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生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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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生活录-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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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想过,放你自由,你往后就不是奉国侯府的人,鸢姐儿也好,晓丫头也罢都与你无关了。”秦蓁停下脚步,不得不说陈婉音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我受不了这破地方了,谁爱待谁待着。至于孩子。”她眼中划过一丝不舍,“蓁儿,我知你不是个心狠的,她们与你们无仇无怨,过得不会太差。”
  
  果然还是记忆中的陈婉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次是孩子,下次又会是什么?“说吧,让我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你的自由。”
  
  陈婉音说的秘密是镇国公府里的大少爷,那个缠绵病榻三十几年的废人。
  
  “我听苏氏说过,自她年幼苏起就一直躺在病榻上,像是忽然害了病,再没有起来过。那病邪乎的很,传染极强,旁人不得靠近。”
  
  秦蓁对镇国公府大少爷苏起的事有所耳闻,据说年轻时是个博学多才的,可惜害了病,虽说没死但也和死了差不多。有人说这就是当年苏及远开城门迎先帝,被前朝昏君给诅咒了,让镇国公府绝后。
  
  “可怪就怪在,苏起是前朝宫变时突然倒下的,和宫中起火是同一个时候,自打那时起苏氏就没见过这个哥哥。”陈婉音说着自己的疑虑“究竟是什么样的病,那样突然?一夜间就闭门不见,病在塌上?”
  
  “苏氏说过,她对苏起的影响不深,无论是德妃进宫还是苏氏嫁给谢彦,这样的喜事他都从未露面。这么说他病的应该很重不是么?”
  
  “但我见过苏起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人。”陈婉音回忆起为数不多的,去过镇国公府的影响,那次她同谢梓锦吵架,在镇国公府里瞎晃悠,远远的见过一眼那个藏在深处的院子。没多久就被苏氏发现喝走,并再三嘱咐那个地方是苏起的院子,没有大事别过去染上病。
  
  “一个病人,就算是需要人照顾,也不用那么多人吧。我看的不真切,但里面的人有不少护卫。病人需要人保护么?还是说防着什么人?”
  
  秦蓁眼睛眯起,有一丝丝线索飘过。“继续。”
  
  陈婉音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有了价值,神情变得放松:“再说那病是传染病,但院子里的人却无一人得病。不奇怪么,我找到过院子里当值的丫鬟,她说根本没见过苏起的样子,院子里的人一月就换一次,除开几个大丫鬟无人见过里面的少爷。”
  
  “整个镇国公府见过病后的苏起的,除开那些少数的丫鬟,就只有德妃和苏及远了。”陈婉音有些得意“苏氏说过,正是那场宫变后,苏及远对她好的不得了,说什么对不起她的哥哥姐姐,想在小女儿身上弥补。”
  
  这些都是陈婉音偷听来的,苏氏精怪,但对谢梓锦是全无保留。她好几回在屋外听她俩说话东拼西凑想到不少事情。
  
  “最后,镇国公府里的人都被抓了。只有苏及远跑了对么?”陈婉音问道。
  
  秦蓁脑中嗡的一声,不还有一个人也逃走了,苏起!
  
  没人在意那个三十几年躺在塌上的人,在旁人的心里那个人的存在似耳畔的风,吹过便了。谁会刻意在乎一个传染性极强的病人。
  
  但苏及远将他带走了,在那么紧急的情况带走一个病重之人,为什么?除非。。。。。。
  
  “我想苏起要不根本没病,要么那人早就不是苏起!”陈婉音说着她的结论,一切的一切太过巧合,苏及远做的一切似乎只是为了掩盖住苏起的真实样貌。
  
  “蓁儿,我说的这些够换我的自由么?”陈婉音笑着,她望见秦蓁的表情,心中已有八分确定。“我是个惜命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心中有数,去外头了嘴会闭的紧紧的。”
  
  秦蓁没有立马答应,只留下句回去同谢梓安商议,但陈婉音明白,她的自由就要来了。
  
  *
  
  秦蓁坐在镜前,消化着白天陈婉音所说,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秋诗被她打发出去,她自己拆着头上的步摇。心中想着事,一时没注意后头来了人。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谢梓安抚上她的发,从桌上拿起置于锦盒中的象牙百齿梳,他之前没见过这把梳子,想来是新从库房中拿出的。
  
  “我今个去见了陈婉音。”秦蓁思考着怎么把白天的事说出来。
  
  谢梓安用梳子替秦蓁梳起秀发,手顿了一下。“怎么去看她了?”
  
  “她和我做了笔买卖,她说起苏起的事,说他的病。。。。。。”身后忽然没了动静,难道惹谢梓安生气了?
  
  秦蓁回头,见谢梓安盯着梳子,眼神忽明忽暗。他压低嗓子问了句:“陶陶,这梳子你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这篇文大概只有几万字啦,然后接档文会是一片幻言快穿文,近期会把文案放出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喜欢豆豆的点一波作收啦,么么哒

  ☆、故人来

  
  秦蓁看着谢梓安手中的象牙梳; 不知有什么问题; 但见他眼神严肃,还是说了梳子的来历。
  
  “这梳子是宫中教养嬷嬷赠我的及笄礼; 可有何不妥?”
  
  “以前从未见你用过?”谢梓安摩挲着梳子,指腹按压的一块是个指甲大小的印迹。
  
  秦蓁以为他只是没见过这把象牙梳,笑着推了推他:“我库房里那么多首饰,你个大男人还要一一看了不得?一来我梳子多,又喜用木梳。二来我头发长且韧; 象牙梳用了容易豁口。”
  
  她将象牙梳上的落发一根根扯下,用帕子擦擦。“教养嬷嬷说是前朝皇后用的,金贵的很,西南我都没舍得带去。还是最近清库,才拿出来用用。”
  
  “你说这是前朝皇后的东西?”谢梓安眼睛眯成一条缝,“教养嬷嬷说是先帝赐给她的,应当不会错。”
  
  他抿着嘴,先前一步拿起秦蓁妆柩里的胭脂; 倒了些在象牙梳上。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梓安?”她见着谢梓安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不解。他没有理会,拿着梳子坐在桌边倒了点茶水,将胭脂和成泥状,一点点小心翼翼铺平。
  
  秦蓁明白他是在做个简易的印泥,只见他将微干的梳子扣在宣纸上,片刻后揭下,一个清晰的红印显现出来。
  
  “陶陶; 你觉着这个像什么?”秦蓁应声走去,看见宣纸上的印迹,心止不住的狂跳。
  
  “刘师爷未画完的印章!”她经不住抬高声调,又怕隔墙有耳,用帕子捂住嘴。
  
  这印迹分明就是刘师爷画的半幅印章图样,上面是一只展翅的雄鹰,下面则是图腾,透露出冰冷刚毅的气息。
  
  “我是说为什么当初刘师爷的那半幅画,看着这么眼熟,原来在这里见过。”秦蓁盯着印迹,脑中闪过一丝线索,“是军队的图腾!”
  
  她抓住谢梓安的衣袖:“庄贵妃曾同我说过,前朝皇后是武将世家,唯出了她一个才女。梓安你看,这像不像是军队的标识?”
  
  行军打仗通常需要一些鼓舞士气的物品,除开号角、战鼓等必备的外,战旗也必不可少。
  
  一般来说战旗只会标记上国家或者队伍的名称,但若是战功卓绝,也不是没有标上单独军队图腾的情况。
  
  会不会是军队的标记逐渐变成了家族徽章?秦蓁想若是成立,那她爹爹便是死于前朝皇后家族之手。
  
  对了,苏起!秦蓁豁然开朗,仿佛一切线索连接起来,一个布局三十多年的阴谋展开。
  
  她将下午陈婉音同她说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谢梓安听。
  
  说完后,屋内一片寂静。两人的眼神交汇,心中的念头太过疯狂,究竟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秦蓁打破寂静:“梓安,你怎么看?要是真是前朝皇后家做的手脚,那岂不是当年的大火没有烧干净。还有前朝余孽存在,那人会不会是苏起?”她嗓音颤抖,手指不自觉的相互敲打。
  
  “现在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谢梓安心中何尝不是惊涛骇浪,先是皇朝血脉有疑,后是余孽丛生。“这事你先放一边,切莫让人看出端倪,我会派人把陈婉音送出去,严加看管。”
  
  “那印迹真是前朝皇后的?”秦蓁还是有疑虑,只怪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谢梓安拉他到床边,替她脱下鞋履,盖上被子掖好四角。“陶陶,我会派人去查的。你最近事多不要想太多了,就桌上那些帖子都要看好些日子吧。”
  
  秦蓁还想同他说几句,被他塞进被里,吹熄烛火。
  
  谢梓安神色匆匆的走进书房,喊来萧生。
  
  “你去北边查查这个印迹,是否就是前朝皇后家族族徽。”他将宣纸递给萧生,“切记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萧生见谢梓安神色严肃,满口应下,转身离去,被谢梓安喊住:“再要胖子去查前朝皇后家的军队势力如今分散在何地!”
  
  若苏起真是前朝余孽,苏及远带他逃亡一定会去前朝势力雄厚的地方。今晚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全然震惊缥缈,起码给了他一个寻找苏及远的方向!
  
  入冬后的京城,天冷潮湿,泛起一波波寒意。这个季节最易生病,体虚的熬不过去便一命呼呜,陈婉音就是如此。
  
  在第一场雪来临之际,奉国侯府大少奶奶薨了。
  
  *
  
  归义侯府乌云笼罩,门房见天色不早想将红木大门早早关了,反正也不会有人造访。
  
  “嘿,听说了么奉国侯大少奶奶死了!”一个个子矮小留着山羊胡的男子问对面的高个儿。
  
  高个儿吐了口痰在雪地里,双手搓搓发热:“哪能不知道,城里都传遍了,说归义侯府邪门的很!你瞧今年一年,这位置也没坐上,少爷不见了,没准就是死了!”
  
  “现在两个旁亲一个送去疯人庵,一个突然暴毙。啧啧啧院子里还有几个活人啊。老赵,我可想好了,咱没同府里签死契,等时候到了马上拍屁股走人!”
  
  “是该走,我听说是归义侯夫人年轻时候做了太多恶事。”老赵比划一下,伸出五指:“据说死在她手里的孩子有这个数,现在来报仇的!”
  
  一阵风吹过,两人毛骨悚然。高个儿喝道:“少说这些,说的我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少。。。少。。。”老赵眼神中是慢慢的讶异,指着高个儿身后。
  
  “怎么叫你少说些,你还不乐意了?”高个儿推他一把:“快把门关了,外头冻。”
  
  老赵没动,盯着高个儿身后,大喊一声:“少爷,活了!”
  
  高个儿这才回头,见着一男一女站在雪里,不是陈明睿又是谁?
  
  *
  
  陈明睿自个回来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京城。
  
  归义侯府如今是坊间的谈资,他们在宫变中没讨到好,但蹭着大皇孙的面子也没受什么重罚。无非就是发了点俸禄,让本来就不出彩的归义侯府变得更加黯淡无光。
  
  最近因为接连的死人失踪,才又回到大众视线。坊间众说纷纭,有说陈明睿早就死了,现在回来的事他的魂,就是想回来过个年。
  
  也有人说陈明睿变成了傻子,神志不清谁也记不得。
  
  有些是真有些是假,陈明睿神智清明,但也确实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他能回来多亏了一人,宋思佳。
  
  为感谢宋思佳也为了向大众表明陈明睿并无问题,归义侯府弄了个隆重的纳妾仪式。
  
  娶个小的大张旗鼓,归义侯府又成了京城的笑柄。果然是没落了,没个规矩。
  
  *
  
  秦蓁收到归义侯府的拜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
  
  陈明睿突然回来,让她的心放回来,只是身边跟着宋思佳,怎么想都有着一份奇缘。
  
  念着两家多多少少有些亲缘关系,归义侯府落到此地步,她见一面往后的日子也会好受些。
  
  来的是文国公嫡女许氏和宋思佳,许氏出生自书香门第,无论是教养还是举止都不愧为是一个大家闺秀。
  
  尤其她看宋思佳的眼神中并无半分嫉恨,想来心胸也是宽厚的。接受到秦蓁的眼神,许氏放下茶杯,温柔的开口:“咱们做妻子的,是为丈夫排忧解难开枝散叶,能多个好妹妹自是欢喜的。”
  
  秦蓁见她语气诚恳不似有假,不得感慨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丈夫都能分享,实属不易。若是她,谢梓安娶个小,她天天都能气饱。
  
  宋思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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