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快被读者写信骂淹了……”
若水道:“什么背景这么霸气。”
石榴回答:“反正来头不小,离过婚,有大片资产,可以坐吃山空。”
舒意出手很大方,一拨人开车的开车搭车的搭车,到了附近一家高级会所。
若水仰头看会所大厅奢华的琉璃灯。
迎宾小姐对舒意道:“女士,请问您有预订吗?今晚没有预约已经没有空包厢了。”
舒意懒洋洋挥了挥贵宾卡:“你是新来的吧,我有私人包厢,我姓舒。”
迎宾小姐方觉自己犯了错误了。
“对不起,对不起舒女士,我这就领您上去。”
若水他们紧随其后,来到顶楼的一处面积不小的包厢。
包厢分两部分,一半是就餐区,一半是娱乐区。
舒意对着秋予默勾起嘴角:“让你的手下好好玩,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全部算在我头上。”
晚餐过后,几个有家室的先行离开了。舒意和主编秋予默亲昵地挽着胳膊去附近的店里做SPA。
若水和石榴DD见牌桌上人数已经满了,便兴冲冲的去抢KTV点歌板。
石榴抢到了首唱。
“安静,这首《十年》是白羊我送给若水姐姐的初次见面礼!大家鼓掌。”
石榴的嗓音极好,有点像林志炫。
若水蜷在沙发里,巴掌拍着,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不知折腾到几时,困意袭击了大片人。
舒意和秋予默也回来了,大家看着情况准备收场。
秋予默发问:“刚刚我和舒意喝了点酒,谁家在南边方向,会开车?”
若水看看四周,发觉大家都要么摇头要么沉默。
她于是应声:“我。”
舒意笑着,过去揽过若水的肩头:“这个妹妹看着眼生,新来的吧。”
若水笑笑。
舒意的车是一辆酒红色的卡宴。
若水咋舌,哦买噶,这档次,真心有点后悔方才应声了。
舒意弯腰进了后座,若水迟疑了一下,钻进了驾驶位置。
石榴DD远远的在路边向若水摆手再见。
卡宴开动了。
舒意在后座伸了个懒腰。
“舒姐,你家住哪?”
“暂时不想回家,你就一直往南边开,然后左边第二个岔道拐。”
“哦。”真当她是她的司机了,还好,与她住的地方方向一致。
“你叫若水?”
“嗯。”
“是哪个组的编辑啊?”
“不是,”若水小心翼翼的开车,老实的回答:“舒姐,我还是个新人啊,做个临时工,打打杂什么的。”
舒意不说话。
若水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半路上,若水听见后座传来的微微的□□声。
透过后车镜,若水见后座上的女人缩着身体,双手按在腹部,脸色极差。
“您怎么了?”若水靠边停车。
她回身,焦急地看着舒意:“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女人干呕了声,痛苦的险些从后座上翻下来。
“好……”这是她给若水的唯一回答。
舒意腹痛难忍,难道是刚才和老朋友聊天喝酒喝多了?真没想到一个小聚会回去的路上遇上这样的麻烦,她庆幸在生病的时候身边还有个女孩子可以帮忙。
若水加快了油门,目的地是市立医院。
此时凌晨,夜深人静,月影重重,路灯昏暗的光线陪着两人走完了一路。
若水在急诊室门外打着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医师从房间里出来,对座椅上的女孩点点头,若水忙起身。
医师:“急性肠胃炎,你是她女儿吗?”
若水摇摇头:“不是,是……”
若水想了想,只好称:“同事也算不上,朋友吧。”
医师有点奇怪的看着她:“能联系上她的家人吗?也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吊几瓶葡萄糖就好了。”
若水看了眼病床上熟睡的女人,低头翻着手中舒意手机中的通讯录。
听说舒意离婚了,前夫什么的肯定不可靠,若水锁定了通话对象为名单中的“儿子”。
“嘟……嘟……”
持续了半分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若水叹气。
还有个叫“周姨”的,听着像熟悉舒意的人。
已是凌晨,若水期待有人能接到电话。
结果,接是有人接。
只不过接的人是个男的。
“谁啊!神经病啊!大半夜的……”
劈头盖脸把若水骂了好一顿。
若水默默的听着对方挂掉了电话,忧伤了。
舒意熟睡的神态慵懒的有点像老妈。
同样都是命不好的女人,若水心中泛起一丝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首点几个几个增长 好忧桑。。。
☆、第二十四章
舒意旁边有一张病床是空的,若水困极了便爬上睡去了。直到第二日早上,她一醒来刚侧过头便看见舒意坐在隔壁床上一双炯亮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你昨晚没回去?”她的精神竟这么快恢复了,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若水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抓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没,昨晚没联系上你家人,结果一不小心就在边上睡着了,舒姐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去买。”
舒意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若水,谢谢你。”
她扬了扬手机补充了句:“早点不用你去买了,楼下已经来车接我回去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若水最懒得去陌生人家,摇摇头准备离开:“这就不用了吧,舒姐,没事注意点身体。”
今天是周末,若水从医院出来便直接回别墅,打开门换鞋的时候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以为是慕尘回来了。
“慕尘?”她试着喊了嗓子。
没有男生回答。
倒是厨房那边探头的是个穿花格子围裙的老妈子。
老妈子顿了一下,忽的,拍拍头想起什么:“你应该就是若水姑娘是吧,我是这里的老保姆。慕先生之前交代过了要好好照顾他的新女儿,前两天我放假回老家,没能和姑娘打个照面,姑娘叫我阿嬷就好了。”
阿嬷?
若水愣了一下,记起这栋别墅似乎是有一个保姆还是钟点工什么的,如此这般,她还郁闷几天愁吃干什么,于是回应一个笑脸:“阿嬷,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老妈子忙摆摆手:“你可不要帮我忙,姑娘这般勤快可不是要赶阿嬷走吗?”
若水抢着干活被拒。
阿嬷在彻底打扫别墅。
若水只得在一边帮些小忙。
大半天过去,别墅内部焕然一新,家具闪闪发亮。
若水冲去卫生间猛刷拖鞋底,就生怕把地板踩脏了。
阿嬷将午饭一盘盘端了上来。
若水吃着午饭眼睛发光:“哇哦,阿嬷你的水准是大厨级别的!怎么不去饭店做事呢?一定会赚发的!”
阿嬷脸上的褶子一抖一抖,咯咯笑着:“若水姑娘又在赶阿嬷走了。”
若水呛了口水,摆摆筷子:“哪有,阿嬷!”
阿嬷是个有故事的人。两人正说说笑笑吃着午饭,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阵嬉戏打闹声,紧接着是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若水转过头,见大门被打开,别墅里呼啦涌进来一片少男少女。
这什么情况?
苏琦月正一边掏钥匙开的门一边对着身侧的少女说:“……慕尘哥今天刚接到一部新片,据说是一号主演,为了庆祝,我们得好好给人家一个惊喜!”
少男吹着口哨。
“哇哦。”少女叫出。
接个新片还要大张旗鼓的庆祝?这不是间接地在降低人家的身价吗?
若水简直无语了。
她看着这一大波人也不换鞋便毫不客气的进了阿嬷刚刚费力拖好地的客厅,在洁白的地板上踩出一串串黑脚印,心头开始浮出一丝无名火。若不是这个叫苏琦月的确定是慕尘的朋友,若水真想赶他们出去。
若水起身,向这群人走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慕尘知道你们要来吗?”若水将鞋柜里的一次性鞋套拿出来:“你们换上,阿嬷才拖的地。”
之前一直在吹着口哨的男生见到了若水,更是肆无忌惮的吹得更响了。
苏琦月斜睨着眼,踢踢地上的鞋套,勾起嘴角:“你还没走啊?”
若水皱眉:“什么走。”
苏琦月笑得极为不屑一顾:“没见过远方亲戚老是赖在别人家不走的,还一副主人样,你唬谁啊。”
苏琦月身边的少女接道:“用不了多久月姐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你是谁啊?”
“你谁啊?”
“哪根葱啊?”
“还拦在门口干啥呢,让开点!”
若水被一堆人挤到一边,他们像浑浊的潮水一样涌进这栋别墅。
若水看看阿嬷,见她在角落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墙上的大液晶电视里播放着音乐会现场,音响被调高,声音被开到最大。有男生自带了吉他,疯一样的在电视机前秀,观众配合着尖叫。一群少女在一楼的另一个房间里玩跳舞毯,场面打打闹闹乱糟糟,仿佛失控了般。
苏琦月正将一张有半面墙那么大的海报贴在墙上。
海报上是慕尘帅气逼人的独照。
若水扶着阿嬷上了三楼,在她的卧室里关门坐了下来。
阿嬷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对面前的女孩说:“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听见那么大的声音就心口发慌。”
若水眉头紧蹙:“阿嬷,这苏琦月到底是慕尘什么人?”
阿嬷迟疑了一下。
“怎么说好呢?不光是阿尘,包括月儿那孩子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月儿和他是青梅竹马,不过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那种……”阿嬷看着若水清澈的眼睛:“……既不好也不坏,我知道月儿喜欢阿尘,这个家里也和她们家是世交,按理说,如果不出意外,月儿应该最终会嫁给阿尘的,但是……阿尘那孩子心里怎么想的,却很难说。”
这个‘最终会嫁给慕尘’令若水心中一惊。
不知怎的,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突然间更糟了。
接下来的话她就听得模模糊糊了……
“阿尘还在初中那会儿父母就离了婚,从中学后他就一直在故意忤逆着他妈妈的意愿。”
“那是个脾气倔的孩子啊,高中时那个聪明,理科是年级前几名,却突然要改方向去学表演,把他妈妈气的呀,你不知道若水,阿尘妈妈是打年轻那会儿就特别看不起戏子的,说演戏的都是低贱的胚子,可阿尘做出的决定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若水心里闷着:可我老妈就是个三流的演员。
“这话……阿嬷一般不跟别人说,可若水你已经算半个慕家的人了,阿嬷觉得你一定要和你新哥哥处好关系,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一点好。”
若水道:“噢,我还没跟新哥哥打多少次照面他就闪人不见了。”
阿嬷顿了顿。
两人发觉楼下突然安静了下来。
若水开门探出头,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她跑出去,倚着楼梯扶手看见了来人的面孔。
他回来了。
慕尘双手插在休闲裤口袋里上楼,神色不善。
他抬眸看见了她。
慕尘远远地开口:“你在?”
若水向他微微挥挥爪子。“嗯……”
慕尘皱着眉头:“你怎么能让他们进来的?”
没道理的就被他责怪到自己头上来了。
若水一肚子气啊,于是“蹭蹭”地下了层楼梯,来到他的面前。
“她不是你的准未婚妻吗?她要做什么我一个非亲非故的妹妹能管得了吗!?”她鼓着腮帮子:“倒是你慕尘,你能不能不要到处散别墅的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西柚和豆腐菇凉的评评
☆、第二十五章
若水说这话的时候是立在两层台阶之上的。
一个小时前,木质台阶被阿嬷用布子细心抹过,谁也没想到这高级的木料一干净就那么不耐滑。
若水就是腿动了两下,结果……
“哎呀!”
慕尘瞪大了一双眸子。
眼看着少女话音未落,扑腾了两下胳膊,便直直向着他这边倒来。
他本来是可以巧妙的闪避开,让那一个家伙自己作孽栽下去,但不知为何,慕尘在那一刻犹豫了……这一犹豫的结果是……
若水感觉那一刹那自己就像是一只失控的风筝。
风筝先是迎面碰撞上一只肉垫,随即两人均陷入失控的境地,齐齐滚下了楼梯。
苏琦月仍在生着慕尘的闷气,还没离开客厅,便见上方楼梯滚掉下来个人,不,是两个人。
“慕尘哥哥!”看清下方的人的面孔,苏琦月慌张的尖叫出声。
着陆了,若水的大半个身子压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脑袋紧贴的感觉还蛮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