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王子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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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王子胜重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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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品,把小哥俩说的叹为观止。
    “当世大儒,圣贤之人自然要懂得观赏,你二人还查的远呢。再过几年,不论出去走亲会友,还是以文会友,总要懂些,附庸风雅而已。”
    讲了十多首关于梅花的诗词,拿出一副前朝名画《半开梅》赏析了一番,便让二人细细品味。
    午后就见,几个小子抱着七八个瓶子,里面各插着一枝梅花,说是钱先生让送来的,摆在了厅内,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来日,在逸韵苑里的暖阁里,看到钱先生的小厮端着朱漆描金梅花式茶盘,上面放着一套淡紫色哥窑冰裂釉彩茶具,旁边放着一只茶炉。另一个丫鬟青柚带着婆子,捧着一个青瓷罐子,放下后,青柚就伫立在身后。
    钱先生指着茶炉道,“这是风炉,《茶经》有云:以铜、铁铸之,如古鼎形。厚三分,缘阔九分,令六分虚中,致其污;这就是上等的茶炉。”在钱先生示意下,青柚把青瓷罐子打开。“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之。这一罐子是我当年出游塞外时,恰逢法喜寺连降大雪,命人一点一点在梅花瓣上收集的雪,埋在地下三年,是上品中的上品。”
    当着小哥俩的面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二人如痴如醉。“所谓品茶,首要把玩茶具,在汤杯温壶,经过一系列的‘洗冲封闻’之后,方是玉液入壶,再有分壶奉茶,品茗。动作优雅多用‘三龙护鼎之式’。”
    只看到钱先生指着器具让二人入手把玩,王子胜只感觉自己兢兢战战的捧起一个茶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落一个“俗不可耐”的评语。
    约莫一刻钟后,钱先生开口道,“如何,为师这套茶具还入得眼吗?”斜着一双桃花眼望着杨牧,道:“钱先生的茶具很好,比小子以前见过的都好。”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又看向王子胜,道:“钱先生的茶具入手温润如玉,恩……恩,那个龟裂纹路很整齐,釉色厚重。”钱先生似笑非笑的望着二人,道“钟鸣鼎食之家跟暴发户的区别就在这吃穿用度,举手投足。俗话道,三代做官,才懂吃穿。瞧你俩的小家子气,不过是把玩器具罢了。还未动真格的呢,尚未评论着茶,这水。”又道“趁这些日子好好学学,再过些时日下了雪,让你二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贵公子,好瞧瞧人家那气度,那学识。”
    王子胜心理抓狂啊,尼玛,老子上辈子活了三十多岁,也没有这么麻烦啊,爷是要当顶梁柱啊,不是纨绔啊,怎么就这么难啊,不是说好好读书,科举就完了。喝个毛线啊,有啥好品的,不都是茶吗?有区别吗?至于吗?
    不提王子胜是如何吐槽抓狂的,这半个月。可谓是昏天黑地,最后看到梅花就条件反射的往出背诗词,喝了一肚子茶水,也没有分清这旧年的雨水和山泉的区别。倒是品茶的那一套动作学的有些模样了。
    老天爷终于听到了小哥俩的祈祷,下雪了。


☆、第17章
    王子胜看到下雪的时候激动的热泪盈眶啊,好悬就跪下给老天磕上三个响头,终于苦难的日子结束了。
    下雪就可以请客了,就可以赏雪赏梅,赏茶具了,就可以让钱先生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了。好歹小爷也是两世为人,不就是待客吗?有啥难的,无非是听听曲儿,喝喝酒,最多喝个花酒,用得着吗?尼玛的,神马以茶会友,什么切磋文章,交流诗词,王子胜表示爷就是个纨绔子弟,管你是嘛,爱是嘛是嘛,爷不伺候了。把压抑了大半月的怒火一顿发泄,赶紧的去各处查看,何处待客,何处开宴席,何处品茶,何处更衣,谁和谁不对盘等杂七杂八的一堆事情弄完。又把这些个诗词复习一遍,什么器具配什么茶等等不足一而论。
    倒不是为了拔头筹,实在是二位嬷嬷的板子打得那个准,那个恨,现在还有好几块儿青紫的地方呢,一碰就疼。还有钱先生那张嘴,硬是把二人损的想去撞墙,撞墙啊!愣是把王子胜说成的泪牛满面,枉生为人。
    终于松口气,才分出神来,看这雪厚厚的一层,是下了一个晚上。
    看到钱先生领这贾赦走过来的时候,王子胜当时就无语了,但是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不过是相互斯见,分宾主落坐。王子胜道:“早听到先生说遇到一位忘年交,称赞不已,今天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倒也不是瞎说,贾赦今天身穿一身淡紫色梅花纹团蝠袍,外罩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脚踏一双飞星云靴,头戴束发金红蓝宝石冠,一双桃花眼,顾盼颖颖,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再加上这时的贾赦还没有沉迷于酒色,恁精致的小人,倒是让人喜欢。
    不多时,尔管事就来回话,道:“按小主子的吩咐,逸梅苑已经全妥当了,主子可要过去。”钱先生先行起身,三人又是一番谦让,便由尔管事引着去了逸梅苑。穿过垂花门,到了苑门口,贾赦抬头看到“逸梅苑”的匾额就道,“此匾有几分前朝大儒张逊之风,字迹放荡不羁,有诗云‘狂如旭素,咸臻神妙’当是如此。”
    钱先生捋着三寸美须颔首,道:“赫哥好眼力啊!不过一眼就鉴别到如此地步,不愧是有贵府老夫人一手教养长大之人,想老夫人出生江南世家,果真是见识非凡,真是让钱某自叹不如。”贾赦赶紧要自谦几句,却被钱先生打断,携着贾赦一同进苑。只见苑中梅花盛开,交相辉映,更有白茫茫的大雪覆盖,显得梅花比前些日子更加娇艳欲滴,宛如仙境。
    只见暖阁之上悬挂新的牌匾,上书“惜露阁”三字,旁边一副对联,上联道:刹那芳华怎敌岁月更迭失;下联道:“月孤影暗点残晶莹袖底霜”。钱先生一脸慈爱的望着贾赫,道:“赦哥,可知道这暖阁的出处?大胆猜猜。”贾赦轻皱眉头沉思片刻,道:“莫不是萧钢所写的《雪里觅梅花》,倒是和此情此景大为相符,三五好友,看雪赏梅,焚香抚琴,倒是一段佳话。”
    钱先生抚掌笑道:“正合我意,果真是风雅之人。”


☆、第18章
    毕竟是王子胜是主人,总不能看着客人来当雪人,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二人,说道,“师傅不妨和贾世兄一同入内,在惜露阁中一赏此景。也让小子沾沾灵气。”钱先生看着贾赫几人,哈哈大笑,就大步入内,王子胜几人又谦让一番,相继入内。
    贾赦是头一次,移步入内。有丫鬟上来伺候着去了大衣,净面。有给塞了暖手炉。
    只见这个惜露阁四周都是窗户雕空的梨花木板,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福禄寿喜、或百鸟朝凤、或荷花仕女图、或集锦,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往外看却是极为清晰亮堂的,窗上不是糊的纸张,用的是西洋传来的琉璃玻璃。恐怕在京里也是独一份。
    向外望去,只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梅花傲然怒放。有的小巧玲珑,憨态可掬;有的袅袅娜娜,羞羞答答;有的端庄大方,秀美十足,再配上雪的晶莹剔透,果真是一景。
    惜露阁一共有两间房那么大,中间用紫檀博古架隔开。地下放一小茶几,屋子当中悬挂着一副《十二月令图》,四人落座之后。不过是聊些文章功课。一时青柚带着小丫鬟捧着茶盘上来,王子胜赶紧亲自起身接过呈上。贾赫看到在茶盘是用整块鸡翅木制成的,上面雕着莲花式鎏金雕漆水波云纹。在看上面的茶具系汝窑晨星稀釉八仙过海图。钱先生自行在风炉上扇滚了水,泡了一壶。杨牧赶忙接过,动手洗茶等,请几人闻香。头一杯恭敬的捧给钱先生,复有给了贾赦、王子胜。贾赫道:“今天晚辈是来找了,能品如此之好茶。恐机缘不到者,终身抱憾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冬片吧,配上极品的山泉水,更是轻浮了。”钱先生道“这也就你会这么说,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由命杨牧“暖壶”,亲手用茶夹递出一辈到贾赦手中,细细吃了,贾赫赞叹不已。佳人一笑,倾城倾国。使得钱先生大悦,复有让贾赦欣赏《十二月令图》,二人你来我往,兴致极高,一叠声的让人取出一把七弦琴,一曲《流水》更是让贾赦技痒,也和了一曲《沙平雁》。
    直到贾赫告辞,钱先生一直送到大门,对贾赦道:“钱某也算是有过功名之人,托大让赫哥拜为师傅如何。”贾赦刚要说些什么,钱先生又道:“令尊哪里,自会去说,只要等着信儿就好。”贾赦高兴的走了,王子胜虽然当了大半天的布景板,但是也露出一脸开心和依依不舍的表情。
    歪在炕上闭目沉思的王子胜,心理不停地翻滚。贾赦和上辈子自己见得那个相差太远了。“不思进取,荒淫无度,只知道和小老婆胡闹,放着官也不去做,身子也不保养,整个京城的第一纨绔。”贾赦的侄子可是“含玉而生”的,莫不是这贾赦也是死后未投胎,又重活一回。不论心理怎么惊恐不安,王子胜都没有把这事儿对外透漏半分,哪怕是父母,毕竟鬼神之说太过惊悚,一个不好自己就能被当妖鬼活活烧死。幸好贾赦这厮过些日子,也要来外公家读书,自己倒是细细观察,要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好早作打算。


☆、第19章
    听得外头帘子响动,端乎低声对云初道,“大爷可是睡着呢?”云初道:“大爷这些日子可是累恨了,刚刚迷糊。出什么事情了?”“府里来人报,说是北静王去了,皇上大哀,让举国半年不得闻管乐之声;有爵位之家一年不得嫁娶宴请;凡五品以上官员一律送陵;圣上要带太子也送陵呢。”
    云初知道这是大事儿,道“先不必吵醒大爷,你去让小子们收拾好东西,怕是咱们要回府了;让端和通知表少爷还有钱先生;令通知尔管事,备足车马。快去吧!”又对二等丫鬟紫菱道:“这回也没带针线上的人,现做素服来不及了,找几件颜色素净的衣服,把花纹拆了,令让几个针线好的丫鬟跟着你,找出一匹青色或藏蓝色的布,罩在大衣外面,切记要快,不能有差错。”
    北静王水符,乃系先北静王独生子,年仅不惑之年。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一子水华刚刚八岁,一女还在襁褓之中,尚未起名。北静王妃于两年前去世,年前圣上特地给其赐婚。
    北静王水符与圣上关系极佳,且本人一向圆滑处事,又领着内阁大学士,太子少傅之职,朝中泰半与之交好,是以这丧失办得极为体面。
    唯独苦了一家人,就是刚被赐婚不就的何家小姐,何小姐的生父也是四王八公之一的振远公,先袭为一等振远候,本来自家姑娘去给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做填房,就憋着一肚子火,但又是圣上赐婚,只得对外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对内给姑娘的嫁妆多加了一成。谁承想没几天就成了望门寡,都说是自家姑娘把北静王给克死了,这不,连圣上最近都对自己挑了两回刺儿,再看自家姑娘听到这等闲言碎语,瘦的就剩把骨头了,金玉钗环不肯带,古董摆设都撤了,日日礼佛而已,说什么也不听,让人操碎心。
    等到王子胜随王父下了马车,就看到北静王府挂起白灯笼,漫天缟素,人人悲戚。上过香后,便到了偏厅,看到了宗人府的右执事官,才知道圣上怕北静王世子年幼,料理不妥,特下旨让右执事帮办,一应事务从权处置。
    又与锦乡侯、川安候、寿山伯、宁荣二公等一一斯见。就听寿山伯甘怀宁,道:“听闻圣上不忍世子年幼无人教导,待送灵过后就要接到宫中抚养。”贾代善问道:“怎么听闻要在头七一过举行冥婚将何家姑娘娶过门?”右执事官赶忙达到:“下官也是昨天接到的上谕,不忍北静王身后事过于凄凉。遂定于头七那天将何姑娘迎进门,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明天就是去女方家下定的日子了,各色物件都是清一色的内务府上进之物,好不容易凑齐的;只是时间仓促,刚通知了女方,来不及挨家挨户发帖子,下官就厚着脸皮,趁各位大人歇脚的功夫递上,望大人海涵。”说罢,就一一递上喜帖。
    诸人纷纷摆手,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挑理,本就是仓促。能这样已经是极为妥当的。


☆、第20章
    王子胜回府后,将北静王府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了王母杨氏听。杨氏不过是一声叹息,道:“可惜了何家姑娘了,要是没有这道旨意,过几年,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去省外还能嫁个好人家。现在后半辈子的活寡了。”
    又听王母杨氏道:“幸好云坠前些日子发嫁了,否者又要耽误一年。正好他们夫妻俩来府里请安,你去见见吧。怪冷的,路上不好走,晚上就留在府里。”王子胜点头答应,就回了哲思院。
    不过是刚到屋子,就看到了云坠。只见云初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少妇的神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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