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国师滚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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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 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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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时候不能送出来,她若死,我便要想方设法将这信交到你们手中。”
  “古月南柯还真是好计谋,死了都要来给我们添堵!”苏惊羽嗤笑一声。
  “你们本就是敌人,互相添堵难道不正常么。”对面的女子道,“外人都说主子是得了不治之症,但我心中很清楚,主子是被太子殿下杀害的,不,应该说,主子的死,与你们都有关。”
  苏惊羽冷笑,“你主子人不怎么样,养的狗倒是忠心。”
  对面的女子并不在意自己被苏惊羽嘲讽成狗,只悠然道:“宁王妃要放我走么?若是想要我的命,也可以,再多给我几日的时间,容我将主子的后事处理妥当,看着主子下葬,再杀我。”
  苏惊羽冷眼看她,“滚。”
  古月南柯都翘辫子了,杀她的丫鬟还有什么意义。
  总要给腹中的孩子积点德。
  再说了,即使她跟阿尧不动手,贺兰平想必也不会留着古月南柯的丫鬟们,古月南柯的几个忠仆,最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重则暗杀,轻则流放,跟错主子的下场往往不容乐观。
  将那送信的女子打发走了,苏惊羽将手中的信纸撕烂。
  从前觉得四哥对阿尧太好,只当是他们自小交情好,在皇家的子女中,属于罕见的情谊了。
  现在回过头来想,这感情原来也如此不纯粹。
  这样,以后该如何来往……

  ☆、第422章 要与我断绝来往?

  回顾以往,贺兰平表现得并不明显,甚至连君清夜的一半都不及。
  许是因为君清夜的心思表现得太过明显,因此贺兰平在她眼里就变得正常了许多,再加上一层兄弟关系,这让她更不至于去乱想。
  她多希望这只是古月南柯故意捣乱。
  将信纸撕了个粉碎,吩咐下人清理干净,她这才转身离开,追着贺兰尧的方向去了。
  古月南柯,可真有你的。
  死都不忘了添麻烦。
  一路追着贺兰尧到了屋中,苏惊羽还未坐下,贺兰尧便转身望向她,“你信么?”
  苏惊羽静默。
  问她信不信古月南柯的话?
  她想说不信,然而这样自欺欺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信上后来的内容里有提到,贺兰平的卧室后有一间密室,而密室机关在墙上的一幅水墨画后面,整间密室的四壁都挂着贺兰尧的画像,从少年到成年,画像当中年纪最小的应该也就十岁左右。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古月南柯的话也就有了依据。
  古月南柯不可能知道阿尧少年长什么样,即使能想象出来,也会有所误差,只有真正在他年少时画下来的画像,才会与本人最神似。
  古月南柯在信中提到,这是她意外的发现,若是没有这个发现,她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
  试问,纯粹的兄弟情谊,谁会吃饱撑的从小时候开始画肖像画到长大,还全收在密室里不让外人看见?
  况且,在这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贺兰陌擅长绘画,可见,这是他的秘密,他并不打算分享给任何人。
  贺兰尧见苏惊羽不语,又道:“你是相信的,对么?”
  苏惊羽静默片刻,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求证一下。”
  贺兰尧不紧不慢道:“那些画像是仅有的证据,若是没有,那封信也就等同于作废,古月南柯既然费尽周章地写信告诉我,你觉得她可能说假话么?”
  苏惊羽道:“是不太可能。”
  古月南柯着实没有必要捏造一个证据来逗他们玩。
  “不过,我还是认为应该去看看。”苏惊羽顿了顿,道,“没准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古月南柯素来诡计多端,我若是没有眼见为实,依旧不会全然信她。”
  贺兰尧道:“好,那就去看看。”
  ……
  傍晚之时,二人便乘坐马车去了宫里。
  东宫之内,贺兰平正在寝殿中,修剪一盆水仙花的花枝,蓦然听到宫人来通报,说是贺兰尧携苏惊羽来了,当即便放下了手中的剪子,出殿去迎接。
  “十弟,惊羽,今日这么有空来我这儿?”贺兰平冲二人笑道,“用过晚膳了么?”
  苏惊羽回以一笑,“还没呢。”
  “那就与我一起。”贺兰平说着,吩咐宫人去传膳。
  “来殿里坐。”
  将二人邀到殿内坐,不多时,宫人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肴摆上了桌。
  “只有菜没有酒?”苏惊羽朝贺兰平望了一眼。
  “这……你不是有喜了么?不宜饮酒。”贺兰平道,“你应该多喝些汤,这鲫鱼汤对你有好处。”
  “多谢四哥记挂,不过我虽然不能饮酒,也不能让你们陪着我一起不饮。”苏惊羽说到这儿,看了贺兰尧一眼,“阿尧想喝。”
  贺兰平没有多想,便道:“好,那就让人上酒。”
  吩咐宫人上了一壶桃花酿,宫人正要给二人斟酒,贺兰尧却道:“慢。”
  宫人的动作止住。
  贺兰平疑惑道:“十弟怎么了?”
  “今日来,可不是空手来的。”贺兰尧说着,低下了头,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盒,搁在了桌子上,当着贺兰平的面打开,里头赫然是两只青玉杯。
  贺兰平望着那杯子,笑道:“这酒杯做得可真好看。”
  “四哥有所不知,这不仅仅是玉质,在夜间还能发出淡淡的光,又称夜光杯,是我从西域商人手中买来的,送一套给四哥。”贺兰尧将那两只酒杯取出来摆上,道,“好酒自然要用好杯。”
  “好,那就用此杯,我就不与十弟客气了,这杯子我收下。”贺兰平言罢,瞥了一眼身旁的宫人。
  宫人将酒满上之后,贺兰尧与贺兰平便将杯中酒饮尽了。
  一杯酒下腹后,贺兰尧道:“太子妃已经昏厥了两日不省人事,不知情况如何?”
  贺兰平闻言,便将宫人遣退了出去,等殿内只剩三人时,才道:“明日差不多就没气了。”
  “那就行。”贺兰尧不咸不淡道,“让四哥去处置她,当真是便宜她了,要是让我去处置她,恐怕不会客气。”
  贺兰平听他这话,只以为他不解气,便道:“你若是觉得她死得太轻松,那么趁她现在还没咽气,你想再如何处置她都成,我来善后。”
  “不用了,就这样吧。”贺兰尧道,“我看也不想再看见她,也没时间去想该怎么处置她,再有,她毕竟还是太子妃,若是死得太难看,只怕四哥你也不好交代。”
  “那她还真是运气好,死了还能留个体面。”贺兰平笑了笑,再次举杯。
  贺兰尧不动声色地饮酒。
  不多时,贺兰平扶了扶额头,道:“这酒也不太烈,为何几杯下腹之后,觉得有些晕乎呢。”
  贺兰尧淡淡道:“许是四哥酒量退步了。”
  “我……”贺兰平还想再说什么,却蓦然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栽倒在桌子边上。
  贺兰尧瞥了一眼他用过的那只酒杯。
  那只酒杯上,一开始便已经抹了迷药,贺兰平拿它饮酒,自然是要昏迷。
  趁着贺兰平昏迷,苏惊羽同贺兰尧起了身,去寻找古月南柯信中提到的密室。
  她说,密室的机关藏在一幅水墨画之后。
  那幅水墨画挂的位置很显然,就在衣柜边上,对于擅长破解机关的贺兰尧而言,在小范围之内寻找机关是轻而易举的事。
  将水墨画撩了开,贺兰尧开始在墙面上敲击,没过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处收竿奇异的地方,便试着按压了下去,果真,那地方一凹,随后空气中响起‘笃——’的一声,类似机关启动的声音。
  同一时,身旁几尺之外的衣柜,挪开了,展现出一个门的轮廓。
  原来密室竟藏在衣柜之后,这个设计倒是挺精妙。
  二人踏进了密室中,里头有些漆黑,看不大清周围的环境。
  “我去拿个烛台来。”苏惊羽说着,转身走向外头。
  贺兰尧站在黑暗中,面无表情。
  从来不对亲情抱有多余的幻想,贺兰平却算是被他承认在亲人的行列之内的。
  从年少到如今,这个四哥对他确实不薄,也没有半点儿虚情假意。
  相对于其他兄弟姐妹的薄情寡义,贺兰平显得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他是一个娘生的。
  他愿意接受这一份亲情,却不能接受除了亲情以外的其他感情。
  若是有其他异样的情感存在,他只能选择……斩断。
  “阿尧,烛台拿来了。”身后响起苏惊羽的声音,随即,周围的黑暗忽然被明亮所取代。
  贺兰尧抬眼看了一下周围。
  画像,数不清的画像。画的全是他。
  视线扫过一张张画像,忽然定格在某一张上面。
  那一张画像正挂在墙的忠心,画上有一名年轻女子与小小的少年,那女子坐在椅子上,侧脸的弧度美好,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手上正剥着一个橘子。
  而少年站在她身前,与坐着的她差不多高,朝她伸出了右手,像是在讨橘子吃。
  二人所处的地方,正是永陵宫内的一处庭院,周围有几棵长得茂盛的梨花树,竟也一起被画了下来。
  这幅画给人的感觉竟是十分地温馨,让他忍不住追忆。
  十年前的事了,好遥远呢。
  那时候母亲还是善待他的,并没有厌弃他,她还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原来那一次,四哥也在不远处看着,并且悄悄把这一幕画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告诉自己,他画过这样的一幅画。
  贺兰尧精通琴棋书画,以他的眼光看来,这幅画不属于精细之作,除了画上的人绘画得十分细致之外,其他景物绘画得一般,但对于那时候同样是少年的贺兰平来说,已经属于杰出的作品。
  毕竟没有哪个小少年能画出高等画师的水平。
  他刚才随意扫了一遍其他的画像,几乎每个年龄段的都有,画上的人渐渐从少年变成成年,画技也随之愈来愈好,最近的一幅,应该是去年画的,画上的男子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用玉质的发冠绾起了一部分在头顶,睫羽如扇,鼻梁高挺,一双清澈可比深山中清泉的凤眸被画笔勾勒得栩栩如生,他的唇线慵懒而漫不经心,看似对任何事物都毫不在意。
  他外罩一件红色的披风,长身玉立,手持一把乌木水墨折扇,有一种很干净的美,又有那么一丝清冷。
  周围有雪花飘零,衬着那人好似雪中仙。
  苏惊羽也注意到了这一幅画。
  “落雪纷纷,玉人执扇,这幅画是最好看的,且这画技称为大师也不为过。”苏惊羽赞叹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绘画如此厉害,能甩出宫廷画师好几条街,他却从来没显摆出来,也没听说他擅长绘画呀。”
  贺兰尧道:“这一幕应该是去年的,他如今的画技,我都不敢说自己画得比他好。”
  苏惊羽默然。
  阿尧会的东西太多,关键是,会的多还精,且成长到今天也没输过谁,因此难免傲慢自负,想让他承认自己不如人,当真是很罕见。
  记忆中他似乎只夸过两个男子。
  尹默玄与贺兰平,除这二人之外,大多数都是被他贬低到一文不值的。
  “今年的你他还没画上,因为聚少离多。”苏惊羽说着,抚上了那幅画像,“我很喜欢这一幅,也不知道他肯不肯送我。”
  说到这儿,她又收回了手,“罢了,虽然画的是你,但毕竟还是他的东西,应该也耗时很长时间了,你的人都在我这,我跟他抢一幅画干什么。”
  贺兰尧的视线落在那一幅双人画幅上,道:“我最喜欢这幅,虽然是这么多画作中画技较为稚嫩的,但在我看来,却是最好的。”
  苏惊羽的视线也落了上去,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幅双人画像。
  那个剥橘子的女子,是贤妃。
  那时候相处方式多和谐,多美好,可惜如今却是回不去了。
  贺兰尧望着那幅画片刻,随后伸手将它揭了下来,“小羽毛,我们出去吧。”
  苏惊羽望着他,“你打算怎样?”
  “能怎么样?打他,还是骂他?”贺兰尧将那幅双人画像卷起,道,“我倒是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带着那幅画像出了密室,贺兰尧走到了桌边,从袖内拿出一个小瓶,取了瓶塞,伸到贺兰平的鼻尖前。
  这瓶子散出来的气味,便是迷药的解药。
  气体随着呼吸被吸入肺腑中,没过多久,贺兰平便有转醒的迹象。
  “怎么回事……”贺兰平还未意识到自己中了迷药,渐渐苏醒过来,揉了揉眉心。
  “没什么,只不过是给四哥你用了点迷药。”贺兰尧特有的清凉嗓音传入耳中。
  听到‘迷药’二字,贺兰平惊诧地抬头。
  然而,当他看见贺兰尧手中的一卷画时,神色微变。
  他们二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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