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裸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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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裸婚-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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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

   若凝心脏陡然一跳,他说过她侧背面很像他喜欢的人,尤其是后颈线部分,那是在说她和林未央像吗?

   不,不可能,她和林未央哪里会像!

   半点都不像,不可能像!身高就不一样!

   若凝不断在心里否定着自己的想法,可一方面又会不自觉地想到顾辰东看林未央的眼神,就是不对劲。

   若凝靠在墙边,扶住额头,揉了揉眉心。

   一只手紧握成拳,深吸着气,继续否定自己的猜想,说服自己,也许顾辰东只是担心妹妹,是她多想了而已。
  第一百八十八章。自残身体



   天色渐暗,席允晟开了清莹病房的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条厚毯,走到若凝身边,将毯子递给若凝,道:“晚上你想留在这里守夜的话,得答应我不要着凉。”

   这区是不允许家属留守的,是席允晟和值班护士打过招呼,才让若凝可以留下的。

   若凝接过毯子,放在沙发上,勉强地浅笑了下:“谢谢。”

   席允晟抬手想要抚顺若凝头顶翘起的头发,才抬至空中,手臂就顿了下,克制地将其收回,对若凝说道:“你的头发翘起来了。”

   若凝抬手,不太好意思地随意扒拉了下。

   席允晟弯了下嘴角,道:“那你休息吧,我去巡房。”

   席允晟说完就走出病房,若凝想到那事,便追了出去,对席允晟道:“允晟,等一下。”

   “怎么了?”席允晟回头看若凝,轻声问道。

   若凝快步上前,抿了抿唇,看着席允晟,忐忑问:“我和林未央像吗?”

   席允晟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额,我是想知道我和林未央侧影像吗?”若凝没有回答席允晟的问题,而是把自己的问题表述地更清楚一些。

   席允晟歪着头看着若凝的侧影,拧眉认真道:“现在怎么都不可能像吧。”

   “什么叫现在不可能像?”若凝蹙眉。

   “冬天穿得多,都裹成个球了,哪里看得出原来像不像。”席允晟玩笑道。

   若凝想起顾辰东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夏季,而且是在夜店那么彩灯迷离的情况下。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席允晟见若凝一脸的凝重,便开口询问了一句。

   若凝摇了摇头。

   席允晟见她心不在焉,便道:“以前你留直发的时候倒是有点像。”

   若凝楞了一下,她的卷发是两年多年前才烫的,她和任少琛结婚,甚至更早之前,他们初夜上床,她都是直发。

   “你说真的?”若凝声音有点干涩。

   “只有头发像啦,其他差别挺大的。”席允晟诚实道。

   若凝低垂下眸子,手指微颤了下。是啊,她以前特意学过林未央留那样的黑长直发,以为能做林未央的影子住进任少琛的心里,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这个想法傻。

   可是任少琛究竟有没有那么一刻的错觉,是将她当做了影子才娶的……

   若凝不敢再细想了,可能一切是她看错了顾辰东的眼神,也可能是顾辰东那天喝了点酒,看错了她的背影。

   “阿凝?”席允晟见若凝不说话,有些担心地唤了她一声。

   若凝抬起头,扯了下嘴角:“没事了,你去巡房吧。”

   “那你自己要注意一点。”席允晟手插口袋,嘱咐了一声,转身离去。

   若凝回到清莹的病房,见清莹还睡着,就走向了林未央的病房。

   林未央的病房里还亮着灯,她敲了下门,门被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着若凝,若凝抬头看去,竟然是简鞍。

   “简,是谁啊?”林未央声音微哑问道。

   她的咽喉炎看来是还没康复,若凝这么想着,开口应了句:“林学姐。”

   简鞍退开了一步,让若凝进到屋内。

   “说过了,叫我名字就好,一直学姐学姐的,听着挺别扭。”林未央拍了拍床边,示意若凝过去坐。

   “是。”若凝走到她床边,并未坐下,她走近之后,看到林未央的脖子楞了一下。

   此刻的林未央并没有像白天那样脖子上戴着丝巾,她清楚地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一条蜿蜒曲折的疤痕,颜色有些黑红,如蜈蚣一样攀附在上面,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若凝震撼了许久没回神,直到林未央叫她,她才缓过神,自知自己这样很不礼貌,忙将眼神从她脖子上那条疤痕挪开。

   挪开之后,却又不自觉地撇向她。

   她清楚记得林未央以前绝对没有这条疤痕的,林未央的脖子像天鹅的项颈一样美丽,白璧无瑕。

   “对不起。”若凝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可道完歉之后,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道歉,这样一道歉反而显得同情。林未央一向是那么骄傲的人,哪里需要别人的同情。

   “没关系。”林未央弯起唇瓣,对一旁的简鞍道:“简,你先回去吧。”

   简鞍站着不动,林未央微眯下眼睛,简鞍收到她传达的讯息,无奈只能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里就只剩下若凝和林未央,林未央又拍了拍床边,让若凝坐下。

   若凝不好在拒绝,坐到了林未央的床沿边上。

   林未央抬头轻轻抚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伤疤,嘴角挂着淡淡的苦笑:“你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若凝看着那条长长的疤痕,那么触目惊心,那么狰狞可怖,心脏收紧了一下。

   林未央见若凝看着,指尖在疤痕上游走了下,低声道:“我用它换来了我的自由。”

   若凝微蹙了下,不解林未央这话里的意思。

   “你知道我是怎么样才可以和那个男人离婚的么?”林未央低垂下眸子,声音陡然清冷:“就是因为这条疤。”

   “为什么?他对你不好吗?”若凝不安地猜测。

   “起初还算可以吧。”林未央轻叹,道:“我们结婚就搬到了国外,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我的一切都要依仗那个男人,我后来才发现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若凝诧异,呐呐道:“怎么会?”

   她一直以为林未央当初就是为了和这个男人结婚,才和任少琛分手的,怎么会这样?

   “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他的病是躁狂症,平时的时候与一般人并无两样。”林未央轻描淡写地说。

   “结婚之前都不知道吗?”若凝忐忑问。

   “他是家族为我选择的夫婿,我无可反抗,知道与否又有什么用呢。”林未央又苦笑了一下。

   若凝楞了一下,她对于林未央和任少琛分手的细节并不是很清楚,一直以为林未央是找到了更好的男人,才始乱终弃。

   “那这道疤,是他打的吗?”若凝小心翼翼地问。她之前得过抑郁症,对于精神方面的疾病,稍微有点了解,躁狂症的病人可能会有暴力倾向。

   林未央听若凝这么问,嘴角弯起了个笑容,这个笑容没有丝毫温度:“不,这是我自己拿碎玻璃划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际遇坎坷



   若凝怔愣住,觉得不可置信,她看着林未央的笑容,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妙的感觉,一时间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能用这道疤换来自由,也算是值得。”林未央又弯起唇瓣笑,她目光看着若凝,眸色沉了沉,继续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简述给她听。

   若凝发怔地听着,心脏越发被揪紧。

   林未央的母亲是顾家长子的续弦,她们母女在顾家的地位并不高,那时候家族强行安排林未央和金氏长子的婚姻,林未央因为母亲的处境不得不顺从。

   嫁给金源峰之后,她和他们一起到了国外生活,金源峰表面与常人无异,但是控制欲特别严重,开始的时候,林未央只以为他是太过在乎她,所以并没有介意,但是渐渐地情况就日趋严重,只要她和男人说话,他就会发脾气,他的躁狂症开始凸显出来。

   起初发脾气,两人最多只是争执,后来金源峰就开始动手了,时常摔东西,打她。打完之后,他清醒过来就又向她道歉。

   林未央每次看到他流泪道歉,心软原谅他,心想他这是病,要陪着他一起治疗,陪着他熬过这个难关。

   可谁想到,情况并没有好转,他反而是连本加利,一次她和家里的法厨多交代了几句话,他看到了就扯着她的头发回房,疯狂地用剪刀剪她的头发,拉着她的头撞墙。

   “这些事,顾家都不管吗?”若凝听得心惊,手指紧紧抓着自己衣服,打断了林未央的叙述。

   “顾家?”林未央冷笑了一下,道:“他们恐怕早就忘记了我这个嫁出去的外姓孙女了。”

   “那你母亲呢?”若凝问。

   “妈妈……”林未央低头,道:“她懦弱胆小,又有什么能力管呢,何况在我出嫁后不久,她就离世了。”

   若凝一愣,林未央原本是为了母亲才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结果出嫁不久,母亲就离世了,那她不是白白断送了自己的一生么?

   “那顾辰东呢,他知不知道?”若凝觉得顾辰东不可能知情不管的。

   “哥他什么都不知道。”林未央低垂下眉眼,道:“五年来,我们都没有联系过。”

   确切来说是她联系不到顾辰东,而顾辰东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原本顾家,她唯一可以求救的就只有顾辰东,那次母亲离世,金源峰陪她回来奔丧过,她原想向顾辰东求救,那时候顾辰东却恰巧不在国内,顾辰东似乎有意躲着她。

   也正是那时,她也隐约感觉到些事情,顾家故意阻隔她联系顾辰东,似乎是知道顾辰东对她……

   她在国内待不到三天,每天还有金源峰监视着,她根本没有办法求救,就匆忙被带回了国外。

   回到国外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不是没有企图逃跑,但被抓回来了几次,她报过警,但金家在那里的势力岂是她能反抗的。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她对金源峰已经绝望,不像起初觉得他的病还可以治疗。金源峰的性格越演越烈,不仅家暴,还对她进行性虐。

   有几次,她企图自杀,结果都被发现了,然后金源峰就将她囚禁在了阁楼,把屋子布置地连她想自杀的可能性都没有,还装了摄像头监视她每天的行动。

   “这样监禁的日子我度过了近两年的时光。”林未央闭了闭眼睛,长吁了一口气,道:“半年多以前,因为大病的缘故,家庭医生束手无策,金源峰才不得不将我送去医院治疗,我把握了这个机会,晚上从住院的楼层跳下来想要逃跑。”

   林未央话头顿住,若凝紧张地问:“然后呢?”

   “医院下面有草坪,楼层也不高,我并没摔死,只断了腿,开始了我的逃亡之路,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在凌晨时就被金源峰找到了,我还怕在回去过那样的日子,砸碎酒瓶,想着毁容了,也许那个恶魔就放过我了。”林未央嘴角弯起笑意:“我用酒瓶要在脸上划的时候,金源峰发疯扑了过来,碎玻璃只划拉到我的脖子。”

   若凝听得心惊肉跳,这样惊险万分的事情,被林未央说起来,好像很平常的经历一样。

   “这之后,我又被带了回去。”林未央眸色沉了沉,再道:“不过可能是我幸运吧,这件事居然被一个周刊记者拍到了,由于金源峰的身份,这事在那块地方引起了关注,警方迫于舆论压力,终于介入调查,我借由这个机会,提告离婚。”

   “所以你就是这样才离婚的?”若凝看着林未央脖子上的疤痕,五味杂陈。

   “是,我终于自由了,法庭宣判了金源峰不得离我百米之内。”林未央掩唇轻咳了声,抬眸看着若凝,道:“再这之后我就回来了。”

   若凝紧咬着唇,听完了林未央的这些经历,实在不能想象她这五年是如何煎熬过来的。那个触目惊心的伤疤,那么**地展示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睛仿佛要被灼伤了一般。

   她轻眨了下眼睛,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滴在她自己的掌背上,她自觉失礼,抬手抹了下脸颊。

   林未央从床头柜上抽了两章纸巾递给她,歉意道:“抱歉,凭白惹你难过了。”

   若凝擦了擦眼泪,声音低哑:“是我应该道歉才对,让你想起了这些不开心的事。”

   林未央嘴角弯了弯,一派轻松道:“所幸这些事都过去了,我只当做是噩梦一场就可以了。”

   若凝看着林未央脸上笑意,擦干净眼泪,低垂着眸子,手掌紧握着纸巾。

   “这些事,是我回国之后第一次向人提起。”林未央伸手握住若凝的手,浅笑道:“好像说出来轻松多了,谢谢你愿意倾听。”

   若凝低眸看着她的手,宽松的病服袖子往上滑了下,她手腕上有着多道细碎的伤疤,这大概就是她所说的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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