,线条流畅紧致,透着少女的性感与力度。

    在上官烨的目光下,她长腿伸出,去够离她一步开外的衣裤,动作轻而柔腻,无限春光。

    上官烨不由自主地心头一动,喉咙像被火烧似的,干燥地让人忍不住要用吞咽来缓解。

正文 145:鞭打

    楚璃,你这惑乱人心的妖精!

    若有下一次,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璃并不知她无意中的举动令上官烨疯了狂,她穿好衣服回身而看,平日习惯挂在脸上的那抹轻松笑意不见,少有的正色:“今日,我算是还了你一个新郎身份,和一个洞房花烛,我没有对你食言,婚约,我如期给你了。”

    上官烨讥笑不言。

    她打理着衣衫,不抬眼地道:“我算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说爱便爱,说嫁给你便跟你洞房花烛,我骗过你,同样尽力保你,对你在意的人我尽量留一条后路,能做到这些,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说着向上官烨淡淡扫眸,嗤然冷笑:“别摆着一副被我欺负的模样,你也很舒服的,对么?”

    冷然的笑容挂在眼角,一转身便又满目忧伤,“下一次我再来,恐怕是大局定下的时候了。”

    她无聊地想,这中间必然要相隔很久,不知上官烨会否想她。

    反正,她会想他的。

    她不再留恋,提步走出牢房,踏进幽长逼仄的通道当中。

    目送楚璃的身影离去,眼见看守再次将铁门闭合,上官烨直将喜袍紧紧握皱。

    楚璃,你最好盼着我这辈子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自已的优柔寡断,和廉价的仁慈……

    行至通道中段,宴尔疾步迎上,神色匆忙:“殿下,长公主来了。”

    “又是她,”楚璃放下刚整好的袖口,不知是不是在嫌楚凤颜管得太多,她重重甩袖,刻意制造些响动来,“幸好我刚办完要事,不然她一来,全搅和了。”

    今日天还没亮,楚璃便跟宴尔说她有件要事需来秘牢一趟,宴尔对主子向来忠诚,凡事无不尽心尽力,对主子的决断自然是鼎力支持,为防止误事,宴尔连楚凤颜那头都没去报备,两人直接来了秘牢。

    此刻,宴尔见主子一脸憔悴,却眉眼渐宽,可见主子办的那件“要事”虽苦,但结果肯定令主子满意了。

    “殿下英明。”

    “嗯。”楚璃淡定点头。

    字音刚落,耳旁“呼”的一声,一道疾快的破空声传来!

    宴尔听声拔剑,拧身回转的同时向不明物斩去。

    “嗖——”一道软鞭缠上宴尔手中的剑,当宴尔看清来人,忙低头赔罪:“属下不知是长公主,请公主恕罪!”

    楚璃顺着这条鞭看去,一双清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住自已。

    “姑姑怎么有空过来?”

    “你做为准新娘还有时间走开,我为什么没空过来?”楚凤颜说着抽回软鞭,再次出手朝她身上扫去!

    楚璃不闪不避,手一抬便抓住鞭梢,对峙道:“今天是大日子,姑姑最好不要如此戾气,属下们看着,让我难看您脸上也未必光彩,时辰快到了,这单戏可不能黄在我们手上,你给了那么多铺垫,还不是想要替身彻底将上官烨取代?今日的婚事,你必定是乐见其成的。”

    楚凤颜狠狠抽鞭,楚璃却抓得愈紧。

    “大婚日你来这里做什么,用不着我多此一举重复,我对你百般忍让,没想到你还是屡次让我失望,离开男人你活不去了是么,你到底……”

    楚凤颜话刚到此,宴尔忙禀道:“长公主莫动怒,殿下来此是有要事处理,请您体谅。”

    “要事?”楚凤颜讽刺地挑眉,长长叹了一声,侄女的脸皮,可真令人叹为观止,“是啊,殿下身份尊贵,不管做什么,都是国等机密的‘要事’。”

    楚璃不遑多让,“既然姑姑明白,可以让路了么?”

    “可以。”楚凤颜挣挣软鞭,等楚璃一松手她便收了回去,但她不过是虚晃一招,趁楚璃不备,她一鞭抽去。

    这一鞭结结实实打在楚璃的手臂上,只一鞭便抽烂她单薄的袍袖,破烂的衣衫下,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楚璃紧咬牙关,痛呼声被死死地关在嗓口,平静地在伤处看了一眼,“你够了没有?”

    “楚璃,今日我非要打醒你!”楚凤颜犹不解恨,提起鞭子欲再次抽打,宴尔见状跪上前拦住:“殿下有孕在身,请长公主原谅她的莽撞,万万不能再动手了。”

    “你倒是老实!”楚凤颜暴躁地踢开宴尔,咬牙低吼:“怀孕了打不得,倒是可以去做‘要事’!”

    宴尔忙为楚璃说话:“殿下带孕操劳已是辛苦,长公主切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瞧宴尔为她说尽好话,楚璃心里蛮过意不去。

    看来他直到此刻,还不知那件“要事”究竟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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