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国师滚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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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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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还不等霍大人来,严大人便先到了,也不知是听谁说的苏折菊轰塌了院子的大门,今日一早就带着人去把苏折菊给扣走了,说是要带去审问。”
  “带去审问?”苏惊羽冷嗤一声,“那么此刻,他们应该是在玄轶司大院了?”
  “应该是。”
  苏惊羽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这个严昊影是东宫那边的人,此番抓苏折菊,多半是有找麻烦的成分。
  霍钧要是在,哪轮得到他去抓人?同样是并列主司,霍钧的威望却比他高。
  可霍钧他人逢喜事,不得空进宫,想必也不知道昨夜的事,看来这回……得靠她去拯救苏折菊了。
  一路走向了玄轶司大院,苏惊羽便循着书房的方向去了,通常密探犯错,被上级喊去训话都会在书房。
  苏惊羽还未走近书房时,便看见了书房门外各自站立着一名密探,她走上了前,便被那两人伸手拦住。
  一人扬起下巴,傲慢道:“苏大人请留步,我们严大人正在里面处理公务,苏大人要是有事,那么便在此等候……”
  “好狗别挡道。”苏惊羽根本没有耐心听二人将话说完,扬手,左右手各自推开了左右两人的脑袋,把那两人撂开。
  严昊影的官阶比她的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连带着他手底下的小密探跟她说话还敢鼻孔朝天的,对于这类狐假虎威的看门狗,犯不着客气。
  而对于严昊影,更不需要客气了。
  她也是有靠山的人,这年头靠着后台横行霸道的还少么,多她苏惊羽一个也不多。
  “苏大人!你怎能硬闯……”
  身后想起两名密探的呼喊声,苏惊羽听也懒得听,扬起手掌,将书房大门直接拍上,隔绝那二人的声音。
  “苏惊羽,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身后响起一声低斥,男子的声线低沉中透着明显的不悦,“谁允许你进来的?”
  苏惊羽眉梢轻挑,转身,望着书案后那道英挺的身影,但见那人剑眉凛凛,眸光沉冷。
  而他的身前,站立着一人,那人手足被铁链铐着,此刻正背对着她,不用他转身,她也知道那是苏折菊。
  苏惊羽望着他身上的铁链,目光一沉。
  轰个大门还拿链子锁人家的手脚,弄的像犯了什么大罪似的,委实——小题大做,这显然是刻意找麻烦。
  想想也是,苏折菊也是得罪过贺兰陌的,在贺兰陌印象里,苏折菊与她苏惊羽关系尚可,他给过苏折菊投入东宫的机会,苏折菊却不以为然,不予理会,可不得让贺兰陌记恨么。严昊影今日找苏折菊麻烦,明显的讨好贺兰陌。
  “苏惊羽,我问你话为何不答,谁容许你闯进来的?”书案之后,严昊影望着苏惊羽,眉头蹙起,“若是人人都如你这样无礼地对待上级,那么规矩王法何在?”
  “你是我上级?”苏惊羽望着他,星眸轻眨,“严大人,你这话有点儿好笑了,先不提在玄轶司你我之间的等级吧,你可别忘了我最初进宫是干什么来的,我乃国师近身,身份特殊,陛下并没有说明这个身份到底比起你是高是低,霍主司初见我时,都要客气地喊一句苏姑娘,你现在这样连名带姓喊我,到底是谁无礼?”
  “好笑,你身在玄轶司内部,就该遵循玄轶司的规矩,我是你的上级,你理应对我恭敬。”严昊影冷眼看她,“入乡随俗,身为玄衣卫,对待主司如此嚣张,这就是你的做派?再则,国师近身这个身份,特殊又怎样?这个身份有官职么?可有品级?你以为你是国师身边红人你便能翻天了?”
  “哦?那照你这么说,严大人你的身份比国师都还高了,国师大人也没个官职在身,他甚至都不上朝呢。”苏惊羽呵呵一笑,“咱们出云国的国师是几品官来着?没品级把?你严大人正二品官,好威风呀,是否国师大人见了你都要给你行个礼,毕竟他没有品级。”
  严昊影被苏惊羽此番话噎了一下。
  “出去!”不想再与她争辩太多,严昊影一指房门外,冷声道,“莫要逼我让人来赶你出去,只怕到时候脸面上不好看。”
  “行,那我这就出去,不用送了。”苏惊羽点了点头。
  而她的这个回答着实让严昊影意外。
  就在严昊影疑惑她为何会如此老实时,苏惊羽抬步便走向了苏折菊,一把扯过他手上的链子,拉着他往门外走,“走吧,咱就不打扰严大人办公了。”
  “苏惊羽,站住!”严昊影拧起眉头,从书案后走出来,“我是让你出去,谁让你带着苏折菊出去?!”
  “苏折菊并不是轰坏大门的人。”苏惊羽轻描淡写道,“轰了大门的另有其人。”
  “呵,苏折菊方才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有人与他打架,是对方轰塌了玄轶司院子的铁门。”严昊影嗤笑一声,“口说无凭,那会儿众人只看见了苏折菊的身影,并未看见其他人,不是他难道是鬼?”
  “很有可能啊。”苏惊羽点头,“这个世上,鬼神是最玄乎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比如他们可以一个不高兴便给陛下带来恶疾,又可以一个不高兴附身在二公主的身上,那么他们一个不高兴轰了玄轶司的铁门,这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他们不针对人就已经十分难得,这次针对一个铁门,你还不乐意了?”
  苏惊羽此话一出,饶是平日里面瘫的苏折菊,都忍不住眼角抽动。
  这个解释实在是……
  “苏惊羽,你胡扯些什么?”严昊影回过神来,当即一声冷笑,“你是打算拿鬼神来唬我?如此荒谬的事儿,说出去能有几个人愿意信,你这种解释实在太可笑,简直就是妖言惑众,不知所谓!”
  “天呐,严大人,您此话,实在是对鬼神的大不敬啊。”苏惊羽装作惊奇道,“你可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今日这番话出来,必定要得罪神灵的,严大人,看在你我是同僚的份上,我好心劝你一句,尽快去烧香拜佛,为你方才那番话忏悔一番,否则,你很快就会倒霉的,不用谢。”
  话音落下,她又是呵呵一笑,不等严昊影接话,扯着苏折菊的铁链子继续往门外走,开了门,门口依旧是那两个挡路的密探。
  苏惊羽朝着二人浅笑,“自己让开,还是我动手?”
  而此时,身后的严昊影朝着门前的二人一声低斥,“将苏折菊,苏惊羽二人一同拿下!”
  门外的二人原本还有些犹豫,听着这话,便都齐齐出手,可他们没料到,才伸出手,苏惊羽已经反应极快的从袖中掏出一物,朝着他们的面门撒了过去。
  二人只以为会是迷香一类的玩意,忙不迭往后躲,却没想到,接触到那粉末的一刻,齐齐身体一僵。
  下一刻——
  “痒!”
  “好痒!”
  “我的脸好痒,好痒……”
  “是痒粉!我记得她手下那组密探说过,她拿痒粉来治他们……好痒,好痒,苏大人,你好狠……”
  苏惊羽眼见之前还傲慢无礼的二人这会儿成了软脚虾,冷笑一声,随后转身面向一脸阴沉的严昊影,笑道:“你若敢试,也可来试试,关于塌了的铁门一事,我必定能给出解释,不劳严大人你费心,对了,记得烧香。”
  话音落下,她揪着苏折菊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真真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走出几步,还能听见身后密探的叫声——
  “苏大人,解药!”
  “痒粉无药可解,去泡上一个时辰热水澡吧!”苏惊羽头也不回地扬声道。
  她身后,严昊影的脸色黑如锅底。
  苏惊羽——
  走着瞧!
  “你又得罪东宫那边的人了。”走出玄轶司大院,苏折菊终于开了口,“为何会来给我解围?严昊影再怎么说也是主司,你在他面前却如此嚣张……”
  “东宫那边我早已得罪的够彻底,不在乎多这一次,至于严昊影,他能有多大能耐,不过是依附着太子的一条看狗。”苏惊羽唇角轻扬,“你真以为他有多大本事,一个拼爹的家伙,又去巴结贺兰陌,否则如何坐得稳主司的位置,说句实在的,你,打得过他么?”
  “可以。”苏折菊回答的十分干脆,“霍钧我没有把握,但严昊影,不在话下。”
  “你看看吧,我跟你说,他要本事没本事,要头脑没头脑,凭什么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拼爹啊,他爹有能耐。”苏惊羽啧啧叹息,“这年头,多得是被埋在黑土里的珍珠,这个世道太苍凉,凡事都要看人身份地位,家世背景,有多少人壮志难酬,又有多少人生来衣食无忧,明明没多大能耐,却活的比别人轻松,坐在他不配坐的那个位置上。”
  苏折菊脚步一顿,“你这话,似是话里有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苏惊羽回过头望苏折菊,“你若是也有一个好的家世,何至于被他如此刁难?苏折菊,你是个有能耐的人,生存能力强,但你缺少一个后盾,你认为,凡事只有你想努力做,你就能成功么?小时候我听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长大后我知道,有。他们就是有种,他们拼爹,拼家庭背景,你呢?你拼什么?”
  苏折菊面无表情,“你今日,似是有些奇怪。”
  “我哪儿奇怪?”苏惊羽朝他浅笑,随后笑意一敛,“苏折菊,我似乎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世背景?究竟是怎样的?你与我说说?”
  苏折菊垂下眸子,“不怎么样,不提也罢,今日多谢你的解围,这链子,我自己可以劈开,我先告辞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
  才踏出两步,身后便响起一道清凉的女子声音——
  “事到如今,兄长似乎不想认我这个妹子?”
  苏折菊脚下步子一顿,平日里素来冰冷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怔然。
  她……方才那番话,是试探?还是她早就肯定了?
  她为何会忽然怀疑?他是什么地方露出破绽?
  而就在苏折菊百思不得其解时,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苏惊羽到了他身前,朝他伸出手,她的掌心,躺着半块黑玉。
  她道:“这个还你。”
  苏折菊望着她手心里的黑玉,惊诧,“为何会在你这?”
  “昨夜夺你玉佩的人,是阿尧手下的人,原本是想教训你的,可没教训成,不小心抢了你的黑玉。”苏惊羽笑道,“别介意,阿尧之前对你有些偏见,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了,若不是小黑这次夺了你的玉,我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世了。”
  苏折菊闻言,却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伸手,拿过了苏惊羽递来的玉佩。
  原来昨夜的那人,不是东宫的人,而是十皇子的人?
  呵,那可真是闹了一出乌龙了。
  他以为是东宫的人,贬低了那人的主子好几句,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是好笑。
  打架的那时候,他们二人口中的殿下,并没有明确指出,是十殿下,还是太子殿下,于是乎——他把贬低贺兰陌的话,都贬低到贺兰尧那里去了。
  “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苏惊羽见他不说话,便也知道他心中必定是很感慨的。
  真相被她翻出来的那一刻,他竟然无喜无悲。
  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回苏家?
  “我希望,此事不要再有其他人知道。”苏折菊将玉佩收进了袖子里,抬眸望苏惊羽,“你会帮我保密么?”
  “我想知道原因。”苏惊羽挑眉,“回苏家不好么?认祖归宗不好么?”
  “我若真想回去,何必等到现在。”苏折菊的语气毫无波澜,“你也别唤我兄长,听你这样的称呼,总觉得不习惯,你从前怎么喊我,今后还是怎么喊我。”
  “你若不认祖归宗,人前我自然不敢叫你兄长。”苏惊羽沉吟片刻,道,“不想认祖归宗,是因为父亲愧对你母亲么?故而你不认他?”
  苏折菊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道:“原本苏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认。”
  “不待见苏家人?”苏惊羽淡淡一笑,“我呢?也不待见?”
  “认识这么久,没有办法不待见你。”苏折菊道,“只愿你先帮我保守着秘密,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了。”
  说完,他迈步离开了。
  苏惊羽望着他的身影,沉思。
  不认祖归宗?不认苏家人?
  那么他来宫里到底干什么来的?
  从前只当他是同僚,是寻常朋友,因此不会过问他的事,可如今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却又无法不去管了。
  血缘关系,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个东西。
  很明显,苏折菊还是对她挺好的。
  原本想问他母亲的,迟疑了很久,终究没敢问,怕只怕……苏折菊之所以这么冷漠,兴许和身世有很大关系,要是他母亲不在了,她问出来,徒增伤感。
  苏惊羽叹息一声,转身,回玄轶司操练场。
  总觉得她身边的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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