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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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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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祺拿起了银针沾着墨色颜料刺向了魏悦肩头的印记,魏悦肩头狠狠抖了一下,额头瞬间渗出汗珠来。
    “换皮的夫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容祺像是同她在拉家常一样,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和不忍,“而我一刻也不想看到容善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我忍不了,一刻也忍不了。”
    “容祺!我恨你!”魏悦咬着唇,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恨吧,这样你总会记着我的,”容祺手中的银针在魏悦肩头缓缓移动而过,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魏悦早已经浑身疼出了冷汗。
    容祺俯身冰凉的唇落在了魏悦的肩头,被容善咬出来的牙印早已经荡然无存,重新盖上一个墨色的“祺”字。
    这就是容祺的霸道,不顾及别人任何感受的霸道,只要你是我认准的,那便只能是我的。
    魏悦心头升腾起一抹惊惧,容祺的吻就像令人蚀骨生寒的毒药。
    “容祺,将官奴的文契还给我,我只当被狗咬了,”魏悦的声音微颤。
    “呵!你是在说我的二弟吗?要知道咬你的人可不是我,”轻松的玩笑话总是能被容祺带上厚重的冷意。
    “容祺。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此生绝不会放手,”容祺知道她疼得厉害却没有给她涂抹一丝半毫的麻药,他只是要她在心头记着谁才是他的真命天子。
    “容祺,你这个魔鬼!”魏悦咬着牙,她实在不该惹这个男人。
    “悦儿,鉴于你这样的态度,我决定咱们的亲事应该提前来办才好。”容祺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魏悦气的浑身哆嗦却实在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容祺与这无耻阴狠毒辣实在是太过通透了。
    “你好好休息,养好体力等着做我的妻!”容祺的话带着十二分的暧昧,将她重新抱了起来放在了锦塌上。温柔的盖好被子,看着魏悦像是要吃人的眼神缓缓道,“你知道的,做我容祺的妻子也会很累的。尤其是新婚之夜。”
    “容祺你还能更无耻一些吗?”魏悦咬着牙。
    “无耻?”容祺微微一笑,却是冷的要命。容善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俯身凑到魏悦面前,压低了声音,“悦儿。新婚之夜你一定会见到更加无耻的夫君我。”
    “滚!”魏悦的手指紧紧抓著牡丹花纹的锦缎被子。
    “你好好养着,”容祺恢复了脸上的清冷孤高走出了轩阁,接下来的局面须得好好想想。他之前倒是低估了南平郡王那个老家伙了。
    第三天头,魏悦终于好了一些。身边对她的看护却是更严密了一些。她没有任何机会离开容府,虽然心急如焚可是却只能百无聊赖的在轩阁中绣花看书。容祺对外宣称魏悦染了风寒病了,府里头的内院事务托付给了赵妈妈多料理一些。
    这天魏悦刚将富贵牡丹图绣完了,门口便传来了赵妈妈的声音。
    “魏姑娘好些了吗?”
    “多谢赵妈妈挂念,我家姑娘好多了,”妙凝打起了珠帘,赵妈妈走了进来。
    “赵妈妈来了,”魏悦忙放下手中的绣品站了起来。
    “老奴来看看姑娘,”赵妈妈将一只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前儿庄子上夏收,老奴将家里头的弄了两只乌鸡熬了汤这便给姑娘送了来,补补身子。姑娘脸色一看便像是个气血亏损的。”
    魏悦心头一热:“多谢赵妈妈!”
    “客气什么,”赵妈妈亲自打开盒子,一阵香味袭来,妙凝笑着端了一只青瓷小碗来。赵妈妈将汤倒了一碗,捧到魏悦的面前。
    “乘热着,姑娘尝尝,”赵妈妈这几日经常来影山楼倒是与魏悦混熟了的。
    魏悦喝了一口却看到了赵妈妈眼角的疲乏不禁问道:“赵妈妈最近府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妈妈忙敛了心神道:“二爷没了,府里头赶着操办丧事呢!”
    魏悦一顿,缓缓放下了碗多余的话她也不能说只是轻轻冲赵妈妈道:“人死不能复生,赵妈妈心里头也不要太难过了。”
    赵妈妈暗道魏悦果然伶俐猜到了她的心思,毕竟是自己也有一份罪孽在里头才逼死了二爷,叹了口气道:“老奴在家里替二爷立了牌位,日夜烧香但求心安。”
    魏悦暗自叹气,容善昨夜走后,容府也只能以容善因为容夫人暴病而伤心成疾不幸早亡来搪塞了。
    “对了,明天珂夫人要进宫拜见容贵妃娘娘,刚刚宫里头捎了话过来,说贵妃娘娘想吃姑娘酿造的酒酿让姑娘也准备着。”
    魏悦心头一顿倒是觉出几分生机来,随即笑道:“多谢赵妈妈赶来相告,我这便准备。”(小说《娘子悦来》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L

☆、第130章 留走

宫里头的贵妃娘娘亲自点了名儿,容祺纵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忤逆了宫里头的意思,加上自己娘亲也喜欢极了魏悦,更不应该驳了娘亲的面子。
    标识着容府图腾的华丽马车一溜停在了府邸大门前的平地上,安平侯容承泽同新的当家主母珂夫人缓缓走了出来。
    珂夫人身姿略微显瘦,穿着一件铁锈红缎衣,上面用银线绣成菱形花纹。下着乳白色柔绢曳地长裙,束着半翻髻,发髻边别着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子,素雅清丽。加上珂夫人本来就是长得极美,鲜卑族血统带给她的大气加上她身为贵妇的端雅,倒是令人过目不忘。
    容承泽视她如珍宝小心翼翼扶着她坐进了马车,全然不顾及旁人诧异的目光,哪里有夫君这般伺候主母的?
    容祺今天身着海青色绣玄色螭離纹络锦袍,玉梁冠将乌黑的长发绾了起来,说不出来的丰神俊朗。不愧是建州城少有的美男子,即便是经常看到他的容府丫鬟们也不免芳心一动。
    他缓缓转身却是等着身后跟着的魏悦,魏悦今儿是一袭梅纹月白纱衫,平添了几分清雅韵味。秀美精致的脸庞在看到容祺后划过一抹淡淡的恐惧,她是真的被这个男人整治怕了。
    “过来!”容祺冷冷道,眼眸中却是藏不住关切,怎么养了三天了气色还是这么差劲儿?他不过就是生气将她关几天,等着她做了他的妻子后自然会放她出府去的。却板着个脸实在令人着恼。
    魏悦冲他福了福,也学乖了许多,容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自己与他硬拼到底还是弱了几分,还不日先顺着他的性子来。
    容祺拽着魏悦上了第二辆车,后面便是容三爷和姜姨娘。容三爷如今也不知道为何,穿了一件素净异常的纯白色锦袍,倒是为二哥真真切切的在守孝。姜姨娘从帘子探出手来将他拉了进去。责怪道:“你这孩子。之前也没看到你穿的这般素净过。”
    容永裂开了唇笑道:“娘,二哥虽然没了可还是我的二哥,我若是穿得太鲜艳了还不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你这个不通透的。”姜姨娘叹了口气,“你大哥如今可是府里头的天地,你何苦惹他不痛快。咱们娘俩儿势单力薄哪里斗得过!你呀!给我消停点儿,明天开春求你爹帮你弄个恩荫。谋个一官半职,再娶一房妾室分出府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甚好?”
    “娘!我还小。您多虑了!”容永淡然一笑。
    姜姨娘突然愣怔了几许,儿子这一笑中竟然带几分胸有成竹也有几分沧桑,全然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怎么?儿子脸上有东西不成?”容永淡淡收敛了脸上一晃而过的城府之色,露出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仿佛他还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儿乐的容家的三爷。
    姜姨娘觉得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的,笑了笑:“真是为娘的傻儿子啊!!”
    容家的马车驶进了东司马门,一行人下了车。容承泽带着容家的男子们从另一侧去给皇上请安。加上容家最近的变动是时候给皇上一个交代了。女眷们则是随着宫中的内侍向清凉殿这边走来。
    清凉殿前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开得正艳,掌事嬷嬷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珂夫人带着姜姨娘还有魏悦缓缓走了进去。
    漆黑如墨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珂夫人倒是没有一丝的慌乱冲端坐在正位上的容贵妃缓缓跪了下去。
    “民妇珂氏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正位上坐着的容贵妃着一袭品红色细碎洒金镂桃花纹锦纱裙,留仙髻上别着一支缀南珠花纹繁复的金钗,端庄之间不失天家贵气。
    她看着自己大哥的这位新嫂嫂,进退间从容有度倒不像是舞姬出身。尽管如此可还是颇有微词,自己之前的大嫂暴病死了大哥也不能急着抬一个舞姬做正室啊!白白损了容家的颜面,随即矜持的说道:“起来吧!”
    珂夫人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果然自己的身份还是不容于世的。
    “谢娘娘!”她缓缓抬起头,躬身立在容贵妃的面前。
    “赐坐!”容贵妃勉强带着几分笑意,好得这个人是容祺的生母,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珂夫人缓缓坐了下来,脸上倒也没有妄自菲薄的神情,而是落落大方。即便是容承泽也不知道这样的皇家礼仪她珂小蛮可是早已经经见过的,只不过很久远罢了。她小的时候住过的宫殿可不亚于这清凉殿的富丽堂皇,这帮可恶的中原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你如今虽然做了我哥哥的正妻但是没有名号终归是不美的,等着你的儿子再建功立业后可以去皇上面前求一个来。”
    珂夫人哪里听不出她的嫌弃之意来,淡然一笑:“多谢娘娘提醒,祺儿好不容易从边关回来妾身倒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用自己儿子的血给自己换什么命妇封号,她珂小蛮才没有那么残忍浅薄。
    容贵妃与珂夫人说了会儿话,看向了魏悦笑道:“十二殿下念着你的酒酿倒是有些时日了,今日宫里头刚刚赏赐下来一些南方进贡的杨梅,你去做了来。”
    魏悦忙应了一声随着宫女到了后面的厨房,这里她也算轻车熟路了。只是今日的情形有些怪异,小厨房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候着。
    “魏姑娘随我来!”领着她出来的小宫女笑道。
    “这位姐姐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魏悦知道宫里头绝不是一个随意乱窜的地方,这样莫名其妙的邀请还是令她提高了警惕。
    宫女看她不愿意跟着走倒也是有些捉急,不想斜刺里却走出来一个少年,穿着花里胡哨的绣着青龙纹络的锦袍,正是十二殿下司马如。只不过半年未见。竟然长的越发英气逼人了些。
    “魏悦,你就这么大点儿胆子啊?”司马如撇嘴笑了笑,向后面的花廊扬了扬下巴,“敢不敢随我来一趟,莫非还怕我抢了你的银子?”
    魏悦放下心来,冲司马如福了福便随着他穿过了花廊折进了一条雕梁画栋的穿廊,一直走到一处殿阁前。
    “进去吧!”司马如笑看着她。
    魏悦点了点头轻轻推开门。迎面撞上了那双黑漆漆的宛若星子的眸子。
    “五殿下?”魏悦还是吃了一惊。
    负手立在她面前的正是五殿下司马炎。头戴华冠,一袭银色绣云纹锦衣,花纹十分繁复精致。色泽却是淡雅宜人带着几分随性。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魏悦。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成熟稳重中添几分狷狂贵气。
    紧跟过来的宫女将大殿的门从外面关好,落下来一片暗沉的静寂。
    “民女给五殿下请安!”魏悦福了福。
    司马炎却是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又瘦了不少。他派人多方查证了半年之久。终于揭开了这丫头的神秘面纱,越是看得她通透越是令人心疼。
    “当年为什么不跟我离开容府?”司马炎的声音醇厚却又带着几分责备之意。
    魏悦猛地抬眸不想司马炎会问起这个来。那个时候自己有牵绊留下来的理由,又怎能对外人说出去?
    司马炎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魏悦的面前,手掌却是缓缓抬了起来抚在了魏悦的脸颊上,摸索着那片桃花印记。
    “不惜自毁容貌混进容府。拼了身家性命想要出人头地,被灌了哑药,换了皮。还要周旋于容家兄弟之间。”
    魏悦身子微颤,他什么都知道了。
    “疼吗?”司马炎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怜惜。
    “疼!”魏悦忍着泪。
    司马炎放下了手臂转过身背对着她问道:“容夫人的死你也有一份功劳吧?”
    “是!”他都知道了。魏悦也瞒不下去了。
    “萧衍同容夫人密谋害死了魏家满门是吗?”
    “是!”
    “当年花会上你与萧子谦一见钟情也是萧衍安排的吗?”
    “是!”
    “大仇得报,却遇着容祺这样强势的人逼婚,累不累?”司马炎转过身凝眸看着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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