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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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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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勾着一条细边领带,看见纪唯宁,理所当然的将领带递了过去,用眼神示意着她给他系。她竟然没觉得不妥,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就接了过来。
  纪唯宁不由的好笑,两人这样的互动,还真的越来越有了寻常夫妻之间的配合默契。她掂着双脚,绕过他的脖子,将领带挂了上去,而后熟练的打着结,整整齐齐的,不松也不紧。
  可恰恰是因为她打领带打的太好,所以,问题就来了。
  徐暮川垂眸,一阵沉默的睨着面前的人儿,眸色幽沉专注,仿似有着深意的严肃。
  使得纪唯宁原本还帮他理着领带的纤细葱指都不由地顿住,弯曲,心底不自觉的有些发毛,回视着他:“打的不好吗?还是有什么事?”
  “好极了!”徐暮川语调微酸,而后有些阴阳怪气的问声:“给男人打领带那么熟练,以前给江承郗打过不少吧?”
  纪唯宁听罢,有些想要一股子勒紧他领带的冲动。他刚刚摆出的那眼神,寒的她心底都在发颤,以为真的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江承郗跟她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哪怕他就真的只是她的哥哥,她偶尔会帮他打领带,也不是一件多稀奇的事好吧?
  纪唯宁有些无语的摆出一副呵呵的笑脸,再次理了理他的领结,却是没有否认。
  徐暮川扫眸,睨了她一眼,而后径直坐到餐桌前,无声的端起餐碗。最后,这顿早餐就在这么一场领带事件中,沉默解决。
  出门的时候,徐暮川说要送她过去上班,本来是考虑到两人不太顺路,想拒绝。可想到刚刚的事,还是顺了他的意。
  不过,到底因为两人关系还没在合适公开的时间里,而徐暮川本人也不若之前,这段时间又是专访又是订婚宴的事,让他整个人都曝光在全城人们的视线中。所以,纪唯宁只是让他送到医院对面的马路边上,就停了下来。
  临下车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清浅着声交代:“今天估计会很忙,晚上不用等我。”
  “不生气了?”见他主动开声,纪唯宁借机就歪着头打趣。
  “本来就没生气。”
  “那你一早上冷着脸做什么?”
  他闷声:“心塞!”
  纪唯宁忍不住眼眉微跳,好吧,只是心塞,不是生气。
  其实,她哪里知道,徐暮川的心,是从昨晚上就一直塞到大早上,接着又被无形中的江承郗膈应了一番,当然不会有太好的脸色。
  不过,真正让他烦心的,还是今天早上的那通电话。纪唯宁敏感,总是轻易的可以嗅到一些不平常的信息,他是为免她想太多,才故意拿着打领带的事做文章,转移她的注意力。

  ☆、159 紧急时刻,脑中闪过的全是他的处理方式(5000字)

  走过马路,纪唯宁回头再看,黑色卡宴已经缓缓融入车流中,而车上的男人,也是渐渐看不清。
  不知是因为那个让徐暮川蹙眉的电话,还是后来因为提起江承郗的事,总之,这一个早上,有些糟心。
  纪唯宁心里装着这些事,往着医院门口走去,也没去太过注意身边的人事是。
  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视野中,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这才抬起头,看着来人。
  哪怕已经过了两个晚上,他嘴角的淤青还是显得有些严重,前天晚上,徐暮川朝他下手有多狠,纪唯宁是看在眼里的。
  而偏偏,他却不躲不避,任由徐暮川的拳头砸着他的脸,他的身体。所以,他的伤,才会比徐暮川严重的多。
  如此俊美的脸,添上这么一道伤痕,自然碍眼。纪唯宁想起自己用的药膏,徐暮川叮嘱她一天抹几次,所以这会儿,那东西正好在她包包里。
  她低头,从包包里掏出那管小小的东西,递给面前的男人:“哥,你用用这个,对伤口恢复挺好的。”
  江承郗一只手习惯性的夹着香烟,并没有抽,只是任由烟头被猩红的火点燃烧着,用另一只手接过纪唯宁递过来的东西,修长的手指,同样是骨节分明堕。
  纪唯宁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仿似有一阵错觉,就好像,眼前的这只大手,是徐暮川伸过来的一般。他们两个,无论是手形或是纹路,竟然都是如此的相像。
  这一点,她之前从未比较过,也从未发觉过。
  “你好点没有?”江承郗随手接过药膏,看了两眼,而后眯眸对向她受伤的部位,轻声说着。
  “没什么大碍。”
  除了声音还是有些哑,除了吞咽还是有些困难,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哪怕是那道粗粗的淤痕,也因为用了徐暮川给的膏药,淡去了很多。
  不过,这两天她穿的都是竖领款的衬衫,所以,江承郗这会儿,想看也看不到。
  “我这段时间要出差一趟,也许会顺便去趟美国,回来的时候,可能会接你父亲回来。你知道,他想回国已经想很久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在这边等着。”
  对于父亲,自从上次跟他说起墓地的事情之后,父女俩没再通过电话。虽然纪唯宁偶尔还是会打电话过去问他的身体状况,但找的都是医生,或者看护,没有叫他过来听。
  墓地的事,至今没有解决,她也怕父亲问起,难以回答,索性,不讲电话更好。
  纪唯宁同样不知江承郗的打算。之前,用着那块地皮对她各种逼迫,后来她去了趟英国,他没找她,哪怕是她回国的这两天,他们几次见面,他也未提起过这件事情。
  她本来想问,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正在犹豫间,他那低沉厚感的磁性嗓音先她响起。
  “去上班吧。”他难得的平和,对她说话。
  纪唯宁抬头,而后对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他指间冒着青雾的香烟,不由的蹙起眉尖:“哥,别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他却是笑,很久没见过的爽朗:“好,你说不抽,那就不抽。”他抬手,当即捏灭烟头,丢至一米外的垃圾桶。
  纪唯宁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她本是看着他面色苍白,出于关心叮嘱了一声,而他却似是听着谁的命令一般,乖乖的照做。
  抿了抿唇,最后只能道了声:“身体比较重要。”
  “我知道。你进去吧,我走了。”江承郗沉声回着,也没多做停留,话完,转身就朝着身后的路虎过去。
  纪唯宁不知道他特意过来,主要是想问问她的伤,亦或是想告诉她,即将会接父亲回来。直到他的身影没入车中,关于墓地的那个问题,她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也是怕两人之间难得的平心静气,再因为提起这个事情,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在她看来,这件事情,难以抉择,这样拖一天算一天,或许哪天就有了峰回路转也说不定。
  当然,如果江承郗仍旧执意如此,那她会像之前所下的决定那般,哪怕遭受父亲的责难,也会把母亲的墓地迁出来。
  迁墓地,不至于不孝。她也只是想寻得一处,可供母亲永久安眠的地方,而不是在那样一块随时都担心被开发的地皮上。
  纪唯宁轻吁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而后走进门诊大楼。
  上午九点有个手术,有些复杂,搞不好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她需要安稳的心情和平和的心态。
  徐暮川昨晚催她早点休息,大概也是了解她今天的手术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式,把她的所有工作安排了解的那么清楚,但总归是说明了他足够用心。
  纪唯宁一边在享受着他给予的关心,一边也会吁嘘。徐暮川虽然厉害,却终究是寻常人,要吃饭睡觉,每天要忙那么多的事情,却还总是能抽出时间来过问她的大小事。
  而自己对他,好像甚”
少做过什么。纪唯宁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宠坏。
  ——
  九点准时进的手术室,今天跟她搭档的助手是李易哲,这场手术,小米没办法胜任,但纪唯宁又想带她学习,所以让她站到了二助的位子上。
  越是复杂的手术,所需做的准备功夫就越要足够,纪唯宁对这整个手术流程,包括术中会出现的任何意外,都清晰印在脑中,同时也在手术前,跟李易哲讨论过好几次。
  而昨天晚上,她在徐暮川书房里拿来医学辞海,翻看一些典型范例的处理,只不过是想要加深拓展一下自己的思路。
  因为准备充分,也因为纪唯宁本身的经验也是比较足,所以这会儿处理起来,有条不紊。
  神经外科的手术最为细腻,哪怕是再如何厉害的主刀手,也没办法快手快脚的进行。纪唯宁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不要让同一个步骤出现重复的动作。
  而李易哲的配合也是恰到好处,往往纪唯宁才完成上一步的动作,他便已经把下一步需要处理的问题,先给曝露出来,而后纪唯宁便可以直接动手,省去很多精力。
  小米在旁边看得入神,这样精密紧细的异物剥离,她大气都不敢喘,深怕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都会扰乱了纪唯宁的思路。
  整个手术室,只听得到仪器声,还有手术器械被拎起放下,以及使用过程中发出的轻微碰触声。
  这一场手术,井然有序。然而,谁也没想到,下一秒,血压骤降,剥离动作扯到了脑部血管,鲜血汩汩而来,几乎成喷涌状,溅了纪唯宁一身。
  仪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血压不停下降,在场的人员全都睁大了瞳眸,成惊恐状。
  “纪医生,怎么办?!”
  小米到底是资历浅,看着这么一状况,情急之下惊喊出声。
  纪唯宁也是有些懵,这个患者的脑部CT显示出来的结果,瘤状物虽然长的位置不太好,但并没有想到,会扎的如此之深。
  她刚才在做剥离,镊子只轻微拉开组织物,毫无任何征兆的,出现了这么一个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意外,太过突然,以致她一时没有做出反应。
  “纪医生,快点回神!现在血压骤降,给多巴胺还是麻黄碱?”李易哲催促,语气有些焦急。
  纪唯宁敛眸,被李易哲扬声一唤,她回身看了眼仪器上的数据,指挥麻醉师:“20MG麻黄碱静推,马上!”
  话完,又摊开戴着手套满是鲜血的手心,向着小米:“给我纱布!李医生,准备缝合止血,止好血再继续下一步动作。”
  刚刚她在发懵的瞬间,脑中想起的,全都是徐暮川在给父亲做手术时的画面。他的手法,他的技巧,他的临危不乱,在那么短短的数秒时间里,通通在她脑海中闪过。
  而她也好像是得到了启发,在接过小米递过来的纱布赌住出血口的下一瞬,从李易哲手里接下缝合的工具,依着记忆中的印象,照着徐暮川做刀口缝合的快速手法,用最短的时间,做了最迅速的缝合。
  缝合工作才完成,瞬间就止住了不断往外冒的鲜血,纪唯宁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她是这场手术的主刀手,也是团队的核心,哪怕再怎样心惊,也只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要不然,会扰灭士气,团队如果有任何配合度上的差错,那才是真正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抬头,跟李易哲对视了一眼:“好了,继续吧。”
  纪唯宁的口罩上,有着刚刚从患者身上溅上去的血滴,还未干涸,而她却是毫无察觉,只道了那么一声,又兀自低头继续手术的下一个步骤。
  一场手术下来,竟已过了中午。
  算起来,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五六个小时的过程,她站过很多比这场手术更长的时间,却从未觉得过,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如此的发虚。
  哪怕是当初在给叶婧做手术之时,也没有过这样鲜血直接喷涌出来的惊险画面。
  万幸,手术到最后,是很成功的。李易哲看她脸色有些白,直接便接手了患者剩下的工作,让她先回去休息。
  小米跟在她身后出来,有些后怕的拍着心脏:“吓死我了。不过,纪医生你好厉害,你刚刚缝合的手法和速度,是怎么给练出来的?”
  两人在更衣间里,身上沾满鲜血的手术服早已脱下,此刻纪唯宁身上只着一套绿色的短袖,因为刚刚的心惊而有些微的汗湿,这会儿凉风一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抬手,抹了抹同样有些微汗湿的额际,无力扯笑:“跟人学的。”
  重新换回自己早上穿来的衣服,纪唯宁整个人靠向更衣室的座椅,闭目。
  小米见状,以为她是需要休息,也没再拉着她问东问西,径自走了出去。
  刚刚那一场手术,她在旁边看着患者的指数起起伏伏,最后重归稳定,只除了纪唯宁发愣的那几秒,其余时间,她都是处理的特别完美,甚至可以说是毫无
  瑕疵。
  这让小米的心底,到现在都仍是不停激*荡着,也同样再度让她深深感受到了医学的魅力。
  更衣室里,纪唯宁顺着座椅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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