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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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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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容忍他们这些做兄弟的。
  梁玢得了覃承勋寄进宫里的消息,便当即孤身一人出了宫。
  他赌的是覃夫人在自家谦王兄长手里。在他看来,太子似乎还是十分看重覃九寒这个肱骨之臣,应当不会轻易对覃夫人动手。反倒是谦王,虽然瞧着没什么动手的理由,但他莫名觉得,这个谦王二哥,自从被驱逐出京城之后,回京后便着实有些不折手段的感觉。
  好在他与谦王二哥,在太庙为父皇祈福之时,还有了些许的交情,故而借着这点情面,他还是成功进了谦王暂住的府邸。
  梁玢在两位兄长面前是习惯卖乖的,毕竟,这两位皆是手握重权的,心眼也小的很,他若是不小心些,成了两人的眼中钉,那他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谦王姗姗来迟,梁玢也没有半分被怠慢的愤怒,还拱手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二哥,弟弟冒然打扰,还望二哥见谅。”
  谦王待这个弟弟倒是没太大的恶感,先前梁玢得了梁帝青睐的时候,谦王心中还对他不喜过,等后来看他也被梁帝冷落了,与他一道被丢进太庙祈福,倒是有了一份同病相怜的感觉,因此也道,“说什么客套话,你愿意来,二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比不得太子殿下那般,父皇离不开太子殿下,你我二人却是可以兄弟多聚聚。”
  这话,一开口便戳人家肺管子,好在梁玢在宫里冷言冷语听习惯了,倒是没多大感慨,还十分沉稳地试探着谦王,时不时卖个惨。
  他这位二哥也是十分好笑,最喜欢听的便是他如何被太子大哥欺负,似乎他朝着他这么一抱怨,便与他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般。梁玢如今也机灵了许多,礼部可是最锻炼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地方,他与谦王谈了片刻,便让谦王觉得,他这个宫中的小透明是如何受到太子的压榨和虐待。
  实际上,太子的确不如何瞧得上他这个三弟,但要说虐待,那也确实没有。他好歹还是个皇子呢,还不至于被虐待。
  谦王似乎是想着拉拢他,闻言便叫人摆酒,说要与他饮酒畅谈。
  梁玢自是推脱一番,道,宫中有夜禁,他可不能在二哥府上久留,今日只是想出宫透透气,宫外又无好友,便只能来叨扰二哥。
  听他这般说,谦王反而放下来疑心,拉着他不放手,又是酒水又是美人的,似乎打定主意要哄一哄他这个没见识的“宫中乡巴佬”了。


第210章 。。。
  室内; 酒香浓郁,谦王身边两个貌美歌姬早就快要趴上去了,梁玢略不自在的推开了趴在他膝盖上; 仿佛柔弱无骨的妙龄女子。
  已有几分醉意的谦王; 似乎是被这一幕惹笑了; 醉态地拍拍梁玢的肩,“三弟,你都快要大婚的年纪了,怎的还似个未开荤的一般。”
  梁玢听得脸一红,不自在地撇开头去; 倒是让谦王来了兴致了; 推开怀里的歌姬; 搂着他的肩; “不会真的还未开荤吧?你可是我们梁家的种啊,父皇未曾替你安排?”
  梁玢脸一白,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一言不发。
  谦王这才收起笑意; 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 “也是,父皇心中只有太子; 哪里顾得上咱们这些不肖子。”说罢; 又一副大哥模样拍拍梁玢的肩,“二哥没你大哥有用,但照拂照拂你还是可以的。今日便留在府里吧; 二哥替你安排人。父皇那里,二哥替你说。”
  梁玢对貌美女子可真没多大兴趣,但能留在谦王二哥的府上,这却是他一开始便盘算好的事情。既然谦王提了出来,那他也省去了装醉赖在府上的功夫。
  兄弟二人气氛融洽喝了许久,直喝到梁玢醉的起不了身,谦王这才搁下酒杯,搂了歌姬的腰进了内室。
  堂屋很快进来了人,梁玢其实并未醉了个彻底,但仍旧放松身子,由着来人半抬半扶,将他扶出正院。
  被安置在床榻上,梁玢仍旧微微阖着眼,听着奴仆们渐行渐远的谈话声。
  “沉得不行。”
  “郡王方才可是安排了人去伺候三殿下?西苑的雪娘?还是霏娘?”
  “管你屁事,自有管事会安排。你不会还惦记着西苑的云娘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才癞□□!”
  “行了……”
  谈话声渐渐远去,梁玢才半醉睁开眼,发现屋内暂时还没人伺候着,不由摇头。
  他这位二哥从前好歹也是皇后嫡子,尊贵无匹,如今也落得这般地步,府里连待客都如此随便。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方便。
  梁玢起身,等了片刻,果然有女子来伺候了,一进门,他便扼住了来人的喉咙。
  他的武功很一般,毕竟是天潢贵胄,谁还会亲自去把自己练成个武夫,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歌姬,却又是绰绰有余的。
  “噤声。”梁玢朝那女子厉声道,然后同她商量,“等会儿我松开手,你便叫。你伺候谦王时是如何的,如今便如何。我不想要你的命,你也最好配合些。”
  女子含泪点头,等梁玢一松开手,那女子便娇娥婉转地若有似无,登时勾的屋外送她过来的管事一个激灵。
  “三殿下,那老奴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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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办事,哪有下人跟着听墙角的,尤其是梁玢年纪还轻,那管事兴许是自个儿怕他脸皮薄,又或是得了谦王的吩咐,说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管事离开之后,梁玢又问了那歌姬话,才道,“你若是乖,我便向你主子要了你,事后允你脱奴籍。”
  威逼利诱,对于个小小歌姬而言自然是顶用的,歌姬很快点头,表示自己一定配合。
  梁玢也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将那歌姬缚好,塞住了嘴,随即从窗户中跳了出来。
  按他原先的设想,今日不过是来探探情况,毕竟,若是人真的在谦王府上,那守卫也必定森严。结果,他是真的相当走运,刚进了方才那歌姬所说的,最近戒备很森严的东苑梅阁,便当真隔着幢幢的树影间的缝隙,瞧见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覃夫人。
  蓁蓁此时正照旧在院子里逛,许是换了地方的缘故,腹中的胎儿也不大老实起来,孕期自然而来带来的小腿抽筋也令她难以入眠。照料她的婆子便扶了她来院中逛,院中灯火通明,蓁蓁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披风,严密无缝的。
  婆子看了看天色,又见东北风刮来,冷风吹得树梢来回晃动,便要送蓁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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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一般来说是很配合的,便由着婆子扶她进屋,刚在屋内坐稳,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骚动声。她转头,状若好奇询问道,“外头这是怎么了?”
  那婆子又哑巴了一般,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伺候她坐稳,便去旁边拧帕子了。
  婆子拧帕子的功夫,屋外的动静已经越发吵闹了,隔着窗棂和窗纱,似乎能瞧见不远处的火光,以及奴仆们惊慌失措的喊声,“走水了。藏书阁走水了!”
  蓁蓁心头一动,不动声色捂住肚子,咬唇慌乱道,“外头走水了,会不会烧到这里来。”
  那婆子这才回头,一见她抱着肚子,倒是有些慌了,忙安抚道,“怎么了?怎么了?”
  蓁蓁将唇瓣咬得发红,“艰难”道,“肚子疼。”
  那婆子一瞧,也是心头一跳,脸色大变,“莫不是发动了?可是觉着腹中坠坠?”
  蓁蓁抓着婆子的手,深深蹙眉,一副忍耐的模样,“我不知道。疼……嬷嬷,好疼啊!”
  婆子登时便急了,当即将蓁蓁扶到榻上,然后慌乱推门出去,对着屋外留下守门的侍卫道,“要生产了。快把产婆叫来!”
  守门的侍卫一脸莫名,“不是说了还没到吗?怎么忽然就要生了?!”
  婆子也是一脸懊恼,“还不是被吓得,孕妇娇贵,那么一吓,可不就被吓得早产了!你快去啊,这女人生孩子可是过鬼门关,主子可是说了的,大的小的都要保住的!”
  侍卫和婆子其实也不知道屋内产妇的身份,隐隐约约还猜测,这是自家郡王在外头搞大了正经人家姑娘的肚子,人家不乐意,这才绑了回来看守,故而压根不敢怠慢。此时见人要出事,都慌了,那侍卫便立即跑出院子,去请产婆去。
  婆子见侍卫跑远了,才急匆匆转身,打算回屋瞧瞧产妇的情况,结果刚回身,后脑便被人猛的一砸,还未反应过来的功夫,眼前一黑,已然晕过去了。
  蓁蓁正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便见个靛蓝色的身影进了屋子,她抬眼一瞧,亦是没想到,来救她的居然是三殿下梁玢,正欲开口说话。梁玢三两步上前了,扶着她起身,“覃夫人,覃大人留给我的人在王府外,我送你出去,他们会接应。”
  蓁蓁下意识便信任面前的少年,艰难起身,跟着他从竹林窜出院子。
  蓁蓁到底是个孕妇,这一胎又是格外折腾人,走出林子便已经精疲力竭了,更遑论攀过高大的围墙了。偏偏这处除了围墙,其余出口皆无,连一扇小门也没有。
  梁玢犹豫片刻,便道,“夫人,此时情况紧急,你踩着我的背上去吧。”
  蓁蓁还没来得及犹豫,面前的少年便蹲下身子,为了让她爬的方便,另一面身子还特意顶着墙,将瘦削的背脊压得低低的。
  “夫人别犹豫了。”梁玢小声催促。
  蓁蓁只能硬着头皮踩上去,算起来,梁玢比自家长子勋哥儿要大上不少,但她一直将三殿下当做自己儿子同一辈分的人,还未到青年的年纪,肩膀仍是瘦削的,她脚上穿的也是柔软的寝鞋,方才踩雪踩得湿透,但如今踩到少年的背脊之上,仍然能感受到一丝的温热之意。
  她没再犹豫,稳稳当当踩了上去,脚下的少年缓缓起身,蓁蓁终于看见了围墙之外的侍卫,她松了口气,然后便被人带出了锁了她七八日的王府。
  侍卫扶她站稳,她便催促侍卫去接应梁玢,然而侍卫却没有什么行动,她正觉疑惑,围墙那头便传来了少年略带喘气的声音,“夫人先回府上,我暂时还不能走。”
  蓁蓁有些急,她出来了,梁玢却不肯出来,若是出了事,那梁玢要如何自救。方才两人那么一路狂奔,她多少也猜到了,梁玢在府内并无接应,若是有人接应,也不必让她踩着他的肩出来了。她焦急道,“你快些出来啊。”
  梁玢听到墙外惊慌焦急的声音,在这般危险的境地之下,心头居然微微一暖。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番以身涉险救人,其实也有些私心的缘故。覃九寒手握江南,如今虽然回到了京城,但在江南的布置依然十分稳固。此番胜了北疆,又与皇叔荣王交好,这样的人,值得他拉拢,或者说,值得他这般以身涉险去救他珍之爱之的妻子。反之,他若是犹犹豫豫,迟疑不决,等到覃九寒赶回京城亲自救人的时候,这个人情,他非但拿不到,若是他珍爱的妻子出了半分差错,那他必然也会被迁怒。
  先前,他受了覃九寒那般多的人情,如今却是要还的。
  但是,听着围墙之外惊慌失措之中夹杂了担心的声音,梁玢却是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隔着围墙,他道,“覃夫人,我同您商量个事情。无论您此番诞下的是千金还是麟儿,让他唤我一声阿兄好不好?”
  蓁蓁哪里知道他莫名其妙提起此事,忙应承下来,想要哄着他出来,但当她应下之后,围墙那头传来少年的清脆笑声,随即便是一声,“带人往安全的地方去。”
  身后的侍卫便是上前,手段十分温和但又十分坚定,蓁蓁被稳稳当当塞进隔壁暗巷里的马车上,摇摇晃晃之间,蓁蓁只觉眼前有些黑,脑袋沉沉的,小腹也隐隐作痛起来。不是那种很激烈的疼痛,因而没有立即引起她的警觉,而是那种极为缓慢的阵痛,伴随着摇晃着的马车,缓缓从小腹扩散到冰冷的四肢。
  半睡半醒之中,她依稀能感觉到,耳边是婴儿娇嫩的啼哭声,还隐隐约约的传来微弱的声声“娘”“阿娘”。
  她想,这梦真是莫名,温哥儿早就不这般小孩儿气了,而肚子里的这一个,也不会一生下来便知道喊“娘”。


第211章 。。。
  “男挂弓; 女挂帨。”
  老嬷嬷一边念叨着旧礼,一边朝正房堂屋的门上悬上一抹朱红色的佩巾。
  西北风忽的吹过,吹得那垂悬着的佩巾在风中猎猎作响; 似极了行军路上随风而动的帅旗。
  正捧着大枣炖母鸡的玉腰打从旁边经过; 嘴角便染上了一抹笑意; 道,“李嬷嬷,汤炖好了,您帮着掌掌眼。若是行的话,我便端进去了。”
  老嬷嬷眯着眼睛那么一瞧; 闻见浓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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