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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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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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勋哥儿懒得同他说小话,夹了一筷子青菜,当做回应。
  温哥儿嘴一扁,委屈巴巴啃起了青菜。
  覃九寒却是无暇顾及兄弟二人了,将蓁蓁委屈巴巴啃的青椒拨到一边,夹了山药给她。
  蓁蓁醉酒时乖的不行,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啃了山药,见没人看她(覃九寒、勋哥儿、温哥儿都看着呢),便又偷偷倒了杯酒,然后一下子灌了下去。
  覃九寒都来不及拦,便见妻子腮帮子鼓鼓的,眼睛也亮亮的,然后一下子便把填满了腮帮子的酒水灌下去了。
  一顿饭下来,蓁蓁不知用这法子奏效了多少回,惹得覃九寒无奈之下,只能将酒壶放到高处,蓁蓁够不着才算完事。
  但即便这样,蓁蓁还是醉了个彻底。
  勋哥儿和温哥儿兄弟二人,还是头一回见到娘亲这般调皮的模样,都是十分震惊,尤其是年纪小些的温哥儿,更是惊讶不已。
  娘怎么这么厉害,敢这么折腾爹爹,爹爹竟然还半点都没动怒!
  覃九寒见两个孩子也都用好了,嘱咐了一句,便蹲下~身子,背着妻子回房。
  背上人喝的醉醺醺的,但半点不惹人厌烦,覃九寒明明平日里最厌恶酒鬼,但背上这个貌美的“酒鬼”,却又与旁人截然不同。
  温香玉软的身子,服服帖帖靠在背上,脊骨能感觉到女子柔软而带着沁香的娇美躯体,有些酒味,但更令人心头蠢蠢欲动。
  回到房,将人放在软榻上,看着醉醺醺的妻子,覃九寒无奈摇摇头,然后便蹲下~身子,替蓁蓁脱了履袜。
  正要起身,就被蓁蓁扑了个满怀,她滚烫的唇贴在他的颈肩,带着酒味的气息缓缓喷在他的耳侧,令他血脉喷张。
  然后下一刻,这种欲望又全然被感动所替代了。只因为她趴在他的肩头,虽醉醺醺的,却软软道了一句。
  “我好开心,你做了那么多,都被大家看见了。”
  覃九寒一愣,随即便笑了,唇角一抹浅淡却真心的笑意。
  他是从未有过这样感动的时候的,他几乎所有的感动,都给了此刻被他如珠如宝揽在怀中的女子。
  前世他官居高位,众人只晓得惧他怕他,或是私底下贬低他嘲讽他。但没有人替他高兴,即便那些附庸与他的,因为他的得势而高兴。
  但只有妻子,是纯纯粹粹为他高兴。她看到他做的事,目睹他走的每一步,然后为他真心实意的高兴,明明酒量那么浅,沾沾唇都能醉,却要饮酒替他贺喜。
  他此生所有的感动也好,欣喜也好,所有正面的情绪,皆来源于蓁蓁罢了。
  覃九寒略一低头,便能轻吻到怀中人的额头,他极为温情的轻轻一吻,然后便将人好好安顿了。


第162章 。。。
  等级考评过去没多久; 任命的旨意便下来了。
  蓁蓁原以为他们这回是要回京城了,毕竟,覃九寒外放这么多年; 在任上兢兢业业; 从未出过半分差错。
  地方官不比京官贵;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毕竟,天子脚下,不说其他的,单说人脉就广了太多了。
  所以; 若是从地方官熬到京官; 那边可以说是熬出头了。
  当然这里的京官贵; 并非说京中那些小官贵; 而是同级别下,显然京官更势盛些。至于京城里那些七八品的官,自然多如过江之鲫,着实算不上什么了。
  倒是覃九寒自己; 多少有些猜到了。任命还未下来; 心里便做足了准备。
  江南,最是富庶不过的地方; 鱼米之乡; 万贯商户不知凡几,素来都是官员们最爱去的地方。
  半月前,当今派了户部的陈岙山去了江南; 督察江南税银一案,同去的还有刚长成跟着出来长长见识的三皇子。
  结果,税银案未查出结果,倒是户部陈岙山先被扳倒了,谏议大夫一纸呈到他案头,接着便是满院子的金银被一箱箱运回,作为呈堂供证。
  而陈岙山自然也就倒台了,税银案丁点线索还没查出来,倒先把朝中用的趁手的大臣给陷进去了。
  圣上是既心疼,又恼火,上火了好几日,连罢了两日朝,还是朝中言官觐见进言,逼得他不得不恢复早朝。
  毕竟,言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那些言官巴不得圣上不听劝,一头撞死在宫墙之外,全了自己忠臣的名声。
  梁帝开罪不起言官,只能把火往别处使,恰好覃九寒的任命奏折递到了他的案头。
  想一出是一出的梁帝,当即便下了旨意,覃九寒原本要回京了,此刻却是又被调去了江南。
  大抵是皇帝也觉得自己心虚,所以给的官职很高,几乎是连跳了两级,直接便给了总督的职位,似乎是当做补偿一般。
  旨意下来,覃家人便又要搬家了,其实在外为官,迁徙早就成了习惯。搬家好几次了,府上人早已经半点不慌,有条不紊动了起来。
  三天便打包好了行李,往江南去了,临走之前,沈家父子来送他们。
  沈家如今算是在青州府安定下来了,原本蓁蓁也不好意思让父兄跟着他们到处跑,再者,爹爹沈琼如今年纪大了,再不好操劳了。
  而原本让她操心不已的兄长沈阳,也成了个有担当的人,娶妻生子,愈发稳重起来。在青州府的生意做得极好,再不用旁人替他忧心了。
  如今沈家的生意在青州府算是扎了根,生意这玩意,挪一挪就是伤筋动骨的事情。
  沈家送了好远,程家福姐儿和程宁也来送他们,覃家在青州府待了三年了,也算是对一方百姓做了贡献,故而,他们出城门的时候,许多百姓都来送他们。
  虽比不得那些大清官,百姓相送十来里都不舍得散,但青州府的百姓们,也都依依不舍送到了城门口。
  马车上,勋哥儿倒还好,他知事时便显得爹爹如今在外放,调动频繁,并不因为离开某处而失落。
  但温哥儿就不同了,温哥儿是生在青州府的,对青州府颇为不舍,都走了老远了,还十分念念不舍自己庄子上的那一亩瓜田。
  蓁蓁见他提不起劲,便把温哥儿哄到怀里,教他叠纸,勋哥儿也担心弟弟,便也跟着过来哄他。
  行至半途的时候,覃九寒探头进来,见蓁蓁带着两个孩子,在马车内玩得正起劲,原本还担心两个孩子路上生病,如今倒是松了口气。
  “相公。”蓁蓁抬头道,“可是要歇息了?”
  覃九寒点点头,将勋哥儿扶下马车,然后一把把温哥儿抱下马车,道,“驿站到了,先歇一晚再走。”
  说着,朝勋哥儿示意道,“带弟弟先进去,杨管家替你们安排了房间。”
  勋哥儿十分稳重,点点头,牵着弟弟往驿站走。
  覃九寒这才伸手将蓁蓁扶下马车,见她额前碎发有些乱,想也没想便伸手替她理了理,夫妻二人不觉得什么,倒让一旁来接待客人的驿站店家儿媳妇红了脸。
  心道,怎么这官老爷这么不避讳外人的?转念一想,这官夫人生得这般模样好,哪个男子见了不心动,若是换了她,估计也得这般牢牢看着。
  “这位姐姐,您跟我说说厨房在哪儿吧。我带厨娘去厨房做些吃的。”玉满笑吟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店家儿媳妇一愣,也忙带着玉满和厨娘往后厨去了。
  此处离青州府已是远了,离江南也不过十来天不到半个月的路程了。
  杨嬷嬷带着玉泉和一众小丫鬟收拾好了屋子,蓁蓁才算是能好好休息休息。
  他们这一路走的赶,好在现在离江南不大远了,无需像从前那般赶路,倒是能轻松些了。
  玉满那边很快把晚膳送上来了,蓁蓁忙把两孩子喊来一块儿吃。舟车劳顿,即便她十分细致,及时观察孩子的情况,但到底路上吃用都不方便,勋哥儿和温哥儿都瘦了不少了。
  “多用些。这是秋姨做的,肯定合你们胃口。”
  蓁蓁没顾得上自己,光顾着给孩子们和相公夹菜了,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覃九寒看不下去了,“你别光顾着孩子,自己也多用些。”
  勋哥儿亦是十分孝顺,忙把弟弟接手过来,劝道,“娘听爹爹的话,孩儿会照顾弟弟的,娘这些日子都瘦了,要好好补补才是。”
  蓁蓁拗不过父子俩,便也不去同两人争,见勋哥儿和温哥儿吃的好,便也顾自己吃了。
  等到夜里歇息的时候,蓁蓁洗漱了一番,整个人懒懒散散躺在床榻上,连动弹都不乐意动弹了。
  覃九寒过来,将被褥盖好,道,“辛苦你们母子跟着我四处跑了。”
  他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他当初若是留在翰林院,先在翰林院站稳脚跟,再寻求外放的机会。那么,蓁蓁不用跟着他四处跑,也不用连怀个孕都要算日子,生怕耽搁路程。
  勋哥儿和温哥儿无一不是在任上生的,说到底,地方上的条件比不过京城的,他自认能给他们好的生活,但颠沛流离的旅途却又是无法避免。
  至少,在他回到京城之前,是避免不了的。
  蓁蓁最娇气了,但又很有韧性,一路没叫过半句苦,现在听了覃九寒的话,也是抱住他的脖子,十分认真道。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路上最辛苦的不是你么?你又要赶路,又要照顾我们母子,最累的是你才对啊。”
  “再说了,我都嫁给你了。你却忽然同我说这样的客套话,莫不是真的同我生分了?夫妻一体,你仕途上的事情,我是半点都没法子的。但至少能陪着你。你不嫌我没用就好了。”
  他如何会嫌弃蓁蓁无用,覃九寒颇为无奈地吻了吻妻子的额,“好了,睡吧。我就是觉得你们累了,你却想这般多,真是同你没办法。”
  蓁蓁见成功把男人哄好了,便也乖乖躺下,心里嘟囔道,明明是我拿你们父子没办法才是!一个个都把我当水晶陶瓷做的了,好似我吃不得苦头一般!
  两人谈心了一回,很快就到了江南了。
  因着总督府衙在苏州,故而他们直奔苏州,一入苏州,便觉得琳琅满目,苏州委实同青州府全然不一样。
  青州府是高雅冷清的,古朴历史的,处处都彰显着读书人浓厚的文化底蕴。但苏州不同,苏州是如水般柔的,弯弯曲曲的小巷是柔的,街边垂柳是柔的,就连姑娘们开口的苏语,亦是柔的不能再柔了。
  他们到总督府的时候,正是下午的时候,隔壁宅院竟传来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之音。
  戏子婉转的歌喉,穿过围墙,竟都传到隔壁来了,唱的正是《醉打金枝》。
  女角儿正唱到此处,“万岁莫要动真气,妾妃有本对君提……”
  温哥儿听得极为投入,只觉得虽然听不懂,却被那腔调勾的忍不住不听。
  “好了,我们进屋吧。”蓁蓁生怕温哥儿学坏了,毕竟他还小,没什么自制力,从前在青州府是从未听过这种戏曲的,先前便提到过,青州府素来重学,对杂乐一应及其反感。
  说书的尚且还算是能接受,但戏曲却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蓁蓁入乡俗随,自然也不会主动请戏班子来家里了。
  所以,温哥儿这还是头一回听戏,一下子就被勾的魂都没了,还是勋哥儿跟着教训了他几句,才算是让他醒转过来。
  到夜里的时候,蓁蓁忍不住提起这事,评价道,“我年少时师从的绣娘说,苏州女子能勾魂,我看果真有几分道理。连温哥儿这般的小孩儿都快乐不思蜀了,前几日还对青州府念念不忘呢,刚来苏州多久,就迷的找不着北了。”
  覃九寒上床榻的动作一顿,总觉得妻子乃是话中有话,便十分肯定地道,“苏州女子勾不勾魂我不甚清楚,但谁勾了我的魂,我却是心中有数的。”
  蓁蓁听得脸一热,推了他一把,“谁同你说这个了,我分明是在说温哥儿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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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九寒失笑,随即忽然不由自主想到。
  苏州女子勾不勾魂,他还真的不清楚。但江南的金银勾魂,这却是人人皆知的。
  至少,这江南官场,被银钱美色勾了魂,乃至家破人亡的,真的不在少数。
  醉打金枝?恐怕不是什么打金枝,是借戏子之口暗示他,江南富庶,连陛下都只能自打重臣,你区区一个总督,又能如何?


第163章 。。。
  在总督府安顿下来之后; 覃府的生活又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倒是杨嬷嬷,成日对着账本皱眉。
  这一日; 她又拿了账本来寻蓁蓁。
  蓁蓁正在替勋哥儿准备拜师礼; 见她拿着账本愁眉苦脸进来; 便问,“这是怎么了?”
  杨嬷嬷叹了口气,道,“都说江南油米贵,我瞧还真有几分道理。蝉鸣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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