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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的可能就是，杀手的目标是嫂子。上一次嫂子出事，是廖珊珊干的，廖珊珊已经死了。这段时间，廖勇青那边对付喀拉拉还焦头烂额呢，又怎么有时间到这儿兴风作浪。嫂子除了廖珊珊，要说再得罪了谁，那就是几年前得罪了陈秀雅。可是我调查过陈秀雅，她现在在s市挺消停的。嫁给了一个半大的老头子，每天除了逛街就是出国旅游，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没有理由还记恨那陈芝麻旧谷子的事。”
周楚涵听了这么半天，没好气的道：“你的意思就是他们四个都不可能成为被枪杀的目标，而凶手还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菜鸟。然后在凌赤琰别墅保卫用两分钟的时间赶到现场，并包围各个路口的时候，一个菜鸟还可以轻松逃出去，了无痕迹。杰米，这么矛盾的事，你居然没有想到，你的聪明和严谨哪儿去了？”
杰米被周楚涵一针见血，直击要害，突然发现刚才自己总结的就是一个屁。
杰米心虚的很，都怪心思留在青青的身上还没有回来。周楚涵说的对，这件事表面看是那么简单，可是很有可能一切都是对方放的烟雾弹。也许，这件事要重新捋一下。不能先入为主，要抛开之前一切的可能，集中新思路再重头调查一遍。
“老大，那我再去调查。”杰米没有火气的收起资料，开门下车。
周楚涵靠在后车座上，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以为廖珊珊死了，看住了廖勇青，一切就会没事了。谁知道突然又出现这样的事。暗暗磨牙：这个隐藏在背后，故弄玄虚的人到底是谁？凶手的目标又到底是谁？
手机响起来，拿起看看，接听：“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周楚涵撂了手机，从车上下来，直接大步离开地下车库。
凌赤琰的病房外，围了好多探头探脑的人。医生，护士，还有同楼层的患者和陪护家属。一见周楚涵来了，都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周楚涵疾步走进去，就见一个女护士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一个黑衣保镖凶神恶煞的站在女护士跟前。夏暖阳还有雅西都在，两人显然都吓坏了，相互搀扶在一起。
“怎么回事？”周楚涵沉声问。
那个保镖道：“回老板，这个女人试图在凌总的药里加东西，被我当场擒获。”
女护士摇着头 带着哭腔：“我加的就是维c，真的，真的就是维c，是给患者补充维生素的。”
雅西厉声道：“他用什么药，怎么用，剂量还有时间，我都清清楚楚，维c从来不是另外后加的。”
“我真的没有……没有……”小护士依然试图抵赖。
周楚涵觉得这些争吵根本没有意义，转头：“药拿去化验了么？”
齐鑫点头：“已经拿去化验，如果是一般的药很快就会出来，如果是特殊的药，要三天或是一个星期才能检测出来。”
周楚涵明白了：“尽快出结果，这个女人……交给警察。”
如果是佳音的事，周楚涵不喜欢交给警察，麻烦，办事什么全走程序。而且，也不想警察参与，深挖出什么东西来。但是这次不一样，凌赤琰的底子很白，护士做手脚又是当场抓获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整个医院都快都知道了，若是不报警，还私自处理，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和麻烦了。
时候不大，警察来把女护士带走了。
周楚涵看凌赤琰安然无恙，又嘱咐母亲一声万事小心，就去看佳音。
佳音的病房离凌赤琰的并不远，听见吵吵嚷嚷的，想下床去看怎么回事，又有母亲汪月娥看着。
“外面怎么回事啊？我听得怎么好像是雅西很生气的声音。”佳音一见周楚涵回来，立刻问道。
周楚涵实话实说：“是有一个小护士偷偷摸摸的给凌赤琰的药里放东西，被保镖当场抓获。已经报了警，相信警察会给一个满意的调查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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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 周老爷子身上的寒气
佳音惊讶：“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坏啊，凌赤琰都躺着不会动，也不能得罪小护士，小护士居然还刁难……不对，不是这样的。”
佳音说着说着，感觉到事情才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着急的道：“老公，该不会是和这次的枪击事件有关吧？”
周楚涵轻声道：“目前下什么结论都还为时过早。我们在等她们的调查结果。”
佳音肯定的道：“保证是和枪击事件有关。不然怎么会那么巧，那个事刚出一天，回头凌赤琰在医院就被护士下药？这明显就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是有人铁了心的想杀凌赤琰。”
佳音这话一处，可给汪月娥吓坏了：“音音啊，凌赤琰那孩子都睡了那么久了，能得罪谁啊，非得弄死才甘心。”
佳音抽抽着小脸：“我哪儿知道啊，可能是旧仇吧。毕竟凌赤琰曾经挺混蛋的。”
汪月娥连忙说道：“音音，那以后可要离凌赤琰远点，不要再殃及池鱼了。这一次，都要给妈妈吓死了。”
佳音安慰母亲：“妈，我怎么会那么倒霉呢。我的霉运都该过去了，以后都是好运气。”
周楚涵见母女俩聊天，他在床边坐着没有插话。但是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一次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而且，也给调查明朗了很多。枪击事件是针对凌赤琰的，佳音只是倒霉的遇到了。而如果单查凌赤琰这边的线，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这个时间，思涵和思音该从幼儿园回来了吧？”佳音看了看时间突然说道。
周楚涵也看看时间：“是，应该到了。我让佳兴跟着去接的，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
佳音自然是对弟弟很放心。可是等了五分钟，两个孩子还没有到。
这次是周楚涵坐不住了，出去给佳兴打了个电话。毕竟这一阵是多事之秋，虽然安排了两个保镖，还有佳兴在，但是如今时间都过了，周楚涵还是不放心。
好在佳兴的电话很快就通了。
“佳兴，到哪儿了？”
佳兴在电话里压低声音道：“姐夫，一出幼儿园就碰见你家老爷子了。老爷子提议要和孩子呆一会儿，你说我也不好拒绝。我看老爷子迟迟不说离开，这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老爷子？”周楚涵的眉头紧紧皱起。
佳兴这次声音更低了：“可不么，就你家老爷子。一把年纪，还穿着中山装，坐着劳斯莱斯，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看的特别威风和有派头。我本来还觉得我要是绷起脸挺有气势的，可是到了老爷子跟前，简直就是骨灰级和初初菜鸟级。我被保镖隔绝在距离老爷子和孩子十米远的地方，还觉得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逼人呢。”
周楚涵的脸色特别难看：“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冰点冷饮店。”
周楚涵挂了电话，进去和佳音和岳母说一声：“佳音，两个孩子在冷饮店呢，我去接一下，要不然会吃太多。”
佳音点头：“快去快去，佳兴很惯孩子。你若是不去，他能陪着孩子吃到黑。”
“是啊，小孩子吃太多冷饮要肚子疼的。”汪月娥也说一句。
周楚涵点头，转身离开。冰点冷饮店在幼儿园附近，规模不是很大，一个店面，十张桌子。但是这个店今天可是发达了，门口停了一量劳斯莱斯，停了一辆奥迪a8；。这又来了一辆宾利。没办法，冷饮店外没有停车位，只能停在门口。
周围的人纷纷拍照围观，这是要开豪车展么？
周楚涵下车进店，一眼看到爷爷和两个小家伙在靠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桌子上摆了满满各式各样的冷饮，可能是店里所有的种类都摆上了。思音吃的欢畅，思涵坐着没动，眼睛也不看各种诱人的冰激凌。更不看对面老爷子的一脸严肃。
佳兴一见姐夫到了，那提着的心瞬间到了肚子里，瞪了身边两个保镖一眼，走向周楚涵。
“姐夫，你可来了，你感觉到骇人的寒气了么？”
周楚涵横佳兴一眼：“冷饮店，没有寒气冰激凌就都化了。”
佳兴悻悻一句：“明明就是老爷子身上散发的寒气。”
周楚涵不理会佳兴，径直往里面的桌子走去：“思涵，音音。”
“爸爸！你来了。快来吃冷饮，好多，都是爷爷买的，爷爷说让我们吃个够。”音音抓着爸爸坐下，因为吃太多冷饮，小嘴都冻的通红了。
周楚涵将思音从椅子上抱起来：“音音，忘了上次肚子疼了？不能再吃了，去，和哥哥找舅舅去。车上等爸爸。”
思音的视线还黏糊在冰激凌上，但是爸爸不准，也不敢闹着吃。便恋恋不舍的跟着哥哥去舅舅跟前。佳兴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冻死人的地方，就带着小家伙出去上了车。
“你想孩子了，可以去半腰山，也可以打电话让孩子去你那儿，为什么要这样。”周楚涵坐到老爷子对面，没有叫爷爷，口气也非常冷淡，不好。
老爷子看着周楚涵，身体枯瘦的他，眼眸却依然凌厉：“我不这样，你能出来见我么！”
周楚涵沉声：“那你就没有反省，我为什么不去见你了。”
老爷子眼底出现一抹厉色：“就因为我不同意你和佳音在一起，你都不认我这个爷爷了。”
周楚涵撇过头，没办法直视老爷子那样的眼神：“我的老婆，我喜欢就好，不需要你同意。”
老爷子：“……”
这是爷孙俩三个月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老爷子的主动威逼下，可是见面几句话就是剑拔弩张。
他们爷孙两个人，一个固执，另一个更固执。只是，老爷子如今老了，已经没有了和孙子再固执下去的本钱了。
终于，还是老爷子绷不住，轻声的唤了一声：“楚涵……”
周楚涵冰封千里的心，随着爷爷的这一声轻唤，好像猛然见炸开了一道裂纹。想到从小到大，身边只有爷爷的严厉教导，相依为命，那个裂缝便越来越大。可是有想到母亲遭遇的一切，和父亲的死亡，那裂缝又瞬间合上，依然是千里冰封。
“有事，说，我时间很忙的。”周楚涵无情的说着。
老爷子眼底一痛，可是视线却至始至终都在周楚涵的身上，没有挪开半刻：“楚涵，曾经你就是再叛逆，就是再嫌弃爷爷固执，我们都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你会去看爷爷，还会去住几天。可是你自从喜欢上那个女人，就再也不管爷爷了。这些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你让爷爷怎么喜欢她。”
周楚涵的后槽牙紧了一下：“曾经你只要接受了佳音，你就可以晚年快乐，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是你固执的推开了我们，你现在又来说这些，有意义么？”
老爷子痛声道：“可是，毕竟是爷爷养大了你。”
周楚涵忽的起身，勃然变色：“如果……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成为孤儿，又何必需要你来养大！”
老爷子：“……”
周楚涵不想看到老爷子，拉开椅子起身，大步大步的离去。两个保镖想上前拦着，老爷子无力的摆了摆手。
老爷子就那么就久久的坐在冷饮店，两个保镖在门口，没有一个顾客敢进来。老爷子看着满桌子的冰激凌，也许是老了，总是不由得想起从前的事。楚涵小时候很听话的，看到别的小朋友都吃冰激凌，他也要吃，可是自己说，只有女孩子和没有男子气概的小子才会吃冰激凌，然后楚涵就再也不嚷嚷吃冰激凌了。
现在想想，之前真的亏欠了他很多。想给两个小家伙多吃点冰激凌，找回那个感觉和遗憾，可是那个小子居然一口都不吃。而且，从头至尾都是冰冷着脸，看都不看自己。
老了，真的是老了。如果是往常，一定会很生气那个没有三块豆腐高的臭小子敢和自己叫板。但是现在，竟然觉得那小子真可爱，简直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
“周老，我们回去吧，这儿冷。”一个保镖实在忍不住，过来劝一句。
老爷子半天点点头。那个保镖就扶着老爷子起来，然后一路搀着上了车。
三天后，齐鑫找到周楚涵。
“周老板，那个小护士给凌赤琰下的药查出来了，是维c里馋了蝰蛇的蛇毒原液。麻痹神经和躯体，致使全身僵硬，最后呼吸衰竭而死。这种毒用在别人身上很容易发现，但是凌总目前还是昏迷状态。就算出现全身麻痹状态，也很难及时发现。所以，如果不是被门口的保镖觉察到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