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娇妻:老公请克制- 第97部分

　　　　“我当初也很意外张妈居然拒绝了爷爷的求婚。毕竟一个房子住了十几年，天长日久的，总会有感情的啊。”周楚涵说着叹口气：“还有刚才，我告诉张妈爷爷生病了，如果张妈愿意，我可以送她去美国伺候爷爷。但是张妈居然又是拒绝了。”

　　　　佳音听周楚涵这么一说，越发对张妈感到好奇了。

　　　　夜凉如水，窗外有夏虫在恣意高歌。窗内，两个人相拥着渐渐睡着。

　　　　翌日。

　　　　周楚涵吃过早饭后就上班去了。佳音是下午才上课，自然是不用跟着周楚涵一起走。一个人也没有意思，就索性帮着张妈做事。尽管张妈一再不用佳音帮忙，但是佳音坚持，还乐在其中，张妈也就由着她了。

　　　　两人修剪完一小片草坪，坐在院中树下的藤椅上休息。张妈面前是一杯水，但是她特意给佳音榨了果汁，还放上冰块消暑。看着佳音好像小耗子一样吸溜着草莓汁，张妈暖暖的笑着：“佳小姐，你能又回来这儿，我真的很高兴。”

　　　　佳音咧嘴笑着：“张妈，我能再见到你也很高兴。”

　　　　张妈慈爱的捋捋佳音的刘海，温柔着目光：“佳小姐是先生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也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忤逆了养他长大的爷爷。所以，佳小姐一定要好好珍惜先生。因为这个世上真的没有比先生更好更有担当的男人了。”

　　　　佳音一听张妈这么说，顿时想起周楚涵说的张妈和老爷子的事。心思转动，便故意说道：“周楚涵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是有时候也挺暖心的。可是爷爷不喜欢我，就是现在，我们都是瞒着爷爷在一起的。哎……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真不知道爷爷若是知道周楚涵还将我留在身边，会发怎么大的火。”

　　　　提到周老爷子，张妈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佳音暗暗观察张妈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起老爷子。

　　　　半晌，张妈叹口气，悠悠的说道：“老爷子这个人其实不坏，反而很讲道义，对朋友侠肝义胆，两肋插刀都可以的豪爽性子。但就是太倔，听不得旁人半点劝。他说一就是一，明明是二，也只能是一。这是他唯一的缺点。可是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呢？”

　　　　佳音听张妈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对老爷还是褒多于贬。

　　　　小心的试探一句：“张妈，我听周楚涵说……说……您差一点就成了他的奶奶。既然您对老爷子的印象不错，为什么当初不同意嫁给他呢？”

　　　　张妈看着佳音，看着她眼底的清明澄澈，就好像天空那么透明。忽然便想把从没有跟别人说的故事，跟佳音说一说。

　　　　透过树冠的斑驳阳光照在张妈爬满细纹的脸上，就好像那每一条细纹都是一个故事。

　　　　“佳小姐，我曾经有一个老公。虽然我们是普通夫妻，过着最平凡的生活，但是我们相互包容体贴，过着我们自认为很幸福的生活。我老公是家中独子，而我和我老公结婚好几年我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那个年代，两口子不能生孩子，都是女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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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　张妈的故事

　　　　不能给婆家续香火，这个样的媳妇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婆家想方设法逼我们分开，要给我老公再找一个能生养的媳妇。我老公和我有感情，自然是不同意离婚。更说，没有孩子就去领养一个。但是这样的话，婆家怎么能同意？

　　　　于是婆婆就和小姑子故意找茬，想让我自己离开。如此两年，我都没有走。婆婆眼见着我老公三十了，怕我再不走，就真的耽误儿子娶新媳妇儿了，就故意给我下药，找了个远方亲亲进来我房间，再让我老公看见我偷人的事实。

　　　　婆婆如此煞费苦心，老公却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最后决定带着我离家出走，离开婆家远远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老公做出这个决定自然是最难的选择。毕竟那边是生他养他的父母，还有长大的故土难离。

　　　　我们出来单过了一年，家中婆婆思念成疾，我就劝我老公回去床前尽孝吧。我在外面等她，会一直等他。然后我一等就是几年。那时候交通不发达，信息也不发达。我实在心不安，辗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老公早已经去世多年了。

　　　　听邻居说，婆婆的病是假的，就为了骗老公回家。因为家里已经给老公买了一个四川的媳妇。婆婆将老公和那个女人锁在屋子中十几天，老公最后实在没法，喝了老鼠药了。”

　　　　张妈说起这段陈年往事，眼中还流露出浓浓的伤心和无奈。这段往事，也更让佳音唏嘘不已。想不到张妈有那样一个深爱她的老公。宁可死，都不要背叛。

　　　　佳音抓住张妈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张妈拍拍佳音的手，轻叹口气：“都是一些陈年往事，说出来，我是痛快了，倒是让佳小姐不舒服了。”

　　　　佳音摇摇头：“张妈，我没有不舒服，我是被你和你老公的爱情故事感动了。你老公是天下最好的老公。”

　　　　张妈微微笑着：“是啊，我老公虽然长得不是很帅，也没有很有钱，但是真的是天下最好的老公。后来，我因缘巧合的到了周家照顾年幼的先生。这么一照顾，先生就从一个这么高的小娃儿，长成了帅气峻拔的男人。我很高兴，看着先生长大成人，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样。”

　　　　“张妈，那是不是您在周家十几年，温柔贤惠，对周楚涵如同亲人，所以爷爷就对您有好感了？”佳音笑嘻嘻的问道。

　　　　张妈笑了笑：“人都老了，还哪有那么多好感不好感的。我是一个人，老爷子也是一个人。又一个屋檐下生活十几年，多少都会有点人之常情。”

　　　　佳音吸溜一口果汁，眨着眼睛问：“张妈，那您当初没有答应爷爷的求婚，是因为不想背叛曾经非常爱你的老公么？”

　　　　张妈点点头：“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我的老公，忘不了他是为了我而死。”

　　　　佳音呐呐的道：“可是您和你老公一共才生活几年，而您和老爷子一呆就是十几年。”

　　　　张妈叹口气：“佳小姐，你现在还不懂。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啊，不是简单的谁和谁时间长，就和谁的感情深。虽然我是对老爷子有一些好感，但那大多数是亲情，和爱情无关。”

　　　　佳音感慨一句：“张妈，您说的话真有道理，就好像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资深的哲学家似的。”

　　　　张妈笑笑：“佳小姐说的什么哲学家不哲学家的，我可不懂。我说的就是一些我自己经历的事。佳小姐现在还很年轻，年轻的就好像花骨朵上的露水珠儿。等到你有一天像我这个岁数，也坐在这藤椅上，你就会发现，你也是你说的哲学家了。”

　　　　佳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张妈，你是想说，我现在太嫩了吧，什么都不懂吧。”

　　　　张妈慈爱的看着佳音，“我是想说，年轻真好。希望你和先生好好的。先生从小到大都很孤单，我希望佳小姐能给先生生一群孩子，让这儿热热闹闹的。我帮你们带孩子，这就是我余生的幸福了。”

　　　　佳音脸色微红，张妈怎么说着说着，还说到自己身上了。

　　　　突然想起什么，佳音又问张妈：“张妈，您来周家早，知道周楚涵父母的事么？为什么周楚涵从不说他们的事，家里也没有一张他父母的照片呢？”

　　　　张妈摇摇头：“我来周家的时候，就没有见过先生的父母。在老爷子那儿，他们也好像是禁区似的，从来没有提起。那时候先生才五岁，已经不玩玩具，每天只知道安静的看书。不过我见过一次，先生抱着一个摔坏的玩具琴发呆好久，想着那可能是父母留给他的东西吧。当时，先生从老爷子的别墅搬出来自立门户的时候，唯一带走的，也只是那个装着玩具琴的纸箱子。”

　　　　佳音想起来了，在周楚涵卧室的柜子一角，有一个纸箱子。当时自己好奇，还打开看过，还拿出那个摔坏的玩具琴按了几下。然后周楚涵就忽然回来了，当时他的表情很吓人。

　　　　天啊，那是他父母给他的唯一念想么？而那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私自动了他最珍藏的东西。

　　　　周楚涵给所有人都是沉稳、内敛、有修养的形象，他能伸出手臂保护自己，也能用身躯撑起帝豪大厦，更有太多太多人仰仗他的鼻息生活。可是谁又知道周楚涵的心里还藏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周楚涵的浑身就好像穿着厚厚的铠甲，不让人窥探他的内心。他的醉酒，他的噩梦，他脖子上的银链子，他摔碎的玩具琴。佳音每一次艰难的撕裂他身上一点点铠甲，就会更加的心疼他。

　　　　佳音真的很想，很想有一天，周楚涵能自己卸下身上厚厚的铠甲，不在给自己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佳音更想，自己就是能打开他身上枷锁的钥匙。让他说的简单，轻松，没有那么累。至少，太多太多的心事，不是只有在醉酒或是梦里，才能露出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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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　见义勇为的威廉

　　　　帝豪大厦。

　　　　出差几天的丁骏匆匆赶回，第一时间就是来见周楚涵。

　　　　“老板，克瑞斯博士传来的传真，您过目。”丁骏说着话，将几页专业性很强的纸张交给周楚涵，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英文。丁骏看的费力，便直接交给老板看。

　　　　周楚涵用很快的速度看完这些传真，眼底翻腾起乌云：“果然是廖珊珊搞的鬼！居然敢给老爷子使用油酸！”

　　　　丁骏不解：“老板，油酸是什么？”

　　　　周楚涵将传真往桌上一拍，道：“油酸其实是一种从动植物上提取的物质，本身没有危险，也没有什么毒副作用。但是如果是服用抗癌药物的病人，再遇到油酸的话，就会加重病情，造成毛细血管破裂，引发呼吸衰竭。”

　　　　丁骏听了老板的解释后，明白了：“原来廖珊珊的手法这么隐蔽，怪不得这边的医生没有发现老爷子的异常，只是作为突然病危的情况来处理。”

　　　　周楚涵道：“如果是这边的医生技术有限，没发现老爷子的异常还情有可原，但是威廉不可能没有一点怀疑。而他的沉默，恰恰暴漏了他的存在。”

　　　　丁骏绷紧面容：“那现在能对威廉动手了么？”

　　　　周楚涵点点头：“动手吧，但不要暗中进行，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

　　　　丁骏又不明白了：“老板……我们现在的行动瞒住廖珊珊还来不及，怎么又要大张旗鼓了？”

　　　　周楚涵给丁骏使了一个走近的眼神，待丁骏走到身边，跟他轻声一番。丁骏听了老板的指点迷津后，脸上带着笑，迫不及待的大步离开。

　　　　机场。

　　　　威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已经准备离开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绅士的英伦西装，头戴礼帽，手提着简单的皮箱在候机室候机。他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似乎在着急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突然，医院的李院长和胖胖的齐鑫身着白大褂，出现在候机室。

　　　　候机室进来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让所有人大感意外，还以为这儿出了什么危急的病人。可是李院长和齐鑫却是径直走向焦急候机的威廉。

　　　　威廉对于突然站在面前的两个人深感意外。在中国这么多年，作为周老爷子的私人医生，这边的一些同行都是认识的。

　　　　“李院长，齐医师，你们怎么突然来这儿？”威廉短暂的惊愕后，跟两人打着招呼。

　　　　李院长上前就热情的握住了威廉的手，并感激的说道：“威廉医师，多谢你帮助我们破解了一次医疗事故。要不是你的出手帮忙，我们医院的名声都不知道要被毁成什么样子呢。”

　　　　威廉皱眉，刚要说‘你们在说什么’，齐鑫又上前了，还将一面红色的锦旗打开放在威廉的手里。锦旗上有八个大字：见义勇为，医者仁心。

　　　　这都什么？

　　　　齐鑫笑呵呵的解释：“威廉医师，作为同样穿白大褂的医生，我真的很敬佩你的医德医风。在周老爷子病情稳定，突然又出现呼吸衰竭这件医疗事故中，由于你的提醒和建议，才让我们明白事情的真相。为此，院长带着我特别来感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威廉听齐鑫这么一说，心猛的咯噔一下，眼底显出恐慌，忙抬起手腕又看看手表，直恨班机怎么还不开始登机。

　　　　李院长却伸手拉住威廉抬起来的手腕，真诚道：“威廉医生，我很佩服你的医者仁心和高超的医术。所以我代表我们医院真心的聘请你来我们医院做特约医师。这是聘书，还请你笑纳。”

　　　　威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几乎说一句话。他看着被塞到手里的聘书，还有已经塞到手里的锦旗，就好像是看着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