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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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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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连讽带刺的,这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要翻总账吗?”他也不走了,就跟她在柜台边杠上了。下一个姑娘一边付账一边偷眼打量他们。
    嘉言说:“你虚情假意!你说,你给几个女人买过这样的啊?哦,没准这样的裙子还买过无数条呢,不然你怎么就知道我穿这条合适呢?”
    “白嘉言,你闹够了没?这是当季的新款,以前打哪来第二条?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嘉言把袋子丢给他,转身就走。
    他追到电梯边拉住她,把她带到一边,低头就吻住她。唇齿搅合,又狠又急,像是要惩罚她,夺去她的呼吸,直到她浑身无力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膀,他才放开她。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白嘉言?”
    嘉言低着头,微微喘息,抿着唇不说话。
    他心里的火气在翻涌,但是看到她眼底闪烁隐忍的泪,怔了一下,所有的怒气像冰雪遇到艳阳般不由自主地消退了。他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轻轻吻了吻,把她抱到怀里:“真是个傻孩子。怎么你就不明白呢?就算我以前给那些女人买过东西,也不会带她们去看哪个牌子,看哪个系列,挑哪条衣服,她们要的只是标价,而不是合不合适,我也不在意她们合不合适l、、ui哪样都可以。”
    “……”
    “你别生气了,一会儿还要去看医生。”俞庭君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牵着她的手下了电梯。
    嘉言也知道自己理亏,索性不开口了。
    离开商场的时候都晚上六点了,俞庭君加快油门赶到了谢老那儿。谢老住在总医院军区大院里,最老的那一片房子,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建的,一直保留到现在。有人劝过老人家换房子,或者要把这一片翻新一些,可老人家死活不肯。人上了年纪,观念就有些守旧,固执起来,谁也拿他没辙。
    谢老和老伴单独住,子女都在办公区附近的新楼房里住,两个人过得倒也惬意,相濡以沫地扶持了很多年。他小时候给俞庭君看过跌打,所以认得这个孩子;见了面说,我可记得你小子啊,小时候爬树摘果子摔断了一条腿,叫几个勤务兵给抬到我这儿,我一个劲地安慰你,结果你跟我说,要下刀就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啥呢,把我那个气的呀。
    俞庭君也笑了:“那时候不懂事,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见怪。”然后把嘉言往谢老面前推了推,“叫谢老啊。”
    嘉言本想叫的,被他这么一打岔,倒像她是他带来的晚辈似的,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才对谢老弯腰:“谢老您好,我是白嘉言,俞庭君的……表妹。”
    俞庭君没说话。
    谢老点点头,给她把了脉,过了会儿才说:“倒也没有大碍,就是当年留下的病根,你这些年不注意这方面,所以才有些小毛病。好好调理就好了,不必担心。”
    俞庭君忙道谢。
    谢老给开了药方,他才带着嘉言离开,又带她到总后医院去开了几副药。出来时,却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嘉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神色平静。
    徐正清老了很多,两鬓有些斑白,腰也不像年轻时一样挺,不过神色依然严肃。他看到嘉言和俞庭君也马上停下了脚步。身边一直絮絮叨叨的徐姗姗后知后觉的回过头,然后,也看到了嘉言。
    四个人,就那么站在那里。
    该走的也不再走,该说的也停了下来。

☆、第72章 

徐姗姗走过来,对俞庭君说:“四表哥,你怎么和她在一块儿啊?”
    俞庭君皱了皱眉,低喝道:“没规矩,叫嘉言姐。”
    “叫姐?她谁啊,凭什么要我叫她姐?江玦叫让我叫她姐,怎么你也让我叫她姐啊?”徐姗姗气愤地说,“难道,你也看上了这个狐狸精?”
    “你在说什么,没大没小。”徐正清的嗓门忽然提起来,大步走到她身边,“她就是你姐姐。”他和徐姗姗说话时,没有抬头看嘉言。
    嘉言唇边含着讥诮。
    “不敢当。”
    徐正清的表情有点僵。然后,他也不再说话。俞庭君见气氛不对,把药和车钥匙递给她,拍拍她后背让她先去车里。
    嘉言也不想呆在这儿,快步走了。
    她走了徐姗姗就叫起来:“她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徐正清勃然大怒,低喝道:“什么叫那个人的女儿!你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礼貌?她是你亲姐姐!”
    “我只有一个哥哥!”徐姗姗捂着脸跑了。
    俞庭君走过来对徐正清说:“嘉言只是性子倔,一时有点儿想不开,姨夫,您不要放在心上。”
    “……你和她好像关系不错?”
    “……之前说过,五年前在杭州认识的,是……还算谈得来的朋友。”他觉得还不是时候,想了想,这么说。
    徐正清抬起头,郑重其事地拉住他的手:“小四,我从没有要求过你什么。这次,就当我求你,替我照顾照顾她,她也是你妹妹。”
    俞庭君微微垂着头,半晌,平淡应声:“应该的。”
    “对了,你们来这干什么?”
    俞庭君心中急转,面上不动声色,抬头和他对视,解释说:“嘉言有点儿风寒,我帮她来抓点药。”
    “怎么就风寒了?她在第九院的宿舍里住的不好吗?”
    俞庭君看向他:“您知道她在中机二院第九分院?”
    徐正清似乎不大愿意在这个话题上交谈,说:“她们宿舍不是有暖气吗?去年新造的,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才对。”
    俞庭君说:“大楼是新造的,宿舍区是以前工人住的老宿舍,稍微翻新了一下,条件算不上好。”
    “不好?”
    “那也不算。”俞庭君也不想他这个时候过于打扰嘉言,那样反而惹她反感,想了想便说,“只是没有那么精细而已,和她以前在校时候差不多,您也不用太担心。有什么事儿我会帮她的。”
    “那就好。”
    说完这句户,他像是没有话说了一样。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对视一眼,确定对方真的没有话再说了,道别后各自离去。俞庭君上车后,发现嘉言抱着膝盖蜷缩在副驾驶座上,他疼惜地翻过身去揉揉她的小脑袋:“怎么你不开暖气呢?”
    嘉言怔了怔,挤出一丝笑容:“哦……我……忘了。”
    “别这样,嘉言。”他打开暖气,把她抱到了怀里,收拢双臂,“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照顾你的,别想那么多。开心一点。”
    她点点头,回抱住他:“四哥,今天我不想回宿舍了。”
    “那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你有住的地方吗?除了你家。”
    俞庭君说:“我现在不住老家,我在西郊军区那边有套房子,我现在住那儿,八十平,我一个人住。你要不嫌弃的话,今晚跟我去那边吧。
    “嗯。”她点点头。
    他又问她晚饭想吃点什么,嘉言说她随意。俞庭君说:“怎么能随意呢?不过这么晚了,菜市场也关门了,我们打包外卖吧。”
    “好。”
    最后到了那边大院里,在后头一条老街上买了两份炒河粉。嘉言对那店主说:“辣多一点,多一点……哎呀,您怎么只放这么点啊,能别这么抠吗?辣椒才值多少钱啊?”
    东北大汉性子爽直:“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放这么多辣吃出毛病怎么办?这辣椒可是祖传秘方,和外面那些不一样,放多了你可吃不消。”
    “您就是放辣椒炸弹,我也吃得消。”
    店主也被她的不识好歹气着了,操起辣椒罐头就给她一股脑儿倒下去:“行行行,给你,都给你。保管你吃个够辣、够本。”
    俞庭君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叮咛道:“少放一点,小心吃坏了。”
    “我从小就这样吃,您放一万个心,吃不坏的。”
    见她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俞庭君夺过她手里的辣椒罐头就拍桌上:“够了!”
    嘉言被他唬住,收起嬉皮笑脸,别过头,不说话了。
    店主笑呵呵,对他挤眉弄眼。等嘉言拎起自己那份炒河粉负气离开时,那店主才说:“哥们儿,真不简单啊,驯地服服帖帖的。”
    俞庭君简直都要笑出来了。
    驯地服服帖帖?服服帖帖还敢每天对他甩脸子耍横呢。这叫服服帖帖啊?他就差没给她当祖宗似的供起来了。
    当然,在外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的,他笑得高深莫测:“女人啊,就不能惯着。”
    店主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高啊。”
    俞庭君低头才能掩饰不住抽搐的眼角。
    高?高你个头!
    再也没心情呆了,他快步追上前面的白嘉言。
    他那房子外面看着老旧,里面装修地很精致。嘉言一进门就怔住了。日式和现代混搭的风格,整体暖色调,米白色的木地板,墙上是靛蓝色和深米色交错的雕花凹凸版墙纸,浅褐色的落地窗帘,明黄色的圆筒形垂形吊灯缓缓旋转……分明是五年前他们在杭州的那个小公寓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嘉言回头看他。
    俞庭君若无其事地弯腰换鞋,牵了她的手坐到餐桌边,打开两份炒河粉,又给她装在了碗里,把筷子递给她:“吃吧。”
    嘉言接过来,默默地吃起来。
    他们吃的时候很安静,谁也不说话,吃得也慢。吃完了,俞庭君站起来,把碗叠在一起去厨房洗了。嘉言有点儿过意不去,跟过去说:“要不要帮忙?”
    “你别添乱我就心满意足了。”他背对着她打开水龙头。
    嘉言说:“瞧不起人了吧?我只是不会做菜,其他的家务手到擒来。”说着做事要去水里捞那碗。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碰碰试试?
    嘉言缩回手。
    四年过去,真觉得这人越来越高冷了。以前这种时候还会开几个玩笑。嘉言笑了笑:“你在部队里是不是特别无聊?”
    “没,挺好的。”
    “说说嘛。有妹子吗?”
    “有。”
    她看他。
    俞庭君回过头,轻嗤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瞟了她一眼:“不过是分开训练的,平日没来往。每天训练就累得跟条狗一样,回去倒头就睡,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花花时间。我这样说,行了吗?要不要再从出生那年拷问一遍?”
    “你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有意思吗?”
    她反而笑起来:“我不闹,真的,我就想听你讲讲。就我知道的,宋曼、韩璐、梁艳……”
    她说到这里他就冷笑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和梁艳还有一腿啊?我连她一根小手指都没碰过。我要和她有一腿,当年我犯得着那么和她过不去吗?我用得着往死里整她给你出气吗?”
    “给我出气?是因为中宸的股份吧?”嘉言嗤之以鼻,“真当我智商是负数啊。你以为我这研究生怎么考上来的?”
    “那你想怎么样?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韩璐呢,后来你跟她还有来往不?”
    “我就跟她上过一次!”他的横眉怒目,把那碗猛地给摔池里,溅起一片水,紧绷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冰冷的怒气。
    “哪次啊?”嘉言反而平静下来,唇边还带上一点笑。
    俞庭君冷着脸和她僵持对视了片刻,声音平静下来:“会所那次,和你吵翻以后,我去一个夜场,哨子介绍的。我那会儿心情差,就那次。”
    “江玦?”嘉言惊讶。
    俞庭君说:“瞧你这表情,人家对你献几次殷勤,你就真当他是只好鸟了?我和东子忙,没那么多时间,偶尔找个女人就是调剂,他那时候就是一个后宫。”
    “妈的。”嘉言笑骂,“真不是东西。”
    “我是不怎么检点,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乱。”
    “您女人也没断过啊。”
    “我又不是太监!”他也火了,“你审犯人呢?都说了过去式了,你还想怎么样?”
    “到底几个,数的清吗?你都戴套了没?”她冷笑,“我怕得个什么病啊。”
    “有病也传给你呀。”他轻笑,挑起一边修眉,眼神有点儿轻佻,“不过,我还真就跟你一人‘赤膊’上阵过呢。”
    嘉言冷笑。
    俞庭君笑,话题又转回江玦:“不过,这些年他已经收敛了,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刻意诋毁他。他就那么个人,挺花的,不过人也真。朋友真要出点什么事,他就算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会帮你。而且,立场很鲜明。”
    “早看出来了,你是真拿他当朋友呢,嘴上不说。”
    他没说话。
    嘉言说:“他这人还是蛮好玩的,对人也真。要没你啊,我还挺喜欢他的。”
    俞庭君听了,微微冷笑:“也许,他还是真是喜欢你呢,以前他只喜欢搞处女,你都跟我那么多次了,他还惦记着,一点都不嫌弃。呵,你这块鲜肉他从那时候就惦记到现在了吧。隐藏的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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